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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26写点东西 来源:百合文库
田纳西镇,坐落在西大陆的南边,外形酷似一杆手杖,以民风淳朴人才辈出著称。能动手绝不吱声是这里的名言警句,警匪勾结,民不聊生,犯罪率高的吓人。康纳警长今天很烦躁,情人因为他没有买到像样的礼物几天没有理他,前几天抓到的小混混,是镰帮的马仔,对方向他要人却不想拿出诚意来。仰头喝了一大口白兰地,把酒瓶扔到对面的墙上,酒瓶应声碎裂,酒和玻璃渣溅了男人一脸。男人甩甩头,依旧不做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男人没抬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代蒙。”
“为什么偷东西?”
“因为无聊。”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康纳看了一眼男人身上大小破洞的脏衣服,发出嘲笑的鼻音。
“哼,又是个穷酸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这种人拿他没办法,身上的油水还不够管他的饭呢,关两天放出去好了。
来到14号牢房门口,男人被一脚踢了进去。“老实点!”狱警哄笑着锁着上了牢房,一边和旁边的同僚谈论着今天晚上去哪找点乐子,一边离开了。男人拍了拍屁股坐在牢房内,没有想象中的恶臭与杂乱。地面很干净,除了墙上脱落的漆和后面露出的水泥这里很难挑出毛病。普通的上下铺,墙角还有一个桌子,传来微弱的歌声: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当我年轻时我喜欢听收音机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等待我最喜爱的歌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it made me smile
令我笑容满面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就在那么久以前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但是它们又回来了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那些歌我依旧喜欢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每一声Sha-la-la-la 每一声Wo-o-wo-o
still shines
仍然闪亮)
男人走到桌角,歌声的来源是一个老式收音机。传出的歌声很小并带有杂音。男人伸出手想把声音调大点。
“年轻人刚来应该有礼貌。”
男人抬头望向上铺,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他没有发现上铺躺着一个人,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
“不好意思,我叫代蒙。”
“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盗窃。”
上铺的人咂了咂嘴,好像牙里塞了东西。
“你的呼吸规律但有些急促,衣着破败却整齐,小偷怕是没有你这样的。”
男人咽了口吐沫,挠了挠头,笑到:
“家道中落,为了生计没有办法,老先生又是为什么到这?”
“老酒鬼而已,喝了点酒,做错了事,就到这了。”
说罢,上铺的人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墙。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要打扰我睡觉。”
“没问题,您只管睡。”
床上的人不再说话,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噜声,夹杂着梦呓,不能动他的收音机什么的。男人讪笑,坐回地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牢房里依旧回荡着微弱的老歌。
晚上,男人终于站起身。老人依旧在睡。男人扒着牢门向两旁看,守夜的狱警打着哈欠,走到他这间时发现了他,骂道;“大晚上不睡乱看什么?再不老实把你拉出来练练。”
“长官,我给你看样东西。”
男人从背后掏出来一张500的纸币,一直放在衣服的夹层里所以没被发现,在狱警眼前晃了晃。“孝敬给长官的。”
狱警马上换了张笑脸,接过了钱。“算你小子有孝心。”
“长官,我想打听一件事。”
狱警一边翻看这张是不是假币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问吧,号子里的事我都知道。”
“咱们这最近不是压来了一个镰帮的小混混,我想问问他们在几号牢房。”
“就这事呀,08号。那家伙自以为有黑帮在外面撑腰,牛的要死,到这里不还得老老实实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认识。长官你把手伸过来,我再孝敬您点。”男人一边说一边把右手伸向背后。狱警笑着把手伸进牢房,突然被男人左手一把拉向里面,狱警一个颤栗,身子失去重心,朝男人倒去。男人的右手抓着一块布,死死的捂在了他的嘴上。狱警感到大事不妙,想大声呼救却闻到一股异香,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也不听使唤了。。。。。。男人把狱警缓缓放下,解下了他身上的钥匙,慢慢打开房门,把狱警拖走,然后猫着腰朝办公室走去。
康纳警长趴在桌子上,他睡得很死,梦中的情人慢慢走向他,把手伸向了他的裤腰带,警长很享受女人为他宽衣解带,嘴角慢慢上扬。男人看着眼前一边流口水一边露出下流微笑的警长,恶心的撇了撇嘴,把刚解下来的手枪塞进腰带,转身准备走,想了想,又回头拿走了桌子上的半瓶白兰地。
男人来到了14号房,牢门已经锁上了,依旧能听见老人的呼噜声,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放在了门口,男人朝08号牢房走去。却没有听到在他走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有意思。”
男人感受着烈酒入喉的感觉,辛辣之后的余香,他打开枪的保险,上膛。打开了08号的牢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人已经睡了,男人走的很轻。他走到床前,打量着眼前的人,没错,男人认得他,男人蹲下来,枪口抵上床上躺着的人的头,冰凉的感觉惊醒了他,然后就感觉一只手重重的捂着自己的嘴。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要喊叫,不要撒谎,不然立刻送你去见上帝。”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镰帮的拉里,我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来?你是别的帮派的?是谁派你来的?他们出多少?我出双倍!”
“无名小卒而已,问你个问题,西街的笛莎是你杀的吗?”
“那个妓女?没错是我掐死的,明明是个婊子却不想从了我,就把她掐死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握紧了枪死死抵住眼前男人的太阳穴,再次问道;
“胡同里的罗塔婆婆是你杀的?”
床上的男人转了转眼珠,说到;“没有印象。”
男人把枪对准眼前人的左小腿,搬动了扳机,枪口喷涂着硝烟带着子弹呼啸的射穿了男人的小腿,顿时血流如注,男人高声惨叫又被手按住了嘴,因为疼痛浑而身哆嗦。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
拉里意识到了眼前的人不上来闹着玩的,点了点头。
“嘉顿酒店的门童也是?”
拉里吃力的点了点头。
男人望向墙壁,像是记忆藏在那些石灰里,把嘴递到拉里耳边,像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罗塔这个老女人是个奸商,满脸的褶子,笑起来难看极了,她卖的南瓜又老又硬还很贵,对我们说是进口的,但我知道其实是她在自家地里种的,摘的时候很费力,她会一边拉那些南瓜,一边捶着自己的腰。因为她膝下无子,收养了一个流浪儿,小女孩叫宝丽,很可爱的孩子。老婆婆卖南瓜给我时会收我很多钱,但是有时会满脸带笑的多给我一个,说什么年轻人多吃点长身体。我虽然不吃她的南瓜,但是却看不见她的笑了。”
男人说完朝拉里右腿开了一枪,再次的尖叫。再一次被重重的捂上。男人接着说到;
“嘉顿酒店的门童是个16岁的男孩,是个坏小子,看见漂亮女孩就会朝人家吹口哨,会殷勤的帮人家拎行李,收小费时会做吻手礼,有时候会被打,有时候会被赏一个笑。但是很勤快,不用交代他就会把报纸给你买到,帮忙要到女孩的联系方式,帮你把鞋擦的能看清你今天的头发乱不乱。虽然会另收小费,但是我现在也没办法再给他了。”
“彭!”这一枪打断了拉里的右手手骨,男人没有理会尖叫,像是母亲给孩子讲睡前故事一般继续说道:
“笛莎是个孤儿,17岁被养父卖给了妓院,但是坏日子没有打倒她,她笑得很好看,一次她偷了嫖客的钱包,被发现,跑的时候撞在了我怀里,那时她的眼睛可真好看,像是只惊慌的小鹿,我把钱包还给嫖客称是自己在楼下捡到的,打发走后带她去吃饭,听歌剧,我爱她,但如今我也不能看着她笑了。大家都会做错事,但大家都很善良,先生,您也做错事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几近昏死的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做错事就要承担。”
顶针激发火药带着子弹撞击在拉里太阳穴上,鲜血溅了男人一脸,就在这时一串强光照向房间内,康纳局长激动的开枪,刚才的枪声吵醒了他,镰帮的马仔死了他要怎么和对方老大谈条件?数枚子弹射中了男人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避,他笑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缓缓倒下,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看见了女孩的笑脸,抛给男孩的硬币,老太太的南瓜,和各种各样的人。他倒下了,强光突然没有了,大概这就是死亡吧,男人心想,好平静呀。
突然,视野里出现了一张带着墨镜的脸,他蹲了下来,慢悠悠的说到;
“你这家伙真有趣。可惜就要死了,就算你活着出去,黑帮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现在有一个选择,我想开个酒馆,缺少员工,看样子你也说不了话,你乐意的话就点点头。”
代蒙认为这个死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还是点了点头。视野渐渐模糊,只能看见眼前的人摘掉了墨镜露出两只血红的眼,张开了嘴,尖利的犬齿带着浓重的酒气慢慢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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