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追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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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来给孟鹤堂开门的时候，烧饼还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吐着，沙发上瘫着面色憔悴的周九良和秦霄贤，秦霄贤看到自己勉强给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场面还挺惨烈的。
孟鹤堂花了三秒钟控制住自己奔到九良身边去摸他头的冲动，去看烧饼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仨人一块儿病，吃坏东西了？”
“估计就是昨天晚上夜宵吃着了，昨天晚上这位不是喝多了，回家来就非得吃夜宵，没辙我就订了点串儿，烧饼还把俩孩子忽悠起来跟着一块吃了点儿，凌晨就开始发作了。”四哥给刚吐完的烧饼递了一杯水，“这都吐得没得可吐了，怎么样，好受点没？”
烧饼顺着四哥的手漱了口，见孟鹤堂来了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面如菜色。
四哥把杯子递给孟鹤堂，自己搀着烧饼从洗手间出来，叹了口气：“我看也别硬撑着了，走吧咱去医院吧，幸亏小孟来了，要不把你们仨带下楼我都费劲。”说着开始给烧饼套羽绒服。
“上...上炕你都费劲……”就这种状况下，烧饼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孟鹤堂把烧饼的帽子扣到他头上，白了他一眼：“还贫呢您？你们俩也穿好外套，外面冷。”后面一句是冲九良他们说的。
到了医院，给三个病号验了血，挂上点滴，孟鹤堂和四哥坐在输液室外的长椅上面面相觑。
“这一大早的，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四哥冲孟鹤堂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出门太匆忙，他连眼镜都没戴。
孟鹤堂摆摆手：“见外了，我跟烧饼从小的交情，帮忙应该的。”其实我本来也打算来找烧饼和你聊聊的，孟鹤堂在心里补充道。
“我听烧饼提起过你们小时候的事儿，挺好的。那你跟九良应该也早就认识吧？”这边孟鹤堂还没想好自己应该如何措辞，就突然被“拉进正题”，一脸纠结的样子让四哥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这是？”
斟酌再三，孟鹤堂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说：“我跟九良...如果能让我选，我会选择不要认识。”
这话里一听就有故事，四哥微微侧了侧身，问到：“这话怎么说？”
“我...我喜欢九良，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