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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南柯一梦 part FOUR

 
南柯一梦⑧
“啊,我是歌仙兼定。热衷风雅,是一振文系名刀。请多指教。”
我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很是吃惊地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着华丽的男人,察觉到快压抑不住因为超出世界观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而产生的尖叫,我死死捂着嘴后退几步躲到髭切身后,惊恐又警惕地注视着歌仙。
他的声音带有一丝疲惫和哀愁,但当我仔细听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我的反应?
名为歌仙的男性长相不得不说实在美艳,称得上他的名字,与髭切、压切长谷部的赏心悦目程度不相上下。
可这并不能成为我坦然接受一个大活人从刀里蹦出来啊!!
我加大了拽住髭切衣袖的力气,一会看看他一会又看看歌仙。
明明刚才还很暗,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异样,房间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光源,就在歌仙身后,微弱但执着地发着光。
我刚好可以借这个光打量他们。
髭切此时已经摘下了那副墨镜,蹙着眉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你……为什么会是你?”
歌仙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悦。“怎么,我就不能和你们一样出来吗?”
我更惊恐了——他说,“和你们一样”?!
我赶紧后退几步,再次靠在墙上,不过这次很谨慎地确认后面不是门。
然后举起手捂住脸,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髭切,很脱力,“你和他一样,是从刀里出来的?”
“啊,”髭切看向我,疑惑更深了,然后长长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一般,
“他又没有和你说吗?是啊,我们三个,”
他指了指自己和歌仙,还指向虚空,
“都是刀剑哦?”
还是软绵绵的可爱声线,但我此刻只觉得脑容量不太够用。
——为什么刀剑中会出现人??!
——不对,这好像有些既视感,之前似乎梦到过……
——啊啊啊啊不管怎样也太超出常识了吧!
“你们二位,容我打扰一下。”
被冷落的歌仙好像看了我几眼,然后再次开口,
“召唤我出来应该不是为了让她……让主君受到惊吓吧?”
虽然我经历了世界观的重组,但这并没有妨碍到我留意到他话语中微妙的停顿。
我放下抱着头的双手直起身,带着疑惑看向他,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他和我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我察觉到他的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悲伤,还有一丝果决,他偏过头去似乎自言自语着什么,我极力辨认口型,也只依稀读出“真像 ta ”什么的话语。
我上前一步想要询问,却被再次挂上人畜无害笑容的髭切拉出了门外,
“啊当然不是啦,喊你来是为了让你帮忙打扫卫生哦?”
丢下这么一句话,我骤然想起昨天累死累活也只打扫了小小角落的这个名为本丸的破败的建筑群,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
视线完全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歌仙也露出了和我一样带有绝望的表情,同时也听到了他有些崩溃的喊叫,
“为什么又要打扫?!”
“因为坏掉的地方还是没有修好呀。”
“……那就没办法了。”
一问一答间,歌仙走了出来。
虽然刚才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打扫的不满,但一看到走廊的破败,他的嘴唇微动,咽下了什么话语,唰地转身再次进了刚刚的房间。
我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就再次走了出来,同时刚刚华丽的一身衣服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很朴素的白衣。
他一副“真没有办法只能干了”的意外干劲满满的样子,我无力地捂住脸,接受了再次打扫的命运。
我们三人往前走了一段路,遇到了一个岔口,我发觉一边就是我住的房间所在和昨天打扫过的那条走廊,于是指向它建议,“我们继续打扫这里吧。”
谁知道髭切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什么“这里我可进不去”,就径直走向了另一边。
我一脸绝望地看着另一条与昨日如出一辙破败的走廊,拿起扫帚也只能上了。
这条走廊,虽然本身不是很破,但门很多。换而言之,我们要不停地拉门关门进门打扫。
第一次拉门的时候,我没有丝毫防备,因为被用力拉开而掀起的扑面而来的灰尘糊了我一脸,我疯狂咳嗽着,在生理泪水中只能看见另两个家伙淡定地带着口罩的样子。
还有一次,一开门就是一只偌大的蜘蛛,由于猝不及防,我被吓得惊声尖叫,一下跳到角落催眠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因此下一次我学乖了,等着他们拉门后再进去。
扫除很顺利地进行着,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一点是,越到走廊深处,房间反而越干净。
再一次打扫完一间屋子,我先出来透了口气。
伸懒腰抬头向上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视野的角落里有什么浅蓝的东西,和暗色的天花板十分不相称。
出于好奇,我用力向上跳起,刚好够着那张纸条。
“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虽然我现在失忆了,不过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呢。
「压切长谷部」,是这样写的吧?
每次看到他,都会莫名安心。
我在失忆前,应该很信任这一类人吧。
在我很担心地问他「失忆对呆在这儿有影响吗」的时候,他很温柔地告诉我没有任何关系。
希望如此吧。
我们今天只进行了打扫,临睡前,他说明天带我去唤醒新的刀剑。
真是值得期待啊——「审神者」这个职业!”
娟秀的字迹十分整齐地写下了像是日记一样的东西。
充满着对第二天的向往的内容,却令我浑身的血液冻结。
这和我的经历多么相似?!
但是这肯定不是我。
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我颤抖着手,想要把纸揉掉,却发现其实有两张。
小心翼翼地撕开紧密贴合的两张纸,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胶水不是别的,是血迹。
另一张字条上的内容也如出一辙,但是字迹却完全不同。
我浑身发冷,明明刚刚还打扫得快要出汗,现在只觉得如坠冰窟。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了歌仙的声音。
我慌张地转头,把纸条随手往身后的口袋一塞,作出笑容,“啊,没有什么。只是看到天花板好像有些脏了,在想要不要也打扫一下。”
歌仙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但没有多说什么,回头即将走掉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对了。审神者房间的天花板里也会放一些文件,主君你要记得去看看。”
我仍然记挂着刚刚的纸条,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在想,别的地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纸条?
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噜地叫了起来,我捂住肚子羞赧地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松了口气。
结果身后髭切的声音缓缓出现,“主君,饿的话,我们就去吃饭吧。”
原本很积极扫除的髭切在现在已经变得十分懒散了,他的下巴撑在扫把杆顶端,一副没有干劲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
“?五分钟之前吧。主君你偷懒得太入神了哦?”
我哀叹自己丢人的一面居然就这么被一个漂亮的异性看到了,但同时也狠狠吐槽他自己明明也在偷懒。
总之,由于(我个人的)饥饿,我们停下了扫除,向厨房走去。
走出那条昏暗的走廊的时候,我才发现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暖黄的余晖勾勒着木檐,一轮残阳斜斜地半沉在山间。
当我们三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走廊上就只剩下木头年久失修发出的吱呀声。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我还得等上一小时才能吃上饭的时候,一缕浓郁的咖喱香气传来。
等到了厨房,我们看到穿着围裙的长谷部在试吃。
我后知后觉今天都没有看到长谷部。
他看到我们三人,出现了一霎那的错愕神情,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露出笑容。
“今日份的扫除做完了?
来,这是我做的咖喱,吃吃看吧,是我的拿手之作呢。
主君您一定会喜欢的。”
长谷部一脸自豪地为我们盛上咖喱,一副“任君品尝”的神情。
原本我是十分信赖他的,但看了刚刚的纸条后,我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怀疑与警惕——因为,当我再次看见他时,我不安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同时,我经过仔细观察,发觉他手的活动不是那么自然,硬要说的话,像是被重重打了几下。脸上也有擦伤,但被处理过了。
还有就是,虽然我也记不清过去的记忆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绝对不喜欢味道重的东西。可现在看到这份咖喱,我竟然产生了“它可真好吃”的感受。
我饥饿是饥饿,可因为饿而改变口味也不太对劲吧?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歌仙推了推面前的碗,“我一向不喜欢西洋料理,您应该是知道的吧?那就请允许我重新做一顿晚餐吧。”
我被他的直白惊到了!
想不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歌仙,居然也会一点都不委婉地说话。
大开眼界的同时,我暗自庆幸。
匆匆丢下句“我去帮忙!”,就紧跟歌仙来到厨房。
我凑近歌仙,和他说悄悄话,
“歌仙殿下,我也不喜欢重口的料理呢。刚刚在苦恼怎么拒绝才好,您也不喜欢可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离得太近了,歌仙看了我一眼,小幅度地挪了挪,意外冷淡,“我只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而已。西洋料理比不上和氏料理的精致风雅,不适合我。”
察觉到被嫌弃,我一下子有些受伤,心情低落地和他做完饭、吃完饭,就去睡觉了。
躺在床铺上凝视着天花板,我突然回忆起歌仙说的那句话——“天花板上有文件”。
我咬了咬牙,心中对天花板这种黑暗的地方有些发怵,但还是搬来椅子,打开了天花板。
天花板内并没有什么文件。
只有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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