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的秘密（六）

“没事，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可以了。”雪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和雪辉头对着头。此时正在午休。
“要是不行的话就去请假，学习不能把身体搞垮了...玲可是把你的健康托付给我了，我可是要时刻小心。”静妍想以自己的名义来说，可是总觉得开不出口。
雪辉那次体育课过后，玲就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出了些状况。虽然小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时常会患一些小病，但是持续时间特别长。
虽然慢慢有所好转，但是作为儿时到现在的朋友，清楚每次她身上所发生的病症，都不能有所忽视。
“让你们操心了，这种小病怎么会打倒我呢，是吧。”雪辉笑着，头往手臂里缩了缩，阳光从窗外**进来。
玲趁着午休在学习，每次抬头都会将的光投向雪辉这里。某一时刻她发现，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了雪辉的身上，阴暗的教室只有那里聚集着光束。这种唯美的感觉，让玲感觉雪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玲掏出了手机，轻轻地拍了下来。
这天晚上，那辆不明的车被拖走了，以违章停放处理。李勇和同事则留在现场，地上留下了油漆的痕迹，与墙壁上的油漆大体上吻合，案件已经简单明了了。那边的同事只要按照车牌找到车主，这件荒唐的事就可以解决了。
李勇踏着梯子把墙壁上的牌子摘了下来，打着手电近距离观看更是黑油油的，连灰尘都被油漆盖住了。他叹了口气，把牌子递给了同事，正当他想下来的时候，手电筒沿着道路照到了对面的另一面墙上，可是他似乎看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就在另一面墙下的小草堆中。
“那是......不会吧...”李勇忽然从梯子上下来了，同事都吓了一跳。他弯着身子在扒着草丛，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型手术剪。
“你没事吧，李勇，怎么慌张...你看到了什么？”同事站在他的身后，手电筒照着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一把手术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常人不应该会用这种东西的。”李勇小声的说道，似乎在想些什么。
“手术剪？这不就是普通的理发剪吗，你别开玩笑了。”同事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把牌子回收了起来。
李勇坐在警车上，静静地观摩着这把手术剪。这是一把简单的普通而又常用的手术剪，虽然现在医疗器械的获得途径比以前多了，但是这种物品普通人用来无非就是剪剪东西。那么，这把剪刀为什么会在车旁呢。
带着疑问的李勇来到了交通厅，前来询问有关车辆的调查情况。他们先让李勇和同事呆在会客厅，处理的事情比较多，这件事要过会才会调取车主的身份信息。李勇靠在了窗户旁，看着下面的停车场不时有人攒动，给他的感觉就是和所里不一样。
“你怎么还拿着那个装剪刀的袋子，这又不是刑事犯罪，那个也不是证据什么的...”同事坐在一旁，看着李勇的正装口袋中依旧放着那个东西。
“这个啊，我只是对它比较感兴趣而已。毕竟我...”李勇没有把话说完，“我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呢。”
“是啊，凡是和案件不相干的东西总是很感兴趣。”同事又摇了摇头，他也不再多问了。
“调查结果出来了，这个外省的车辆的车主身份信息全在这里，这个人的居住地也是在外地。”一位负责人朝这面走了过来。
“这下可麻烦了，让我看看这个人...是叫做周文成？...”同事接过档案，一脸疑惑的读着。“啊，但是档案里写着是医生啊，为啥会是文成啊。”
李勇此时的心中一阵寒冷，这个名字是自己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却没想到会在今天再次听到。
他起初以为是名字一样，直到档案再次对档，他打了个冷颤，心中毛骨悚然的，明白了这个人来是要做什么的了。
“....会被你找到这里来...文成...我是不会让你接近那个人的。”李勇攥紧了手中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你背叛的承诺，我是不会让你解开的”
转眼一周又过去了，又恰逢节日，所以学校迫不得已又放了两天假。老师气哄哄的在讲台上讲着放假的消息，学生们可是乐坏了。铃声响起后，学生们陆续离校。
“走吧，我们也该走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玲，我们该走了。”静妍在座位上站着，虽然距离很近但她还是大叫着。
“我又不是听不到，我这就收拾完了.....好，收拾完了，一个星期书什么都搞得乱七八糟的，”玲拎起了背包，摆了一个pose，“帅吧！”
“放假有这么开心吗，走吧走吧。还要赶着回家吃午饭呢...哦，说到你家旁边，我听说有个人似乎在找失散多年的孩子，都惊动了地方媒体了。”静妍望着玲那刚学来的尴尬pose，笑着说道。
“是的呢，上个星期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倒不如说应该是那个星期那个人才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说媒体...说明那个现在还在那里？...我以前就和他说过这种事情不可能了。”玲她们锁上了教室，正在沿着楼梯再往下走。
“你看一下，我把那页的新闻给你找出来，”静妍翻开了浏览器的浏览记录，把地方频道的收藏夹里打开了，“就是这样的，雪辉你也看下，很有意思的。”
“没什么特别的呢...”雪辉看着手机，报道一如既往地让人提不起兴趣来，然而就在一行字的一旁，似乎有一个链接一样的东西，雪辉指着手机对静妍说，“这是个链接吧，你打开过吗？”
“什么...这么小的链接？我没看到...你试试吧，应该不会是些奇怪的链接吧。”静妍脸从手机旁离开，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
雪辉打开了这个链接，里面却弹出来了一个奇怪的界面。雪辉边走边把这个古怪的界面给读完了，而玲和静妍并排走路，似乎在商讨最近发生的趣事。
“唉，我说，这个链接，里面的内容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呢，不清楚是不是假的，不过挺有意思的。”她们沿着宿舍一旁的道路朝车棚走去，雪辉把手机交给了静妍。
“什么有意思的事呢...等等...15年前的事情？这种事情那个时候要用报纸来看的吧，说实话，那上面的文字可真多...这个我也不打算看，你讲讲什么事情就行了。”静妍说着把手机放进了背包中，她不喜欢在放假之后看这么多让人头痛的文字。玲也歪着脑袋，看着雪辉能叙述出什么的故事。
“大概是这个样子的，有一群人治好了医学上难以攻克的难题，成功解救了一群受难的孩子，我们当时的报道宣传都炸锅了，我们这地方竟然还上了全国的报纸，我们的城市有点厉害啊。”雪辉的言语中似乎充满着一丝傲气，似乎忘记了这篇报道的真实与否。
她们来到了寝室一角的车棚，这里的车辆已经被各自的主人骑走了。她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擦了擦车子积满的灰尘，把背包放在各自的车前篮子里，有说有笑的推了出来。
李勇在得知那个人的消息后，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了。他一直在思考那个人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自己的。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那个人至今没有联系自己，肯定是，那个人又在策划什么。
李勇坐在警厅的休息室，默默的点了一只又一只烟，烟蒂盖满了烟灰缸。时间从中午到了傍晚，李勇才从座位上颤颤的起来了，他不清楚自己今日的值班错过了什么，厅里的电话似乎响了几下。
他的脑袋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他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十年的光阴中，这件事虽然会不时地占据大脑的主导地位，但是为生活所操劳的精力常常会让他忘记这件事情，慢慢悠悠地岁月更迭中，他已经生活在这里接近十六年了。
没有人来打破他们守护的秘密，更别说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他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出去了一通电话。
周五的傍晚，似乎格外的清爽，会让人忘记了这是冬季的天气。玲吃完饭后，就和父母一同沿着河道的一旁在散步。她家里离这里要穿过几道街，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冬季人虽然很少，但也不至于稀疏的状态。
玲沿着河道在走，却看到了那个一身是谜团的人物，静静地站在道路旁盯着河道下的河流，似乎看了很久的样子。
玲静悄悄的跟在父母身后，她并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最近这个人在找人的事情在她们街道里传开了，许多人凑在一起帮这个人想办法，但是都无功而返，这件事是听自己的奶奶听的。
“唉，你不是白天的那个人？”很不凑巧，玲的母亲似乎在灯光下看到了这个人。玲的母亲在他身旁停了下来，玲和父亲都惊讶了一番。
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叫自己，急忙的转了身。面前这三个人在灯光的打照下似乎看不清容貌。但是其中一个女士说白天见过自己，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他接触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位是...您的女儿吗？...是在上高中吗？”他把谈话的目标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站在一旁正在看河的玲的身上，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学生的线索。
“是啊，今年是高三，马上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在这里也算把她养大成人了。”他父亲笑着说，似乎很乐意聊到自己的女儿。
“您的女儿一定很优秀...”他的眼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悲伤，但是又闪过一丝光芒，“你刚才说自己在这里把您女儿养大成人了？”
“是啊，这里呢，你看那边。”他父亲指着那边沿着河道而建的小区，“我们的家就曾经在这里呢，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这里是不是曾经有个长满杂草的斜坡，斜坡上面是宽窄的河堤道，下面则是一片住宅区？..”他的声音似乎加快了，玲不解的在一旁看着他们谈话。
“是，我们就住在下面，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看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他父亲听到有人对这个地方说的如此详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他张开了口，没有说出来，他清楚这件事不应该说出来。“因为我的朋友当时也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不在这里了，我不清楚他现在去了哪里，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
“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丢了孩子，又丢了朋友啊?”她母亲突然讲了一句。
“有些难以开口的事情。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您的女儿可以吗？我找的那个人说不定会和你的女儿玩过呢！”他思考了一下，把突破口放在了玲的身上。
“哈哈，别开玩笑了，怎么也不会这么巧吧...玲，过来一下，这个叔叔问你一些问题。”他父亲叫着玲。
玲漏出了无奈的表情，她自己讨厌和中年人交谈，尤其是像这种眼睛厚度超过自己的认知范围内的，根本无法交谈的样子。她只好走了过去，夹在了他们谈话的中心。
“你是叫做玲吧，好漂亮的孩子啊。哦，叔叔问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在一起玩过的孩子啊。”他直接开门见山，玲感觉特别不适应。
“有啊，以前的玩伴挺多的，不过现在在一起的很少了。”玲也不客气的说道。她父母看到对话这么顺利，也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身旁路过的行人都会往这里看一下。
“最近跟你同龄的朋友们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经常患病的呢？”他微笑着问道。
“不清楚，不过我一个朋友最近好像身体不怎么好，她一直都是这样，不像你说的最近身体才不好。”玲也如实招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他的做法让玲漏出了鄙夷的神态，说话没有丝毫的拖沓，句句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组织的语言一样。
“你说的是雪辉吧，玲，最近都不怎么见她了。”她母亲突然插嘴把雪辉的名字讲了出来，玲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看你女儿一副不耐烦地样子，那我就先走了，前段时间麻烦你们了。”他急匆匆的挪到了一旁，郑重的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开了。
“怎么感觉...正常的人不会这么做吧...像是...日本的礼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奇怪的人...”玲随即转身离去了。
他回到了住处，是一间位于繁华街道旁的一间宾馆，位置处于玲的街道不远处。他打开房间门就急忙的打开了一旁桌子上放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需要联系的人物，从一个月前开始到现在，已经将近有100人了，但他还是写下了最后一个人，雪辉。
“终于，最后的赌注开始了。”他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笔记本，望着窗外的街道。
“又做噩梦了...”雪辉把手放在了头上，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温暖的床似乎变得异常灼热。
“雪辉，起床了，今天你不是越好玲一起去图书馆的吗？”她的母亲刚好在楼下叫她，她也就顺势起床了。
周日雪辉和玲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看书，静妍本来就不喜欢读书所以就没有打扰她。雪辉吃过早饭后，就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外出了，今天天气很好，父母却还特意叮嘱一番。
雪辉沿着小城的街道骑行，和在马路上行驶的感觉特别不同，她喜欢这种幽静感，而不是那种嘈杂的声音，无论是人，还是车。不一会就到了那个熟悉的街道，她敲了敲门。
“谁啊？..”玲打开门，揉着眼睛说道。
“雪辉啊，进来进来，今天可能要晚些了，刚刚父母出去时给我派了任务。”她打开了门，雪辉把车子也推进了她的小院中。
“我呢，今天和你一起去图书馆，因为我有个问题需要解决。”玲穿着一身清理服，似乎在清理她奶奶那个充满历史气息的房间。
“难怪昨天晚上你要打电话给我，什么问题？不能在网上查吗？”雪辉站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一旁躺着晒太阳的她奶奶。
“就是因为不清楚一些细节，才需要去图书馆呢...咳咳...灰尘真多...”玲不小心扫到了屋门上一片集聚灰尘的地方，急忙的从门前后退，“打扫卫生我真是不在行...就这样吧...我进屋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好，我先把车子都推出去，你快些。”雪辉先后把自己和她的车子都推了出来。这时玲也换好衣服，关上了大门然后就和雪辉骑上了大路。
沿着道路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她们来到了位于城市一角的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比周围的任何建筑都要大，一旁还坐落着市博物馆。她们把车子骑到了图书馆一旁的小型车棚内，爬着近百层的台阶终于进入了图书馆内。
“似乎任何时候这里人都是这么少啊...”雪辉一走进大门，一股寒风袭面而来，她看了看四周，每次都会这么说道。
“我们今天去四楼的历史阅览室，上次好像是社科，这回我们换个地方。”玲走在前面上了楼梯，雪辉则跟在她的身后。
转眼四楼就已经到了，玲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刚好是阅览室才开门不久的时间。她们静悄悄的往前走，但是依然在走廊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来到门前，她们通过了一个奇怪的扫描设备然后进去了。
她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因为空间很大，也不会有多少人来，雪辉就开始翻看架子旁摆放的书籍了。图书管理员是一位年长的人，看到她们时也有点小惊讶，但也没有太过在意，随手翻开起了自己身旁的杂志。
“雪辉，我去找那个爷爷谈会话，你先看着。”玲并没有去找书，她从一开始就注视着那个管理员。
“...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搞不懂...”雪辉蹲着在翻看自己感兴趣的书籍。
“过会我就告诉你，你先挑书看。”玲说完就转身走向了前台那边，雪辉被搞得糊里糊涂的，但是也没办法，拿完书就坐在一旁开始看了起来。
玲走到了前台那边，老管理员在一边喝水一边看报纸，身旁的报纸堆得满满的一纸篓。玲走上前去敲了一下桌子，他缓缓抬起了头。
“身体还好吗？刘爷爷，我是玲，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玲站在她的面前，慢慢地说道。
“玲？...哎呦，原来是你啊，爷爷眼睛花，没看出来是你。”他扶了扶眼眶，有点激动地说道。玲是图书馆的常客，经常会来到图书馆内看书。
“最近在忙着学业，爷爷，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有关15年前的一则轰动全国的报道，您听说过吧。”玲相信这位饱读书籍的老者会给自己一点线索。
“15年前的事情吗...”他合上了报纸，喝了一口热茶，思考了一下，“你说的是当时的医疗事件吗...”
“这个啊...15年前事情吗....最近好像也有人来打听过...不过啊，我可能会说错...”他转过身去，在背后的书架的最底层翻找着，“找到了..玲，这张报纸你看一下，当时的事情全都记在这张报纸上。”
玲接过报纸，在靠近前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了。这张报纸很明显，很多字体已经模糊不清了，边缘揉捏的损坏程度也很大，不过还能阅读。报纸的开头是某家日报，日期是2002年，文字排列在这整张报纸上，被横竖线分割开来。
玲摊开在桌上，借着窗外的阳光仔细寻找着有关这件神奇的事情的线索。翻页后，那件事情的报道在最显眼的位置出现了。
“一场医学奇迹，我们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头...”玲开始仔细阅读了下去...十分钟过后，玲的思路好像完全被打开了一样，她合上了报纸，把目前所出现的所有奇怪的事情都重新思考了一番。
雪辉虽然在看着报纸，但是目光不时的往前台那边看。她看到了雪辉拿到了一张破旧的纸，然后坐在那里，最后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过了一会，玲归还了报纸走了过来，一脸不愉快的样子。那种感觉，像是心里挣扎了许久的人漏出的神情一般。她静静地坐了下来，然后又起身去一旁拿书，似乎在对着书架想些什么。雪辉一直在假装看书，也没有开口询问。
“雪辉，你说现实中，会有无数个巧合吗？”玲毫无防备的说出了这句话，她的双眼没有离开桌子上的书籍。
“巧合吗...不怎么会吧，我们又不是小说里的人物，怎么会有无数个巧合发生呢...我们生活的很普通吧...”雪辉虽然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到了，但还是回答上了。
“是吗...总感觉有些无形的力量在推着我们.....”玲终止了话题，接下来又是漫长又短暂的读书时间。
傍晚她们各自回家，玲还是没有告诉雪辉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最后敷衍了几句。玲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过于巨大，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否在现实里。
学校里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被点缀，但依然会透露出贫乏和不安。高考的标语 已经被贴在了各个教室，紧张的气氛似乎笼罩着高三的整个环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