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lay兴】刀剑如梦 - 第一章

文/_Higurashi
序/CV1860125
第一章
为了守望你
我背弃世间一切情感与软弱
燃尽最后一滴无用的泪水
追求力量
当我终得力量
或切发现
身后早已没有你的身影
时光冉冉 沧海茫茫
望穿秋水 刀剑如梦
—
冷月下，一把长刀被供奉在案上，光芒夺目。
这把刀并不新，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看上去颇有沧桑之感，乌木吞金的刀柄上镶嵌着墨玉，在幽幽暗色里呈现出绯红的光泽。
此刻，所有受邀慕名而来的人们鱼贯而入，分列两侧，窃窃私语地讨论着端坐在大堂中央的张家家主和他身后的那柄长刀。
―
张加帅看了看台下的人，笑了笑，握住刀鞘，重重地向空中抛去，
“Lay，向所有人展现你的实力的时候到了！”
月光下，有一抹光华一闪而过，一袭肃杀如雪，隐约织有金色流云图案的白衣在风中翻飞，握在修长指间的是一把绯红色的长刀――只见一寸光寒出鞘，顿时映得整个暗夜生辉。白衣男子轻飘飘地落地，顺势恭敬地单膝跪在张加帅面前，眸子呈现出奇异的玫紫色，左眼有一刹那闪现出白色的独角兽纹样，又暗淡下去。
“「神之一刀·Lay」，参上！”
―
“天哪！那就是传说中的最强兵器吗！”
“真像在做梦一样……”
那些位高权重的江湖人士在看到他一袭白衣携着神之一刀飘然而来时，个个表情激动，热泪盈眶，几不能自控。
―
你们看啊，这把传说中的最强兵器现在正顺从地跪在我面前，还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呢？呵呵……
―
那个男人笑着告诉我：“我是张加帅，当今张家的家主。”他的目光亮如星辰，却又深沉如墨，是他，将我从百年的孤寂中唤醒。
我没有过去的记忆，整整百年的岁月时光，早已把我的记忆思念，一刀刀，一寸寸地凌迟殆尽。迷迷糊糊中，我似乎重复做着一个悲伤而遥远的苍凉噩梦。
如此可怖，无法醒来。
恍惚之中，我隐约看见一个少年，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一种能让我感到宁静的气味……
然而，我早已不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更记不清他的模样……
我好像要回去什么重要的地方，去完成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困扰我的，究竟是什么……
啧，可恶，完全不记得其他事情了，或许是我还不够强！只要我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只有强者才配成为我的主人。”
我看到他眼里的锋芒一分分地绽放，又收敛，暗藏，轻笑出声，向我伸出手，
“或许，和我合作，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哦。”
—
呵呵，和这个男人联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真是，好想念鲜血的味道呢……
—
“Lay，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在同一刹那，有数条黑影当空掠下，交错而至，交织成阵，逼人而来。
Lay低叱一声，如同惊电般闪出，一刀斩落在黑影中央，那一刀无影无形，凌厉无比，切开了眼前的黑幕。
他悄然落地，一身白衣滴血不染，连发丝都未曾有过凌乱。
—
我将厉鬼踩在脚下，他静静地凝视着我左眼的独角兽纹样，大惊道：“你！你是！”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正欲听他讲完，张加帅的剑已刺入他的要害，瞬间化为一团黑雾，消散无形，他的鲜血径直溅入我的左眼，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碎裂……
可恶，眼睛好痛……
—
“Lay，不要和这种小角色纠缠太久，眼下还有更多强劲的敌人等着我们。”
我将斩尽一切阻碍张家的污浊之物，
我可是张家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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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砌筑的房间里帘幕低垂。
―
那天夜晚，我又做了同样的梦，那个模糊的白色人影走在树下，步态轻盈，身影虚幻，白茫茫的雾里，他看起来的确很白，白得像一块冷冰冰的绸布，他犹如一条飘落悬崖的丝巾，轻飘飘的，没有质感，没有生命，我依稀看到他伸出手，微弱地喃喃：
“Lay……”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皮肤呈现出苍白色，这双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散发出一股草药的气味――根深蒂固的气味，仿佛已经镶嵌在皮肤里。
我想努力地去看清他的面容，但雾很重，我什么也没看清，我妄图抓住他生命最后的余光，手所触及之处，却是一片虚无。
我早已不记得那个少年的面容，衣服，走路的样子，嘴唇和眼睛，甚至身体，但我还是会回想起他的声音和这双手。它们几乎出现在我的没个夜晚，就像南方秋季荒芜的雨水，冲刷着记忆，它从黑暗中而来，触摸着它所愿意触摸的，却永远触摸不到的一切……
―
“Lay大人，”坐在桌前的红衣巫女适时地打断我的话，有些惊讶地看到我左眼一闪即逝的独角兽纹样，没有多说什么，
“梦由心生，如果你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那究竟是你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你？”
“梦境中不一定完全是虚幻，正如肉眼所看到的不一定全部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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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梦做了这么久，一朝醒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
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如密云急雨，紧凑得令人无从喘息。
一个接着一个，敌人被逐步拔除，一度衰弱下去的张家也恢复了昔日的荣光，每一次搏杀，我都浴血奋战，亲身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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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的征战中，主人已经非常疲惫，就在恍惚的瞬间，狡猾的鬼怪出其不意地绕到疲惫不堪的主人身后，我不顾全身空门大露，下意识地往后跳开一步，挡在主人身前，充盈的妖力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
痛……好痛……我感觉全身像被撕裂……
“跑啊！”我用尽一切力气向张加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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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里，我独自拖着伤痛的身躯奋战。
可恶……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死，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把长刀插入泥土里，撑着它站起，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雨还在不停下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土上。
看来，只有在这儿停息一下，明日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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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林中找了一棵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足以阻挡此时不大的雨丝，我找了一点干燥的枝丫，将湿漉漉的身体靠在树干上，雨水划过我的脸颊，啃了几口干粮，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冷。湿而冷。淋湿的衣服一层层地贴在身上，就像是蛇贴着身体一圈圈缠绕，令人无从喘息。黑暗里，我感到有人走近，在无边的黑夜里弯下腰，审视着逐渐昏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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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已是日中，鸟啼声高低错落。我觉得浑身酸痛，快要散架了，稍微动一动，就骨头发痛，喉咙里又干又渴。睁开眼，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窗外摇曳的翠竹，以及窗下瞌睡的少年。
他身上有一股草药味——一股根深蒂固的味道，淡淡的，能让我感到宁静……
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自己的外袍早已不在身上，只套着一件破旧的粗布衣。
长刀平放在我身边，我伸手握紧它，微微出神。
神兵在我的手中微微鸣动，冷光四射，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我沉默了许久，低低叹了口气，将脸颊贴在了冰冷的刀鞘上，合上眼睛，感受鞘中长刀的低吟。
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我又想起了梦中反复出现的，却无法触及到的人影。
这么多年了，在一场一场的酩酊大醉、永无止境的杀戮之中，我其实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自己能在某一刻死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