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Unknown》 章一 序幕

以前的作品，并未修改。至少有些地方我现在看来显得幼稚，请读者诸君耐着性子吧
fate题材的有无，其实无关紧要
1 序幕
伦敦时钟塔内的一片寂静被石板的脚踏声搅得躁动起来，因为对于那位来说这样急匆匆的未免有些反常；那身修长整洁的黑色西装和同女人一般的黑长发是极好认的，而那条领带今天竟然偏了几公分，这对他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就如同他刚才所观测到的问题一样。
于是他穿过众学生的注视，来到协会的会议室入口，经过魔术检测，便一踏而入。
“好吧，埃尔梅罗教授，”坐在首席的男人转向突入的他，又看了看同被吸引过去的其他成员，摆了摆手，“我希望你下次进来时能够敲门，说真的，你这样会吓到我们的，教授。”
埃尔梅罗停滞了片刻，待脸上表情舒缓，他用鼻子呼出一口气，便就近坐到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
“就算他想敲门也没门啊，”另一个男人说，“别着急，我想我们将要谈论的会是同一个问题。”
首席瞥了他一眼，面向缓缓吐烟的埃尔梅罗说：“教授，就算您不来我们也会邀请您的。那么，先请告诉我们您的观测结果吧，在我们看来，这次和以往没有多大差别。”
“不……这倒是……”埃尔梅罗像是想起了什么，摆正了坐姿，摸起下巴。事实上他也没有得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他体内的东西在观测出结果之后就开始不稳定了。
“仍旧是圣杯，圣杯又有异样了，”那个轻佻的男人说，“不过话说圣杯什么时候没出现过问题，至今还没有几次圆满的圣杯战争，为什么啊？圣杯只是想实现个愿望呀，不让它发挥作用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呐？”他一脸寻求回答的样子看向其他人，但是无人理会。
不过他确乎是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次我们仍不能懈怠，要确保战争秩序和辨别真伪。虽然之前已经多次确认了假圣杯。”首席说道，“但是这次的地点有些……怎么形容呢……”
“那个东亚……”各成员深思起来。
“China，”轻佻的男人凝重地说着，眨着眼看向四周汇聚过来的目光，随即脸色一变，“诶呀，圣杯可真是调皮呢。”
埃尔梅罗瞪了他一眼，因为他对这个地点的态度，使埃尔梅罗意识里的家伙感到不舒服。
“天……不，现在应该叫中国吧。那个地方，能接受的了么，圣杯战争。”首席看向诸位，征询意见。
“毕竟是对魔术不太适应，”其中一人说，“从我们发展之初就开始排斥，到了近代更是完全隔绝，现在是完全追求科学，这与我们是水火不容的。”
“那么就由我派遣监督者吧，”轻佻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微微一笑，“我对这个地方熟悉，而且，还挺有兴趣。御主在召唤Servant时，当然与‘本地人’相性更好。我啊，可是对神秘古老的东方文化十分向往的。”
首席看向埃尔梅罗，埃尔梅罗转过头去不予示意，其他人则表示同意。待一切安排妥当，埃尔梅罗独自离去，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静默着。片刻后，他像是结束沉思，用手扶住额头，沉声道：“不予干涉……是吗。这就是我的……诸葛孔明的做法么。”
多少都能够猜到，这次圣杯可能会出现在那里——位于大公鸡腹部的中心市。铁路中枢连通全国，形成了人为的灵脉构造，整片地区的魔力无疑会流向那里，西边接壤高原，南方乘起长河，是十分适合战略的地形。
连灵性敏锐的动物都无法察觉，只有掺杂着魔力的空气缓缓流向那里，汇聚起来盘旋在上空。仪器无法观测到的扭曲始动，某种将要压迫这片地区的东西，似乎快要溢出。
这天下午，某样遗物被遣送到中心市大学国学古文体系研究组的教授手中，代领的是为数不多的组员之一，叶柔石。他在大学门口领到手，回到组研究室和教授闲谈。他拿到手时略有注意，这件包裹轻得好像只有包装，不过既然是寄给教授的，会是什么他也猜到了。
组研究室在校内较偏僻的地方，这组原来倒是个部，一帮闲着的家伙自建的，成果也能说得出来，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就渐渐失去关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柔石的关系，兼组长的老教授没有直接表露过解散的意思。叶也不希望这样。他首先是对国学有兴趣，也只对这个有兴趣，其次这是他唯一可以待的地方。本来以他的能力，是绝对进不了这所国内名列前茅的大学的，他放弃了其他学校，甘愿在这里做杂工，有幸加入这个非官方的研究组。
叶柔石轻轻敲了敲门便进来，连关门也是小心翼翼，仿佛门一闭就是拆掉了炸弹的导线，尽管只有教授一人。他又检查了一次包裹，走到教授跟前递给他，找了把椅子款款坐下。
那里面是一张纸，泛黄残缺的纸，有笔迹。叶瞥了一眼，没有多加留意。
“啊，要寄给我的就是这个？是让我鉴定吗，哎呦，我可不干这一行。”老教授捶一捶腰，把纸张递给叶。
叶看了看，投去询问的目光。“说是上海某位名家的东西，可以的话希望补全。柔石啊，你哪天把这个交给城外的那谁，知道吧，让他来。我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拜托我这个，真是……”老教授答道。
叶习惯地答应下来。他听着老教授的抱怨，心里做着不必要的思忖，便自己招来了恐慌。他就怕失掉现在这好地方。“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啊……那个，我想……他一定是肯定您的能力才拜托您的，所以……”
老教授在他的面前摆了摆手，“柔石？你慌什么？”老教授诧异地盯了他几秒，便不再注意，“算了，慌点也好，慌点也好……总比天天抱着手机的那帮家伙强，还引用胡适之，他们和人家能比吗……”
叶看着老教授嘟囔一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柔石啊，有个问题你一直没回答我。为什么你对古文如此执着？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想清了吧？”老教授突然有意无意地问道。
“啊，不……那个，怎么说……感觉我就是该生活在古代的人……”他说着，垂下的头好像要碰到地面。
自己那真心话，当然是无法说出口的。如今这时代的观念，对他来说简直是无法理解，什么独立的人性和个人价值，自由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不敢想象这些东西在自己的身上表现出来会是什么结果，总之是无法接受，身为个体的自己，怎么可能那么伟大。他总幻想在古文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或者是身为影子的自己的主人，乐此不疲。就如同高山流水一般，不过他只肯成为听者。
老教授挑了挑眉头，将要起身离去，“如果你非要在古文里不断寻找什么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国学中本来能为当今所用的东西就少，现在基本上被挖掘的一点不剩。陈旧的东西是必将发霉腐烂的。大概这个研究组应该在腐烂前处理掉吧。”
这话回荡在柔石脑中使他感到昏阙，似乎将要被处理掉的是他自己。
“对了，柔石，”教授临走前回过头来，“明天，有英国的交换生来我们学校，其中有一位对这里有兴趣，来的比其他人早一班，你早上八点去市机场接他就好。我这几天可能不会来研究室了。没多少机会了，最后再装点样子吧。”
教授的话他听进去了，他将那张笔迹小心保存到自己的文件夹里，其中还有研究组的成果和一些古文，从刚才开始他就用力摩挲着。是不知为何的右手背上的刺痛使他从失意中回过神的。
门被直接碰上，室内沉入了延续的静默。
机舱内的提示音响起，旅客们这才知道已经进入了中国领空，只有一人除外。那名女性独占一座，在旁人看来她是静静地坐着，实际上她施加了遮蔽魔术。在进行一系列观测之后，她向魔术协会作了报告。
她收到的指令是：确保圣杯；无需完全履行监督者责任，至于波及到平民，只要不暴露魔术的存在大可忽略；尊重圣杯战争的结果，但要尽力为取得圣杯，如有异常及时实行紧急措施。
不出她所料，圣杯的魔力作用在自己身上了，这是Master的证明。至于Servant，协会已经为她准备了珍贵的圣遗物，具体是什么等到召唤出来便会明了。
在一切工作完成之后，她开始思考要如何伪装。她的计划是晚上到达中心市然后做好勘测和布置，随后伪装身份进行活动，便是考虑明早八点出现在机场后如何应对。
她对东方文化是有兴趣的——看小丑表演的快乐。能够同时被看做腐朽和新奇，所谓一切过去的文化就是如此可笑的东西罢。
像是感应着圣杯无形的号召，某些蛰伏在晦暗角落里的东西开始蠢动起来。有趣的是，同做好事的人不同，做不同坏事的人不会互相商通，也不会互相认可，于是碰撞到一起便是滑稽的闹剧。只不过承受苦痛者不变而已。
隐约知晓关于这次战争一切的是正在警部训练场挥洒汗水的姜文心，他早有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但他无法做出实际行动。
姜氏是上古炎帝的后裔，同欧洲古老魔术一族的血脉一样，有着传承下来的知识与能力。姜文心是正统血脉，自幼便了解到与魔力同根同源的东西——所谓灵气、内功，丹田之类，只不过魔力的认知更先进罢了。所以对于有武术这种东西传承的中国来说，存在着圣杯战争的适格者并不稀奇。而姜文心也意识到自己将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