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终是你·十六（残肢之卷2）

经初步鉴定得知，找到的残肢并不是同一个人的，所以也就是说，目前至少有3个人正缺胳膊少腿。警局人手不够，需要张云雷赶紧回来加入调查。
“行了行了，去吧，”杨九郎朝张云雷挥挥他能送的那只手：“为人民服务去吧，好孩子。”
告别杨九郎，张云雷和孟鹤堂一起凑在法医办公室里。
“目前一共发现了5支残*，分别是左腿（1），右臂（3）和左臂（2），腿和一右臂进过DNA比对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另外两对胳膊分属于其他两人，”周九良淡淡的介绍：“断肢的伤口周围皮肤平滑，判断是死后造成的，另外，大都是沿着关节骨缝下刀的，虽然从手法并不是特别干净利落，但还是看的出来的，操刀的人懂得一定的人体构造。”（前方括号内是数量）
“凶手很可能在医学上有所研究。”孟鹤堂分析。
“屠夫也有可能，”张云雷适时的补充：“庖丁解牛嘛。”
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周九良觉得很刺眼，自己简直像一个局外人：也是，自己这么恶心的人，没有资格再站在他身旁了。
“初步判断就这么多了，详细的我还要继续鉴定，你们出去吧，”周九良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画面，下了逐客令：“别妨碍我工作。”
孟鹤堂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张云雷拉走了。
“是不是吵架了？我记得你们以前好得跟连体婴似的。”张云雷勾住孟鹤堂的肩膀：“你家周宝宝不要你了啊？要不要考虑小爷我呀？”
满腹心事的孟鹤堂完全没有心情，轻轻拍掉张云雷的手臂：“别闹。”
办公室里的周九良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苦涩，这份爱意终究让两人形同陌路了。努力收拾好心情，周九良打算再仔细鉴定一遍这些残肢。
“这是什么？”周九良看到一节手臂上有一个不明显的图案，在紫外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像是印的什么图章？”
隔天又接到报案，城西再次发现一节断臂，经检验，与之前发现的残肢一样，切口痕迹是同一把刀所致，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只是这次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夜凌晨左右。
案件重大，凶手手法极其残忍，这个案子很快被媒体大肆报道，警局上层也是高度重视，郭局下达命令，限时侦破此案，忙坏了孟鹤堂他们，几天几夜没合眼，不是在外找受害者身份信息就是在局里汇总案件线索。
“他已经3天没有回家了，”周九良抱着孟鹤堂的外套缩在床角，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嗅到那个人身上独有的阳光般清新的味道：“想问问他最近还好吗，可自己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呢？”
周九良把头埋进孟鹤堂的外套，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抑制不住的眼泪还是沾湿了他的衣衫。
好想他啊，哪怕只能默默站在他身后，远远看着就好。
孟鹤堂和张云雷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光凭几只残缺的臂膀完全无法得知死者身份，目前只知道4个受害人中有两个是约莫50-60的中老年男性，还有一个大约45岁左右的女性，和一名25岁左右年纪的男子，凶手是无差别杀人分尸还是有什么规律的选取受害者？几名受害者到底是谁？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张云雷自归队起就一直马不停蹄的忙于案子，突然想起被丢在医院的杨九郎，心里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脑袋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右手臂骨折的情况下怎么一个人好好吃饭？
“孟孟，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张云雷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的没电了。”
“真拿你没办法，待会回车上你别忘了充啊，我那有数据线。”孟鹤堂无奈的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
接过手机，张云雷想了下，眼珠转了一圈，像是个想到什么馊主意的小狐狸，翻到通讯录中“周宝宝”的名字，按下拨打。
电话接通了。
“喂？周宝宝啊？”
孟鹤堂在一旁听到，吓得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了，当场给张云雷表演了一个口吐莲花。
心烦意乱翻着验尸报告的周九良看到手机上“A-孟鹤堂”来电也是吓了一跳，自从那晚后两人除去工作就再没有其他交流，更别提打电话了，周九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接听了，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那日思夜想的声音。
想想自己还真是可笑，都这样了还在期盼什么？电话是张云雷打来的，想让自己替他去医院看看杨九郎的情况。周九良本想拒绝的，可是想着既然张云雷是用他的手机打的，那他肯定是知道这事，再加上他现在和张云雷那么要好，张云雷的朋友自然是他的朋友，张云雷的期望，自然也是他的期望，而他孟鹤堂的要求，自己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所以犹豫片刻，周九良还是应了下来。
下班后周九良便去了医院。本身自己性子就比较慢热，外加上和杨九郎也没有正式见面认识，病床前坐着的周九良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好在杨九郎是个人精，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话唠，还是找到些话题不让气氛彻底尴尬，虽然基本都是自己说，周九良有一搭没一茬的偶尔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