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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饼人设』荒芜

【【【啊啊啊得到授权了(ಥωಥ)虽然饼饼还没发视频但是贫道就先发出来了~惯例的OOC扯犊子瞎几把写系列,掏心鬼(从荒)X小捕快(萧芜),剧情君还生龙活虎,感情线已经进了抢救室_(:з」∠)_单身狗的悲哀,别问这俩怎么搞到一起的,贫道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喜欢一个正常人最后两个都挂了的故事,看完你们估计会骂贫道沙雕,觉得掏心鬼丧心病狂小捕快太可怜了……简单粗暴一点美感也没有,案子什么不要太认真,纯粹为了剧情服务,有的地方出了bug有的地方放飞自我,习惯性把背景延伸到江湖结果根本卵用没有,后期剧情设定出现塌方,明明白白的手残,小学生文笔,算了……就这么随便看看吧】】】 
雨后的枝叶苍翠欲滴,散发着一丝沁人心脾的淡香。黎飞白坐在窗口,抬手挑了半指丹蔻置于鼻端,殷红的蔻色配上玉白的肌肤,勾勒出令人心惊的靡艳。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人。
而这个美人,刚刚杀过人。
那跌跌撞撞的少年,不经他同意就闯进了他的房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死在了他手里。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死人,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而已,谁会在乎。
正当黎飞白想到有趣之处,不觉哼笑出声时,忽地从耳畔伸出一只手……
“谁!”黎飞白瞳孔骤缩,来不及反应,温热的液体瞬间飞溅开来,混杂了丹蔻的红,淌进散发着热气的肉块之间,缓缓跳动,分明,分明是……他的心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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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七个了!天哪!掏心鬼又杀人了!”
子归城细雨纷飞,灰翼的杜鹃扇着翅膀急急掠过,落在经了雨的青叶上,颤颤巍巍滴落一缕淡红,然而正如这乌压压的天色,众人的心底也拢上一层黯淡的阴霾。
“第一个是那江南首富温修竹,而后是医仙谷叶枯荣,云秀阁羽霓裳,千机楼鸣九寒,星残宫无音思弦……以及,百蛊城主君晏北。”细细历数的那人喉咙发涩,这些名字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鼎鼎大名,可都死在了掏心鬼手里,怕不是真的鬼怪索命?
就在人们纷纷议论的时候,衙门的人终于来了。
“都散开,散开。”带头的是这子归城的捕快,姓陈,虽不说嫉恶如仇,但姑且还算是个好人。
散了看热闹的百姓,陈捕快瞧着房间里被掏了心的尸体,嘴巴发苦的挠头:“萧兄弟,你看这……”
跟在陈捕快身边的那人上前,蹲下仔细查看了一番。然而在他检查的时候,陈捕快也在看着他。
少年头戴漆布冠,身穿黑色滚边曳撒,外罩一件高领比甲,腰佩雁翎刀,本该瞧着冷郁深沉的打扮,却因那张白皙秀丽的脸让人觉得灿若春花。
像个小娘似的。
陈捕快心里腹诽,却不敢直言。盖因这分明和他一样的年轻捕快,正是前来缉拿掏心鬼的黑无常。
黑无常名萧芜,嘉陵人士,本是一无名皂吏,巡查时偶遇掏心鬼,与之交手后得了些线索,几番追逐他来到这子归城,一身常服如墨,于是便有了黑无常的名号。
萧芜轻轻掀开黎飞白的外衣,香脂的气味与血腥混在一起难闻得很,不论生前如何,死后也只剩下一具皮囊。
一寸寸检查过后,萧芜从衣袖的褶皱里捏出一只虫子,指肚大小,通体萤蓝,吸管状的口器还在颤巍巍的动。
“这是什么东西?!”陈捕快惊呼。
抬手丢进随身携带的竹筒里,萧芜侧眸,淡棕色的瞳清透异常:“蛊虫。”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啊!难不成是那百蛊城的玩意儿?”
萧芜点点头,合起地上的丹蔻匣塞进袖子里,话锋一转:“找人来,把尸体送到义庄去,再找个仵作,说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客栈里出了凶案难免不吉利,一楼大堂只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高声谈论着近日的怪案。
被害的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份更是千差万别,这掏心鬼下手还真是不挑。然而更奇怪的是,每个死者身上都会留下前一个死者的东西,比如百蛊城主死的时候脖子上缠着星残宫那位的赤练丝,又像是云秀阁的霓裳仙子死的时候,十指都被针灸用的金针穿了个透。
而萧芜下楼的时候,那些人却都噤了声。
像是早就习惯了,萧芜丢过去一块碎银子:“住店。”定下的正是死了人的房间。
掌柜巴不得有这座大神坐镇,闻言踢一脚腿软的店小二:“客官有请,臭小子,还不快伺候着。”
“不用了。”萧芜摆摆手,又随口嘱咐:“入了夜不要让人出来,否则……后果自负。”说着目光在高谈阔论的几人间转了转,惊起他人一身白毛汗又施施然上了楼。
春寒料峭,落了雨后更是寒凉冷薄,萧芜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静静等着夜晚到来。而这,也正是他发现的线索之一,掏心鬼每次作案后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无一例外。
萧芜垂眸假寐,这些日子他甚少合眼,追着那人留下的痕迹来了这子归城,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手握在腰刀上,黑色的刀鞘,玉白的手指,黑与白,如同亘久不变的岁月,唯有刀柄处,一抹极深,极艳的赤红,恍若惊暮之后的逢魔时刻。
三更天的锣梆一响,萧芜的耳朵动了动,耳朵捕捉到一丝细细嗦嗦的声音,仿佛什么剐蹭在了木头上,传来的地方像是——头顶!
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气从脚底生出,萧芜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带着诡异笑容的眼睛。
那人抓着梁头,反手挂在房顶上,不知待在那里看了他多久!
萧芜反手抽刀架在身前,背贴在墙上指向房梁上的男人:“抓到你了!”男人低声轻笑,一跃而下,一双素手迎上他的刀刃,交手间,竟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两人一触即分,又飞快的缠斗在一起,不多时,就已交手了上百招。
到底年岁尚轻,萧芜又非什么不世天才,难免落了下乘,何况这个家伙力大无比,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招招致命,硬生生卸掉了他的雁翎刀,点了他周身的穴道,欺身上前,萧芜猛然一惊,来不及反应就被捏住那秀挺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齿列一合,淡色的唇上顿时多了一丝裂痕,溢出的殷红来不及淌下就被吸入口中,舔吮,吻吸。
“小捕快,在下……倒真的有点儿喜欢你了。”
萧芜气得浑身哆嗦,仿佛被扼住喉咙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光明正大出现在他面前的凶手!
若放在平时,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气度高华的月衣公子会是掏心的恶鬼,毕竟这张脸皮子生得实在好看,比起萧芜自己的秀丽清艳更多了几份男儿的卓雅,哪怕表情多是邪佞的笑意,也因为太过清澈的眉目显得像是孩童的恶作剧。
“江横一叶秋,月出青山白,小捕快,可记住了,在下名曰……从荒。”
掩着萧芜口鼻的手掌温如暖玉,丝毫看不出能空手与他的刀刃相搏,一双眼睛离得极近,好像非要让他看清楚那掩饰不住的欢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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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萧芜有些疑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疑惑昨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一场梦。
直到……枕边的忽而出现的芦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萧芜的识感极强,哪怕被拂了昏睡穴,却还是能感觉到他人的动作。他能感觉到从荒把他放在床上,盖了被子,而后低下头。
——额头相抵。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唇边,湿热的,不知何处的,不知归路的,不分缘由的……微咸。
他抚了抚脸侧,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这样没来由的亲近,未免太过奇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若不是这次的案子他们之间定不会有任何关联,萧芜甚至想,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吸引这些穷凶极恶的恶人?只是这种脑洞太过清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甩甩头丢在脑后了。
然而……有些东西,向来是意料之外的命中注定。
萧芜眼神微转,似乎想到什么,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拿出包袱里的物件摆在桌子上。
先是江南首富温修竹的青笛,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在叶枯荣的手中握着,那姜色的衣摆上沾着血的字句“江尘飞暮凭栏度,潇湘吟世出,错负无归路”,而他的金针则刺穿了羽霓裳的十指,上书“空与半生医国手,一命得复返,一命死无常”,羽霓裳的剑簪在无音思弦的身上找到,上面缠了条丝绦“绛唇妙饮诉风流,覆手醉清幽,莫堪人不羞”……最后就是他从丹蔻匣子里拿到的纸条“谁闻漪梦葬人间,染指误流年,浮生作笑谈”。
几段句子不合韵脚,仿佛随性而作,尤其……江横一叶秋,月出青山白,听起来似乎是在形容一个地方,况且,怕是甚少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荒”这样的名字。
像他的芜,捡到他的老吏瞧着满地杂草,随口道:“就叫芜吧,芜菜的芜。”于是萧芜有了这个名字,只有不被父母所期待的孩子,才会像蓬乱的杂草一样。
天光乍亮,陈捕快就急急地来找他询问案情,萧芜问他知不知道“江横一叶秋,月出青山白”的意思,陈捕快摸摸下巴,想了想说到:“萧兄弟你可问对人了,这地方指的是南川的枞临,可惜十几年前一场大火,半个城都烧没了,重建后又改名燃城,因为地方偏僻,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多谢了陈大哥!”得了消息,萧芜赶忙收拾东西,准备朝燃城而去。
“好小子!”陈捕快拍着他的肩,笑骂:“下次来这子归城,我请你喝最烈的风江雪。”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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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下的燃城仿佛浸在一片火光中,萧芜下马入城,往来巡视的人却好像对他视而不见,怪异得很。
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城里却并没有恢复曾经的繁荣,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少走的地方甚至生出半人高的荒草。
萧芜十分轻易地就打听到了有关从家的事,或者说,所有人都说着,讲着一个十几年前的故事。
从前呵,有个叫枞临的小城,城里有户人家,姓从,这从家呢,极擅铸造,每一件出手的武器无不是天下神兵。
后来有一天,从家忽然燃起了大火,烧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旺,最后烧毁了半个枞临。据说从家人都被烧死了,从夫人死的时候,怀里还紧紧抱着从家最小的小公子。
自那之后,枞临几乎成了死地,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蓝幽幽的鬼火缠绵呜咽。
听完故事,萧芜自然也打听到了从家的地址,西城三里处,占地三十里,三进三出三庭深,三阶玉台三重门,虽说宏伟,却也没有丝毫人气。
——不,还是有的。
正院里有棵应春树,高大的树冠,无叶生花,扑簌簌的红色,忽地落下一瓣,飘在树下那人的肩上。抬头远望的男人身着白衣,外罩青衫,眉目生得好看,侧眸看来,眼睫微弯,平白多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清冷之意。
可惜……这样好看的公子,竟是恶名昭著的掏心鬼。
“你来了。”从荒抬步走来,惊得萧芜握紧了腰刀,像是感觉到他的一丝惧怕,从荒的脚步顿了顿,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荒脸上的表情涩然,没了乖张的戾气,显得幽雅莫名,像是雾中的昙花,水中的弯月,可望,又不可及。
“等你来,可不是和你对峙的。”目光专注的公子转过身,把背后的命门对着萧芜,像是并不害怕萧芜会下手偷袭,然而他也的确不会这么做。
从荒回头,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人,青涩而又小心的朝他笑:“走吧,在下带你看看这个地方。”闲适又轻快的样子,倒显得萧芜太过谨慎。
不知他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萧芜缓步跟上,跟着他来到剑庐外。“这里,是剑庐,铸剑的地方。”风过,冰冷的火箱呼哧呼哧的响,好像还能看到剑庐里热火朝天铸剑的弟子们。
从荒指着剑庐后的怪石嶙峋:“那边是剑冢,旁边是演武台。”然而萧芜却只能看到荒草丛生的山头,上面什么都没有。
穿过回廊,化极楼外落英缤纷,不远处有个深潭,极艳的绯色花瓣落在水面上,惊出阵阵涟漪。
比邻而居的雁回塔,寒桥坐落,而后,便是宗祠。
“小时候被关过很多次,所以在下很怕这个地方。”从荒引着他进来,低声回忆:“那时候啊,调皮捣蛋,非要娘亲哄过才行,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人能容在下调皮了。”祠堂里的灵位很多,多到几乎有种放不下的感觉,高高低低的,像是无数的游魂絮絮低语。
他指着其中两座,上曰“从氏明钦”“从云氏”。
“那时父亲让在下锻一把小剑,哪怕手上起了水泡也不能停下来,可在下完成后,父亲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父亲,会笑着摸摸在下的头,说‘做的很好’。然后娘亲就会狠狠瞪父亲一眼,抱着在下去上药。”
萧芜忽然发现,从荒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隐于的锋利靡艳,颇为扭曲,幅度也很小,仿佛从未欢颜过。
“不喜欢笑,就别笑了。”萧芜下意识道,有些想不起来,前几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切的诡谲,一切的邪佞,只是因为,不善于笑而已?
平白得到回应,从荒的眸光里生出了花:“不喜欢笑,可是,很开心呵,看到你的时候,好生欢喜,比任何时候……都要欢喜得多。”
猝不及防的表白,仿佛忽生的暖流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浸得人心口一窒,几乎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人?”
终是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萧芜定定的问他,这样的从荒给了他一种错觉,好像不论问什么都能得到答案。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荒的眉眼宁和,依着供桌静静与他对视的时候,带着一种不自知的孤独。
“从家的武器极好,经过直系血脉开刃的材质更是会上一个台阶,这是因为从家人的血被称为玉灵髓,配以仙云魄可提高武器的成功率,为了掩藏这个秘密,枞临从家避世不出。”他没有回答萧芜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终究还是泄露了,对么?”萧芜眼皮一跳,问。
“没错呵。”从荒肯定了他的猜想:“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消息在江湖上流传开——从家血脉可以为神兵开刃。于是外出的家人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坐镇家族,族中的叔伯前去寻找,离去之后却再无音讯,这时,有人找上了门。”
“来人不止一二,化骨针,金缕钗,赤练丝……族中年轻一辈被下了药无力抵抗,妇孺都被关了起来,一个个……放血。”哽咽不成声。
“爹爹,叔叔,兄姐……所有的从家血脉,都被放光了血,甚至,为了让这些血不会腐坏,还……挖了他们的心脏浸泡在里面,只剩在下和几个婴孩。”
“原因你应该也能想到——养血蛊,我们都是待宰的牲畜。”
萧芜几乎是茫然的听着他讲述,万万没有料到,原本的掏心事件竟牵出如此的灭门惨案。
“万贯金……潇湘吟……医国手……点绛唇……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牲!阿芜呵!”
从荒忽地按住萧芜放在腰刀上的手,低下头与他额间相抵。
“为什么偏偏棋差一招,偏偏最后一刻被你击溃?哪怕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想要靠近……”
“为什么即使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依然会被命数步步紧逼步步算计?”
“为什么直到走投无路了才……遇见你?”
极轻的尾音随风散去,眼角徒生的液体滑落,就好像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身体便已经嚎啕痛哭,每一寸都把凄然悲怆细细密密的刻入骨髓。
……不,不是的。
萧芜张了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怎么,在下不期生出些许后悔之意,你,伙同你身后所有的东西……都和在下,相背而驰。”从荒的声音断断续续,握住萧芜的手抽出了雁翎刀,抵在胸口,寸寸没入。
“这么好的阿芜,非要有一个更好的好人才能相配,可是,在下的手已经脏了。”
利刃穿心,从荒终于舍得,终于得到了来自萧芜第一个,也是此生唯一一个,温暖的拥抱。
“好暖啊。”
好像幼时躺在娘亲的怀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顾忌,又好像春日芳菲,微暖的熹光洒在身上,炽热,纯粹。
“又好难过。”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遇见你?
晦暗的血色晕染开来,粘腻的腥甜……纤细的五指覆上他的后心,亦寸寸埋入。萧芜却不觉得疼,他轻轻地把下巴搭在从荒的肩上,一次次的追逐,一次次的交锋,说不得,他也对这个掏心鬼有了别样的心思?也对,掏心鬼和黑无常,原本……合该放在一起才是。
他说:“在下果然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坏人呵……”
他说:“小捕快,用这条命,换你的心,可好?”
更多的血色蜿蜒在地,眼前好像变了个模样,供台上的牌位一个个走下来,幻化青衣,英朗的父亲携着慈祥的娘亲,温和的小叔叔牵着秀丽的婶婶,或稳重或跳脱的弟子们,几个可爱的小娃娃拍着手笑,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他们之间永恒的见证。
风吹过,徒留一地的应春花落,探进荒芜的宗祠,萧疏的枝桠,艳丽的红,却悲伤的让人落泪。
若有下一世,绝不会再让自己身似流萍,无可选择。
若有下一世,洗尽铅华纤尘不染,去到你身边。
若有下一世,倾一生之力,顾你疼你爱你惜你,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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