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成为律者 第三十九章 命运初现

来到巴比伦实验室后，每天都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被打骂、被强迫注射崩坏能溶液注射。
每天都活得痛不欲生。
每天都有人死去。
有的死于崩坏能的侵蚀。
有的是自杀来寻求解脱。
但是我不会。
我不会死，更不会自杀。
我会活下去，活到我有力量复仇的那一天。
到那时候，我要毁了天命。
1999年11月1日，平凡的一天。
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一天，巴比伦实验室实验室区的总负责人换人了。
我不知道原先的总负责人是谁，反正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不过，那个新人很显然和其他实验人员不一样。
那个新人在前一天就来了，还到了实验体区。
这个除了工作需要，没有人愿意多待一会儿的地方。
当那个新人来到实验体区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
另一个人虽然穿着巴比伦实验室的衣服，但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还有浓烈的酒味。
作为一名实验人员，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是基本原则。
虽然憎恶那些实验人员，但是对于他们的小心翼翼，西琳也感到一丝无奈。
如果他们大意的话，自己至少有机会离开这个牢笼。
这样就有机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们一直都很谨慎。
监禁舱的门用的是双重密码。
打开它需要磁卡和密码。
密码跟监禁舱的编号有关，这已经被西琳破解了。
而磁卡就在研究人员的身上，从不离身。
所以，西琳没有机会。
我悄悄地盯着两人。
那两人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不过，新人的脸上一直都隐含着愤怒。
他在愤怒什么？
我心中对这个新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也许他能成为我逃出去的突破口……
我这么盘算着……
不多时，两人谈完了，那个浑身酒气的人先离开了，新人却留了下来。
那个新人在实验体区缓步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新人停下来脚步，闭上了双眼。
正当我疑惑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扰动了我的意识。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被触动了，隐隐想起了什么。
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是多了一丝隐隐的感觉。
与此同时，眼前黑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但是，种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敬仰、爱慕、依恋、满足、痛苦、失落……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流下了两行泪水。
这是……为什么？
自从学会忍受崩坏能侵蚀的剧痛后，我就已经不再哭泣了。
因为哭泣是没有用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哭呢？
扭头一看，那个新人正在向这里走来。
我赶紧擦干泪水，退到了后面。
那个新人走了过来，直接与我四目相对。
这时，那些别样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些记忆的片段。
但是，这些记忆又十分的模糊，根本分辨不出什么。
随着那个新人移开了视线，那些记忆的片段又再度消失了。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新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产生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情绪。
我……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些模糊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西琳？”
…………
“西琳？！”
…………
“西琳！！！”
“啊，什么？”
“太好了，你没事。”
西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而一旁，自己的好朋友贝拉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贝拉，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新人走后，你就一直在流泪。”
“我轻轻地碰了你一下，你就直接摔倒了。”
“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西琳虽然知道自己的异常应该和那个新人有关，但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与其说出来让别人担心，不如藏在心里。
西琳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来到巴比伦实验室之后，西琳做的梦只有两种。
——受难之梦和复仇之梦。
不论是哪一种，都只是自己的经历、意识和思想的另一种体现。
同种梦中的每个情节，都大同小异。
前者由被虐待的片段构成，痛苦而又真实。
后者由自己向天命复仇的幻想组成，但是只有虚假的胜利。
每次醒来，就只剩下残酷的现实、难以排解的空虚和疲惫的心灵。
久而久之，西琳就很少，甚至不做梦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面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
草地上，有六个人。
其中五人都是少女，围坐在一起。
另一人则是男性，独自一人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名少女中，一名金色长发的少女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那位男性，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另外四名少女见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金发少女见状，脸瞬间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用眼神盯着面前的四人。
金发少女好像在五人中地位最高，那四名少女见状，立马收起了笑容。
紧接着，五人开始小声地讨论起什么事情，时不时的看向在一旁的男性。
只不过，随着谈话的深入，金发少女的脸越来越红，另外四名少女则重新露出了笑容。
最终，金发少女露出一个近乎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站起身来，朝那名男性走去。
而另外四名少女，则十分现实地在后面加油。
而西琳一直作为旁观者站在一旁，六个人中没有一个人看得见她。
但是，西琳又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名金发少女所有的情感波动。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场景，亦是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状况。
这场景中的每一部分，都让西琳感到熟悉，但是自己却又的的确确没有见过。
一般当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梦就醒了。
但是这次，自己却没有醒过来。
金发少女慢慢地走向那名男性。
西琳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最终，金发少女站到了男子身旁。
感觉到身旁有人，那名男子转过了头。
可是就在这时，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