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橘子汽水(玲珑ABO)(五)

怀里是炙热的体温，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甜腻的味道充盈着口鼻。
什么洗发水的味道是甜的？是和自己有相容度的O的信息素。那种甜腻如同是上佳的奶油，一口下去唇齿生香。
人类的进化最不可捉摸，张九龄在这深夜里，发情期再次到来。
张九龄的信息素如同大海一样，一波接一波，逼的人分毫都喘不过气来。王九龙面对着这样的张九龄，脑子里的弦瞬间就绷断了。
面对一个和自己契合的O，无论是哪个A，都无法抵挡基因里镶嵌的兽性。王九龙双臂收紧，把张九龄死死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咬着牙勉力维持清醒：“老大，你……怎么回事儿？”
张九龄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叫嚣着冲破牢笼，血液是滚烫的，流过身体每一处，灼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张九龄慌了。
“松开我！”张九龄挣脱开王九龙，往后一翻摔在地下。狼狈的扶着床沿爬起来，踉跄着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操！”张九龄气的爆了粗口。抑制剂上次用完了还没有来得及再补充，可是谁能想到这次发情期会突然提前半个月！没有抑制剂他要怎么渡过这次发情期？
“我去……给你买抑制剂。”王九龙强撑着站起来，可是被O同样引出发情的A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王九龙半跪在地上，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无法挪动分毫。
“不可能……”张九龄看着王九龙，眼睛里满是震惊。王九龙和他是相容的！可是为什么，以前两人信息素哪怕对撞在一起也不会有分毫反应，为什么这次，王九龙会被他引出发情来？
身体的变化脱出了他的掌控，张九龄惶恐的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稍微让他清醒了一点，也让他思考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他不可能就这么上街去买抑制剂，而王九龙的状态显然更不可能，发情期不是冲凉水就能解决的，所以——
除了让王九龙临时标记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个和他相容的A，还是他的搭档，人选就在眼前，有什么好犹豫的。张九龄出乎意料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抗拒，关了水龙头擦了擦脸，咬了咬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橘子汽水的味道和海风的味道纠缠在一起，王九龙还保持着刚才半跪的样子，听见响动茫然的抬头：“老大？”
“楠楠。”张九龄挥挥手：“你过来。”
王九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通红，可是还是缓慢的摇了摇头：“不……不行。”
这对你不公平。你会在某段时间里受我基因里独占欲的支配，我甚至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边哪怕超过一条街的距离，我会禁锢你的行动左右你的思想我会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因为我标记了你，我是你的A。
可是这不公平，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你也不应该被谁禁锢。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这无异于是在伤害你。
两人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搭档，张九龄当然明白王九龙在想什么。他明白他的顾虑，可是他不觉得这是一种伤害，况且他相信王九龙，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没关系。”张九龄看上去状态反而比王九龙还好很多，慢慢走到王九龙身边低下身抱住他，把O敏感的标记点暴露在王九龙面前：“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