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此心安处是吾乡/阎景俞×谭疏白

此心安处是吾乡/阎景俞×谭疏白
破碎今已残,敌人踵归俞。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上头两句诗,是提在芳蕤厅上的两句诗句。其实一点也不对称,出自不同的诗词,加上意境又格外不同,看起来只会觉得格格不入。
谭疏白就是在员工不理解的情况下,坚持亲自题了字,把两幅字挂上去,再没摘掉。
也有来访的客人疑问好奇,对此,谭老板只言,这两幅字,是留给故人的念想。至于那位故人今在何方,那确实不知。
阎景俞带着一小队的学生。三三两两地站在门口,大多都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聚在门口。
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前面那个有些微胖的,看着有些憨憨的,一身疲乏,可眼里挡不住的星火。
三十多的男人,是领队。
孩子们都挺累的,就近找了家旅店。阎鹤祥看了眼门匾,一时间有些愣神。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兜兜转转,他总还是回来了。
班长已经点好了名,在等他指示。
阎景俞看了眼面露疲乏的孩子们,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他领队走进店门。门口的接待似乎被人吓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大方的笑,“您好,打尖儿还是住店?”
阎景俞愣了一下,这话已经很少听过了。
“住店。”他开始仔细打量楼下,地方不算大,只是店主装扮很有心,店里头人也不多,一个前台,后厨恐怕还有几个人。
接过几把钥匙递给班长由他分配,两人一间,剩下阎景俞一个单间。
大学生年轻气盛,只是几天波折,农村生活住宿都不大便利,大家伙都累,他先和前台道谢,“都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小兄弟。”他打量一眼低头做事情的年轻人,“你们这店就你一个人?”
“老板不在。”他稍稍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她今儿有事。”
阎景俞这才看清了他的脸,面容清秀,二十上下,脸上笑容神色自然可亲,任谁都能平生几分好感。
“哦。”他也不耽搁,拎了箱子就往楼上走。
阎景俞身形有些胖胖的,木质楼梯踩在脚下咯吱作响。
“先生我帮您拿行李。”小生放下手里的钢笔,快几步跟上阎景俞,接过他的行李箱,慢阎景俞一步跟在身后。
“小平。”门被推开,随着一声喊叫,他隐约听见钥匙丢在桌面上磕碰的声音。
阎景俞已经走到楼梯拐角,稍稍打眼往下一瞥就能看见。
“哟,姐,你回来了。”被唤作小平的小生朝他一笑,又没有放下手里的箱子,只是阎景俞愣在原地没有走,他也不能先越客人一步上前。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没事,你先帮客人送行李。”
两声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谭疏白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个楼梯拐角的人,一时五味杂陈。
“哦...那个...”她稍稍低头,“你先把行李送上去,然后...下来,找你说点事儿。”
阎景俞没有多加停留,径自上楼,不肯多回头扫两眼。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阎景俞大概没料到重逢之意外。与谭疏白,在一起三月有余,分别近一年。
春宵一刻,不辞而别。
荒唐的人从来不停止荒谬的脚步。谭疏白是,阎景俞也是。
他半步跨进茶室,谭疏白一个人在泡茶,他只停在门口,悄悄观望,看不出什么痕迹。
一年时间,其实什么都没变,而似乎又是翻天覆地的巨变,让阎景俞不知所措,几乎能掩埋一个人。
“来都来了。”谭疏白烧开水,“不进来坐会?”
旧情人相见,总是过于尴尬。谭疏白的旅店离城市有些远,又并不是完全脱离,换句话讲,开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怎么做生意。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是一店的伙计,她得靠这家店活,也得养活这一店人。
恰如她做人,已经起了远离尘世的心思,却偏偏扎根于此,走不离。
“出去看看,挺好的吧。”她泡开茶,凝神看茶叶被热水挤上水面,露出一片芽尖。
“很好。”
她温和地笑了,把茶盏递给阎景俞。
一个人,看遍了山水,才更眷恋家。
谭疏白注定就是个游子,年轻气盛,父母早逝,留下一大把家产,留着谭疏白挥霍。她满世界跑,一天坐飞机又能把自己坐到几乎是耳膜欲裂。
阎景俞是个大学教授,生活平淡,一年犹如一天,学术上有一定的地位,阎景俞其实是很成功。
有人说,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自然也有游子因为一个人,留下一座城。
游山玩水一个人的生活厌倦了,谭疏白才想起停下脚步放下行囊歇一歇,才遇到了阎景俞。
谭疏白曾经很荒唐地想过,如果她没有在那座小城市止步,也就不会遇见出来采风的阎景俞。她还是会走,无牵无挂,且行且看。
只可惜,荒唐的事情来的意外。
“老阎。”她吹开水面上的茶叶,想了半天也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阎景俞,破天荒讲了许多,从援藏到支教,从越南到撒哈拉,阎景俞走了小半个世界所见所闻,终于能和谭疏白聊上几句。
“老阎。”她淡薄地笑着,“我曾经想过安定。”
“一个人走,太久了,也很累。”
如果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不试着停一停呢?
“其实开着一家小店,这么守着过日子 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阎景俞哼哼两声,稍稍眯着眼睛看谭疏白,她相较之前,已经变了好多,他没有作答,只笑。
“所以,我在等一个人。”她眼神忽然变得很茫然,“等一份安定。”
阎景俞还是走了,他来时跟着一群学生,离开时,学生都已经一改先前疲惫的模样,整装待发,重新上路。
那天谭疏白并没有下楼,阎景俞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在店里,小平说,白天没见过老板。
“小平。”他让学生去集合,最后转过来同在原地的小生说了两句不知什么话。
阎景俞回来,是四月份,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只是个再也平凡不过的早晨,谭疏白跌跌撞撞地摔进阎先生怀里。
男人胖胖的,抱起来很舒服,也很像谭疏白曾经打趣过的熊猫。
四月,适合拥抱,适合恋爱,也适合回家。
谭疏白窝在他怀里,扬起头问他,“咱什么时候去澳洲看袋鼠?”
“我请了假,什么时候都可以。”他搂着人,也笑着,低头吻了吻姑娘的眉眼。
“劳烦你转告你们老板,她曾说澳洲有袋鼠,我很向往。”
“那她,乐不乐意和我一起去?”
——————————————————
我...
真不会写甜文了
怎么办...
一点也不甜
碎兮兮的
评论点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