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潇】多情便利店（10）
ch.10 月夜
等到程潇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忙一件事就一定要一次性做完的程潇，跳过了正常晚餐时间——不过独自生活的话，往往都会忘记吃晚餐这件事，还处在奋力工作的年纪。
大多数晚上都是在公司加班度过的，九十点才到家，吃得太好容易长胖，干脆就简单吃点，长久下来，倒积累出了胃病。
程潇现在倒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太累了，自己也不想做饭什么的，下楼去买同样麻烦，干脆点个外卖好了。
说做就做。
程潇从椅子上起来去拿放在床铺上的手机，床单是重新换的，现在满身大汗的她不舍得躺上去。
App里可供选择的店家有很多，程潇滑了又滑，那些东西不是太油腻就是太辛辣，过度劳累的她没什么心思去享受，最后还是一家便利店的外送服务跳进了她的视线。
程潇看了一眼点名，是普普通通的便利店没错了。
也是，不是什么便利店都有孙周延那种奇怪店长的。
程潇腹诽着那个不在家的人，在便利店里下单了一份便当，她正想退出，余光又瞟到了酒水饮料的选项栏。
程潇咽了咽口水，这个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挡住酒精的诱惑。
这么累了，喝点酒也没关系吧？
程潇光是回想到下午翻涌的情绪和被孙周延拒绝这件事，就有喝闷酒的充分理由了。
最后，她在备注里写下‘送来时挂在门把手上就好了，谢谢。’这样的字句。
付款成功，您的订单预计在九点三十送达。
程潇用手机抵住下巴，嗯，洗个澡出来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时间计算得都很妥当，程潇从衣柜里取了睡衣，出了房间去一楼的卫生间洗澡。
其实这种感觉还蛮奇怪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带有私人记号的只是那间睡觉的屋子而已。
在屋子外面的卫生间是公共空间，即使一楼只出租给一个人，但这样的公私区别还是让程潇有些介怀。
要不然，等孙周延回来和她商量一下，在有第三个人入住这套房子之前，一楼的卫生间划入自己的所属范围里？
好像不错。
程潇为自己的小机灵沾沾自喜。
·
今天洗澡稍微洗得久了些，一楼的热水器还不错，让程潇忍不住在浴室里多呆了会儿，想把身体上的疲劳冲走，但同样的，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使得她有些发晕。
她用毛巾裹着头发出来，第一反应是外卖到了没，于是她走到外门那儿，先从猫眼里往外一看，确定没有人了才把门打开，果然有个袋子挂在门把手上。
程潇取下袋子，里面装着一份便当和半打罐装啤酒，还挺重的。
她提着东西回了房间，放在了书桌上，书桌虽然可以用来吃饭，但毕竟不能和饭桌混为一谈。
程潇想着楼上孙周延布置的那张小方桌，一时有些羡慕，考虑着下个周末有时间也要去商场给自己买一个回来放着。
因为太饿了，程潇没着急吹头发，光想着吃饭，任凭头上的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就打开便当盒吃了起来。
拉开易拉罐时，二氧化碳释放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得格外清晰，程潇听到这个声音有种一天的辛劳都被放走的惬意感，嘴角跟着上扬了，她抿了一口刺激口腔的啤酒，淡淡的麦芽气息弥漫开来。
“赞。”
程潇自言自语，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很多时候会在大事上选择妥协，就是因为太沉溺于日常的小确幸当中了。
程潇吃下一口便当，这才抑制住了叫个不停的肚子，她又抿了一口酒，好不舒服。
·
孙周延将近十二点才回来。
天知道她和LUDA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会碰见金知妍，结果吃完之后LUDA非不让自己走，硬是要去借酒消愁。
LUDA说要去喝酒的时候，孙周延就觉得这人跟小孩儿闹脾气一样。
她还是以要开车为借口，才避免了自己陪酒的下场，只陪着这个幼稚的姐姐去了酒吧，假装是女朋友在旁边护着她，挡了酒吧里好多人针对她和针对自己的搭讪。
最后把没什么酒量却又喝得不省人事的LUDA送回了家，扛上楼丢到了床上，给她做完全套的睡前清洁服务，孙周延才放下心离开她家。
开车回去的路上，孙周延恶狠狠地想，这必须要收违约金了。
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推进锁孔里，轻轻旋转开了门，孙周延先推开了一条缝，屋里果然是一片昏暗，程潇的房间虽然拉上了窗帘，但灯还亮着。
孙周延心想，她收拾完东西不累么，这么晚都不休息。
不过就算室友还醒着，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孙周延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把门关上之后顺手扭了反锁按钮，她抿了抿嘴唇，决定去和程潇说个晚安。
走到紧闭的落地门前，孙周延屈起食指，在玻璃上敲了敲，小声喊道：“程潇。”
无人应答。
这让孙周延有些奇怪，她从窗帘没有遮住的缝隙往里一瞧，瞧见一颗裹着毛巾的脑袋，正贴着床，一动不动的。
不会是睡着了吧！？
湿着头发睡觉可不行。
孙周延赶紧拉开了程潇的落地门，这门果然没有上锁，她责怪着对方的毫无防备，又感叹还好是自己。
孙周延进了屋内，一眼看见了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的六听啤酒，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六听啤酒全都喝了个精光，难怪程潇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今晚她是逃不掉照顾酒精患者的命运了。
孙周延转身来，看看床上的人，有些为难。
“程潇，醒醒。”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去了床边，蹲下身来，准备把程潇喊醒。
“醒醒，你头发没干，这么睡了不好。”
孙周延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摇醒。
不知是程潇睡眠浅还是怎么的，她真的就被孙周延如此轻柔的力度给弄醒了，但她意识有些迷离。
半睁着眼看了看床边的人，嘟囔着说：“吵什么，你烦死了……”
“起来吹头发好不好？”
“好什么好，你就知道问问问，你从来没真正为我做过什么……”
这话听得孙周延一愣，不懂程潇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结果程潇继续絮叨着，“只知道抱怨我在外面和你不够亲热让你没面子，说分手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
喝醉了啊。
听到后面说出来的话，孙周延明白过来，程潇大概是把她当成前任了。
“你一点也不如她，连个女生都不如……”
程潇翻了个身，头上裹着的毛巾松了松。
“她好温柔啊，我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照顾别人……”
“可是她好讨厌啊，她的温柔是面对所有人的……”
“她拿这个做生意，你说她讨不讨厌……”
程潇说着，突然举起手来往后一搭，伸到了孙周延面前，孙周延稍微吓到了，程潇又翻了个身。
毛巾完全散开了，沾了湿气的头发一缕一缕搭在肩上，也散了一些在脸旁。
她趴在床上，抬起头来看孙周延，睡衣的领子滑到旁边，露出白皙的肩部肌肤。
孙周延的视线不自觉被抢夺了，她咽了咽口水。
“讨厌鬼，你回来了……？”
这下孙周延真不知道程潇是是醉了还是醒了。
就当她醉了吧。
“吹干头发再睡吧？我帮你。”
“哼，又帮忙……你是有帮忙的瘾症吗……”
喝醉之后的程潇倒像只家养的猫咪，尖锐却不疏离，反而是有些可爱了，比起清醒状态下的高度自控，现在的她更有生而为人的真实感。
更像是个小女孩儿。
孙周延站起身来，意识恍惚的程潇却一下抓住她的衣角，奶里奶气地问：“为什么走……？”
“去拿吹风机，乖，我走不远。”
程潇的吹风机就放在椅子上，那是她洗澡之前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没能用上，让孙周延替她用了。
孙周延拿了吹风机过来，程潇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她帮小女孩儿翻了个身，让她的头发从床边散下来。然后给吹风机插上电，开了个最低档位的热风，蹲在床边细致地给程潇吹头发。
程潇的头发似乎有些脆弱，过于细软了，大概是工作压力过大休息不够的原因。孙周延照顾得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疏忽让她落下一根头发来。
这头发足足吹了二十分钟。
孙周延脚都蹲麻了。
她甫一起身，血液调动使得大脑供血不足，她眼前也黑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
在原处稳了两三分钟，孙周延才睁开眼，看见程潇睡得很香甜，吹干后透着光泽的头发垂在床边。
素颜状态下的皮肤很是白嫩，只是透着疲惫，她像个睡美人一样，孙周延不忍心再多打扰。
孙周延把吹风机放在床头，自己坐到了床边，用指尖轻轻拨开了程潇额前的碎发，仔细欣赏着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
“程潇……？”
她睡着了。
“愿意和我签合约吗？”
“嗯……”
睡着的人哼哼了一声，孙周延莫名激动了一下。
“真的！？”
那人又不答了。
好吧。
孙周延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转头看一眼阳台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地砖上，映出了银辉。
这夜似乎过于美丽了。
原作者：于十一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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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程潇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忙一件事就一定要一次性做完的程潇，跳过了正常晚餐时间——不过独自生活的话，往往都会忘记吃晚餐这件事，还处在奋力工作的年纪。
大多数晚上都是在公司加班度过的，九十点才到家，吃得太好容易长胖，干脆就简单吃点，长久下来，倒积累出了胃病。
程潇现在倒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太累了，自己也不想做饭什么的，下楼去买同样麻烦，干脆点个外卖好了。
说做就做。
程潇从椅子上起来去拿放在床铺上的手机，床单是重新换的，现在满身大汗的她不舍得躺上去。
App里可供选择的店家有很多，程潇滑了又滑，那些东西不是太油腻就是太辛辣，过度劳累的她没什么心思去享受，最后还是一家便利店的外送服务跳进了她的视线。
程潇看了一眼点名，是普普通通的便利店没错了。
也是，不是什么便利店都有孙周延那种奇怪店长的。
程潇腹诽着那个不在家的人，在便利店里下单了一份便当，她正想退出，余光又瞟到了酒水饮料的选项栏。
程潇咽了咽口水，这个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挡住酒精的诱惑。
这么累了，喝点酒也没关系吧？
程潇光是回想到下午翻涌的情绪和被孙周延拒绝这件事，就有喝闷酒的充分理由了。
最后，她在备注里写下‘送来时挂在门把手上就好了，谢谢。’这样的字句。
付款成功，您的订单预计在九点三十送达。
程潇用手机抵住下巴，嗯，洗个澡出来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时间计算得都很妥当，程潇从衣柜里取了睡衣，出了房间去一楼的卫生间洗澡。
其实这种感觉还蛮奇怪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带有私人记号的只是那间睡觉的屋子而已。
在屋子外面的卫生间是公共空间，即使一楼只出租给一个人，但这样的公私区别还是让程潇有些介怀。
要不然，等孙周延回来和她商量一下，在有第三个人入住这套房子之前，一楼的卫生间划入自己的所属范围里？
好像不错。
程潇为自己的小机灵沾沾自喜。
·
今天洗澡稍微洗得久了些，一楼的热水器还不错，让程潇忍不住在浴室里多呆了会儿，想把身体上的疲劳冲走，但同样的，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使得她有些发晕。
她用毛巾裹着头发出来，第一反应是外卖到了没，于是她走到外门那儿，先从猫眼里往外一看，确定没有人了才把门打开，果然有个袋子挂在门把手上。
程潇取下袋子，里面装着一份便当和半打罐装啤酒，还挺重的。
她提着东西回了房间，放在了书桌上，书桌虽然可以用来吃饭，但毕竟不能和饭桌混为一谈。
程潇想着楼上孙周延布置的那张小方桌，一时有些羡慕，考虑着下个周末有时间也要去商场给自己买一个回来放着。
因为太饿了，程潇没着急吹头发，光想着吃饭，任凭头上的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就打开便当盒吃了起来。
拉开易拉罐时，二氧化碳释放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得格外清晰，程潇听到这个声音有种一天的辛劳都被放走的惬意感，嘴角跟着上扬了，她抿了一口刺激口腔的啤酒，淡淡的麦芽气息弥漫开来。
“赞。”
程潇自言自语，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很多时候会在大事上选择妥协，就是因为太沉溺于日常的小确幸当中了。
程潇吃下一口便当，这才抑制住了叫个不停的肚子，她又抿了一口酒，好不舒服。
·
孙周延将近十二点才回来。
天知道她和LUDA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会碰见金知妍，结果吃完之后LUDA非不让自己走，硬是要去借酒消愁。
LUDA说要去喝酒的时候，孙周延就觉得这人跟小孩儿闹脾气一样。
她还是以要开车为借口，才避免了自己陪酒的下场，只陪着这个幼稚的姐姐去了酒吧，假装是女朋友在旁边护着她，挡了酒吧里好多人针对她和针对自己的搭讪。
最后把没什么酒量却又喝得不省人事的LUDA送回了家，扛上楼丢到了床上，给她做完全套的睡前清洁服务，孙周延才放下心离开她家。
开车回去的路上，孙周延恶狠狠地想，这必须要收违约金了。
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推进锁孔里，轻轻旋转开了门，孙周延先推开了一条缝，屋里果然是一片昏暗，程潇的房间虽然拉上了窗帘，但灯还亮着。
孙周延心想，她收拾完东西不累么，这么晚都不休息。
不过就算室友还醒着，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孙周延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把门关上之后顺手扭了反锁按钮，她抿了抿嘴唇，决定去和程潇说个晚安。
走到紧闭的落地门前，孙周延屈起食指，在玻璃上敲了敲，小声喊道：“程潇。”
无人应答。
这让孙周延有些奇怪，她从窗帘没有遮住的缝隙往里一瞧，瞧见一颗裹着毛巾的脑袋，正贴着床，一动不动的。
不会是睡着了吧！？
湿着头发睡觉可不行。
孙周延赶紧拉开了程潇的落地门，这门果然没有上锁，她责怪着对方的毫无防备，又感叹还好是自己。
孙周延进了屋内，一眼看见了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的六听啤酒，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六听啤酒全都喝了个精光，难怪程潇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今晚她是逃不掉照顾酒精患者的命运了。
孙周延转身来，看看床上的人，有些为难。
“程潇，醒醒。”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去了床边，蹲下身来，准备把程潇喊醒。
“醒醒，你头发没干，这么睡了不好。”
孙周延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摇醒。
不知是程潇睡眠浅还是怎么的，她真的就被孙周延如此轻柔的力度给弄醒了，但她意识有些迷离。
半睁着眼看了看床边的人，嘟囔着说：“吵什么，你烦死了……”
“起来吹头发好不好？”
“好什么好，你就知道问问问，你从来没真正为我做过什么……”
这话听得孙周延一愣，不懂程潇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结果程潇继续絮叨着，“只知道抱怨我在外面和你不够亲热让你没面子，说分手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
喝醉了啊。
听到后面说出来的话，孙周延明白过来，程潇大概是把她当成前任了。
“你一点也不如她，连个女生都不如……”
程潇翻了个身，头上裹着的毛巾松了松。
“她好温柔啊，我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照顾别人……”
“可是她好讨厌啊，她的温柔是面对所有人的……”
“她拿这个做生意，你说她讨不讨厌……”
程潇说着，突然举起手来往后一搭，伸到了孙周延面前，孙周延稍微吓到了，程潇又翻了个身。
毛巾完全散开了，沾了湿气的头发一缕一缕搭在肩上，也散了一些在脸旁。
她趴在床上，抬起头来看孙周延，睡衣的领子滑到旁边，露出白皙的肩部肌肤。
孙周延的视线不自觉被抢夺了，她咽了咽口水。
“讨厌鬼，你回来了……？”
这下孙周延真不知道程潇是是醉了还是醒了。
就当她醉了吧。
“吹干头发再睡吧？我帮你。”
“哼，又帮忙……你是有帮忙的瘾症吗……”
喝醉之后的程潇倒像只家养的猫咪，尖锐却不疏离，反而是有些可爱了，比起清醒状态下的高度自控，现在的她更有生而为人的真实感。
更像是个小女孩儿。
孙周延站起身来，意识恍惚的程潇却一下抓住她的衣角，奶里奶气地问：“为什么走……？”
“去拿吹风机，乖，我走不远。”
程潇的吹风机就放在椅子上，那是她洗澡之前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没能用上，让孙周延替她用了。
孙周延拿了吹风机过来，程潇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她帮小女孩儿翻了个身，让她的头发从床边散下来。然后给吹风机插上电，开了个最低档位的热风，蹲在床边细致地给程潇吹头发。
程潇的头发似乎有些脆弱，过于细软了，大概是工作压力过大休息不够的原因。孙周延照顾得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疏忽让她落下一根头发来。
这头发足足吹了二十分钟。
孙周延脚都蹲麻了。
她甫一起身，血液调动使得大脑供血不足，她眼前也黑了一下，差点倒在床上。
在原处稳了两三分钟，孙周延才睁开眼，看见程潇睡得很香甜，吹干后透着光泽的头发垂在床边。
素颜状态下的皮肤很是白嫩，只是透着疲惫，她像个睡美人一样，孙周延不忍心再多打扰。
孙周延把吹风机放在床头，自己坐到了床边，用指尖轻轻拨开了程潇额前的碎发，仔细欣赏着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
“程潇……？”
她睡着了。
“愿意和我签合约吗？”
“嗯……”
睡着的人哼哼了一声，孙周延莫名激动了一下。
“真的！？”
那人又不答了。
好吧。
孙周延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转头看一眼阳台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地砖上，映出了银辉。
这夜似乎过于美丽了。
原作者：于十一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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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做哭程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