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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相思 (九良视角)

2023-03-25德云社张云雷周九良良辫德云杂谈 来源:百合文库
谁家捧哏这样啊?
我家捧哏这样。
周九良捧哏,捧得冷淡,却也捧得优秀。孟鹤堂心里喜欢这孩子,奶里奶气还偏偏一副成熟的不得了的样子,台上说了这么多年,他俩之间的默契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能比的。
可是九良这孩子哪儿都好,只有一点——捧哏时总是面冷,这事儿有点愁人。师父和大爷背地里喝着茶水聊过这事儿,倒不是非要掰过来周九良的演出风格,毕竟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于世间的,风格各异实在不可强求。他们只是好奇,这个年龄的孩子表现得如此老派淡泊,难道就没个所欲所求的吗?
周九良笑笑,低头摸着三弦:“我能弹弹弦、说说相声心里就很满足了。”孟鹤堂没错过他说这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
没错,自家搭档是对所有人冷淡,但这所有人中也有一个例外。
周九良喜欢张云雷,这事儿没人知道
周九良喜欢张云雷,这事儿他以为没人知道
周九良喜欢张云雷,这事儿孟鹤堂知道。
有粉丝戏称“头九出征,寸草不生”,作为九字科第三位师兄,排在周九良上面的有不少人,云字鹤字九龄九春,从师父郭德纲这里来算周九良有很多师哥,可是从胡子义老先生那边来算周九良只有一位师哥。
在周九良微博里搜索“师哥”关键字,出来的每一条微博都是同一个名字:
那位独一无二的师哥叫张云雷。
世人都爱比自己优秀的人,周九良这辈子执着两件事:说相声,弹三弦。而偏偏这两方面张云雷都是他当仁不让的师哥前辈,孟鹤堂叹气,也不怪九良会喜欢上小辫儿。
小小少年刚一接触曲艺行尚还懵懂,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清秀师哥,学习太平歌词听的录音带是他唱的,学习三弦师父不离嘴边的熊孩子也是他,张云雷私下面冷不像观众了解的那般活泼热情开朗,总是板着脸一个人坐那儿放空出神,很多和他不熟的人都害怕他,但是不管多严肃的张小辫儿在面对自己这个同样独一无二的师弟时都会带两分笑意和慈爱,他拍周九良的肩膀,笑着说“九良啊,我没坚持学下去三弦是我实在后悔的一件事儿,你喜欢它可要一直弹下去呀,咱德云社缺你这样的人才。”为着他这一句话也为了自己心里对三弦的喜爱,周九良硬是把三弦当成命根子宝贝。
“没准哪天师哥演出就叫我去给伴奏了呢!”
张云雷从南京摔下来,师父师娘、少班主郭麒麟、九龙九龄、他搭档杨九郎、发小烧饼他们都去南京病房门口守着了,周九良没去成。
这个时刻周九良竟然没能去成南京。德云社不是围着一个两个人转,张云雷进了抢救室如何?张云雷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如何?张云雷进了ICU前途迷茫又如何?德云社第二天依旧得广纳来客说相声演出,相声演员周九良不可能因为张云雷从南京南跳下来就罢演不顾一切地飞去南京。
9月4日师父去看了张云雷,拍了照片发了微博报平安。周九良双手捧着手机,仔仔细细地看,看病床上的张云雷,看病床上的张云雷从13:27看到15:30。
“师哥无大碍,师弟心甚安~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酒醉失足~早日康复!”
转发完师父的微博,周九良闷声更努力地去练习三弦,他想以后在张雷唱曲儿的时候能坐在角落给他弹弦,他想和他有联系,这样再有什么事儿他也有资格正大光明地去看他去在他身边。
张鹤伦相声专场张云雷说要去帮忙,问周九良能不能一起过去伴个奏?那是孟鹤堂见过的,周九良脸上难得的兴奋表情,他坚持努力了这么久,他师哥终于用着他弹三弦了,他终于可以给他弹三弦了。
造化弄人说的就是这样吧,听到张云雷因为腿疼来不了的消息之后,站在周九良身边的孟鹤堂能感觉得出来小孩儿努力掩盖却渗到骨子里的失望。
“嗨,他不要我…”
看着这样的周九良,孟鹤堂心里难受,这个他宠着长大的孩子呀,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人家喜欢一个人,要不去表白要不去守护,可周九良喜欢一个人却要用所有的力气来假装两不相干,假装内心不曾起过波澜,这样的压抑何苦呢,周九良,你何苦呢。
孟鹤堂想笑,然后也真的笑出了声,感情这种事儿谁又说的了谁?
淄博专场,孟鹤堂和周九良搭话,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张云雷,周九良咧咧嘴角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跟张云雷人家也得要我呀…”
孟鹤堂回头瞅了他一眼,周九良脸上明明是一本正经的云淡风轻,可是眼睛里却掺杂一缕执拗一缕灰暗的绝望。
想起那天张云雷和他说的那句话,孟鹤堂不知道怎么就径直说出了口:
“你以为他不要你吗?”
周九良惊诧了0.1秒,随即自嘲地笑笑没再接话茬,受过伤的小孩子终究不敢再轻易接过别人给的糖果。
周九良依旧做着冷淡风的捧哏,依旧宝贝他的三弦,他站在孟鹤堂的身后看着张云雷一点一点身体好转,一点一点重回舞台,一点一点走向别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一点一点变成姑娘们“相思赋予谁”的二爷,一点一点成为大家伙真正的师哥。
张云雷也会在周九良没演出的时候叫他帮忙伴奏,也会像过去无数个日子一样冲他笑,和他说一定要好好弹三弦,大家需要他。周九良以为他就可以这样一直给师哥弹三弦弹下去,孟鹤堂以为他就可以这样看着周九良一直给张云雷弹三弦弹下去。
郭麒麟打过来电话说张云雷又出事儿的时候周九良就在孟鹤堂旁边,他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脑子嗡嗡响,上一次他没在他身边,这一次他想去,哪怕只是把他扶起交给杨九郎照顾,他想在他身边。
火急火燎地赶去张云雷他们演出的后台,杨九郎正坐在沙发上给医生打电话,张云雷倚在沙发背上,紧闭着眼睛冒冷汗,脸惨白皱成一团。其他人告诉他们,张云雷演出的时候钢板出来了。
周九良就站在原地看着张云雷,他很不好,钢板出来血流了好多。他很好,在他身边有值得他信赖的杨九郎。
“孟哥,咱回去吧。”孟鹤堂搀着周九良悄无声息地离开,大家都在关注张云雷的伤势,没人发现他们来没人发现他们离开,孟鹤堂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张云雷紧皱的眉头和望过来的眼睛。
周九良生日那天孟鹤堂给他买了香喷喷的蛋糕,周九良开心地笑出小奶音。
“行了,周航小朋友许个愿望吧~”
“希望我能停留在最快乐的时光,一辈子。”
“诶呀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不然不灵!你再许一个…”
周九良笑,摇摇头,没关系呀,反正我最快乐的时光是每一次给师哥伴奏的时候,是每一次见到他我去扶着他出来回去的时候,是他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话的时候,是他和我一起弹三弦的时候…这些快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说出来也就无妨了吧?
电视里在回放过年西安的一个春晚节目,主持人满脸喜气洋洋站在摄像头面前报着幕:
“…我们的丝路城市春晚啊汇聚了全国很多的优秀演员!这不,今天晚上,来自北京德云社的张云雷、杨九良也来到了晚会的现场——”
周九良回头看着电视机,如果不是主持人口误,站在师哥身边的那个人真的是九良…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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