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辫】小小辫儿的学艺生涯（十二）
听到范家来人，郭德纲出去相见，待人说明来意后，好生把人送走了。回到房中眉头紧锁，与王惠说道：“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啊。”王惠在一旁，听到后说：“难道你不去就不得罪人了吗？既然人家下帖子来请，哪有不去的道理。”郭德纲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也罢，既落江湖内，便是薄命人。走一遭就是了。”无意中瞥见王惠梳妆台上多了一个拇指大的翡翠猫眼，问是哪里来的。王惠答道：“是客人送的，德国大使馆的一个公使，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我的演出他常来的。”郭德纲醋意顿生，盯了那猫眼一会，踹着手出去了。
杨九郎手里拿了本书，朝着小辫儿的房间走去，自打郭麒麟上学后，这间房子只住着小辫儿一个，杨九郎来往频繁，也习惯了不敲门，直接推开小辫儿房门一看，这小家伙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呢，九郎上前推了推。
“嘿，醒醒。”
“哼嗯~”小辫儿动了动嘴唇。
“师父刚从老先生那借了本书，让你抄完背下来，好还给人家，快起来。”
“我不~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困死了。”
“我陪你抄好不好？让师父知道你又要挨打了。”
“让怹打我一顿，我要睡觉。”小辫儿翻了个身继续睡。九郎看着没办法，只好上前拽人。
“张云雷你给我起来！起来！”九郎两手把人搬起来，也耗不过人家。一撒手人又倒下了，九郎看着人，叹了口气。
小辫儿睡到了大中午，起身出去跟找胡先生学三弦，学完回来又见了师父。师父正在写新的相声。
“师父，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于大爷了。说是一会儿过来。”
“哦，我请他来的，商量点事儿，怎么还没到呀。”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街边吃炸豆腐呢，店老板用完了卤虾油，他的那份没有，就去跟人家理论了。”
“嗬，真逍遥自在。小辫儿，我跟你打赌，他过来第一句一准是问我的虎皮鹦鹉怎么样了。”郭德纲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才会跟小辫儿逗着玩。
“赌多少？”
“一个铜子儿。”
“定了！他不会问的因为他刚才已经问过了。”小辫儿得意地伸出双手，郭德纲点了点头。
“有进步啊。”边说边拿了一个铜子给小辫儿。小辫儿刚要走，于谦就从外头进来了。小辫儿又上前问候，接下了于谦的外衣。
“小辫儿，我的虎皮鹦鹉怎么样了。”
“啊，在那边挂着呢。”小辫儿答道。郭德纲玩味地看了一眼他，小辫儿只好把到手的钱还回去，又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铜子。于谦去逗那只鹦鹉。
“哎呦我的宝贝，好久没见你了呀，还习惯吗？说句话听听。”于谦冲着鹦鹉说。
“抽烟喝酒烫头！”鹦鹉大声叫着，于谦愣住了，郭德纲讨好地笑了起来。
“师哥。”
“你等会，让它再说一句。”
“天打雷劈宠物乐园！”郭德纲忙拿起了鹦鹉架，召唤烧饼。
“烧饼，去带你兄弟玩会去。”
“去哪啊？”烧饼很纳闷。
“遛弯不会呀。”郭德纲拍了一下烧饼的头，烧饼只好带着它去了，想了一路，仍不解其意。
“师哥，说正事吧。范大帅府上的节目我已经写好了，您过过目。我想他这人行伍出身，不能使文哏节目，女眷多，也要顾忌着点。”
“嗯，传统的活都不合适，得稍微新鲜点。这样吧，咱们一起对对。”说着二人便逐字逐句地改起来。
蒋坤得知范府又请了郭德纲，十分气恼，摔了个茶碗，众徒弟敛声屏气。
“看来这小子是要诚心和我对着干了。”
“师父，咱们准备什么呀。”
“上次给王府说的那段就行，都是称颂夫妇和谐吉祥话。”
“怕是三太太不喜欢听。”
“你管三太太做什么？三太太也就是给大帅新鲜三天的，大太太家族的实力不比范家差，咱宁可不逗乐子，也别得罪大太太知道吗？”众人都随声附和。这是蒋坤一生的为人处世哲学，至于郭德纲，在蒋坤看来，不过是泥腿子世俗罢了，不值得多费心力，他已经憋着要在宴会上羞辱郭德纲，显示自己的地位了。
郭德纲和于谦刚改完了本子，许多老先生都过来了，都是郭德纲特意请来的，他小时候就很爱和老先生们交流，一言一语都是机锋，一举一动都是他学习的教材，每次重要的演出一定会当面请教。九郎在厅堂准备茶水，突然见小辫儿跑了过来。
“九郎，那本书，我该说什么？”
“什么？”
“师父问起我来了，让我唱，我还没看过那本书。”
“太平歌词《三顾茅庐》。”
“好，我走了。”小辫儿回身就要走，被九郎拦下。从怀里拿出一张早就抄好的词递给他。小辫儿乐得生扑上去啃了一口。
“我的好哥哥诶，真是我的一线天。”九郎揉揉脸蛋，继续忙活去了。郭德纲把老先生送走后，叫来了所有徒弟。
“过几天是范大帅府上摆酒的日子，找了我们去，我预备让几个人跟着我，家中还需要有一个能攒底的，得让人家值回票钱。你们谁愿意留下？”郭德纲说完，看了眼曹云金，曹云金沉默不语。郭德纲又问了一遍。栾云平站出来说：
“师父，我虽然能力有限，我愿意尽力一试，担不下来您罚我就是了。”
郭德纲很欣慰，却说：“好孩子，你的能力可以，只是来的时间太短，恐怕还不熟悉这里，只有智勇双全，能抗住事的人才能担当此任。”说罢又看了眼曹云金，依然得不到回答。
“平儿开场，人手不够的话给岳云鹏安排一个节目，孔云龙你来攒底。陶阳，烧饼，九郎，小辫儿跟我过去。其他的人守好家里，等我回来。”曹云金刚要起身说什么，郭德纲就已经走了，曹云金懊恼地捶了下桌子，何云伟正待要问，曹云金也没理他。
郭德纲回屋后王惠就向他抱怨不该把金子晾在那里。
“我就是不喜欢他那股轻狂的劲儿，再压一压吧。”
“你当年不也一样。”王惠一边说，一边缝着衣服。
“我现在总算理解岳父当年的心情了。”郭德纲搂住了王慧，二人正欲睡下，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郭德纲系上脱了半开的衬衫，气冲冲地走向门口。
杨九郎手里拿了本书，朝着小辫儿的房间走去，自打郭麒麟上学后，这间房子只住着小辫儿一个，杨九郎来往频繁，也习惯了不敲门，直接推开小辫儿房门一看，这小家伙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呢，九郎上前推了推。
“嘿，醒醒。”
“哼嗯~”小辫儿动了动嘴唇。
“师父刚从老先生那借了本书，让你抄完背下来，好还给人家，快起来。”
“我不~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困死了。”
“我陪你抄好不好？让师父知道你又要挨打了。”
“让怹打我一顿，我要睡觉。”小辫儿翻了个身继续睡。九郎看着没办法，只好上前拽人。
“张云雷你给我起来！起来！”九郎两手把人搬起来，也耗不过人家。一撒手人又倒下了，九郎看着人，叹了口气。
小辫儿睡到了大中午，起身出去跟找胡先生学三弦，学完回来又见了师父。师父正在写新的相声。
“师父，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于大爷了。说是一会儿过来。”
“哦，我请他来的，商量点事儿，怎么还没到呀。”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街边吃炸豆腐呢，店老板用完了卤虾油，他的那份没有，就去跟人家理论了。”
“嗬，真逍遥自在。小辫儿，我跟你打赌，他过来第一句一准是问我的虎皮鹦鹉怎么样了。”郭德纲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才会跟小辫儿逗着玩。
“赌多少？”
“一个铜子儿。”
“定了！他不会问的因为他刚才已经问过了。”小辫儿得意地伸出双手，郭德纲点了点头。
“有进步啊。”边说边拿了一个铜子给小辫儿。小辫儿刚要走，于谦就从外头进来了。小辫儿又上前问候，接下了于谦的外衣。
“小辫儿，我的虎皮鹦鹉怎么样了。”
“啊，在那边挂着呢。”小辫儿答道。郭德纲玩味地看了一眼他，小辫儿只好把到手的钱还回去，又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铜子。于谦去逗那只鹦鹉。
“哎呦我的宝贝，好久没见你了呀，还习惯吗？说句话听听。”于谦冲着鹦鹉说。
“抽烟喝酒烫头！”鹦鹉大声叫着，于谦愣住了，郭德纲讨好地笑了起来。
“师哥。”
“你等会，让它再说一句。”
“天打雷劈宠物乐园！”郭德纲忙拿起了鹦鹉架，召唤烧饼。
“烧饼，去带你兄弟玩会去。”
“去哪啊？”烧饼很纳闷。
“遛弯不会呀。”郭德纲拍了一下烧饼的头，烧饼只好带着它去了，想了一路，仍不解其意。
“师哥，说正事吧。范大帅府上的节目我已经写好了，您过过目。我想他这人行伍出身，不能使文哏节目，女眷多，也要顾忌着点。”
“嗯，传统的活都不合适，得稍微新鲜点。这样吧，咱们一起对对。”说着二人便逐字逐句地改起来。
蒋坤得知范府又请了郭德纲，十分气恼，摔了个茶碗，众徒弟敛声屏气。
“看来这小子是要诚心和我对着干了。”
“师父，咱们准备什么呀。”
“上次给王府说的那段就行，都是称颂夫妇和谐吉祥话。”
“怕是三太太不喜欢听。”
“你管三太太做什么？三太太也就是给大帅新鲜三天的，大太太家族的实力不比范家差，咱宁可不逗乐子，也别得罪大太太知道吗？”众人都随声附和。这是蒋坤一生的为人处世哲学，至于郭德纲，在蒋坤看来，不过是泥腿子世俗罢了，不值得多费心力，他已经憋着要在宴会上羞辱郭德纲，显示自己的地位了。
郭德纲和于谦刚改完了本子，许多老先生都过来了，都是郭德纲特意请来的，他小时候就很爱和老先生们交流，一言一语都是机锋，一举一动都是他学习的教材，每次重要的演出一定会当面请教。九郎在厅堂准备茶水，突然见小辫儿跑了过来。
“九郎，那本书，我该说什么？”
“什么？”
“师父问起我来了，让我唱，我还没看过那本书。”
“太平歌词《三顾茅庐》。”
“好，我走了。”小辫儿回身就要走，被九郎拦下。从怀里拿出一张早就抄好的词递给他。小辫儿乐得生扑上去啃了一口。
“我的好哥哥诶，真是我的一线天。”九郎揉揉脸蛋，继续忙活去了。郭德纲把老先生送走后，叫来了所有徒弟。
“过几天是范大帅府上摆酒的日子，找了我们去，我预备让几个人跟着我，家中还需要有一个能攒底的，得让人家值回票钱。你们谁愿意留下？”郭德纲说完，看了眼曹云金，曹云金沉默不语。郭德纲又问了一遍。栾云平站出来说：
“师父，我虽然能力有限，我愿意尽力一试，担不下来您罚我就是了。”
郭德纲很欣慰，却说：“好孩子，你的能力可以，只是来的时间太短，恐怕还不熟悉这里，只有智勇双全，能抗住事的人才能担当此任。”说罢又看了眼曹云金，依然得不到回答。
“平儿开场，人手不够的话给岳云鹏安排一个节目，孔云龙你来攒底。陶阳，烧饼，九郎，小辫儿跟我过去。其他的人守好家里，等我回来。”曹云金刚要起身说什么，郭德纲就已经走了，曹云金懊恼地捶了下桌子，何云伟正待要问，曹云金也没理他。
郭德纲回屋后王惠就向他抱怨不该把金子晾在那里。
“我就是不喜欢他那股轻狂的劲儿，再压一压吧。”
“你当年不也一样。”王惠一边说，一边缝着衣服。
“我现在总算理解岳父当年的心情了。”郭德纲搂住了王慧，二人正欲睡下，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郭德纲系上脱了半开的衬衫，气冲冲地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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