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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和珍】试问卷帘人29.郎骑竹马来


这章听杏花弦外雨也合适!
“那齐国公家的小公爷有什么好看,我三个哥哥个个都是玉树临风,巧姐姐不满意?”
与和珍在一个书塾的手帕交苏姝巧只痛心棘手的拉了和珍的耳朵一把,引得和珍痛呼一声,“你哥哥且是你哥哥,我都见过了,天天在书塾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好看又有什么意思,你且都要走了,去看了与我说说,都不肯吗?”
和珍揉着耳朵,答应了下来,被母亲一番打扮,进了齐国公家的大门。
“这便是和珍吧,我上次见不过与这桌子一般高,现下里都似个大姑娘了,真是漂亮的丫头。”
“且让娘娘笑话了,这孩子,实在是皮的很。”
两人聊的热闹,和珍便被女使带着四处在齐国公府中走动,和珍受朋友之托,自然要尽职尽责,便趁女使交待事情的功夫偷跑进后院来。
一阵清朗的读书声从书房传来,书房的窗子拄着,和珍偷偷趴在窗下,往屋里看去,只见一个极漂亮的少年在屋中读书,脊背拔的笔直。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
齐衡读着书,却感觉有人在瞧他,只一转头,便见一个顶着几只发簪的脑袋和一双极好看的凤目正悄悄偷看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点水色。
“美目盼兮。”
到是合适的紧,齐衡忍不住笑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小丫头,胆子却不小。
和珍只见那少年回头看他,绽开一个极动人的笑来,她只突然红了脸色,脑海中似被宣纸塞满了一般,一片空白,只留下名花倾城四个字来,真是好俊俏的哥哥啊。
她见那少年意欲起身,便立刻回过了神,只腾的站起来,忘记了那拄着的窗子,
“哎呦!”和珍磕的生疼,却丝毫不敢耽搁,连忙跑了出去,齐衡见那小丫头跑了,心下奇怪,便也追了出去,顺便在窗口拾起了一只被摔坏了的珠花。
和珍慌不择路,只躲在了一丛树后,并不知自己衣着鲜艳,那树丛挡不住她。
齐衡一眼便瞧见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树丛前咳嗽了一声,“这人到哪里去了,只可惜了这被主人落下的珠花,这么好看的珠花就要归我了。”
和珍这才往头上摸去,珠花果然是没了,她猛的站了起来,“是我的珠花。”
齐衡背身偷着笑了几声,转过身来确是一脸严肃。
“原来是你的珠花,你却是谁,偷跑到我家府上来。”
和珍被他吓唬的不轻,只小声回到,“我,我,我是阁老申家的女儿,到这里做客的。”
齐衡却皱着眉说到,“原来如此,但我却不知你是不是在哄骗我,你怎么证明这珠花是你的?”
和珍急得几乎要红了眼,“那珠花上刻着我的名字,我叫和珍。”
果不其然,珠花上刻着和珍二字,齐衡心满意足的笑笑,这下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就都知道了。
“原是我冤枉和珍妹妹了,只是,这珠花刚才被摔坏了。”
“什么,”
和珍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只扒着齐衡的胳膊去瞧他手里的珠花,果不其然,珠花精细的银刻全摔断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话还没说完,泪却先掉了下来。
“这是爷爷给的珠花。。。。。。”
申阁老一生无女,对膝下几个孙女宠爱有加,按照每人的喜好打了极精美的珠花来一人一只,这当真是绝无仅有,和珍是最喜爱的这只珠花的,现下里小姑娘碎了心爱的首饰,金豆子便止不住的落下来了。
齐衡哪哄过这伤心哭泣的小姑娘,小姑娘见了他一向是喜笑颜开的。齐衡慌乱了阵脚,这可真是怎么办才好,没法子,他胡乱掏出自己的汗巾帕子去擦小姑娘脸上的泪花,将小姑娘直接从地上拔起来,抱回屋里去。
说来也巧,平日里人来人往,今日却一个女使也瞧不着,齐衡翻遍屋子里的小玩意儿要去逗她,却丝毫没有用处,最后只灵机一动,拔下了自己的簪子 。
“你别哭了,我把我的簪子给你可好。”
他也不管和珍愿不愿意要,只一把塞到和珍手里。
那簪子做的精细,是一节竹子的形状,玉色翠绿,片片分明,很是漂亮。
和珍本就哭的差不多了,也被那簪子吸引了注意,便拿着簪子端详,不再哭了,齐衡这才吁了口气,
“你既然收了我的簪子,就不能再哭了,好不好。”
和珍点点头,对这个新簪子爱不释手,并不再哭了。
“你用你的簪子哄我,我便不哭了,于是便和我母亲回去了。”
齐衡听到这里,莞尔一笑,怪不得有一回见和珍趴在窗上,觉得眼熟。
不对,齐衡突然觉得这故事缺了些什么,他突然想起来,那竹节簪子,不是爷爷说是祖母留下来的,与我做成婚的礼聘的吗,我怎么会轻易许了人。
“我是不是还说过些什么,”齐衡细细思索着,他忽然瞧见和珍手上带着一只芙蓉玉的贵妃镯子,“镯子,我怎么记得还有镯子。”
“不过,我爷爷说了,这簪子不是一般的物件,谁要是收了它,就是要嫁给我做媳妇的,你可不许反悔。”
和珍听到这话,几乎吓的把簪子落在地上,“我,我,谁要给你做媳妇——”
齐衡见她要反悔,便立刻做出一副凶恶的姿态来,
“不行,簪子你都拿了,断没有退回来的道理,等你过了及笄礼,我便去你家迎娶你进门。”
和珍被吓的不敢反驳,只小声问道,
“一定要嫁给你做媳妇吗?”
“一定。”
他长的真好看,比三个哥哥都好看,若是嫁给他,也是很好的吧。
和珍羞红了脸,拿着簪子不语。
这下子姓甚名谁都知道了,可定跑不了了。齐衡不仅洋洋自得起来,好可爱的妹妹,虽然爱哭些,却也是又可怜又可爱,今日这副样子我准能记上十年呢,抱着也软软的,若是能娶回家天天抱着,那真是太好了。
齐衡看着她心里暗笑,忍不住的春风得意。
“那,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衡,字元若,你叫我元若哥哥就是了。”
“那,元若哥哥,”和珍红着脸把手上一只极精致的芙蓉玉贵妃镯摘下来,塞在他手里,“我,我也送你一个信物。”
“到时候你拿着它去找我父亲,我就嫁给你。”
齐衡小心将镯子放进荷包里,又拿了剪刀剪下和珍和自己的一缕头发,用红线拴好一同放进荷包里。
“我听人家要做夫妻的都是这么做的,这叫,”齐衡毕竟年长些,懵懂明白些男女之事,虽是朦朦胧胧,却也知道羞涩,他悄悄凑到和珍耳边,只咬着耳朵小声说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和珍只觉得脸上似火般烧了起开,低眉小声嘤道,
“我,我也不懂,都听你的。”
就这样,和珍红着脸色,被齐衡牵着到那丛藏身的树下将那缕头发装进铁盒子埋了起来。
“可算找到了,和珍姑娘,你可吓坏我了,前厅申夫人唤您呢。”
“啊,好,我这就去。”
“元若哥哥,再见了,我等着你。”
“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忘了我!”
“一定不会的。”
两人告了别不到半年,和珍便离了京城,去杭州了。
齐衡自那日和珍走后,不知怎的便丢了魂,一心只想着那个可爱的妹妹,求着郡主带他去府上拜访。
“你且去什么,上次来的那个申夫人一家搬去杭州了,不知何时才能回京了。”
“什么,”
齐衡受不了打击,只哭着将那镯子一道埋进铁盒子里,然后便染了一场大病,再病好了,就忘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人也迟钝了些,并不如小时候那般机敏了,郡主心疼儿子,便将他送往盛家的书塾同同龄的孩子一同念书,养了几年才好了起开,只是却喜欢上了盛家的六姑娘。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齐衡猛的将和珍锁在怀里,“我想起开了,我答应过,等你及笄,便去娶你的。”
他确实做到了,只可惜,那时候他已然被别人伤了心,也娶过妻了。
这不就是命运吗,和珍想,没什么好怨恨的,最后她还是嫁给了齐衡,也是殊途同归了。
“我怎么将这些都忘了,你却从来不与我提,你这是何苦,我,我一向总是负了你——”齐衡忍不住开始痛苦起来,他几乎不敢再想,他伤过和珍多少次心。
“官人且住,”和珍看着齐衡泛着红的眼睛,只轻轻用手挡住他的薄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官人何必自责呢,姻缘自有天定,最终你还是还了这愿,我还是嫁给了你,不是吗?”
“这,这不一样,这怎么能一样,我——”
齐衡忍不住皱紧了眉,慌张的解释着,却不知如何是好,和珍却主动凑前,抱住了他,“没关系的,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只希望能和官人,从今之后,能一生都长久安乐的生活下去。”
“好。”
齐衡只觉得心里一头焦躁不安的野兽被和珍似水般的温柔瞬间安抚了住,他平静下来,忍不住嗅着和珍身上的奶香味,用手臂将她整个困在怀里,还是那么香软的人儿,还似当年那个被他一把抱起的哭泣的小姑娘。
至此一生都不会再放开了,齐衡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泛了出来,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他要把和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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