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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忘了我(十二)

2023-03-25辫九辫副线良堂 来源:百合文库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闹够了之后,周九良从隔间提来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张云雷:“师兄,尝尝我刚才泡的茶。这才叫茶呢。” 
张云雷端起来闻了一下,清远淡雅的香气缓缓飘散,嫩绿芽叶在水中翻飞 ,不由得赞赏的点头:“九良你的手艺,果然一如既往的好。” 
周九良一脸得意:“那当然。”
两个人正喝着茶,突然听到楼梯一阵喧闹纷杂的高跟鞋声,伴着一串清脆娇媚的的笑声。
张云雷微微皱了皱眉。
周九良一看张云雷的脸色,很快的喝完茶,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披到了肩上:“师兄,咱走吧。” 
张云雷放下茶杯,坐着没动,看着周九良轻笑:“这会儿出去,岂不是刚好撞上?” 
周九良不屑的瞥了一眼门口:“若不是她们,咱们还能再聊一会儿。” 
张云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师弟,脾气直的不得了。刚站起身穿上披风 ,门就被推开了。
周九良不悦的看着门口站着的身着旗袍,袅娜娇媚的几位女子:“各位,怕是走错了吧?” 
为首的穿着暗色玫瑰花纹旗袍的女子拿起手绢轻轻笑了一声:“小先生,我们可没走错,我们是专程来看望一下我们小少爷的。”
周九良心里已经极其烦躁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小少爷,各位,麻烦让一让。”
又有一个女子说话了:“小先生,我们是闫司令的家眷,说起来还是您身后这位的姨娘呢~”说罢,几个女子都笑了起来。
周九良气急了,正要说些什么,张云雷拦住了周九良,轻轻摇了摇头,系好了披风。淡淡的,似乎没有听到那些话一般:“九良,我们走吧。” 
张云雷刚抬步,门口为首的女子又开口了:“小少爷,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何不坐下来一起聊聊呢?”
张云雷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到了门口就要离开,为首的女子看来有些着急了:“张小老板,不为别的,我们也算是您的戏迷 ,您的每场戏我们可是都去看过的。以这样的身份聊一聊也不可以吗?” 说着,竟伸手要拉张云雷的披风。
张云雷用折扇拦住了那女子的手,侧着脸满脸淡漠:“还望自重。”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九良在经过的时候,像是不经意一般嗤笑了一声。 
那女子不甘心一般喊了一句:“少女渔歌,青山点秋。张小老板~”
那女子见张云雷顿了顿,水汪汪的美目闪起了一丝希翼,谁知张云雷只是停顿跟周九良说了一句:“九良,披风带子系好,外面风大。” 
两个人相伴离开了茶楼。
那女子眼中的火光刹那间熄灭,其他的女子见情况不对,连忙打岔:“那李老板也真是的,我们要的茶点怎么还没来呢?” 
周九良走在路上,好生奇怪,憋了半天想说话。
张云雷撇了一眼周九良古怪的小表情,笑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周九良踌躇半天,才开口:“师兄,你是不是认识闫司令那个姨太太?她怎么知道咱们的暗号?”
少女渔歌,青山点秋
这八个字是张云雷和周九良小时候练功练累了,偷跑出去玩的时候的暗号,张云雷虽说自由体弱多病,但是孩子的顽劣游戏还是未曾除去。张云雷多习旦角儿,少女渔歌这四个字一出来,周九良看好张筱春不在就回一句青山点秋,两个人这就算约好了,一起出去。
张云雷淡淡笑着,看似有一丝怀念的模样:“其实她刚说出来的时候我也挺惊讶的,但是想了想好像知道她是谁。你记得咱们有一次偷跑出去玩,我和你走差了那一回吗?” 
周九良想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说那回啊。那回你可把我给急坏了,当时你身体不好,走差了那回我差点不敢回园子,生怕师父罚。诶,不对呀,那会我记得咱们俩回去还是受罚了,好像是因为你把师父给你求的平安符丢了。” 
张云雷微笑着点点头:“是啊,那回走差了。我一个人顺着小巷子走,遇见一个比你还小的小姑娘在路边哭,说是因为母亲生病了。我见她哭的可怜,便把自己的平安符送给她,让她给她母亲带上。顺便讲了讲咱们一些有趣的小事情,想来应该是当时把咱们的暗号给说了出去。”
周九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你怎么也不说自己的平安符去哪了?不过,她现在怎么成闫旭的姨太太了?啧啧啧,这闫旭还真是……还真是体力好啊。” 娶了那么多姨太太,还真是老当益壮。
张云雷轻描淡写略过了这一话题:“对了,想起来好久没练笛子,今天回去练练吧。” 
周九良心虚的嗯了一声,这都多久没练了,可别被师父抓到,不然有得挨批了。
 到了戏园子门口,张云雷看了看手中的折扇,轻轻将它丢了出去。
他家的任何一个人,我也不想有任何关联。 
“师兄,师兄,你在哪儿啊?” 周九良急急忙忙跑进书房,却不见平常应该在此练字的张云雷,不禁喊了起来。
张云雷撩开珠帘,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剪子,看来刚刚正在修剪盆景:“怎么了?看你慌里慌张的,额头上全是汗。快擦擦。” 顺手拿起一个张手绢递给周九良。
周九良拿过来随手抹了一把,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张云雷:“师兄,你看。” 
张云雷读着信,脸色一点一点严肃起来。
读罢信,张云雷问:“孟鹤堂什么时候回来?” 
周九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回答:“大概三天后。” 
张云雷斩钉截铁看着周九良:“九良,我要去郓城。现在。” 
一天后,郓城杨宅门口。
安静沉寂的杨宅挂满白幡,风吹着白色的灯笼一晃一晃的。
张云雷在浓重寒冷的夜色里,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等待着那个人从门口出来。
“吱呀~” 门开了。
杨九郎看见张云雷的那一刻,眼睛红了,他一步一步走近张云雷:“云雷,我以后没有娘了。”
张云雷看着满脸憔悴的杨九郎,轻轻的将杨九郎拥入了怀里,一语不发。
杨九郎在那一刻,像个孩子般,没有一丝防备,不带一点冰冷面具的嚎啕大哭。
“云雷,我,我没有娘了,我以后……再也……再也没有娘了。”杨九郎在张云雷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他已经忍了好久了,在父亲面前,他是他骄傲的严峻的儿子,他不能哭;在族人面前他是杨家的顶梁柱,他不能哭……
可是当张云雷拥他入怀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盔甲一刹那烟消云散,所有的悲伤倾洒而出,如此自然的他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对方面前。
张云雷只是一动不动抱着杨九郎,任凭这个平日里坚强刚硬的大男人在他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第二日清晨
杨九郎醒了,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竟有些懵,昨日难不成是一个梦?
杨九郎揉了揉脑袋,低头一看,张云雷昨日穿的那件披风正盖在杨九郎的被子上,杨九郎拿起披风捂在脸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嘴角漏出一丝笑意,他,果然还是来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杨九郎慌慌张张的把张云雷的披风藏在了被子下面:“谁,谁呀?”
张云雷一进门就看见慌慌张张的杨九郎,不禁笑了起来:“你说我是谁?”
杨九郎的脸“噌”就红了。
“等等,云雷,你没走?”杨九郎回过味儿来才想起来正事儿。
张云雷坐到床边,头挨着杨九郎的脖子,蹭了蹭,闷闷的说:“我哪能走,我要对你负责呀~”
杨九郎听完这句,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两大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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