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巫女的羊(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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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虽然已经按了两章，但现在的卡尔依然不知道恶魔（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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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这只才认识的羊居然要卡尔以一个吻作为租金付给他。
“是你带我进来的。”卡尔的语气里有股说不出的委屈，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讲道理——尽管面前的家伙并不是人类，但现在，他试图说服这只羊
“这我可不管。”
恶魔干脆耍起了无赖，拒绝同卡尔理论，他很快又补充一句道：“是你跟进来的，我并没有强硬的把你抓进来。”
明明和强迫没什么两样。卡尔腹诽道，他回忆恶魔把他“请”进山谷的经过，恶魔语气里有着非常明显的目的。
“来我的山谷，不然你就只能在树林里过夜了。”
这是恶魔的原话，卡尔记的很清楚。
卡尔想了想，回头看看山谷入口的团团紫雾，抿了抿嘴唇，很是纠结。
一个吻。
他从来都没有和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明明是给爱人准备的礼物，现在却要交给面前这个恶魔。
但他又不想等着弗兰罗尔的圣殿骑士找过来，那是一群迂腐，高傲，难缠的家伙，卡尔一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骑士团上一任团长在辞世时甚至要求用纯金给他打造一口棺材，还要在他的胸前放上永不凋零的花，对此，作为入殓师的卡尔真的很想一刀插进他脑壳里看看里面究竟装了点什么东西。
如果让圣殿骑士们发现这里，看见他和一个恶魔共度了不知道几天，天知道他们又会做出怎样荒唐的举动。
卡尔打心底里不希望这个地方被“神的光辉”污染。
“...好吧。”
纠结了许久，卡尔终是妥协了。他缓缓的摘下口罩，慢腾腾的挪到恶魔前面，微微踮起脚尖——他甚至将双手搭在了恶魔的肩膀上，一阵花香气趁机蹿进卡尔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喷嚏，他为此拼命的用舌尖抵住上牙壳，并飞快的在恶魔的嘴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就像蜻蜓落在水面上一样，然后他飞快的后退了几步，把头扭到一边，目光落在距离脚尖半米开外的草地上。
卡尔感觉自己的脸要熟透了，他很想把脑袋扎进冰凉的湖水里降降温。
过了一会儿，卡尔慢慢抬起头，正好看见恶魔像一个觉得糖果不够吃的小孩一样，贪婪的舔着嘴唇，他刚才亲过的地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恶魔微笑着，亲昵的揽过他的肩膀，顺便施了一个法术，裹的跟蚕蛹似的车夫晃晃悠悠的漂浮在半空中，跟着他出了山谷，一路上，卡尔都像是在梦游一般，当他意识过来时，已经和恶魔站在翻车的地方了。
这里意外的干净，连野狼的尸体都无影无踪。
“这是你做的？”卡尔困惑道。
“不是我。”
恶魔摇摇头。毕竟他作为一个跟踪狂，根本没有闲心去做清洁工该做的事情。
“是圣殿骑士团。”卡尔很快发现来时的路上有马蹄留下的印记，已经覆盖了之前的车辙印子。
“哦？那群家伙，还在忠心耿耿的保护伪善的圣女么……”恶魔很不屑的轻笑了几声，接着走向卡尔，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等你到弗兰罗尔，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说完他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树林中，如同从未来过一般，只有几片干枯的树叶匆匆飘走。
弗兰罗尔是一个神奇的城市。在这里，每一阵微风都夹带着花香，城市的中心是花之圣殿，此时此刻，圣殿的拱门前，夹竹桃开的旺盛。
可是它有毒。
卡尔一直不明白，为何圣女要在门前栽种这样的植物，一种就是三十年。
圣女接见了他，关切的询问路上发生的悲剧。卡尔跳过了所有和恶魔有关的，非常粗略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对于死去的狼，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醒来时，他已经死去了。”卡尔看了一眼一旁的灵柩，车夫躺在里面。
“我会让城里的入殓师给他准备后事。”圣女道。
“我希望能把他交给我。”卡尔道。他不想把做了一半的工作转手交给别人，这是他的职业准则。
“这样会不会太劳累了。”圣女露出担心的神情：“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有一位骑士，他在几天前死于恶魔亚兹拉尔之手。”
“亚兹拉尔?”
不知为何，卡尔心里“咯噔”了一下。
“嗯，它是跟随在一名巫女身边的恶魔，时常化作一只羊，可它怎么能扮演好温顺的羊呢？那名巫女已经被处死了，可是骑士们没有抓到恶魔。”
“原来如此。”
卡尔表面上神态自若，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圣女突然变了脸色，一改往日温柔和善，连身后都圣殿骑士们看向卡尔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异教徒一样。
“送回来的几具狼尸，他们身上的刀伤，和我的圣殿骑士身上的刀伤完全吻合，我再问一遍，您真的一无所知么？”
卡尔目光一滞，一粒汗珠顺着脸庞流下，浸在深色的上衣里。
一朵含苞待放的裁决之花和一把匕首被放到卡尔手中。
“请原谅我对第一天见面的客人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请让这朵花在您的鲜血之中盛开，若它开出的花是鲜红色，那您将无罪。”
圣女转身，走上神坛，摆弄神坛上用作装饰的几株夹竹桃。
卡尔在左手手掌上划出一道两寸长的伤口，然后将花拿在手中，一小部分血顺着手腕流下，滴在地上，更多的则是被花茎吸走。
它开了。
花是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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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兹拉尔和这个已经四十多的圣女有仇。
巫女的原型是爱思梅拉达，出自《巴黎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