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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余生/刘筱亭×平绾/德云男友

往后余生/刘筱亭×平绾/德云男友
刘筱亭已经30了。而立之年,应该成家立业了。却仍旧没有女朋友。
德云社的小角儿如今也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仍然一有时间就回园子去,说到底,无论在外如何,游子不都要回家。
今天观众意外地很闹,园子里,各式各样的观众也有,有些新观众,只是仍旧是老观众居多,今儿大概是新来的偏多,场面一度不太可控制,刨活儿的也多。
他是倒二,已经有些不大能控得住场,这一场好好的包袱零零碎碎的,换做是行家一听估计也该不满意。
秦霄贤是压轴,打帘下台,俩人打一照眼,刘筱亭摇了摇头,暗示场面不够乐观。
几年小园子,又跟着跑商演,秦霄贤的耐性算是磨出来,临场应变的能力也很好,大部分小姑娘都是为了来看他一张脸。
人么,总是外在大于内心不是?贪图的这样一张脸皮,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可却自然有人欢喜。
返场被喊上去,底下观众起哄说唱首歌吧,刘筱亭声音还可以,声线也偏低,唱歌不能算特别好听,只是总在调子上,观众爱听。
一首往后余生。这是他前两年常唱的,只是这两年不知为什么少了起来,有熟悉的观众凑热闹喊往后余生,大概也真不图他会唱,这两年无论观众怎么说,刘筱亭都不曾唱过,大概也只为看他拿着话筒一闪而过的无奈罢了。他拿着话筒一愣。
老秦还想着帮衬开脱,正要开口,刘筱亭握着话筒轻轻一笑,“好,就唱往后余生吧。”
往后余生,目光所致,都是你。
若你还尚且出现在我的视线你,我们便可以一起去看晴空万里。可如若你已经不见踪迹,大概属于我的,只剩下空旷的灵魂。
刘筱亭的声音很稳,但今天仔细听来却有些颤抖。秦霄贤和孙九香在合声声慢,他借着机会打了帘子下台。
今天其实孟鹤堂在后台,可能是刚到不久,张九泰拍了拍筱亭的肩,孟鹤堂仍有些不解,刘筱亭的情绪这两年已经是无波无澜,极少露出笑,又极少勃然大怒。
只是今天又似乎特别不一样。
九泰按住孟鹤堂的肩,咬牙轻声嘀咕了一句,孟鹤堂一愣,随后又叹气。
“今儿是安安的两周年,生祭。”
平绾去世的两周年,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如果她还在的话,孟鹤堂算了算,也该26岁了。
刘筱亭坐在小沙发上,孟鹤堂想了想,从周九良那里顺出一包烟,就势坐在他边上。
“筱亭...”他点上一支烟,刘筱亭顺手也从烟盒里摸出一支来,朝他看。
“孟叔,我知道的。”
“我真的放不下安安。”他咬着烟,吐出一口气,散在空气里,后台规定不让抽烟,只是偶尔打破一下规矩也无妨,“安安很爱吃醋,安安没我不行的。”
孟鹤堂顺着烟雾去看,迷迷糊糊的,刘筱亭的嘴角竟挂着一丝浅薄的笑意,染开了温柔。
平绾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心脏并不允许安安做一些很操劳的工作,大学毕业,和朋友合开了个花店,离园子很近,所以生意很好。
她个头不高,也瘦,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心脏病治不好,父母也就希望闺女平平安安,姓里沾了平,小字便是安安。
只是到底没求到姑娘一个平安。
以往她总会拿几束花放后台来,后台不让家属进,便全都交给刘筱亭打理。刘筱亭不会打理花花草草,后台又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一束花几乎撑不过一星期。孟鹤堂在的时候,还会换个水,剪剪枝叶。
没在一起之前,安安就是孟鹤堂的粉丝,随大众管人喊孟哥,再一起后,随着刘筱亭喊,喊孟叔,倒也叫人哭笑不得。
烟并没有多吸,自然烧着烧着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烟灰跌落在大褂上,又被吹开,散在地上各角落。
他掐灭了烟,走到柜子旁边去给花换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忽然变得很懂花草,七队后台的花草大多是他料理,有粉丝送的,刘筱亭每周也会去买。
“其实...”孟鹤堂梗了片刻,他很想说安安希望他好好过日子,只是刘筱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他只是没法说服自己。
装糊涂的人有时候能装一辈子糊涂,醒不过来。
“安安也希望你好好的。”
“我挺好的。”刘筱亭划开一个笑,“这生活怎么过都是过了,我挺好。”
前尘往事随风去,往后余生如果不是你,一个人也无妨。
他不愿意给自己一条后路,也熟视无睹地忽略了所有的路,一条路摸到黑。
其实这些年,刘筱亭的台风稳中带皮,为人也越来越稳重,粉丝里要嫁给他的人不少,可都不是平绾啊。
安安走的那天,他跟着师父商演。平绾进医院,是上午,直接就住院观察了,谁知道晚上就走了。
谁也没有通知他,在台上演出,在台下候场,刘筱亭对这些变故一无所知。等过了十二点,安安的母亲哽咽着给筱亭打电话。
南北相距千里,刘筱亭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他结束这场商演,就能暂且歇一歇,两个人都约好了下周去拍结婚照,下个月,他和他的安安就要结婚了。
演出开始前,师父在后台说,酒席的钱他来出,也给了几句忠告和祝福,要他和他的安安好好的。
岳云鹏台下话很少,祝福的话也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好好的。
前提是,和安安好好的。
谁承想,三个字竟也成了奢望。
筱亭回过神来,孟鹤堂已经没什么话讲,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也有人私底下议论过,人生那么长,总还能遇见新的心动女孩,不管这个人和平绾像不像,又或者和平绾不沾半点关系,刘筱亭往后余生,大抵都和平绾没有什么关系了。
生和死的距离,跨越不了。
刘筱亭不是没有遇见好的姑娘,他遇见过,也有很像安安的,他只是不愿意辜负,也不愿意释怀。
是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逼迫自己冷冷静静地认知安安的死亡。这样,谁都不是平绾,可他偏偏却只认平绾一个人。
平绾的墓碑上,有前缀,亡妻平绾。他们俩还没有结婚。定好了双方父母都满意的日子,黄道吉日,可却没能等到那一天。
刘筱亭管安安的父母喊爸妈。一切都按一个女婿该尽到的孝道来做。
因为释怀太难了。
尚筱菊孩子的百日宴,他去了。正好师娘把前些日子托去重新修理的玉坠的链子换好了。坠子是安安的。来保平安,也是安安的母亲亲手把玉坠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细绳容易磨损,他托师娘去找一家信得过的老铺子,换成了铁链。
刘筱亭没有做过对不起安安的事情,他很爱很爱平绾。相反,很多人都说,他这是对不起自己。
往后余生,他也许都打算那么过,他做好了一个人在世的准备,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人能耐住一时的寂寞,可真的熬过一辈子,几乎只能拿来说笑。
35岁的刘筱亭结婚了。是一个和平绾很像很像的女孩。年龄相仿,脾气也相似。
也许是安安吧,他的安安回来找他了。刘筱亭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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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辈子也难得糊涂🐾
别觉得往后余生的标题,这就是个甜文了🙊
其实这里面应该有很多不同的见解吧
本来只想让筱亭守着安安一辈子,但想想又怎么可能呢
仓促加了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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