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二十八］

～二十八～
孟鹤堂站在道观外，看着山下，等着雀儿回来告诉他山下状况，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下山去。他不放心小妖精一个人在山下对抗国师的老奸巨猾，在和凡人相处这事上，小妖精是真不去他。可孟鹤堂又担心，这一去未必能回来，九良该如何？心中煎熬。
正想着，有力的手挂上了自己的胳膊，随即肩上多了一份重量。不用看，也知道是九良，抬起另一只手，紧握胳膊上的温度，舍不得放开。
‘先生，你去吧。’
孟鹤堂没有回应九良，只是盯着山下，一言不发。
周九良也没再劝，只是陪着，直到雀儿回来，告诉他们国师立了阵法，仙子被困其中，似乎受了影响。孟鹤堂和周九良同时一愣，仙子也怕这降妖的阵法？
孟鹤堂终于下定了决心，下山去。
“九良，我若回不来，你可愿再等我？也许四百年，也许上千年，也许更久。”
‘先生我等不了你那么久，太苦了。你若不回来，我只再等你四百年，便终结了自己，化作天地间的星尘，四处寻你。’
“好”孟鹤堂将九良的手拉到自己腰侧，顺势扭头吻了上去，混着泪，在彼此心中互道了一声再见。
“九良，这个帮我拿着，若我回不来，替我还给黑娃娃。”王九龙等两人分开，走了过来，将挂坠挂在九良胸前。
“你去干嘛？在这里护着他们。”孟鹤堂严肃了神色，略带斥责地说着。
“何需我护着？若真攻上这儿来，我也无能为力。”王九龙说得是一派轻松。
孟鹤堂还想说些什么，可他说得确是这么个理，无可辩驳。
“九良，快进去吧，你在这儿，我们走不了的。”王九龙一只手推了推周九良，另一只手指着双眼通红的孟鹤堂，提醒他。
周九良深深看了一眼孟鹤堂，留下一个灿烂的笑，扭头进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