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情缘三】她本一世无双（万花·五毒）

别被标题劝退了，不会取书名的我也是很无奈啊。
那年秋末，我与家父应邀一同前往扬州的再来镇救治一位病人。
家父向来都是谷中坐镇，极少出谷救人，更何况是来这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看家父的神色中掩藏不住的嫌弃，我大概猜出能令家父远行的人是谁了。
怕不就是那个在中秋佳节拿着柄泰阿冲入谷中，然后在裴元大师兄屋前哐当哐当似个陀螺一样大闹了一通后，接着抓着家姐的手再次哐当哐当一溜烟地跑了的人。当时大师兄望着自家院子满目疮痍的景象，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如梦初醒般的抄起笔就想朝着那人逃离的方向追去，我们齐齐合力才将大师兄拦下。
裴元大师兄说，要不是看在清荷的面子，定要那人尝尝什么叫做玉石俱焚兰摧玉折。
目的地到了后，家父让我随便逛逛，他要好好“救治”。
礼貌性的默哀一下，我转身就往镇子外走。
走出镇子，我便往林子里钻，走没几步我就停了下来，然后无奈的说：“你跟了我那么久，总该出来说说想做什么吧？”
说完之后，背后的一棵树忽然沙沙作响，跟着我看到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然停在我肩上。
“我见你从那家人走出来，你与那家人是什么关系？”
闻言，心下有些惊讶。
——竟是个女子？
“仇人。”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由于家姐跟着那个混账姓叶的跑了，我便承载了家父所有的期望，一个单休离经易道的万花被硬生生转去修习花间诀。
一三五花间诀，二四六离经易道，七则是白天花间晚上离经易道。
从那以后，我就默默定下了一个规矩——姓叶的绝对不医。
呵呵。
我没想到的是，听到我说是仇人以后，眼前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女嘴角弯弯，笑得甚是开心：“那太巧了。”一步一蹦地走到跟前，往我胸膛一拍，“我还担心着你是来救那家人的呢。我阿娘说，中原人都是骗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哪像大猪蹄子呀。”
我默默地推开那扒在我胸前不撒手的爪子。
“你娘说的没有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但有一点错了。”
“什么？”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特别是姓叶的。”
对于家姐被那个姓叶的拐跑这件事，我无甚感想，但是因为这个姓叶的导致我单休离经被迫修习双心法这件事，我意见大了去了。
捉着机会能黑一把那个姓叶的，我乐得自在。
然后，我只见眼前这个少女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那只原本停在我肩上的紫色蝴蝶不知何时飞到了她腰间挂着的笛子上。
大概是同仇敌忾的缘故，这少女和我说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说她是五毒教的弟子，奉家老之名追杀一个贼。那个贼极为狡猾，数次让他逃脱设好的陷阱，讲到这里米娅脸上有明显的愤懑之情。
“那你是怎么追到这的？”
约莫是问到她的得意之处，米娅嘿嘿一笑，甚是骄傲昂着小脸：“我可是五仙教的弟子！当然是靠我的宝贝蛊虫！这毒蛊可是我向阿幼朵姐姐拿的，只要不是我身上的母蛊死了或是我主动将蛊取出，那贼人休想取出蛊。”
听到这里我知道那个姓叶的敢请家父出谷救治的原因了。虽说内心很是期望中蛊的是那个姓叶的，但是看情况中蛊的估计是... ...
——也不知家父能不能解了这蛊。
在我沉思不语的时候，米娅忽然叫了一声，神情有些懊恼。
“我追踪那么久，这才知道那贼人姓叶！”
说着说着，她摇了摇头。
“你们中原人有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东西你拿着，不然那些小东西可我没有这么好说话。”
说完，还故作凶恶的吓唬我，随后起步离开，但走没几步又倒转回来，再一次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撂下狠话走了。
“你一定要拿着，要是不见了，我可不管你！”
我默默目送她离开，紧接着一点犹豫都没的就把那蛊虫捏死。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可不信这少女真像她表现的那样单纯天真，这可是五毒教出来的啊。并且按她所说，想要治好家姐，就得解决了母蛊。让她主动取出是不大可能，但要我杀了她，我还没有这么不自量力。
既然知道了事件原由，回去告诉家父，让其揪着那个罪魁祸首上五毒教请人解蛊，这方法才是上上之策。
在林子里逛了几圈，采了点药草，发现天色渐暗，想了想，该是要回去了。
绝对不是因为肚子咕噜噜在叫。
刚靠近大门，我就听到了家父喊了句“青致！小心毒！”，跟着就是一阵的哐当哐当和叮铃叮铃。
我看着放在门把上的手，默默无言。
——爹... ...你说实话，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叹了口气，我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大门，放眼望去那个姓叶的像个陀螺似的哐当哐当满院子跑，然后家父则是站在一个小门前，犹如门神一样的杵着。
又要有人靠近，就是一针扎过去。
包括那个姓叶的。
在不待见姓叶的这件事上，我和家父出奇的一致。
除此之外，院里还有几个穿着古怪的人，先前在林子里遇见的五毒教少女米娅也在其中。
再次相遇，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没等我多想，我便看到那少女被泰阿打中，抡飞出去，身子犹如断线纸鸢坠下。不知怎么的，脚不听使唤地跑向她，然后伸手接住，跟着我便被另外一个五毒教的大汉一掌打飞，正巧撞上那个姓叶的。
我：... ...
算那个姓叶的有良心，千钧一发之际将泰阿扔了，没有将我打飞出去。
“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谁也别想跑！”那个打飞我的大汉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那刚消停下来的姓叶的就又抄起泰阿准备哐当哐当，但是被家父阻止，无奈只好作罢。
“你们先把清荷身上的蛊解了！”
“你先把东西交出来！”
“你先解了！”
“你先交出来！”很显然那个大汉并不打算和那个姓叶的多做口舌纠缠，冷声道，“只要你把东西交还给我阿妹，我就把蛊给解了，我可不像你们中原人这么诡计多端！”
——哦豁，是那个米娅的哥哥啊。
我心想。
“呵呵！那么阴险毒辣的给一个弱女子下蛊，你们还真是够正直的！”姓叶的反唇相讥。
原本杵着不动的家父此刻动了，一巴掌呼向那个姓叶的脑袋：“你这没脑子的偷人什么了？！不是号称穷的只剩下金银玉石吗？！”
被巴掌呼得一愣一愣的姓叶的刚想开口，那个米娅的哥哥极快的开口说：“偷了我阿妹的凤凰蛊！”
话音刚落，家父又是重重的一巴掌下去：“你闲的没事去偷人凤凰蛊，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啊？！”
说罢，又是一巴掌。
米娅的哥哥冷哼一声：“你们中原人最是诡计多端，别演戏了。将凤凰蛊交出来，自然会将蛊解了。”
然后毫不意外的又是一巴掌：“还不快还了！”
被扇得五迷三道的姓叶的说：“我已经给清荷用了。”
此话一出，那群五毒教的瞬间沸腾。
“阿贵！别跟这群人废话了！杀了他做成蛊虫孕体！”
“我老早就说过不要心慈手软！小米娅就是不听！”
米娅的哥哥，应该说阿贵，阿贵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他怀中抱着的米娅一阵闷哼，吐了好些血。原本气愤至极的表情瞬间化为担忧，急急地喊道：“米娅！”
因着家姐的缘故，自觉理亏的家父想要上前查看情况，但被阿贵一伙人推开。之后，阿贵一伙人带着受伤昏迷的米娅离开。
那群五毒教的离开了后，家父一把抄起泰阿，哐当哐当地追着那个姓叶的打。
我从来不知道家父的力气这么大。
打算远离战场的我发现家姐竟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然家父和那个姓叶的也发现了。
只见那个姓叶的一溜烟地跑向家姐，然后被家父用泰阿一剑抡到角落。
家父给家姐把脉，沉吟一会，然后说道：“怪了，这蛊已经死了。按理来说，母蛊不死，子蛊是不可能死的。”
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半。
垂落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家父叹了口气：“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之后家父还说了什么，我听不到，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浑浑噩噩的四处游荡，不知怎么的又走到那个林子。
叮铃铃——
我一惊，回过神来，四处张望。
跟着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然划过我眼前，耳后传来幽幽地低语。
“我~好~恨~呀~”
反手抓了个空，接着那蝴蝶翩然而至，停驻在我额前。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吓的！”米娅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笑得像个傻子。
想了想，我没把这话说出来。
“我老远就瞧见你魂不守舍，是哪个小野鬼勾去了你魂魄呀？”米娅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将蝴蝶甩开：“我以为你死了。”
不自觉的，声音有些颤。
——这是怎么了？
我这话一出，米娅笑得更开心了，脚尖轻点，一瞬的便出现在我跟前。倏地眼鼻相对，鼻息一瞬不瞬的拂过双唇。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这样，我跟她保持这姿势站了一刻钟。
米娅眨了眨眼，连连后退几步，边退边转圈，嘴里还嘟囔着“不好玩不好玩，一点反应都没有”。
转了几圈后才停下，笑眯眯地盯着我：“你怎么会觉得我死了？”
我一挑眉：“不是你说的母蛊不死，子蛊不除吗？”
她点点头：“你倒记得清楚。”
之后我向她询问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她却是含糊其辞，粗略带过，只是说了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谁，接下来就是江湖规矩。
我知晓她话里的含义，本就理亏，但听她一股脑的将计划说了大半与我听，就有些不明所以。
“你都说给我听，不怕我通风报信？”
“你敢？”米娅瞪了我一眼。
“不敢。”
接着米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模样一看就是在想捣鼓什么坏主意。
“其实吧，按理来说呢，我的确活不下来。不过我教人才济济，我哪那么容易死了。”演技生硬的咳嗽几声，“不过... ...不过伤还是很重的！那个姓叶的下手可真重，还有你爹。啧啧，我现在啊... ...嗯... ...风中那啥？”
“残烛。”我说道。
“对，残烛。”米娅点点头，“既然是你们家对不起我，那么你要对我负责！”
“好。你这一生，我会负责到底。”
我说完后，米娅愣了半晌，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是骗你的啦！”
见我认真极了，叹了口气。
“我五仙教人才济济，哪里需要你这毛头小子来救我。我说不得还比你强。”
我没说话。
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米娅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说道：“这样吧！以后每年这时候，在这里... ...不行不行，太远了。嗯... ...有了！以后每年这时候你我白龙道口见，比试一番。”
想都没想的我就脱口而出好。
说完没多久，那个一掌打飞我的阿贵和其他几个五毒教弟子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为首的阿贵瞪了我一眼，哼了声，然后就带着米娅走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在谷中潜心修习，静候一年之约。这期间家姐有带着那个姓叶的回来，不过被裴元大师兄赶了出去。从家姐口中得知，米娅一行人在那之后并没有对藏剑山庄展开报复行动，或许是真的死了。
我笑了笑，悄悄的给那个姓叶的扎了数针。
后来过了很久，一年之约到了，我应约前往白龙道口。家父也没问我为何出门，终日待在谷中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走了很久很久，到了约定地点，没有看到米娅，看到的只有几个被绑着的狼牙军。
我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
——都中了毒。
我笑了笑，猜出了她的意图。
之后，我便是将那几个狼牙军抓到一个木屋，然后潜心研究解毒方法，研究出来后，我便将他们制成聋哑人，抽掉半边筋，扔在了深山老林。
之后往复几年都是如此，我都好奇她上哪抓的那么多狼牙军。
虽然每一年我都应约前往白龙道口，但没有一次见到过米娅，许是少年心气吧，我犟脾气的不去五毒找她。
那之后又过了五年。
我看到的不是狼牙军，是浑身是血的她。
当时的情形我忘了，也不记得我到底是怎么将她带回万花谷，只记得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疯了似的翻阅谷中所有典籍，希冀从中找到救治方法。
说来倒也讽刺，我因为半道被迫转去修习万花双心法，离经易道修习算不得出彩，不过在找寻救治方法的时间里，我的离经易道得到了谷主的夸赞，说什么不出五年，我定能成为谷中后辈第一人。
不够。
这还不够。
只是这种程度还不够。
我仍然在潜心研究典籍，家父也不管我，整日整日闷在药房不知在捣鼓什么。
这也正好，米娅不会被发现。
过了很久，米娅能下地走路了。
我仍能回忆起那时采完药草回到院里，她向我走来朝我一笑的情景。
之后，米娅在我的调理下，身体渐渐有所好转，但仍是处于危险状态。她说她离开得太久了，得回五毒。
我拒绝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总是闹着要回五毒。我不懂她非要回五毒的原因，很久之后知道了的我回顾以前的做法，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拦着不让回五毒。
后来她总算消停下来，不再提回五毒的事，我也放心的继续研究救治她的方法。我想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研究出方法的，却没曾想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想去哪里？”
她站在雨中，身子单薄得仿佛下一瞬就会飘然而去。数年的时光，她比扬州初见之时还要美丽。
对于我的话，她紧抿着双唇，没有言语。
我叹了口气，撑开伞朝她走去：“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吗？淋了好些雨，待会又得遭罪。”
“让我回五毒吧。”她说。
我强忍着移开视线的想法，冷着脸说道：“不行，你的身子境况如何你比我更清楚。那年秋末我就说了你这一辈子我都负责了，现在你就想一走了之？”
不愿与她过多争执，我给她来了一针，看着倒在我怀中的她，心有不忍。甩甩头，还是要将那些软弱的想法抛去。
现在的她连这么直白的攻击都躲不过，怎么回五毒？
淋了雨，本就虚弱的她病得更重了。
我晓得我是迁怒，但为了让她能乖乖地待在谷中治病，我使了些手段。自从被囚禁于我房内，米娅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之后过了很久很久，我从医圣那里找到个法子，研究许久就越发觉得这是救治的方法。喜出望外的我少有的轻功快赶，到了家，米娅的哥哥阿贵和几个五毒教的站在院子里。
他们说，他们是来带米娅走的。
走之前，几年见不到一次面的家父终于从药房里出来，将一个盒子交给阿贵。
我凄然一笑，原来家父一直是知道的。
擦了擦嘴角的血，走了。
冬雪。
春雨。
夏鸣。
秋实。
一年之约又到了，我早早地便来到了白龙道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狼牙军或是别的什么。我想，她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我不愿去想别的可能，守着她离去前对我说的约定仍在。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有几个中了毒被捆起来的叛军。
脚步一步比一步重。
对于那些叛军，我如以往那般研究出了救治方法后，就将他们制成聋哑人、抽掉半边筋，扔到了深山老林。
之后我就回了万花，再次静候一年之约。距离约定的时间只过去了数月，我等不及了，收拾好东西出谷。家父像是有所察觉，看着我却不说话，过了好久，闭着眼背过身去。
“你走吧。”
到了白龙道口后，我在那地不远寻了一处建了房子，依山傍水，还有小林子。我想，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会喜欢这布局。
——下次一定要请她来坐。
又是一年深秋，来的不是叛军，是前阵子闹得厉害的响马。
而后几年里，响马、叛军、反贼、恶霸一样一样的送了过来。
但突然有一年，什么也没有送过来。
再之后，又过了五年，还是什么也没有。现在已经不能用少年心气来掩饰，以我这年龄，放在同龄人中，孩子都该能追着花海的鹿喊骑马马了。可我还是故作镇定，不愿亲上五毒探个究竟。
一年之约的当晚，我独坐院中，喝空了的酒壶倒了一地。环顾四周，我觉得这里是真的不错，她一定会很喜欢。
半醉半醒之间，恍惚又回到了那年秋末的扬州。
“真是好看啊... ...”
宿醉的后果是惨痛的，我到了下午才缓过劲来。之后我寻了块石头，将其打磨成石碑，随后在上面刻下几个字。
我想，若是万花那群人看到这被谷主钦定为后辈第一人的我用花间武学干刻碑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在约定的地方立了块碑，我便回到了万花，此生再也没有踏出万花一步。
番外
家姐带着那个姓叶的又回了万花，这一次没被裴元大师兄赶出去，看着那两个小奶娃，那个姓叶的安全无虞的到了住处。
家父看在小奶娃的面上，留下他们作客。
不过我并没有去赴宴也不打算见他们，可家姐和那个姓叶的却是不死心，带着那两个小奶娃就往我屋子跑。
当然，我的心比家父硬得多，任凭家姐如何说，我仍是面色冷冷。
直到家姐指着其中一个小奶娃说，他们想用那年那个五毒少女的名字为孩子命名。我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还是家父跑得快，及时赶来从我手中救下家姐和那个姓叶的。后来家父跟我说，要不是家姐和那两个小奶娃挡着那个姓叶的，他不好下手，不然他也是准备暗戳戳给那个姓叶的来一记刻骨铭心的花间绝学。
人走光了，我望着天边朗月。
这天，真冷啊。
这个就是之前动态里说的以前帮基友写的文案，结果之后她没用上这文案，所以我现在拿来写成短篇同人文了。说实话，这东西我都忘了是多久以前的产物了。
你们觉得这是玻璃渣吗？
开玩笑。只要你们愿意，大声告诉我想要后续，我抱着写个哭着吃柠檬的甜甜爱情的续篇。
正文里的一些设定包含魔改成分，因为我都A了剑三好久好久了。
【划重点】文中，谷主说的主角是“万花后辈第一人”，指的是主角这一代人里的第一人。并不是说整个万花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