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壳卷绒须 LINE（25）

看完大家回复又上微博翻了翻，感觉歌手花的团员名争议还蛮大的……
主唱和燕尾是比较明显通用的，那还是用小燕尾吧！
Chapter.6
酒吧里今晚没有表演，客人来来往往，夜晚的时间在各种无意义的声响中流逝。炸还是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喝酒；不管怎么修改，高层始终不想同意他和花样合作的方针，而且还限制他的援助行动。但是吧，其实——这也不是他在这家固于守成的企业里第一次被限制发挥能力做出正确的决策。
他留在这里是因为发现的很多优秀的伙伴。还有每天都能见到卷儿的生活，仅此而已。
忽然对面的座位有一个人坐下。
“我能坐在这里么？”
“你坐。”炸打量这个坐下的人，虽然他不习惯有人跟自己在酒吧搭讪，但这个人气质还不错，如果不是个招人厌的人也无所谓。
“我其实是来找你的。你就是炸吧？”
炸疑惑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对方只是继续礼貌地微笑。
“你是？”
“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但我认识华卷儿。”对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说，“我和他是同学，他应该会叫我魔王。”
“魔……”炸猛然反应过来，“唱游的新总裁？”
魔王点点头，“别担心，我知道你的事，我有朋友在明日工作。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说。”
“来唱游吧。”魔王不紧不慢地说，“明日的规则限制了你，你有这么好的能力，包括你手下带出来的一些人，都被限制了。”
“我没有那么优秀，那些人也其实不是我帮了他们多少忙。”其实炸最仔细带了一段时间的只有刚刚进来时候的卷儿，他团队里剩下的人主要还是卷儿手把手带出来的，他做的没有卷儿仔细。
“我其实也不在乎你会把别人培养成什么样，我最在乎的是个人能力，你很厉害这就够了。而我可以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平台，我可以把你最熟悉的项目完全交给你去做，而且给你提供你最需要的支持。我明白你的行事风格，我们在这方面是一致的。”
撇开别的，这个提议不能不说相当不错。可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有个人一直在他心里徘徊不下。
魔王知道炸在为什么犹豫。
“你放不下卷儿是吗？”
炸一抬头，“没有他的事。”
魔王笑了，“我猜你也在奇怪为什么我要急于让你从明日过来吧？毕竟有能力的人其实一定要找的话也不麻烦，也不一定非要是你。我想告诉你一点原因。”
炸喝了口酒，听下去。
“卷儿没有选择你，而是壳。不用奇怪我怎么知道，我认识他们两个，很久以前就认识，有些事还是我在意的人告诉我的。只不过现在……为了我的“那个人”回到我身边，我必须拿下花样；你难道就不想为了你的“那个人”，试一试能不能把他从壳身边争过来吗？”
炸听完话，注视着魔王。
“你说你在意的人不在你身边？”炸问。
“其实我跟你面对着一样的事。”魔王说。
“我明白了。”
“那么……”
“但我还得考虑一下。”
“好。希望不会太久。”魔王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人各怀心事地坐在同一张桌子前，魔王忽然注意到炸脖子上的吉他吊坠，他自己也有一个，但他没说什么。
“你平时会来这里吗？”炸忽然问。
“不会。”魔王说着忽然对他一笑，“我是冲着你来的。”
“哦，那很荣幸啊。”炸为魔王的空酒杯倒上一杯酒，对他举杯，“来一杯tequila吧，个人推荐。”
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我很喜欢。”魔王点点头。
炸走之后魔王就坐在那想别的事，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两点整。他其实整晚只喝了几杯酒，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电话。
将近二十分钟以后，一辆车朝他开过来。丸把车窗拉下，魔王进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你还好吧？”
“我都说了没喝什么酒。”魔王在座位上伸展了一下身体，“你呢，你在干嘛，凌晨两点不在床上躺着，说过来就过来？”
“我在公司里。”丸说，“去哪？”
“随便。”
凌晨两点的公路人很少，这是最令人愉快的一点。魔王把车窗打开，冷风不断涌进来。
“关上一点，吹久了感冒。”
“我乐意。”
“……随便你。”
路灯把前方照得宽敞堂皇，魔王反而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丸忽然问起来：“唱游和花样之间……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如你所见啊。”
“为什么压得那么紧？昨天又是新的降价……唱游吃得消吗？”
“你不如关心他们吃不吃得消。”
“……什么原因？”
“我等不起了。”魔王忽然眼神一沉，“再等下去就真的失去了。”
“……”
“我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个产业的垄断权。我必须把唱游用最快速度控制在手里，这是我能控制我的自由的唯一办法，你知道的。”魔王攥紧拳，“当年就是因为没有自由，我必须伤害他，必须放任事态发展，必须看着他离开……因为我不能为我自己做主，他们不允许我和男人在一起，他们差点逼着我结婚……我现在做的一切是我一开始根本没想过也不在乎的，但为了我的自由，还有他，我非这么做不可。”
“我们这些人……啊。”丸停下车。街边立着一座教堂，顶端的十字让它在灯火之中有些突兀，可它的信众却为它的存在始终骄傲着。
面对相似的处境，卷儿和绒绒挣脱了，魔王在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去反手掌控，而他和他们都不同。
“希望你得偿所愿。”丸闭上眼。
燕尾其实觉得自己是有点倒霉，但问题实际上不能怪他。
他是真的不认识唱游的董事，真的没有得罪过人家。
这两天他闲着发呆的时候把自己得罪过和可能得罪过的人都数遍了，确实没有这号人物。今天盯着一份新送来的辞呈正在发呆，壳突然敲门进来。
壳一眼就注意到燕尾手上，“又有人走了？”
“嗯，又走了一个。”燕尾把辞呈往桌上一扔，“走吧走吧，省我一人工资钱……壳！陪我出去唱歌！”
“别吧。我还有一点事情没弄完……”
“等会接着做嘛！我看你闷在公司里都快发霉了。”
“你觉得怪谁啊？”
壳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小老板，燕尾虚虚地看了壳一眼然后把眼睛躲开，“我请客嘛。”
唱歌就唱歌吧。
到了地方壳打量了一下，“这好像是你开的吧？”
“还可以吧？我觉得设备音质做得还蛮不错的，”燕尾看了一下KTV的环境，“要是被唱游玩完了我还指望着靠这个死灰复燃呢。”
“……”壳虽然一时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词比较得体，虽然还是觉得用“死灰”来形容自己有点不大合适。
随便进了个包厢，燕尾把空调开到最高温度唱了首歌开嗓。然后两人相互推让点歌，最终达成了一致。
“要不再找个人过来吧。”
“……同意。”
壳打电话给卷儿，卷儿表示能来尽量来但不一定会有空。再打电话给揪揪。
电话那头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揪大爷似乎还没醒。
“壳……有事？”
“没事。你还没睡醒啊？”
“我中午睡醒了，然后感觉好无聊，就又睡了。”听到揪揪打了个哈欠，“壳大爷有何贵干啊？终于想起我了？”
“别睡了，我给你发个定位，赶紧过来。”
“……行吧。”
电话挂掉壳才发现自己热得出了一身汗，脱了外套但里面穿着毛衣照样热得受不住。
大屏上在随机放歌，壳发现燕尾其实也一直皱着眉。面上轻松，但心里果然还是很郁闷。
“哎呀我就是不明白魔王那个混蛋……不是，魔王想干嘛！我一个年纪轻轻创业自强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小燕一把摔了身上的羽绒服，穿着件T恤抓起话筒，再瞅一眼屏幕上的词，猛地站起来一踩台阶，“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啊中间这怎么唱……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疯出灵感来了。”壳听着这个旋律，没忍住最后笑了出来，“要不回头干脆我送你出道吧，做什么生意啊，太耽误了。”
“你想得美，钱还是要挣的，你还是我的打工仔。”燕尾把话筒一丢，“热死我了……”
“所以你能不能别和揪揪一个德行赶紧把空调关了——”
“谁在骂我啊？”揪揪一推门就听到有谁叫自己的名字，“我又怎么得罪你个重色轻友见色忘义薄情寡恩不忠不孝的渣男了？”
“谁渣男了？”壳脸一僵，“你是不是又把空调开到三十度在家里裸睡？”
“我……”揪揪一噎，低头想了两秒，然后开着更大的音量怼了回去，“没有！我是穿着衣服睡的！”
“……”壳扶着额，吵的都是什么玩意。又发现卷儿刚刚发消息说下班后有事不过来了。
正好。壳觉得不能再跟着这两个人穿着短T和背心在空调房里闷下去，“我们出去走一会好了。”
燕尾表示没问题，揪揪还是恹恹的，三个人一起去外面吹冷风。
这旁边有个小公园，三个男人一起走本来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壳心里却在意揪揪的状态，因为自从他们从海滩回来以后揪揪就很没干劲。
但壳自己也很透不过气，一大早就要去公司解决越来越多的问题，中午不回家，晚上又得加班到很晚。他回来时揪揪八成睡了，走的时候揪揪还没醒，偶尔打两次电话揪揪都睡到日上三竿，这几天他俩甚至没清醒地见过面。
“壳。要是你失恋了怎么办？”
“什么？”壳有点惊讶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揪揪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前方，语气安静。
壳不知道怎么回答，燕尾自觉地落在后面。揪揪接着问他，“你就……想一下，假如卷儿和炸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我吗……”壳想到卷儿，他们在海滩以后也没见过面了。
“如果是他的选择，我大概不会去打扰他吧。”壳想了很久才出口，“不过，如果他需要我，我应该还是愿意为他去做我能力范围的事情的。因为他值得我喜欢。”
揪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三个人又从公园出去，燕尾请客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