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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润旭) 中下

2023-03-25龙凤香蜜润旭 来源:百合文库
润玉下朝之后本想去良景宫看旭凤,途中偶然看到了正修习剑法的飞鸾,于是停下等飞鸾练完一遍剑法。
“为什么感觉不对呢?明明爹爹也是这样做的呀!”飞鸾停下看着手中的剑疑惑不解。
“你的剑挥舞的太急促,出手攻击之时必须留有后手,否则招式太猛导致没办法及时收招,这样你会感觉剑在控制你,而非你在控制手中手中利器。”
“陛下!”飞鸾看到润玉吓了一大跳,连忙行礼。
“……你不必称呼我陛下,我希望你可以唤我……父亲!”
“可是爹爹也叫您陛下呀!如果你是我父亲的话,应该也是爹爹的爱人,爹爹是怎么会用这种看似尊敬实则疏离的方式称呼你呢!”
“你爹爹还在生我的气,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那等爹爹气消的时候再说吧!”
“……”飞鸾的性子与旭凤如出一辙,认定了一件事便会固执到底,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
“你可还记得在妖界海市时我曾说过我已经娶妻!”
“记得啊!”
“我的妻子便是你的爹爹——旭凤,我做错了事情惹他生气,不小心把他弄丢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他找了回来,我日后一定待他如珠如宝,在不做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
“……你和爹爹认识了很长很长时间吗?”
“嗯,你爹爹还是颗蛋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那……爹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啊!”润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资质无双,只是那么一点点大的毛团子就已经学会高级火系法术,性子又跳脱,整日在天宫滚来滚去到处捣乱,可是给人的感觉又有点傻傻的,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信。等长大了,他是统御天界神兵神将的元帅,声名赫赫的战神,他深受部下爱戴,无论什么战争都冲在最前方。他的容貌冠绝六界,只是微微一笑,就引得无数仙子为他神魂颠倒,他……”
“你说的这些根本不是爹爹!”飞鸾打断了润玉的话,闷声闷气的说道,“爹爹不漂亮,也不是战神,他的身体很差,不爱笑也不爱闹,你说的根本就不是爹爹!”
“……”润玉的心仿佛被人用剑捅了个窟窿,原先的喜悦一下子泄了下去,徒留满地伤痛与冰冷,“啊,也许你不能相信,但你爹爹以前真的是那个样子,是我不好,我……伤害了他!”
“……你是个坏人,你、你不懂得珍惜。”
“我不像你爹爹那样深信爱,爱与恨之间我更加相信恨,相信握在手中的力量,所以……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被禁锢在冰冷的王座上,赶走了那个唯一肯给我温暖的人。所以……”润玉恋爱的摸了摸鸾儿的头发,“不要像我一样。”
“这里一点都不好,和别人说的一点也不一样。”鸾儿沉默片刻后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本来以为这里的人应该更好,没想到也和其他地方一样碎嘴!虽然他们掩饰的好不好,可我就是知道他们一样瞧不起我和爹爹。”说到这里了鸾儿有些伤心,本以为到了六界之中最繁华的地方就会远离那些漠视排斥,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谁在你面前说了不中听的话?”润玉气极,丢了1000年才找回来的宝贝女儿本来就心疼的紧,他可容不得别人说半句闲话,“你是身份最尊贵的公主,是我润玉的女儿,旁人没有资格说你半句,若是有人不懂得尊卑贵贱,你自可训斥惩罚于他。”
“……你会讨厌我吗?会赶我走吗?”
“你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赶走呢?”
“可是之前的1000年我都没有见过你,我和爹爹被欺负的时候你不在,爹爹承受火毒之苦的时候你也不在。”
“对不起!”润玉紧紧抱住了飞鸾,“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再也不会缺席你们的生命!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这些话你应该对爹爹去说!”飞鸾回道,“如果爹爹原谅你,我就原谅你;如果爹爹留在这里,那么我就留在这里。你……以后不许辜负爹爹,如果、如果你伤害爹爹,我不会放过你的,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我很快就会长大,到时候我、我就打你!”
“好,我期待你长大,长大之后我们一起保护你爹爹,好吗?”
“嗯!”
“我教你练剑吧!”
“你会吗?”
“不要这么小看我,好歹我也是天帝,也活了好几万年的!”
“好!”
润玉与飞鸾练完剑之后,飞鸾本想去找旭凤,被润玉劝住了,润玉想和旭凤单独说会话,飞鸾考虑了一下,最终答应,这是爸妈之间的问题,好孩子不掺和。
“旭凤!”润玉到良景宫的时候看见旭凤正在给花浇水,认真而又细致,旭凤属火,性子中便有火急燥的一面,再加上本性跳脱,很少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做一件事情。
“……”旭凤沉默,继续给花浇水,仿佛没有听见润玉的话语般。
“自从锦觅成为花神,这天界之中,总算有了些别的颜色!”
“……锦觅,还好吗?”
“她过得很好,比你我更好!”
“天帝陛下想要什么没有,六界之中还有比你过得更好的人吗?”
“可是我真正想要的珍宝被我亲手弄丢了,”润玉温柔的将旭凤散落的发丝理好,“就算是天帝,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
“旭凤,如今你肯将你的心再次交于我吗?”
“我施舍不起!”
润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千年之前说过的话,仿佛穿越时空,回荡在耳际。
“旭凤,你以为你爱我吗?别开玩笑了,那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罢了,拥有一切的人对一无所有的人的施舍!”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两人都不想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总是闷在院子里,偶尔也要出去走走,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润玉打破沉默,想要略过这个话题。
“润玉,你让我走吧!”
“走?你要去哪里,”润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住旭凤的双肩,“你已经离开了我1000年,我没有办法再忍受失去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天上地下,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
“你太激动了,这不是你平常的样子!”
“你想走到哪里?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开?鸾儿呢?你不要她了吗?”
“你也是她的父亲,我相信你能照顾好鸾儿!我拖累她太久了,跟着我,苦了她!”
“鸾儿很爱你,就算吃苦她也愿意跟着你,你如果走了,她也不会留在这里。只有你留下来,她才会留下来。”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我?现在的我应该没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我什么都给不起你!”
“我爱你,旭凤,我爱你!”润玉紧紧的抱住旭凤,“就算恨我也好,只要你留下来,我只要你留下来!”
“你为什么会爱我呢?我的母亲杀了你的母亲,父亲杀了你的母族,我们之间隔着尸山血海,你为什么会爱我?”旭凤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没有等润玉回答,便自顾自的往下说,“你杀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可你又是我……深爱的人,当时我这里,”旭凤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好疼,比涅磐重生时还要疼。”
“我也很疼,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亲眼看着母亲被杀死的时候,所以,我们之间断不了,总有爱或恨维系着我们,想断也断不了。”
“你……何苦如此执着?你现在贵为天帝,只要放下这份执念,从此蛟龙入海,天高海阔!”
“我放不下,旭凤,有的感情可以被时间冲淡,有的感情不能,有的执念可以放下,有的执念死也放不了,你懂吗?”
“……我不懂,我已经放下了,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断不了的情!”旭凤偏头,不肯与润玉对视!
“我不信,”润玉强迫旭凤与他对视,“我看得到,你的眼中有我!”
润玉强硬吻上旭凤的唇,和平时的谦谦君子完全不一样,凶狠而霸道,像是要把旭凤吞吃入腹。
旭凤感觉润玉才是真真正正的火属性,他眼中的火焰已经快要把自己焚成灰烬。
“呼呼!”旭凤大口喘气,他的身体太差了,差到只是这样的程度便已经觉得疲惫不堪。
“你……你忘了你的母亲了吗?你忘了龙鱼一族的血仇了吗?你这么做就不怕故人入梦吗?”
“呵,龙鱼一直和母亲的仇已经报了,若他们还不原谅我,只管入梦折磨我便是,无论怎样,旭凤,我放不下你!”润玉注视着旭凤,用尽他一生的深情,“旭凤,今日种种皆是我逼迫于你,如果先天帝天后有什么怨恨只管冲着我来便是,反正我们之间仇多的是,也不在乎多这么一笔。”
“你……何苦?”
“不苦,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甜得像是在做梦。”
“我……恨你!”
“我爱你!”
润玉深深的吻了下去,良辰美景,一夜春宵。
第二日润玉起身时旭凤还在睡,润玉看着旭凤平静的声音觉得这一生怎么也看不够,只想就这么永远的看下去,可是不行,他身为天地,有自己的责任。
润玉走后不久,旭凤睁开双眼,看着自己遍布青紫、一片狼藉的身体,他无力的垂下头颅,以手掩面,“母神,对不起,对不起!”
无论前任天后荼姚做过多少坏事,她对旭凤总是千般好万般好,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月下仙人瞒过众多耳目悄悄来找旭凤,“旭凤,我带了云片糕,这可是你叔父我亲自做的,你……你的身体!”
“叔父!”
“可是润玉强迫于你?”月下仙人看到旭凤脖胫处露出来的痕迹,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把你当做什么,凡间花楼里的窑姐儿吗?他怎可如此折辱你?我去找润玉讨个说法。”
“叔父,不必!”
“可是……”
“我若真的不想要,他也没办法强迫我!”
“你……”月下仙人哆哆嗦嗦的指着旭凤,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你在他身上还没吃过苦头啊,为什么……现在又栽进去了?”
“大约……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劫吧?”旭凤苦笑,“所以他杀死了我的父亲母亲,亲手将我推入深渊之后,我还是这么犯贱的爱他!”
“叔父,你知道吗?旭凤的心愿从来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之位,我只是想我们一家人能够永远的在一起,我和兄长能够永远都在一起,只要他们在我身边,就算我们永远只是兄弟都没关系。”
“后来锦觅出现了,她是水神的长女,与兄长有婚约。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嫉妒锦觅,嫉妒她能够光明正大的占据兄长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位子,也希望她能够给予兄长幸福,因为我知道我若是和兄长在一起,不会得到其他人的祝福,这条路太难了,就算能够走到终点,也必定会伤痕累累。如果不是下凡历劫,我可能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凤娃……”
“在凡间与他成亲的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就算没有来宾、没有婚仪、没有亲朋、没有未来,可是,我还是很高兴,我到现在还记得彻夜燃烧龙凤花烛的光芒,无论未来发生了什么,只要想起这道光芒,我觉得我都能支撑下去。”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我和他又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我们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哎,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恩与你们无关,却是终究害苦了你们,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你们或许,或许会很幸福的吧!”月下仙人叹息,扪心自问,旭凤也好,润玉也好,都没有做错事情,只是上一代有什么错,却需要他们来承担。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旭凤了,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爱他,每当我想起我爱他这一件事,我就会想起母亲。母亲她做错了事情,但她是我的母亲啊,她给了我生命,养育我长大,我……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没办法为她报仇,还雌伏于敌人身下,甚至觉得这件事情是快乐的,我……咳咳!”旭凤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凤娃,不要激动,喝点水!”
“凤娃,事已至此,你无需多想!”月下仙人劝说,“二哥和嫂子得到什么果,皆因他们种下的因,而且,若是嫂子还活着,一定,一定希望你能够快乐!失去是留,你早做决定,若要走,叔父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将你送到平安之地,若要留,润玉总算还有几分可靠。”
“我言尽于此,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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