【杀戮尖塔cp向同人】现实浸入程序（上）

开学前摸鱼。本着只要坑存在就一定会被填（并不）的信念挖的坑。标题是上所以中和下还是大纲状态（理直气壮
非常迷的机器人x贼cp/战士x神秘术士(?)cp。不能接受者尽快撤离qwq
赛博朋克风半AU。轻微暴力表现警告。13 左右的分级不过爬塔的估计也没有小孩子。
今天也是进阶冲不上去的一天啊。
逼叨结束，以下正文。
汝为幻影所惑，在层层叠叠的梦境中下坠，于镜花水月里迷失。
神不忍，自真实降临，点破迷雾重重。
“悲哀的人呐，请随我来。看清这一切。”
祂赐汝飞升的方向，冲破嵌套幻象之路。汝拾阶而上。
“很好...不过要提醒你，如果不小心少走或者多走了一层的话，可不怪我了哦。”
像这样冷的夜晚，若是放在久远的过去，应是街头巷尾都飘满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道路上零星的行人已经很难见到了，午夜时分的酒吧里却还是熙熙攘攘。如果仅仅是想享受在紫烟般氤氲的高分子气体里陶醉的快感，并且活得还不赖的人，大抵都在自个的密封舱里，四块电池板的簇拥下惬意地躺着吧，瑕面闷闷地想着。他饮干杯中的酒，微醺的状态下陪酒女郎衣装上的水银镀层有了流动的质感，他能想象那些来自前十区的纨绔少爷们，是怎样在如此的光影里着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知道黑暗角落的凝视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才站起来走到吧台前。
“再来一杯符文金字塔。加三颗蛇眼，这样后味更浓烈一些。”瑕面的手指轻叩着台面。
侍者点了点头进了帷帘，不多久又出来：“我们的老板对您这种调酒方式不敢苟同。或许您应该…当面交流？”他低垂着眼眉。瑕面给了那人一点小费，走了进去。
内屋的光线比外厅更为昏暗，形状不一的酒具，和其他的一些瓶子四处散落着，看来这几天药水贩卖不是很景气。瑕面费了一刻功夫才找到那个人的位置。
“金字塔本身味道够冲了。加根羽毛点缀是再好不过。白鲸的手下都是奇葩，就算到了我这里，这句话也没错啊。”绿蛙从阴影里冒出来，又开了瓶紫雾，空气里都是迷乱的气味。
“上次的戈尔姆林。这辈子也不想再去地精之角了，简直比二十区还乱。”瑕面扔给他一个椭圆的数据磁盘，“真不明白白鲸为何不把你加入我们的方晶链路。”
“我一个谁都能当的话事人，怎能和你们这群杀手相比呢，嘻嘻。”对方微笑着把东西接下。瑕面不想揣摩他的意思，“这回又是什么？”
“这回可就麻烦喽。乐嘉维林那帮家伙，似乎弄到了一批地外文明遗迹。”绿蛙拙劣地掩饰着他的幸灾乐祸，“其中有一件白鲸非常在意。具体情报在磁盘里面。”
瑕面皱了皱眉头。“乐嘉偷运地外文明的稀奇玩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不应该直接上报八体议会那些老顽固介入么？白鲸又在耍什么花样。”说实话他并不想和外号芋头的乐嘉维林交手。他们是除了他的上司白鲸之外，唯一他调查不出底细的存在。他只知道，在他还未被收入白鲸麾下之前，乐嘉维林曾与她交手…然后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吸了口紫雾，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白鲸的想法，你我怎能猜透呢…或许他和八体的老头子闹矛盾了，要不就是借你们的手干掉乐嘉维林…来，你要的酒。三颗蛇眼如你所愿，附送一匙咖啡，可别睡不着。”
等瑕面咽下第一口酒，绿蛙早已撤出了他的视线。他应该庆幸自己跑得快，咖啡的苦味混到略呛的金字塔里面，简直是噩梦。
外厅的狂欢接近了尾声。瑕面晃动着杯中的酒，多次反射折射下，那个人的身影像覆了层薄纱。模糊的美感。她大概看不出来自己在观察她吧，瑕面扶了扶光滑冰晶涂层的眼镜，不过像她这样敏锐的人，一定感觉得到。他吞下一颗蛇眼，诡谲的珍珠，带他进入人一生中的最大困惑：如何追到心爱的女子。
他又坐了一会，等到少爷们走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去了门口，走到方才计算出的，最适合观察她的角度。然而她已经不在了，只有尖锐发亮的冰晶轮廓，划破他的美梦——他自嘲地笑了笑。
“上星期弄出来的新东西。离子球外壳剥离再凝华，加工出的十二边冰晶体。”他掏出随身的吸附装置，把眼镜上的机关取下来悬在空中，“你需要的话送你一个。”
“我可不像你有偷窥他人的爱好。”冷冷的声音，“我不需要用看的方式知道对方在哪。”
“你还是你啊，羊脊。”瑕面摇头苦笑。“绿蛙也叫了你么？像你这样的帮手，真让人安心不少呢。”
从飘逸的披风开始，女人的轮廓自深邃的黑暗中逐渐显现，到最后，只有面部依旧不清晰。“这次没有狂妄自大到觉得能够以一敌众了？可是如今我却意外地对你充满信心呢。”
“即使万事皆备，若是缺了大小姐，鄙人也不敢说有信心圆满呢。”瑕面做了个夸张的欠身动作。想来她是不吃这一套的，就像他知道之前戈尔姆林那次，他自作主张不让她参与她也不会领情，但是自己总要在大多数时候被迫的无动于衷之外，做那么一点点的，接近她的努力罢。
“你倒是会玩这些花样，不过到时候在我面前，还不是落得一身狼狈。”羊脊轻笑，没待瑕面揣摩清楚她话中的意义，便消失在了冬夜的街角。
被落下的人又吸了一口从绿蛙那儿顺来的紫雾，一片水珠氤氲。方晶链路不合时宜的闪动起来，悬浮着转动的超维立方体里，铁甲的脸不讨喜地凑过来：“嗨够了就收敛点小老弟。明天晚上爸爸请你吃饭顺便聊点事，别他娘的又像个死猪叫不醒。”
“知道了。”
铁甲家住在二十区。自那个遥远的从前，地外文明大举入侵，八体政府为方便管理，将世界从内之外划分为二十个区域，并且至上而下的分离开来。这么多年过去，地外生物早已不见了踪影，八体议会也没有重归旧时的意思，高耸的升降梯和终日不绝的灰色雾霭，就这样横亘于不同区的居民之间。
瑕面无从得知也不想探究铁甲是怎么混到整个世界的最边缘来的。二十区再往外尽是些浑浊的翻涌不息的液体，在文明还繁盛的时候，人类把它称之为海洋。事实上它现在只是史莱姆的粘液，建筑的酸液废料，变异的鸟类羽毛和尸体，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混合起来的无尽沼泽而已。这里的密封舱外壳都涂了一层厚重的黄铜屏蔽污染，不过一眼望去差不多脱落殆尽，只有像铁甲这种想方设法弄到点小钱的人，还能保持外壳的光滑平整。
“你这儿还是那么好认。”瑕面推门进来，屋子里弥漫着金属烧灼的气息。铁甲扔了瓶紫雾过来。“改良过的，可以麻痹特定的嗅觉和味觉，万一你不习惯我焊东西时的气味。”他又折腾了一会儿，待到瑕面手上的紫雾见了底，才从实验室里出来；“哥带你四处看看。距你上次来那么久，哥好歹有点闲工夫改善住宿条件，如今这虽比不上羊脊她在十五区的居所，也不逊于你那十七区的小屋啦。”
瑕面被他拽起来，在不大的密封舱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听他念叨着念叨那，私藏了武器的电池板，淬火铸成的外卡钳，被白鲸晾着的时候去地下雇佣兵那儿接的活，第十区的人造海湾。他们一直走到铁甲的卧室门前，瑕面顿了顿，搭住铁甲的肩：“该吃饭了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聊。”
回答他的是铁甲惯常的耸肩，和一句含糊不明的应答。
那大概是一年以前的事了。铁甲深爱的女孩，在一场意外的火灾中离去。当事人不愿意告诉他和羊脊任何细节，终日缩在密封舱里发呆，他上一次来这里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来看望，结果被绝望的人赶了出去。白鲸知道之后放了他很久的假，似乎还给了一大笔钱，说等他准备好继续干了再干。现在看来，铁甲在以无尽的忙碌冲淡那件事的存在，至于是否凑效，他和铁甲都不知道。
“所以这次你准备和我们一起行动？”瑕面夹着菜。他不意外，却仍有些惊讶。
“嗯。还是从前的分工。你扰乱乐嘉他们的网络流，我引开剩余的敌人，羊脊去拿东西。”铁甲喝了口酒。这酒在他家地下封藏了十几年，比绿蛙那儿的好上不少。
“白鲸吩咐了你什么吗？他给我的磁盘里只有人尽皆知的乐嘉集团的资料，数据冗余的边角，和几张模糊得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影像。”瑕面学着铁甲的样子耸肩，不太会。“货物从哪来，什么时候到他们手里，一无所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感到铁甲的神情变严肃了些，“你对多年前降临的地外文明了解多少？”
“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去了。史料里也没挖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出现，他们进攻我们，他们离去。鬼才知道原因。”瑕面皱了皱眉。那大概是地球文明最黑暗的时期了，其遗留的影响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至上而下分割的区域，腐化的海洋，永远灰蒙蒙的大气。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毫无征兆地，在人类快要崩溃的时候消失不见，在邻近星球上留下一堆匪夷所思的遗迹，纠缠人类的命运直到如今。
“那你知道他们的科技，其实远高于我们么？”“知道。可怜的八体政府为了不引起恐慌，至今不敢公布这点。”
“这次白鲸要我们弄的东西，”铁甲突然把头凑过来，“是某种证据。它们表明，地外生命存在与我们高度相似以至于可以解读的科技原理。甚至…存在兼容的网络流。”
“这怎么可能？我们之前也帮白鲸弄过他们的东西。你见过的，那无实体的幽灵，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等等，你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对搜集情报比我还在行了？难不成…和她有关？”瑕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铁甲被猜中了，认命般摇了摇头，“确实。一年前的那场大火，被认定为意外，却似乎和地外文明的科技脱不开关系…我也疑惑为何他们的遗迹表现出的特性如此自相矛盾。总之走着瞧吧。对了，你和羊脊，最近怎么样？”他手忙脚乱地岔开话题，若无其事地打着对面人的趣。瑕面安慰的话被他悬在半空。
“就那样。我想她应当是知道的。可是我猜不出来她的态度。我一向猜不透她。”
然后他感觉到铁甲拍了拍他的背，手绕过来搭在他的肩上。“加油啊，小子。”
这句话鼓励之外的，沉重的意味，向他们俩压过来，窒息使得接下来本应说出的话语，被碾成了零碎无意义的唠嗑和大段大段的沉默。
他走了。铁甲拉下电池板，又开了一瓶紫雾。今天第四瓶，这回是使知觉迟钝的配方，受再大的刺激也不会流泪。他打开天顶的机关，同时接入附近的监视器，删除了客人来访的记录；然后走到卧室的门口。
“我兄弟今儿来玩了。他觉着你在睡，没好意思打扰。你该多和他聊聊的，他懂网络流，能在你脑海里模拟出最绚烂的烟花。”寂寞的人拿起床头的照片，“我过几天要去出活，会回来的，别担心。”他又把东西放下，想去摸她凝固的脸，又没能伸出手。
那场熊熊燃烧的，猛烈叫嚣的，浓艳的紫色大火，焚至今日也未曾停息。
瑕面是在接近升降梯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疾缓一致的脚步声，冰晶轮廓上反复出现的若干黑影。跟踪者的水平有待改进。
如果是乐嘉的人的话，控制升降梯的时间再在里面搞事情不是什么难事。一时半会回不了家了。瑕面在下一个路口左转，然后右转，再往右，顺便调节着口袋里的雷暴集成电路，调查后面那群人的来历。
乐嘉维林…拜鸟神教…蓝鸦。似乎摊上了不得的人物了呢。昔日盛极一时的拜鸟神教，无论八体何种打压也无济于事，却被乐嘉维林收编到了名下。其中的精英和本属乐嘉的得力部下一起混编成的蓝鸦部队，此前一直以传言的形式存在。大概是有幸见过的外人都被赐予了和神见面的门票罢。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暴露的，不过和乐嘉这种怪物交手，指望完全的出其不意也太天真了。瑕面拐进一条小巷，手伸进衣服，摸到里面的枪。
刚刚入夜，就算是二十区这种偏僻的地方，夜市集的热闹也丝毫不减。瑕面在熟悉的店面门口停步，手肘敲了敲趴在桌上烂醉的老汉的头。“兰伟德，怎么每次来你都这副狗样。枪托坏了帮忙修一下。”
“咱只管卖，不管修…”兰伟德醉醺醺地爬起来，还没抬起头就被瑕面一脚踹到地上。周围的人好奇地看过来。“要你修你就修，磨叽什么。”
“行行行…等我再吸一口。”兰伟德一手抓起旁边摊子的药水。这人吸浓缩版紫雾都不带稀释的，瑕面不耐烦地拿枪托砸桌角。
待到兰伟德把他拉进里屋，瑕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了盆冷水，泼在他脸上；“被人跟了。不是一般的混混。来几发烟雾弹和毒雾瓶，再拿一把等离子激光枪。”
“成，成。”兰伟德在他堆积如山的货物中翻找着，“白鲸的单子呢？要什么我一起给你。”
“要不是白鲸非要老子干啃乐嘉维林这块硬骨头，也没现在这破事。”瑕面啐了一口，接过兰伟德的装备，走了出去。暴露接头地点不是什么大事，兰伟德那个人精自然知道开溜，当下让蓝鸦知道自己不虚他们，至少能拖延一点时间…可拖延时间用来做什么呢？他站在门口，一时迟滞。蓝鸦知道他从铁甲那儿出来，必定设下了阻碍让铁甲无法及时支援；那么唯一剩下的选择，毫不遮掩地明确地摆在那里，像是预知到了他的犹豫。
不能麻烦她。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瑕面下定决心，关闭方才打开的方晶链路，向最近的死胡同走去。
本次正文结束，接下来的争取周更。
其实没有很熟悉这种风格，欢迎大佬的指教。
最后谢谢米娜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