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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重启】勿笑,莫离》第三十五章(沈教授,会来吗?)

2023-03-25恐怖同人小说镇魂原著向 来源:百合文库
第三十五章赵云澜手盘着,头趴进手臂里,不想让别人看见他那张有些不好受的脸,可是紧握得发抖的拳头出卖了他。
“朕的美人啊,朕的江山啊,朕啊……”赵云澜窝在沙发里,“就要亡了……”
赵云澜躺着,用着一种极乎颓废的语气嚎着,左晃晃头又摆摆脑,行将就木的表情几乎还真的让人信了上面的鬼话。
“喂,老赵。”祝红翻阅手机里的小说,“大庆前几天和我们说,过段时间你要带我们去野餐,这话还算数不?”
“野餐……”赵云澜惆怅地重复,倏地又嚎,“野个屁!老子追不到沈教授!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林静讨好:“别啊,老大,好不容易大家没事干,我们就去嘛举手!”
“……举手。”
“举手……”
“……没爪,举尾巴!”
“举摸不着的爪!”
“……”赵云澜无语,暴起来,“靠!一个个吃货!老子被拒绝了知道不!不帮老子,你们都别想去!”
“老大,就让我们去嘛——”林静抓着个佛珠,摇着赵云澜的手臂。
这时,大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老李那儿要来了一块大布子,大红色的那种,看着挺喜庆。
大庆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地衔着红布子爬上楼梯,扒上扶手,选了个对着赵云澜的合适位置,摆摆屁股,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嘴里含糊不清地数着:“一、二、三!”
在“三!”出来的刹时,猛然跳出去,对着赵云澜的脑袋上一着地,“咔嚓”一声,那好像是颈椎折着了的声音。
凭着大庆过人的胆识和超重的体重,它完美地在落头的瞬间,把赵云澜的脖颈给扭住,然后在赵云澜疼得动不了的情况下,嘴一松,红布块就当中儿地落在了赵云澜的脑袋顶上,赵云澜依然疼得动弹不得。
然后大庆再用力一跃,后腿使劲地蹬赵云澜的脑袋,跳起来,落到桌子上。
而赵云澜因为大庆的两次吨级的跳跃,脖子受到了史前级的重击,倒在了沙发窝里。红布子盖住了他的整个头,看不见赵云澜那吃屎一样的表情。
紧接着,大庆在桌子上垫着后脚尖,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但是神情严肃对着躺枪的赵云澜说:“爱妃,朕宠幸了你。所以,朕!打算要娶了你。朕!知道你会愿意。朕!有漫山遍野的小鱼干。朕!愿意与我自己独享!不知道爱妃……”大庆说着靠近了赵云澜,“可不可以……”掀开了赵云澜头上的布。
“……掀起你的头盖骨!”
语言彪悍,大庆肥头圆脑的,还打了个嗝:“嗬!”从它的嘴里冒出了个泡泡。
可是赵云澜看起来就有点不一样了,脑袋歪着,神情不自然,形成一个斗鸡眼的样儿,嘴里口齿不清地念叨着几个字:“你、你个骚包……快、快打……救护车……”
话一说完,就没音儿了。
祝红见状赶紧起来,抱住了团在赵云澜肚子上的大庆,沉重的大庆把祝红压弯了腰:“快!打救护车!”
众人赶紧清醒过来,楚恕之和林静抬起赵云澜就打了救护车,老李和郭长城跑到大庆身边,结果闻到了好重的一句酒气,熏得郭长城差点晕过去。
“嗬!呵呵……掀起你的头盖骨!”大庆再打一个嗝,然后就睡过去了。
“靠!死猫!”赵云澜在不远处躺着,恢复点力气就嚎起来,“掀起你个鬼!一会儿好了,老子要掀起你的猪屁股!卧槽!”
半天过后,赵云澜坐在特调处大厅的椅子上,嘴里叼着棒棒糖,愣是半天没动。
医生说他脖子扭到了,敷上点药就行了。
赵云澜躺尸状地坐在硬椅子上,愣是没把屁股给磕青。
不远处的长桌子上,大庆的俩瓣脸颊冒烟儿,还没醒酒,迷迷糊糊、口齿不清地逼出几句话:“嗬……掀起你的头盖骨……嗬!”
“你说这个死猪从哪儿喝的酒?”赵云澜咬着牙,仇恨地对林静说。
“阿弥陀佛,贫僧怎会知。”林静摸摸佛珠,顿时换了副嘴脸,“诶老大,野餐还算数吗?”
赵云澜回过头:“靠,你TM的不知道老子心情不好吗?”手里捏着棒棒糖,“什么时候?老子和沈教授约上会了!什么时候就去!”
林静本以为没戏,一听还是有戏的,就屁颠屁颠儿地说:“好啊老大,是不是给您出个主意,这事儿就成了?”
尾音上扬,典型的太监。
“嗯……”赵云澜嘟着嘴点点头,仇视着大庆那面朝天的肚子,很不得再来一脚。
赵云澜对着旁边做事的老李喊:“李叔!这死猫的酒哪儿来的?”
老李顿了顿,想了一下:“可能是赵处长的酒心巧克力吧,我看今天早上大庆就衔着一盒巧克力。”
“你说什嘛!”赵云澜暴跳如雷,那是他准备在约会上送给沈巍的见面礼,竟然就被大庆这只死猫全吃了!“卧槽——你大爷的搔包!”赵云澜叫着就要往大庆趴的桌子上再来几下被林静和楚恕之给拦住了。
“老大算了吧,你也知道大庆的,它不知道那是您送给沈老师的见面礼,消消气消消气!”林静说着就给赵云澜顺背,挤眉弄眼地让楚恕之把大庆抬到老李那儿去,“老大啊,对于您的约会呢,我想到了个好主意!”
赵云澜一听,来了兴致,挑眉:“嗯?什么好主意?”
“就是当一回霸道总裁,然后就……”林静的表情立马就变 态了。
“诶诶诶!停!什么鬼东西!”赵云澜皱鼻,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你是不是看玛丽苏看多啦?这么些鬼东西你还想让我演出来,我——”说着就要抄起桌子上的文件给林静来一下,林静赶忙就抱头鼠串。
“一群没长脑子的小畜生!我拿你们干什么!”赵云澜猛得起身,结果惊着了脖子上的伤,“嘶——草,脖子也跟老子作对!”
说完,赵云澜就抛下特调处的大伙们,自己跑大街上溜达去了。
作为一个情圣,虽然没真枪实干过,但是好歹也是追过人的啊,怎么这次就这么落魄呢……
赵云澜挠着脑袋,头一次一个头两个大。
“不就是约个会吗?我老子害怕你不成!”
赵云澜顺着火气,爆句粗口,顺手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想都没想直着脑子就点通了沈巍的电话。
那头的沈巍听到手机响了一声,一看是赵云澜的来电,刚想要点开的手立马就被制止住了,眼睛开始有些慌乱,犹豫不决起来。
最终,沈巍还是点开了,声线微颤:“喂?”
“沈教授,是我,赵云澜,赵处长。”赵云澜痞里痞气地笑笑,“这次呢,给沈教授打电话,是为了说一件事。”
赵云澜的口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生气?不是,笑?也不是。
“什么事?”
“今天放学,不知道沈教授可否赏个脸,我想请沈教授今晚八点在缘微餐馆吃个饭。”
“我……”
“嘟嘟嘟……”
沈巍还没来得及拒绝,赵云澜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那语气说得沈巍必须来似的。
其实赵云澜知道,像沈巍这种特别礼貌、彬彬有礼的人,是绝大部分不可能会拒绝别人,特别是在对方还没有听到自己的拒绝时。
这种情况很常见,只要自己说出了在那儿,而对方没有把自己的婉拒给表达出来,当到了时间的时候,对方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出现。
更不用说一直以君子端方作为标签的沈巍。虽然过程有些粗暴,是赵云澜一直不敢对沈教授这样的人使用的,但是赵云澜敢肯定,沈巍一定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接下来的事就是去看看如何把自己捯饬捯饬好光鲜亮丽地去见人了。
赵云澜露出坏笑,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时机。
夜,慢慢静了下来,即使到了傍晚,龙城依然很热闹。
细雨纤柔,仿佛能勾走人的心,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人身上,很凉,配合着还未入秋的微热,交杂出不一样的味道。
赵云澜开着车,他早已经在餐馆里定了位置,就等着沈巍来了。
心里不免有些急,随着时间的迁移,赵云澜越来越保不定沈巍到底会不会来,即使他是一个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但是人内心所想啊,谁又猜的着呢?
外面纷雨飘飘,从赵云澜打开张望外面的车窗飞进了进来,他穿得不多,头发上顶着一层层细细的水珠,冷得他有些抖。
赵云澜没法了,就只好下了车进了餐馆里等。
从包里掏出手机,赵云澜看看时间,八点二十分了,早已经超过了约好的八点了。
微微捏紧手机,心里有些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凉意,瞳孔黯淡下去,轻轻叹气。
他……也许不会来了吧。
赵云澜手盘着,头趴进手臂里,不想让别人看见他那张有些不好受的脸,可是紧握得发抖的拳头出卖了他。
窗户外的雨越下越大,莎莎的雨声渐渐盖过去了人声,城市进入迷蒙,灰灰暗暗的,死气沉沉,一点都没有生气,冰冷的雨水让人恶心到干呕。
“呼——”一会儿,赵云澜叹了口气,脑子里嗡嗡直响,什么也不想说。
被放鸽子了吧,我就说嘛,这种办法……
“赵处长,对不起,雨下大了,我来晚了,抱歉。”
温尔的熟悉声音响起,赵云澜抬起了头,眼中倒映出了沈巍略抱歉的表情还有些沾了水的蓝色西装,一直都是那样拘谨。
赵云澜一晃而过之前的不愉快,吊儿郎当地笑起褶子:“哪里,是我来得太早了。”
他来了,比什么都好……
“不知道沈教授喜欢吃些什么呢?”赵云澜不喜欢番邦菜,就找了一个他自己觉得算不上好有名但是还挺干净又好吃的小餐馆。
“不用多费心,一些小菜就行。”沈巍颔首。
“那好。”赵云澜勾起眉头:“服务员,给我菜单。”
赵云澜把着菜单看了好一会儿,低头看一下菜单又抬头瞄一眼沈巍,好像非要把沈巍和菜单看出个洞来。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以及这一页的这个,那个汤也点了,好,就先这样。”赵云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双手支撑着下巴看起沈巍。
这时候快九点,餐馆外的雨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少,等菜都点上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剩沈巍和赵云澜两个人了,服务员也在厨房里没出来,空荡荡的餐馆里,灯光却不昏暗。
赵云澜鼓着苹果肌,在桌子上一戳筷子,就立马上手。
他不知道沈巍的胃口,就什么样的菜式都点一份,但大多数都是赵云澜自己喜欢吃的。
“赵处长觉得我这个老师如何?”沈巍还没有开始动筷,就先我行我素的来了一句。
已经在扒饭的赵云澜包着满嘴的饭,嘴还包不完,掉了几颗米粒在地上。
“嗯?”口齿不清的嘴里冒了个字,赵云澜才消化完沈巍的意思。
赶紧嚼完了嘴里的东西:“我觉得……沈教授这个老师当得很好啊,年纪轻轻就当了教授,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有才德的人。而且沈教授看起来那么温柔,我只要是您的学生,保证对您点头哈腰!”
“满口胡话。”沈巍微皱眉,有些生气。
赵云澜瞪大了眼睛,左手拿碗,右手捏筷,两手一摊放在身体对侧,歪着脑的语重心长:“哪里?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为什么宛洪会……”沈巍欲言又止,有些气愤。
赵云澜放下碗筷:“宛洪只是一个意外,她之前只是对自己的认知有问题。但是这个堕胎小鬼不仅让宛洪认清了自己,还让她有了新的路可以走。虽然过程是残忍了些,但是结局是美好的,对吧?”
说完,赵云澜继续扒饭,吃相不怎么好看,但是整体还算看得过去。
沈巍有些无可奈何,桌上的菜看着是美味,但他就是一口都不吃。
赵云澜吃着,看似是认真吃饭,却眯着一只眼瞟上沈巍,端详沈巍的心思。
这年头还有这么关心别人的老师?还是大学教授?我怎么不记得我的老师这么善解人意?这个沈巍的心是不是太好了点?
如今这个世道,哪个老师不是塞了钱才这么关心学生的?学生身体再好、成绩再好,老师的工资也不会加。而且这个沈巍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钱财,啷个的?这么好心?
这个沈巍是从佛祖那儿进化过来下凡的?这么慈悲悯怀,跟个菩萨心肠似的,文化还那么好,长得又这么标志,年纪轻轻当了个大学教授,普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的人?
赵云澜知道自己就不是个这么好心肠的人,他觉着自己跟个平常人一样,看见感悲的事儿会感怀一下,遇见乐气的事儿就乐呵。
自己呢,不是个省油的灯。
赵云澜有一点人前人后人格分裂症,是个普通又不普通的都市病,意思就是人前人后的性格是不一样的。赵云澜平时在人面前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永远都会护短的老大样儿,但是当赵云澜真正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会失落,会思考着在别人眼里永远都不会和自己搭边儿的事。
赵云澜本人,大概属于典型的“下班沉默症”,谁也不知道这种都市人身上特有的毛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反正他一直单身到现在,除了职业的特殊性之外,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问题——在外面就舌灿生花,一到了家,就成了个锯嘴葫芦,也不是故意冷暴力,就是特别缺少和别人交流的欲望,不主动问他,他能整晚上一声不吭,连表情都少,更不用提要求他来点有情趣的业余活动了。
他就是这样,他也不一定总是那样。
赵云澜这种人前人后的不同性格,是从小就奠基起的。赵云澜很早就离开了父母,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四十来平米的开间小公寓,每天过着典型的单身汉生活——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回到家就过得猪狗不如。
自己一个人打拼,那时年少轻狂啊,呵,谁说不是呢?谁不想有片自己的天地?他一直都在和上面的吃饭局,应聘筹,职场的利欲熏心,他从小就看惯,他也早已经倦了。
就像大庆说的,赵云澜这个人,一下就能摸清,却也永远也摸不彻底。他并非是那么坚强,虽然有时看着是人模狗样,可是内心这种事,谁说得清?也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那么强大。
赵云澜自己打拼着,有了积蓄,有了特调处,成了处长,每天做一些他喜欢的做的,和下属打打闹,说一些不是那么好听的脏话。
大庆总是觉得,这一代的“镇魂令主”折腾得让人头疼,他甚至绝妙地把“镇魂令”包装成了一个公务员机构,还起了个名叫“特别调查处”。他本事很大,人路很广,办案的时候也说得上明察秋毫、杀伐决断,却总让大庆没什么安全感。
黑猫老是怀疑,有一天赵云澜会撂挑子不干了,专心致志地走他花天酒、前途光明的阳关大道。
然而大庆虽然活了上千年,但毕竟只是一只猫,赵云澜的业余生活远远没有它想象得那么热闹。
有时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吃饭的时候多出来的一副碗筷,完全可以他这个人不存在。
处过的几个情人都是这么崩了的,理由无外乎“缺少沟通”“没有激情”“我们性格不合适,没有共同语言”,最扯的是,一个小姑娘愤恨地看着他说:“你压根就没有爱过我,压根就没把我往心里去过。”
赵云澜确实是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但这里是龙城,缺风缺水缺时间,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而且这才俊虽然存款不少,却至今连置办个像样的房产的意愿都没有。平时花钱如流水,住的那地方压根就是个有产权酒店公寓,房间布局也像个酒店,一点也没有个家样,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过日子的不靠谱气息。
可谁都知道,那才是他赵云澜该有的样子。
这世界上,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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