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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四月裂帛Fin.(二次修改后)

CP:武侦宰x黑干中,短篇,一发完
原作向,ooc预警,是糖是糖是糖!全篇是太宰角度。意识流占大篇幅。只是个人对人物的理解,偏暗沉,可能更偏向本质,又或者受“叶藏”先生的荼毒。有些情节设计或不符合现实,私设多致歉。
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 ——题记
转眼,已经到了四月,四月的风是温软的,细腻地拂过街边的樱花树,带下瓣瓣樱花。为此停驻的游人们欣赏到的仅有它的美。我却瞥到了脚边早已破碎不堪,与泥土相混为一谈的花瓣,生前高洁的模样荡然无存,死后烂泥一般的腐烂模样谈不上讨喜。我多少有点联系上了人的生死。若说花生前作花,死后作泥,那人也不过生前为人,死后只是一捧无机质的灰烬罢了。人生不过虚耗,生去死来我们能带去什么?因此我感觉到了人世的无聊。一场画地为牢的游戏罢了,所有人都乐在其中,谈不上愚蠢聪慧,更谈不上对错。我对这一切都毫无兴致可言。兜兜转转不知不觉来到了那条美丽的溪流。清澈的河面上漂浮着被风刮落的樱花花瓣,我想起在港黑时被我称为大姐头的艳丽女人。典雅的和服上映着的也是樱花吧,衬得她整个人冷艳而端庄。大姐头往常总是很偏心中也那个小矮子,虽然每次嘴上都叫着不公平,但其实我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的。
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呢?算了,这些与我都没有关系了。四年前,织田作为我指引了一条光明的路。我洗白了自己的档案,背叛了那些用血液和黑暗建立起来的名誉,背叛了那个阴森晦暗,用手术刀割断前任首领脖子的医生,同时也背叛了那个漆黑的小矮人,中也。他或许是我唯一真正认可的搭档。
冰冷的河水一寸寸没过皮肤,阳光投射进水里,明明晃晃,你抓不住它的实质,只能隐约感觉到它在你的手心里流转。你也握不准它的方向,你只感觉到它在流动,却说不好它下一秒将会流向哪里。在光明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那样清晰而又模糊。所谓的公平善良,不过是高权势的人说出来漂亮的场面话罢了。人类真正的善意只有在救人的时候才会具现。我想,织田作他也应该是深谙这个道理的。可光明的世界并不一定是我的救赎,当初,我认为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而加入了黑手党,后来又渴望在救人的一方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会有吗?那样的地方。我现在无法回答。四月的天空在我眼里一寸寸地暗去,像是陈旧的布料,带着朦胧的灰,遮住了我的双眸。如果可以的话,好想把这块布料剪得支离破碎,再把它拼凑成一件新的衣服。
水已经淹到脖子了。而我不会爬起来。四月的温软,适宜的水温,零散的花瓣,无人问津的河流,这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极其美好的。如果说这一切美好都是短暂的,那我愿意追随这些美好一同逝去。这才是自杀的美学。我并非厌恶人类,也并非如同表面那样嫌恶自己的生命。尽考虑死的事情,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地活。
我阖上眼。水抚过我的眼皮,凉而细柔。就像某个帽子放置处的手。细巧,指腹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同他那鲜活的生命力不一样,他的指尖带着微薄的凉意。那次是在战场上,我们都受了致命的伤,相互依偎着,蜷缩在断壁残垣的一角,等候着救援部队的到来。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隐约瞥到了他的腹部,那块蜇人眼的暗红。我刚想开口嘲讽他——“小蛞蝓果然没有脑子吧,居然被敌人伤成这样。”中也就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别看,太宰。”他总是知道我在做什么,这或许就是“搭档的直觉”。这种直觉从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浅薄。我这么多次自杀未遂还托了这直觉的福分,毕竟那个小矮人光凭着直觉就可以知道我在哪条河里泡着。那么今天呢,今天的他也会如约而至吗?
我们相识是在很久之前,第一次见面我就牢牢记住了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同时也记住了他的愚蠢,被一群只知道索取的孩子利用,背刺,最终却还要我放过他们。这样的他让我感到厌恶。明明只是个不懂人情的矮子而已。于是我给他取了个绰号,我叫他——蛞蝓。作为报复他也给我取了各式各样的绰号。我自然也礼尚往来,折腾了好几年。他这样的伪善令我感到恶心。可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明白,那不是伪善。他不过是具备了某种生存于黑暗的潜质。日常杀人放火抢地盘,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却没有妨碍他继续讲情义,矛盾的二者在他身上从未起过冲突,这让我很感兴趣。
我们热衷于争吵,甚至在合宿时因为蟹是否蘸料而闹到可以掀翻屋顶的程度。打架,吵架才是我们贯有的相处模式。每一次见面,他从不吝惜把内心丰溢的生命倾注于我怀。而我也固执地挑起他的怒火,我的固执不是因为对他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而是对自己个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就像我固执地喊他中也,而对我的现任搭档只称呼他为国木田君,就像Dead Apple事件那一次,我固执地相信他会救我,而他也固执地相信我没有死,即便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人与人接壤,能述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能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织田作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但他所能做的也仅有站在旁边冷眼观看这一切。能够插手我的世界的,唯有那只蛞蝓。不敢说对方可以完全填补我的空虚,但我在黑白的世界里看到了彩色的东西。像一小团烈火那样上蹿下跳热衷于燃烧自己的生命。那便是我在黑手党中找到的有趣的东西。可我依旧选择漂泊,我害怕一颗被囚禁的心。
我开始有些想念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认识他越久,越觉得他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我见过他太多的模样,最多的自然是愤怒,平时待人有礼或嚣张,到我面前却只剩下跳脚怒骂。实在是,很有趣呢。我见过他战斗时的冷静沉着,也见过他接吻后的安静。长而密的睫毛就像微颤的蝴蝶翅膀,时掩时现那片冰蓝色的海,我瞥见里面波涛汹涌,却不予理睬。我并非从未动心过,谁会和讨厌的人做这种事呢?只是“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我畏惧这样的牺牲。所以我选择用更激烈的情感来表达我对对方的感觉——“我最讨厌中也了。”我喜欢一切被自己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但感情这种东西却是不可控制的,当我发现这样异样的情感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滋生出来的时候,我拼命想要否认它的存在。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变质的,一直选择性忽略自己情感的我并没有能够捕捉到这一点。
我只知道,开始,它只是最初的关注罢了。这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的人们,行尸走肉的人们,充斥着大街小巷的人们,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可中也是个“特例”,明明是个品味差,酒品差,就连异能都那样糟糕,只有我才能停下来的漆黑小矮人,却对我有着该死的吸引力。中也掌控战场的那份身姿,以及他全部的人性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于是当这已然看清的、脏污的世界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存在的时候,我自然就会想要将这温度紧紧握在手中。他对我而言是特别的,而且我也能够确信,我在他眼里,和别人也是不一样的。慢慢地我开始希望他的眼里只有我,于是我耍了个小手段,让中也成为了我一辈子的狗。可当我看到他带着我给他的那个“项圈”时,我却仍觉得这不够。有些时候我在想,我对他的厌恶或许是一种恐惧。而恐惧着这样无法自控,想要将中也牢牢抓在手里。
于是嘴里吐不出好话,但心里却更加希望能被中也一直注视着。而我不愿意从自我封闭的内心里走向我已经看清的肮脏世界,于是只能一边装作游戏人间,一边在心底哀嚎哭泣。其实我也是渴望有人终有一天能将我从这里拖出去,让我看到希望和光的,所以当我认为足以做到这件事情的中也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时候,我才会那么地难以自控吧。“但不论如何,我最讨厌中也了。”
快要窒息了,我看到了火红的彼岸花。可只一秒,就消失在了眼前,取而代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混账太宰,没事就自杀,小孩子吗你?”
“呜哇,明明是小蛞蝓破坏了我的好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改变主意了。正因为有中也这样的人存在于世界上,我才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点期待。因此事到如今,也到了与畏缩在暗中的自己彻底诀别的时刻。
“喂,中也。”眼前的人似乎打算转身离开,可哪有救人不善后这样的好事呢?我拽了拽他大衣的袖子。
“哈?”他转过身来了。冰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瞪着我。
“背我吧中也,我腿麻了诶。”我揉了揉自己的腿,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这一招果然有用。他不屑地“嘁”了一声之后,面带嫌弃地蹲了下来。“爬上来啊,混蛋。就你事最多啊混蛋太宰。快点,我还有事要忙。”
没理会他的大呼小叫,我悄悄靠近他的耳朵,落下一句——“若我看倦了风景,走累了路,你是否愿意变成酒色的石头,借我把余生靠一靠。”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耳廓肉眼可见得红起来。
“唔…我当然……愿意啊…”捕捉到细碎的声响,转瞬即逝得飘散在了四月的风中。我伸手探向天空,没有抓住那飘忽不定的风,没有抓住那被风吹的分崩离析的话语,却抓住了那块暗陈的布料。我想,四月的天是时候裂帛了,不然如何在五月为爱人做一件新袷衣呢?
P.S.其中有借鉴简嫃的《四月裂帛》,也私心安利简嫃。她的文字总是给人以说不尽的柔美,心思细腻而又温柔。因为是二模考后的即兴,因此写的很仓促…真的很对不起…不求热度只求不掉粉了…也算是对第一集就被官方杀的庆祝吧(???)
*关于《四月裂帛》以及文中一些句子的摘录
关于四月裂帛的注解:直接翻译可以翻译成“四月的天空如果不扯裂了布帛来,五月拿什么为心爱的人做夹衣呢?”“裂帛”原本指的是丝绸断裂“袷衣”是双层的衣服这句话是简桢《四月裂帛》的收尾句。其实其本意就是有一个新的开始。
若我看倦了风景,走累了路,你是否愿意变成酒色的石头,借我把余生靠一靠。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认识你越久,越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每一次见面,你从不吝惜把你内心丰溢的生命倾注于我怀。
我的固执不是因为对你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而是对自己个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你甚美丽,你一向甚我美丽。
人与人接壤,能述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能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
四月的天空如果不肯裂帛,五月的袷衣如何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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