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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王孙【小贝勒x老鸨】【龙龄】【阳怀】【郎樊】【第一卷完】

2023-03-25德云社龙龄阳怀郎樊 来源:百合文库
本戏精搬家了!啦啦啦啦啦啦!
架空!!!!不要和我较真!!!!
就图一乐!!!!懒得差资料!!!!!
有功夫我还看看专业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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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王九龙是小贝勒,就算家里已经没有实权了,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家里有钱,爹妈又疼呵,蜜罐子里泡着长了起来。
提笼架鸟揉核桃,茶馆戏院大酒楼,没有不精通的。
终于到了这么一年,过了十八岁生日,生日宴上喝的痛快,却被一位哥哥的一句话弄的有些不痛快。
于是,就因为这一句“你一个小孩子不懂,xxx那才是人间温柔乡呢”【我是真的不会起名字,你们集思广益一下,这个地方应该叫啥……】,九龙大半夜的,一个人来到了纨绔们的根据地。
就算你抬起来脚丫子拿鸡眼看,王九龙长的也是好看的,又高又白,大个人参娃娃一样,一双大眼睛滴溜乱转,别提多可人疼了。
小贝勒家里有的是银子,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一千个哄着一万个陪着。
但是这天,偏偏就碰了钉子。
本身就喝的有点上头,偷偷爬墙出来又没带人,便装看不出来富贵,加上小伙子面嫩点,愣是让人拦在了门口不让进。
生日宴开的早,散了也不过七八点钟,现在已经半夜了,风一吹九龙的酒也醒了大半了,但是已经赶鸭子上架到这儿了,无论如何不能这时候撤,多掉面儿啊!
王九龙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银子扔在地上,脸通红,半天憋出来一句。
“把你们老板的叫出来!爸爸今天就要他来陪着!”
小贝勒虽说是个纨绔,但毕竟还是好人家的孩子,加上年纪还小,真不懂这些秦楼楚馆的事,依着他的意思,就是像酒楼里那种来了贵客,老板陪着吃饭倒酒什么的。
要是搁在别处吧,也就罢了,顶多被满脸褶子的老鸨子调戏一二。
但是,王九龙也是点子不好,偏偏是这一家,这家的小老板,是个男的.......
其实从王九龙站在门口,张九龄就看见他了,大晚上的,那么大的个子长的又白,站在门口明晃晃的,像注意不到也挺难的。
张九龄是这家青楼的老板,或者说是老鸨也对,反正是他自己的买卖。
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爸爸是做买卖的,妈妈是第五房姨太太,娘死的早,家里人虽然没有虐待他吧,也没什么人理他,家大业大,多一个人吃饭不多,少一个人吃饭不少。
后来爹也没了,大哥把家里人最看不起的这家妓院给了这个弟弟,然后委婉的告诉他,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这是张九龄当老鸨子的第三年了,从来不克扣姑娘相公们的银子,也从来不吝惜从冤大头们身上往下抠银子。
哎呀?我是不是扯远了?
九龙还在楼下站着呢吧?
一听说叫老板来陪的,门口的护院们都有点尴尬,小老板刚来的时候吧,是个黑乎乎的胖小子,笑起来和和气气的,倒也不耽误做生意。但是后来生意步入正轨,事情也多了起来,再加上男孩子抽条,老板慢慢的瘦了高了,黑是黑了点,但是一对儿小虎牙冲人一乐甜丝丝的,还真就有那个变态,对老板动手动脚的。
但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喊出来的,这个白小子还是头一个。
张九龄坐在窗户前,正看这个傻小子可乐呢,就听见这货嚷嚷着让老板陪,好家伙这白儿子这么看着像个塔一样,我现在这个小身板儿,不得让丫一屁股坐死!想着,吓了一激灵,想要站起来,一下撞到窗户上了,手里的折扇就掉了下去,正好砸在王九龙脑袋上。
扇子不沉,但是这么高掉下来砸在脑袋上也挺疼,王九龙这个生气啊,揉着脑袋,抬头就要骂人,结果还没张嘴,就卡住了。
小贝勒过了很多年都在感叹自己惊人的目力,那么黑的黑小子,还是晚上,自己怎么就能看见二楼窗户里的那个张九龄的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呢。
小贝勒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酒喝的太多了,要不然呢心怎么会跳到嗓子眼里来呢?
是王九龙自己带了美化了俩人的初见吗?
不是。
张九龄的眼睛确实水汪汪的。
能不水汪汪的嘛?
磕的太疼了,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下了楼来。一看这满地的银子赶紧挂上一脸看见亲爹的笑
“我就是这儿的老板,刚才对不住了,手太笨,这里给您配个不是。”
搁着别人吧,看见老板是男的了,人家还客气着,借坡下驴也就过去了,偏偏也是张九龄点儿不好,碰上王九龙这么一个犟种,知道自己闹笑话了还死不低头。
“你是这里头头啊?!”
张九龄陪着笑脸,
“什么头头,不过领着大家有口饭吃。”
“行了,走吧。”
说着就拽着张九龄手腕往里去。张九龄也没办法,跟着就往里走。
找了个房间坐下来,张九龄砸了人也觉得理亏,吩咐人弄了一桌子酒菜,又叫了几个当红的姑娘陪着,笑呵呵的给王九龙满上。
“您第一次来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王九龙喝了口酒,看着他没说话。
张九龄看出来,这位大概是害羞了,又给他满上,指着姑娘们挨个介绍。
“您看看,您喜欢什么样的?您看我们这里,岳云鹏,孙越,侯震,这都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您看您让那个陪您?”【对不起大伙儿,我实在不会起名字.......你们就将就看吧.......】
王九龙抓起来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伸手把正准备给他倒酒的张九龄抱了起来,
“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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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张九龄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青楼老板,从今天开始真的要体恤自己的员工了。
赌脱衣服什么的真的是太磨人了。
张九龄严重怀疑自己逢赌必输的名号是不是被自己那个倒霉发小给散出去了。
要不然王九龙这个傻大个怎么会大半夜的非和自己摇骰子。
看看对方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一乐脸也白牙也白的,脑袋抓的像鸡窝,输了个底儿掉心里就不平衡的紧。
要是真大庭广众,或者是身边有几个围观群众吧,张九龄也不会这么紧张。
坏就坏在,屋里就他俩。
张九龄在心里啐了一口他那群伙计,没有一个有用的,自己要是个姑娘,这会儿孩子都生出来了,这群小子连个屁都没出一个!
王九龙不是个童子鸡,也吃过猪肉。
但是没吃过公野猪。
不过今天,他也真没打算把小黑小子怎么样。
就逗一逗他,还挺好玩儿。
刚才问了生辰,明明长了自己两岁,怎么长的这么嫩.......
难道是颜色深的显年轻?
看着黑小子坐在地上抓耳挠腮的样子,王九龙莫名的就很开心。
在张九龄又一次投出来【二二三】的奇葩数字的时候。
王九龙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玩应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九龄心里激灵一下,小脸一下就红了。
王九龙惊奇的发现小黑小子的脸竟然肉眼可见的红了。
王九龙伸手就去揉张九龄的头顶。
发丝软软的,让王九龙有点舍不得撒手。
夏天,开着窗,一阵奇怪的风吹过,蜡烛噗的一下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张九龄尴尬的咳了几声,起身去点蜡烛,结果一头撞进了九龙身上。
张九龄身上有油墨的味道,意外的不讨厌,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月亮很亮,在窗户外面探头探脑的。
王九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都没想就把对方搂住了。
“呦?您这是投怀送抱来了?”
张九龄赶紧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的到窗前把蜡烛点了起来。
再回头,王九龙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地上赫然是三个六。
“那个什么.....脱袜子行吗?”说着就要脱鞋。
王九龙也确实是没怎么见过无赖,赶紧拦住了
“得了,咱改喝酒行了吧。”
王九龙是真的没想到,作为青楼老板,张九龄居然是一杯倒。
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的哈喇子满桌子的张九龄,揉了揉头,起身准备回家。
在这里,我们按一下暂停。
从他站起来这一刻开始,王九龙即将三次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小贝勒猫着腰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一回身,迎面撞上一人。
小眼睛内双,拎一个棒子,一腿站直一腿抖,撇着嘴看他。
“怎么茬啊?欺负姆们老板啊?也不看看这一片儿谁罩着!”
“……”
“姆们!姆们!姆们!”
然而,当这个一脸横【四声】的爷们慢慢仰起头,才能对上九龙的眼睛的时候。
小贝勒十分确定他站直的那条腿也哆嗦了一下。
这里我们再按一下暂停,说一下这人是谁。
张九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张九龄买卖的二当家。
听说张九龄被人调戏了,赶过来给哥们拔创的。
所以当这俩人大眼小眼瞪了一会儿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简单的来说。
他俩打了一架。
王九龙是真没想到在身高悬殊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能去和自己打个平手。
此时,小贝勒真心后悔没在小黑小子房间里将就一宿了。
二当家也没想到,这个傻大个真敢和自己动手。
幸亏,张九龄不是真的一杯倒。
其实一听到门口那个破锣嗓子,张九龄就激灵一下坐起来了。
其实本来也是装醉........
张九龄就偷偷爬到门口,贴着门缝听着看面的动静。
门外面,王九龙伸手拽住了棒子的一头,另一边咬着牙就是不撒手,一边拽一边还互相伸脚拌对方,嘴里也不闲着,爸爸儿子的,叫的也热闹。
张九龄在门里面,捂着嘴憋乐,一个没憋住,乐出声来了,棒子那头听见声,一个没留神,松劲儿了。
“砰!”
王九龙直接冲出去了,一头撞门上,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张九龄还趴门缝呢,整撞上。
按照正常偶像剧的套路吧,这个时候怎么也应该亲一下,不是嘴唇也应该是额头。【看这个文的人不可能没看过礼仪漫谈,就是那个姿势!】
然而..........这并不是偶像剧...........
奈何张九龄缩着身子,王九龙自己又太长,直接把张九龄压在身下,自己脑门整蹭地上。
也不是说没亲到吧,毕竟嘴唇划过了整张脸。
你们被大萨摩舔过吗?大概就是那样了。
王九龙的感受是,一开始是咸,后来是疼。
张九龄的感受是,一开始是慌,后来是沉。
第二天早上,王九龙才知道,昨晚上,字面上和自己大战了三百回合的那个小子叫张九南,人送外号【不用我说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脑门上缠着纱布的王九龙,就在张九龄房间住下了,嫌丢人,伤不养好死活不走。
张九龄也不赶他,就是每次看见小贝勒脸都发紫。
倒也不是脸红,憋笑憋的.......
经常是张九龄出去忙,就九龙和九南俩人在屋里窝着。
一个脑门没皮了,无颜见江东父老。
一个因为和客人打架被老板罚闭门思过。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尤其是他们这种没啥真正过节的,发展友谊特别简单,一是喝酒,二是打架,这俩都凑齐了,转过天来就勾肩搭背哥哥弟弟的叫了。
张九龄这种工作吧,基本都是晚上比较忙,白天哥仨就四仰八叉的在院子里晒暖儿。
这里我解释一下,哥仨是住在张九龄楼后的小院里,前面是张九龄挣钱的青楼,后面是张九龄撒钱的赌场,就是这么一个清净的小院。
嗯,没错,白天特别清净。
王九龙头上的伤口都结好痂了,大夫带着一副小眼镜摇头晃脑的告诉还是不能蘸水,但是不用上纱布了,捂着不利于伤口愈合。
又过了几天,张九南刑期终于满了,拎着棒子上班去了。
留王九龙一个人顶着一脑袋血嘎巴,垂头丧气的赖床不愿意起
一直到中午,前一天下午出门一直没回来的张九龄才拎着食盒回来。
把饭往桌子上一撂倒头就睡。
大夏天的,王九龙一点也不饿,趴在床边上,下巴放在手背上,细细的看张九龄。
九龙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张九龄,一半是因为张九龄一看到他就乐的不行,一个是因为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惊鸿一瞥这种词,用在张九龄这种黑小子身上,稍微有一点违和。但是九龙哪天抬头看到这张肉嘟嘟的小脸和找出来白花花的小虎牙的时候,确实觉得血往头上涌,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砸的。
睡着的张九龄特别乖,小脸肉嘟嘟的,刘海顺服的贴在前额,嘴巴好像微微嘟着,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王九龙伸手指,偷偷去摸张九龄的脸,看到自己手指在张九龄脸上这强烈的视觉冲击,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阳光正好,张九龄的睫毛也能在眼下打上隐形,年轻的脸上有绒毛,仿佛覆上一层光晕,王九龙的手指渐渐移到他得嘴唇。
然后,张九龄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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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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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啊,大太阳地......
什么?你问我张九龄睁眼睛之后?
那还能怎么的,就把王九龙吓跑了呗。
我接着说啊。
王九龙落荒而逃,随手抓了条裤子,鞋都没穿就跑回家了。
还没到家就发现,这裤子怎么这么卡档,低头一看,裤子好短啊.....
人家都是近乡情怯,王九龙是到家要脸,想了想,绕到后院准备直接**进自己住的院子。
王九龙隔壁宅子子是当朝唯一异姓王陶阳。
人家天天安安静静的读书,九龙也不去打扰。
相比于这个干亲的表哥,王九龙和他那个长得柔柔弱弱实际上武力值吓人的侍卫兼书童更熟悉一点。
王九龙轻车熟路上了墙,蹑手蹑脚的顺着院子里的歪脖子树往下爬。
如果惊动了人家隔壁陶阳.......在自己家爬墙也不老露脸的。
爬到一半,突然发现,隔壁墙头上,也坐着一个人。
看着岁数也不太大,眼睛圆溜溜的,脸上还有几个痘,王九龙赶紧俯下身子缩在墙后面。
偷偷露出眼睛看,这才发现墙根底下还蹲着一个小胖子,东张西望的,看样子是放风的。
墙上骑着的那个孩子好像是不敢跳,上不去下不来的在墙上呆着。
王九龙琢磨着,估计这是陶阳家招贼了,就喊了一嗓子。
“大郎!出来看看!你家招贼了!”
其实陶阳和郎昊辰跟屋里看这个小贼半天了,看着还挺可乐,刚才大郎就要去把那孩子救下来,还没等去呢,墙头上就又冒出来一个王九龙,穿着漏脚脖子的裤子,衣服也乱糟糟,脑门上还缠着个布条。
王九龙这一嗓子喊出来,大郎应了一声,笑呵呵的从屋里出来,飞身上了墙头。
“哎!甜甜!”下面蹲着的小胖子看见同伴身后站了一个人赶紧喊了一声。
这时候,身后有只手轻轻的拍了拍筱怀的肩膀。
筱怀回头,身后清俊的青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我都说了,这是一个大晴天,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给樊霄堂放风的于筱怀看见一个谪仙。
米白的长衫含笑的眼,勾起笑容的嘴角有好看的弧度。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于筱怀都记得这样一个晴天,一个樊霄堂在墙上,一个郎昊辰在墙上,一个王九龙在墙上,一阵风吹过,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在陶阳发间。
但是于筱怀记错了,王九龙不在墙上,他已经进屋换好衣服了。
樊霄堂也不在墙上,因为他在郎昊辰怀里。
樊霄堂刚才在墙上吓得腿软,郎昊辰直接把他打横抱了下来。
没有轻功的樊霄堂不会飞檐走壁,原来飞起来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会虚化,只有眼前这个对自己笑的人,清晰又温暖。
阳光有点晃眼,白墙青瓦后面,有一片粉红色花影,让樊霄堂觉得这个人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粉红色。
“你还好吧?”
“没.....没事啊......”
樊霄堂赶紧站起来,此时一阵风吹过来,墙内的紫薇树上的花朵被风吹落,郎昊辰伸手把樊霄堂护在了怀里。
风过之后,樊霄堂看着一脑袋小粉花的郎昊辰笑的直不起腰来。
张九龄和张九南找来来抓这两个偷溜出来逮蛐蛐儿的伙计,刚走到跟前准备训这俩孩子。
收拾停当站在隔壁门口看热闹的王九龙,露着八颗牙冲着张九龄乐。
这回轮到张九龄落荒而逃了。
张九南骂着街把两个小崽子拖回来了。
张九南最近很烦躁,特别烦躁。
因为他手底下这一个俩的伙计都有病!
两个大老爷们一个对着粉红色的小花发呆,一个跟墙头运气。
最可气的是张九龄,天天就会和那个,回家三天就又屁颠屁颠回来的王九龙扯犊子。
张九龄最近很焦虑。
张九龄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每天看着王九龙跟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有的时候张九龄自己都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睡糊涂了。
王九龙成了玲珑塔的常住人口,蹭吃蹭喝不说,还天天找茬和老板抬杠,关键是张九龄一直到那天派王九龙去自己院子里去取库房的钥匙的时候,才隐约意识到:
他俩的关系似乎变的有点奇怪。
有的时候张九龄忙起来连轴转,大半夜的才从后门回来,就会看到王九龙坐在院子里睡着了,桌子上还留着已经凉了的晚饭。
第二天早上,王九龙顶着一脑袋鸡窝,对着自己身上披的衣服,笑得傻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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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王九龙回了趟家,回来的时候,身后带了一位穿水蓝色长衫的公子。
张九龄老远就看见大白塔回来了,迎出来刚要说话,这才看见身后跟着的那位公子。
微微挑了挑眉毛,抬头看王九龙。
王九龙赶紧拽过来张九龄,转头给陶阳介绍。
“这是玲珑塔的老板张九龄。”
“这是我邻居陶阳。”
陶阳笑眯眯的看着他俩,手里的扇子在手心里点了两下。
“我是你邻居,他是你什么人啊?”
“啊?”
王九龙一愣,这才发现,他把张九龄拽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张九龄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烫,后脑有什么东西嗡的一声。
尴尬的从王九龙怀里挣出来,抬头就对上王九龙白晃晃的笑脸。
“净这个,净这个......”
晃了晃脑袋整理一下头发,张九龄换上专业的笑容,准备给陶阳推荐头牌岳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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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阳说明来意,张九南恨不得和陶阳抱头痛哭。
为什么呢?
因为陶阳家也有一个天天对着墙头傻乐的主。
于筱怀端着肘子去上菜,路过门厅,瞥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站在老板身边,笑容温润又爽朗。
张九龄看到于筱怀端着肘子呆在门口,喊了他一声。
“筱怀?干嘛呢你?”
“我......闻闻这肘子坏没坏......”
说完低头把脸埋在肘子里,快步走开了。
张九龄挠头,这孩子是咋了?
关上门,大家关于这次的红娘计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陶阳表示可以传书递信,张九龄拍拍肩膀告诉他,甜甜的水平够呛能读得懂.....
王九龙表示可以直接给他俩骗一屋关一宿,收到了全体人员齐声称赞“禽兽!”
张九南表示可以直接把大郎打晕送过来当保镖,日久了生情。
张九龄表示像你们这样的伙计我多一个都不想再要了。
筱怀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在张九龄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九龄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抱出来一坛子酒,亲自给陶阳满上,
“不管怎么说,我们甜甜这个事,劳您费心了。”
说完,把自己面前这碗,一饮而尽。陶阳一看这样,那就喝吧。
张九龄在桌子底下踹了王九龙一脚,王九龙看了他一眼,张九龄冲着陶阳努嘴,王九龙笑嘻嘻的看着他,不言语。
张九龄一瞪眼,对面的王九龙乐的更开心了。
张九龄又伸脚去踹王九龙,结果被抓住了脚踝。
张九龄感觉到王九龙的手在他脚腕上揉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幸亏底色深也看不太出来。
为了甜甜!
张九龄指尖合十。冲着王九龙拜了拜,脚踝上这才松了劲儿。
王九龙端着酒杯,官话一套一套的,哄着陶阳一杯接一杯,张九龄很快进入了状态,跟着溜缝,配合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后来陶阳会想起这一次,很想给太子写折子,告诉他可以裁军了,有这俩人才还要军队干啥,啥事都能给你喝平了。
张九南很快也看明白了形式,加入了劝酒大军。
只剩下于筱怀,又是沏茶又是挡酒,急的一脑门汗,憋得满脸通红。
郎昊辰得到消息,赶过来接他家王爷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
王九龙抱着和陶阳“同归于尽”的张九龄回房间了,九南也去睡了,玲珑塔里依旧热闹,院子里却静悄悄的。
大郎一进院子就看见他家王爷躺在贵妃塌上,闭着眼睛,酒劲儿上来满脸通红,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旁边于筱怀坐在小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扇着风。
赶紧上前想把王爷搀起来,一只小手拦住过来。
樊霄堂板着小脸冲着他“你家王爷酒钱还没结呢!”
“我也没带钱啊。”
“那这人你就带不走了!”
“没关系,我可以留下来给你抵债啊。”
这一夜,陶阳府里的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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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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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是小贝勒你们知道吧?他有个太子表哥你们知道吧?还有个异姓王邻居你们知道吧?
刚才,九龙去邻居家找大郎,问他今天去不去玖零社【九龄那个买卖,实在不知道应该叫啥......】。
门口碰见来找阿陶的太子表哥。
敲门问了一声,门房大爷说王爷带着郎大人一早就出了。
九龙一拍脑门,不用说啊,肯定是一早上就奔玖零社了啊,嘴里埋怨了几句为啥不叫他一起走,转身就往玲珑塔去了。
太子表哥本来也是来找阿陶的,也就跟着去了。
于筱怀昨天晚上在院子里乘凉睡着了,四仰八叉的摊在老板的藤椅上打小呼噜,手里还抱了半拉西瓜。
第二天早上就染了风寒,肚子还受凉了,窝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樊霄堂好不容易告了一天假打算和大郎一起去逛集市,现在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在家照顾筱怀。
甜甜坐在锅台旁边,一边给筱怀烧热水,一边碎碎念,数落于筱怀耽误事。
给筱怀端了点小米粥,又把他桌子上的茶壶换了热水,自己收拾收拾,打算去告诉大郎一声今天不能去集市了。
郎昊辰看到气哼哼跟自己数落于筱怀的甜甜,嘴角快要弯到耳朵根了,把甜甜来过来抱了抱。
“没关系的,我今天可以陪你照顾筱怀啊。”
甜甜的委屈脸立马多云转晴了。
郎昊辰让甜甜在亭子里等他一会儿,自己去和阿陶说一声就陪他回去。
陶阳喝着茶,大郎从外面进来,刚说到筱怀病了,陶阳就放下茶杯,吩咐了一声备马,转身就进屋换衣服去了。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告诉大郎,留在府里看家。
郎昊辰满意的看着自家王爷一路小跑的回去换衣服,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然后抱着肩膀靠着门,一本正经的回答陶阳关于带哪条腰带比较合适的问题。
郎昊辰告诉甜甜陶阳去照顾筱怀了,甜甜直接跳起来扑到他怀里,半天才红着脸下来。
大郎牵起甜甜的手拉着他往外走,走出府门不远,他转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浅淡,随机转回头,温柔的和甜甜说话,好像刚才那一眼从未发生一样。
陶阳高估了他自己,他还真抱不动于筱怀。
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孩子叫醒,筱怀一位是甜甜,眼睛都没睁就推了他一把,哼唧了几声翻身又睡过去了。
陶阳冷不丁被推移趔趄,看着筱怀捂着肚子缩成一团,直接给气乐了。
“筱怀?筱怀?醒醒?”
于筱怀睡的迷迷糊糊的,刚想让樊甜甜赶紧滚,又隐约感觉这声音不对,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正拍他肩膀的陶阳,从尾巴骨激灵一下凉到天灵盖。
“陶.......王爷?”
陶阳扶着筱怀慢慢坐起来,筱怀整个人都红了起来,陶阳用手背试了试筱怀的额头。
“这孩子有点热啊。”
陶阳转身去给筱怀倒水,于筱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着火了,唯独陶阳手背碰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反复重复着那种触感。
陶阳觉得筱怀烧的厉害,派人重新去找了大夫,自己去厨房取了些清粥小菜,端过来给筱怀做午饭。
到了玲珑塔门口了,郭麒麟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让九龙先进去,自己要去买点东西,随后就到。
张九龄觉得自己流年不利,筱怀生病甜甜告假,九南被陶阳那个祖宗派去请大夫了,大中午的,门口还来了几个刚捐了官的愣头青,非要老板作陪。
张九龄陪了半天笑脸,好说歹说,就是打发不走。
所以,王九龙一进来就看见张九龄笑嘻嘻的和几个男人喝酒,头发都折腾乱了,呲着两颗小虎牙,手里还轻飘飘的端着酒杯,其中一个人的手就放在九龄肩膀上,时不时的还拍两下。
王九龙绝不承认自己血顶上脑门了。
上去右边给了那小子一拳,左边就把九龄拽到怀里。
挨揍那小子说话间就要拔刀,九龙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给九龄理了理头发。
张九龄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脸红。
好在这是在九龄的地盘上,那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还手,张九南就带人拎棒子围上来了,那几个捐官的本来还想耍横,幸亏他们中有一个认识九龙的腰牌,知道是个贝勒爷,这才骂骂咧咧的悻悻而去。
王九龙薅着头发把张九龄拽进了隔壁房间,回手把门甩上。
张九龄心如止水的冲着王九龙一顿喊,王九龙就咧着嘴冲他乐。
一直到张九龄的双手被王九龙固定到头顶吻到昏天黑地,张九龄才有一点明白这儿子是真生气了。
好不容易解放出来的张九龄红着脸让王九龙等他一会儿,然后紫着脸跑了。
张九龄穿堂过屋,从小院后面跑了出去,直奔后院赌场。
大白天的,也没什么生意,社里的伙计们从第一天晚上就把王九龙当姑爷了也没人拦他,九龙穿过大堂直接去了楼后小院。
王九龙等了一下午,即没等到张九龄,也没等到表哥,天色也晚了,也就住了下来。
于筱怀看着陶阳喂他剩下那半碗药,看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一天还真是跌宕起伏啊,陶阳人真好,连我这种普通熟人生病了都肯亲自照顾。
大概是怕甜甜照顾我没时间陪郎昊辰了吧。
陶......王爷追的那个“大林”......
应该就是太子爷吧?
于筱怀不想回忆陶阳看到太子爷的时候那错愕的眼神,也不愿意一遍一遍的听王爷一遍一遍的在他脑子里叫大林。
但是如果不想这一幕,他满脑子都是陶阳温和的冲他笑,陶阳手背的温度,陶阳的米白色长衫和蓝色腰带........
可是,他于筱怀怎么能想这些,他于筱怀怎么配想这些......
王九龙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有人敲门,打着呵欠开了门,张九龄穿着里衣站在门口。
“九龙......又都输光了…”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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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都说,陶王爷谦谦君子。
若无人提醒,任谁也想不到,摇着纸扇笑呵呵的陶王爷,会是个主战的武将。
如今这京城歌舞升平,百姓各安其处,其实本朝安定下来,也不过这几年的光景。
前些年周边蛮夷来犯,太子爷带人在边关守了整整七日。
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原来一团和气的太子爷,七天之内清减成了如今的文弱模样。
第八日,白盔白袍白龙马的陶王爷,带着援军赶到,这才有那一场大捷。
只是也就是那一场苦战之后,太子爷没了原来的意气风发,开始谨小慎微,陶王爷,也跟着没了肃杀之气,做了书生打扮,摇着扇子,笑呵呵的和每个人说话,全不见了昔年的一身锋芒。
连他身边正三品的郎大人,也从好好的副将,变成了书童。
但是大人们都说郎大人运气好,毕竟太子爷那个运气一向不好的副将,后来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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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有人看才有第二卷…
主线刚刚开始…本戏精需要评论…没动力…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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