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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尹】《酒精alcohol》×1

2023-03-25临正翟尹正翟之宝翟正 来源:百合文库
现实的醉酒,你不是莱茵哈特我也不是杨威利,因爱而起,我会走到有你的地方,因爱而终。
《酒精/Alcohol》×1
翟甜梨/尹毛毛RPS现实向
他唯一能分辨的是,液体归纳为酸的。
尹正完全不清楚喝在嘴里的是什么玩意儿,可能是水,可能是酒,还可能是饮料。
在这之前,他吃了两包泡面,用跟他脑袋一般大的网红搪瓷口缸装承,食不知味,但他还是一个劲跟自己较真:好吃!
然后他找来开瓶器开启了若干个瓶子,究竟有几个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估计数不完全,他仰着头一直吹,络绎不绝。
紧接着就到了当前的情况,马桶来了几个轮回,大约泡面都从胃囊里倒了个底朝天,味觉失灵,分不清喝的是啥,反正横竖都是水分子,口感酸唧唧的。
瘫坐在椅子上,他眼角挂笑,眯细着,如梦似幻的神态是轻佻的浮躁,参杂着潸然泪下的楚楚可怜。尹正长得好看是人尽皆知得事情,但似乎有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人是翟天临,与他称兄道弟的翟天临,学术风波后两个月没有来往的翟天临。
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有那么点自信,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但他不清楚的是和辛芷蕾比,谁更好看一些?
是不是特别搞笑?尹正,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管不住去和一个大眼厚唇满脸写着欲的性感女人比较,借着酒劲儿,毫无可耻之心,只有一己私欲。
人,总是将最光鲜的留给别人,将最肮脏的留给自己。
即使尹正并不觉得他这荒唐的妒忌和那失格的念头是肮脏的,但至少是可笑的。与他在人前的时候相比,最可笑的便是欢乐的挥洒,如同小丑,没人在乎或者看得出他的心事,连他自己都忘了在乎,没错,他根本没时间在乎,也没精力在乎,就这么日复一日循序渐进持续着,撕裂又缝合着。毕竟,他能留给世人的是欢乐游乐园的尹正,留给自己的是幕布拉合后无光的小丑。
托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跌进剧组宿舍床榻的怀抱,他的发乱了,和他的心一个模样,乱成一锅粥,越搅越稠不能自主。明日仍有工作,他却在这里宁酊大醉,今年份醉酒第一次打卡,因为翟天临。去年呢?还是因为翟天临。简单的路数,一目了然。
醉到不省人事自然就可以忘记有关辛芷蕾的消息,当然,他对辛芷蕾没有兴趣,但,他对翟天临,却是兴致勃勃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什么比爱上一个同性朋友更可悲的了,看不到尽头,漫无边际漆黑的海。
其实,他和他的交集点点滴滴每一帧每一段明明都真实有效,却奈何又透着痴人说梦的无稽之谈,仿佛梦游,所有都有迹可循,所有都睁眼颓然。
翟天临,实际吻过他的。
他指的不是脸颊,而是唇......就在《原生之罪》宣传晚宴之后的酒店卧房,在同今天一样酣醉的夜晚,他吻了他,很轻,很淡。
他只当那个男人是酒后化身KISS狂魔罢了,但在一吻之后,他却对他说:尹正,你真好看。双瞳调配着令他万劫不复的浓郁盎然的棕......
一般来说,故事讲到这里理应展开转合,步入高潮,然而事实上却犹如一盆冷水自头顶哗啦泼洒,那人断片了,何其正常,恍然如梦。所谓醍醐灌顶,可他,尹正,而立年纪本应成熟理性的男人,没醒,他没醒!荒谬的醉在梦中不值得同情。他甚至可悲的搜索过几篇他与他的所谓的同人文,无论文中描绘的人设贴切与否,但至少幸福美满,他看出了笑声,然后便悲哀得淌下两行清泪来。
在那之后,他曾问他:你为什么喜欢辛芷蕾?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好看。
好看,多么敷衍又寡情的词语。
那天,他本来想接着问他:你觉得我和她谁更好看?但他最终只是低着头望着手机屏幕对着身边的男人大喊:别去舔空投!那边有人埋伏看见没......
然后,他们吃鸡了,在和一群小学生的博弈中,他带翟天临吃鸡了。他不嫌丢人的沾沾自喜,因为翟天临快乐,他也会快乐;因为他的快乐和忧伤相互角逐;因为他们的连接看似坚不可摧实际不堪一击。
坚固的是表象,比如吃酒喝茶谈笑风生、网络互怼游戏共屏。脆弱的是私欲,比如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畏葸不前咽泪装欢。
尹正再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在这件事儿上,他却怎么都乐观不起来。比如情人节那天,他铆足了勇气在他的致歉信下方写了评论,他真不知道那天自己是哪根神经错乱写了那么一句不痛不痒却令一个朋友更加无地自容的话语,世界的善良,从来只同情弱者,翟天临不是,他也不是,同情心和同理心毫无干系,承担是人生的必经之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在并不事宜的情况下多少都透着居高临下的大义凛然。
所以他收到了对方的微信,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真没什么意思,在甜蜜浪漫的日子里,他想回他:就是喜欢你的意思。但他的手指竟然脱离大脑的控制,他只是说:没什么意思。
确实没什么意思,单相思没什么意思,做朋友没什么意思,远观对方焦头烂额的模样更加没什么意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说什么都不好。
眼不见为净,他帮不了他,他也不需要他帮,他们之间就是这般脆弱,没有旁人所想那般牢固,朋友,总是可以更迭的,知己,总是一厢情愿的。现代人失了古代人的豪情坚贞,小心思又有谁人看得通透。
结束了漫长而又紧锣密鼓的拍摄工作,终是送走春风迎来夏绦阳炎。尹正握着肥宅快乐水一饮而尽,从头到脚的畅爽,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发明可乐这种***,只是作为止咳糖浆那真是暴殄天物,断了他们这种肥宅的一条造作极乐之路。
但严格来讲,尹正也算不上真正的肥宅,忽胖忽瘦,宅而不堕,ACG玩家而已,何况他的爱好远不止如此,所以从精神上看,他应该属于360°饱和型,作为演员,饰演形色各异的五彩人生,作为尹正,同样角色众多分身乏术,按理说,他人生的宽度和厚度足以把寂寞这个伤神的词汇排挤到千里之外,何况一个多钟头前他才跟王一博去空旷的赛道上飞驰释放了一个下午,着家后洗了澡喝着可乐揉着猫头怎么看都是幸福而满足的场景,可他究竟为什么还是乐不起来。
他为遗忘付出了种种努力,可那个人,仍会在他最肆意悠闲之时扣响他的心扉,极其烦人。
虽然他知道那天回的那句“没什么意思”相当没有诚意甚至还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但他就在想当断不乱反受其乱,一并痛快的结束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不想真的变成一个基佬,爱的还是一直男,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辛芷蕾不错,东北女人的气节,仗义,在那节骨眼上也算是拉了翟天临一把,风向标立马就转了,媒体要写什么还不是老板说的算。尹正是事后从公司内部无意间得知的消息,杨总张罗的公关安排。毕竟合同还放那儿,该保的艺人还的保,否则几年为公司赚的钱都搭进去干了白活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说辛芷蕾这女人仗义,花边绯闻这种猛料她不点头大局面也很难运筹帷幄,不得不说这公关的时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和当时黑翟天临一样,都是钱在作祟。
但话说回来,那两人曾经确实有那么一段暧昧关系尹正是晓得的,即使他当时只是说“因为好看。”
他和他已经快半年没有联络,并不知道此时他和她会不会因为这予人玫瑰的一茬假戏真做,但这些事儿和他都没有半毛钱关系,无论以什么身份。
因为他没喝酒,所以十分清醒。毕竟想要断了过去的是他,他只是想让自己活得好点没什么毛病,他爱自己没什么毛病,搞三角恋这种狗血的剧情不是尹正的性格。喜欢这种情感,廉价得很,当今的社会对谁都可以说我爱你,根本不必大惊小怪。
将两包泡面再一次放进头大的口缸,注入沸水盖上盖子,尹正整齐的坐在一旁手拿筷子安静的等待这百无聊赖的三分钟。他分明操持得一手好菜,可就是懒,不是怕做,而是怕洗,一想到那风卷残云的饭后厨房,他就想当场睡死过去,企图一睁眼便可以光洁如新。因为他曾经确实享受过这待遇,很久以前,其实也没那么久,约莫一年半载的样子,他请翟天临来家里吃过一顿饭,就在这张桌,用着这个厨房。菜是他做的,有鱼有肉,碗是翟天临洗的,因为那人有洁癖。(即便对方不承认,但尹正执意称之为洁癖)
第一次知道那人的洁癖也是那个时候,他酒足饭饱葛优瘫沙发上不想动弹,然后他便听到翟天临口中骂骂咧咧手里动作却没停止,娴熟利索的将他家的厨房收拾得闪闪发光,他听着美剧自电视机中传来汹涌的对白,他的目光同样汹涌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系着围裙后腰处打着蝴蝶结,竟意外的毫无违和感,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这个镜头是真的,那该多好。
三分钟时间到,回归现实。尹正揭开盖子,排骨鱼板面香味十足,即使没鱼也没肉,调味师傅煞费苦心用味精调配的口味能引发食欲就已经是成功之举,就该感天动地,毕竟当今的时代不再是莽撞热血**主角的天下,狡猾腹黑的正义少年人才是时代的潮流,一直在不断更迭,从特立独行到谨言慎行,所以凡事都差不多得了,能过得去的就别给自己添麻烦,比如关于翟天临,搁他这里,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虽说他们并未绝交,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和绝交没多大差别,先不说他忙得不可开交连陈赫沈腾一众狐朋狗友都许久未见,更别提翟天临开启隐遁术之后在哪儿失意或者在哪儿消遣。哦,对,新闻说了,那人赔光了违约金,就快倾家荡产。呵呵,蒙谁呢,苦情戏,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公关霸道,他不得不佩服,好事坏事都他们操盘,反正他真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在这儿坐吃等死,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想到这里尹正的泡面也一半下肚,然而味精突然毫无预兆的充斥了胃腔翻上一阵恶心,他连忙喝了口万能的可乐,幸好没有吐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差不多得了?这和真材实料确实是天壤之别,他爱吃方便面不假,爱吃方便面的人也多了去了,但总不能天天当饭吃不是,所以他现在还是不值得同情,和他念念不忘翟天临三个字一样不值得同情。
半夜的时候尹正是疼醒的,胃疼,仿佛肠子化身克苏鲁神话的触手怪将他的胃脏缠缚绕烂,扭绞着疼。摁开床灯,他得吃药,现在立刻马上,否则他觉着自己今晚就会死在自家床上,无人收尸。
挣扎着下床,用力捂住腹部摸索着墙壁艰难前行,着蓝条睡衣的他,像极了身负重伤的医院伤患,连日可乐泡面的搭配究竟不是好东西,他的胃会罢工,他的人也会罢工,他说过想让自己活的好一点,可为什么却活的大不如前甚至略显狼狈?思来想去,这次他怪不得翟天临了,要怪只能是自己,没人让他省钱,翟天临不缺钱,即便赔了违约金也不至于缺钱,那人更是不需要他的资助,患难不一定都想要见真情,所以他的节俭不成立,他这属于白痴的自虐行为,值得反省。
好不容易从药箱里取了药,就着晚间没有喝完的半罐可乐想也没想就渡进胃里。嘿?怎的不知悔改!自作自受,尹正,你TM就是活该!他真想破口大骂,奈何疼痛压制住所有的宣泄之口,真实的痛,不流血,但有窒息的力量。
再次跌跌撞撞躺回床榻,熄灭台灯拉上空调被,额头不禁渗出一层薄汗。漆黑的夜里,手机屏幕的光亮便显得异常明显,他特意调制了静音模式本不想关心手机信息的长短,可在灯灭的那一刻他还是妥协的将它握到手中,大概只是想看看当前几时几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2:14分,数字与那天的日期相同,内容与那天并无二致,发信人与那天,自同一人。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是胃疼的原因。
老天是在跟他作对吧,在他痛不欲生之际还要让他回答这个根本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他的意思就是对他有意思。很简单,也很疼痛的意思。
他久久抓握着手机,连点击按键的气力都没有,真的,很痛很痛......
(为什么连电话也不接?)
接着第二个问题来了,但这是个好问题,他的痛似乎得到缓解,药效发作,来得及时。
(最近很累睡得早,手机设了静音。)
(哦......我们很久没见了吧,明天见一面?有时间吗?)
没有!他的时间单子上早已将翟天临划去,他根本没这抖M的时间!
(有。)
他的手指事他的叛徒,尹正咬牙切齿的想。
(你来我家行吧?最近还不太方便去公众场合。)
(好。)
然后手机便睡了,不再发话。
尹正抱着抱枕挤压着腹部无声叹气,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大约事因为没理由拒绝,他们并未绝交,他们仍是朋友,顶多多时未曾联络而已,以为断交的,还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而已。
夜太深,青黛丝绒的颜色永远都不会亮,他闭着眼也不清楚自己是睡还是没睡,在无风的夏夜他背后不断冒着冷汗,在循环的胡同转悠,无止无休就这么一圈一圈走走停停,直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的烈焰已经快将整个城市烧化,感知到自己洇湿的背和软榻的四肢,他真怀疑昨夜他是不是在自家梦游了一整夜,疲累得跟未曾休息过一般,不想出门,只想赖死在床上。
当尹正拖拖拉拉沐浴更衣完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五点,看着镜中仍旧毫无活力可言的人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一阵沮丧,恋爱...真麻烦,张目着,他真想做一个无情的杀手!
然而催促的信息叫嚷起来:(你什么情况?天都快黑了大哥。)
(很快很快,急什么?)
(等你喝酒啊,赶紧的。)
(要带下酒菜吗?)
(不用,你动作快点就行。)
尹正没再回话,将手机往盥洗池边一放,胡乱顺了顺自己因睡相不踏实而横七竖八的发,最后干脆往头上压了一顶棒球帽,稀里糊涂就出了门,驾着车,本能呼应着一切路况,脑袋发懵。他真没睡好,软塌塌的身体乏力得抗拒一切应酬,但他又非赴约不可,也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懒得思考,大脑宕机。
出了停车场,尹正压低帽檐,口鼻掩在深灰色的口罩之下,近乎全身黑的运动装扮配着NY的黑色帽子透着可疑的压抑,告别了空调的抚慰,他神思涣散周身不适,热到眩晕,他开始无法理解自个儿为什么会在盛夏时节选择穿了这么一套吸热的暖色调衣裳,并且还是长袖长裤?他根本没有做出过选择吧,就随手一抓,往身上一套,所以他目前就跟弱智毫无区别,冷暖不能自知。
抵达目的地按下门铃,尹正有想要将身体贴依着大门门板的冲动,因为自觉站不稳当,呼吸穿不透海绵的气孔,回入鼻腔的二氧化碳稀薄了氧气,额前压下一幕叆叇的黑,好在门开了,就在他即将软成泥团之际。
“靠!你搞特务啊,这么吓人!”
蹙着眉心跨进门槛,抬手急忙将口罩从面上扯下,挂住耳钉拉扯了一阵终于如释重负,翟天临看着眉目不善的来人赶忙让出一条道。
“有可乐吗?冰的那种,我快热死了。”他取下帽子挽着衣袖问道,露出大半截线条优质的手臂,原本美好的五官纠结在一处,白皙的皮肤攀上绯红,显得确实闷热难耐。
翟天临看着对方将门一掌推上,道不出个中滋味,尹正...没看他一眼。“可乐没有,苏打水要不要?”
“什么都行,我真的快死了。”自顾回着,将头顶的帽子随手一放,不知所措的视线锁住远处熟悉的迪士尼摆件。
拉开鞋柜送上拖鞋,“大热天儿的穿那么多活该热死。”
脱了AJ隔着棉袜踩进地板拖,袖口已挽到手肘,闷热与虚脱依旧没有离散,翟天临从他身旁越身走过,他无力的一步一步跟在屋子主人身后,垂着眼睑愣愣看着对方的背影。未经打理的发缕同他的一样胡乱立卧着,成套的家居T恤短裤套在身形依旧保持有致的男人身上,暖暖的浅棕发散着白,棉麻的质感,是令他想要亲近的安全舒适感。
他一步步跟着,脑子里只此靠近的念头,恍惚间,差一点抵上他的脚跟,只差一点。
“给,桃子味的,特别适合你。”翟天临回身将饮料贴上一尺开外的男人侧脸,他看得分明,晕开眼角笑若秋阳,热浪很没出息的调戏脸颊,好在有饮料护体。
打了个冷颤,大梦初醒,他略显呆滞的看着对方,头昏脑胀,有那么一瞬,他认为自己身陷连环梦,动人也徒然。
“看你这傻样,这眼神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想我了?”翟天临说着伸手在尹正面前扇了扇,又将苏打水塞进深情看他的男人手里。“喂,醒了没?你是不是热中暑了?我看看。”说着挥动在眼前的手掌便向对方额头贴了上去,热源覆盖上来的一瞬,如电过身,尹正本能摆头躲避,身子也向后退了一步:“我没事儿!”
声调出奇的大。
他看到面前的男人一愣,眉心瞬间打结,自己也被自己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散失亲密接触能力的逃离看起来像极了厌弃,误会张开裂缝,流出咸涩的苦水来。
“躲什么躲?我会吃了你?还是说...你看不起我?”斜着头,黯然的蓝火在翟天临眼底幽幽肆虐。
“别乱说行不行?我俩儿可是好哥们儿!”他激动的叫嚣,生怕被判死刑。
“是啊好哥们儿,那就吃饭吧,都凉了。”他一步上前不由分说揽住他的肩头,连帽衫的帽檐很厚,传导不了尹正后背的一阵兵荒马乱,但他却看到了,他说话时的嘴角,挂着无奈与妥协。心被捏着生疼,唾手可得却奢侈的温度和气息在鼻间张扬跋扈,全身失控,燥热难当。
自己,始终背道而行。欲望让身体沦丧,溃不成军,他的爱,令他发指,发指到束手无策。
他甚至理不清他们曾经是否真的交心,现实更谈不上过命,他能确定的,是他和他之间从今往后更加无法确定的关系,一边明一边暗,一边喜一边伤,故事的曲折,义气的假象,残忍的私欲不知何时张开绝望的獠牙,撕扯彼此两败俱伤。
可,终究做不到吧,在残酷的三次元。毁了他,也毁了他。
爱与恨,有时是同一件事,没有界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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