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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出】我的世界已经坠入爱河

2023-03-26我的英雄学院绿谷出久轰焦冻轰出 来源:百合文库
文/灼愠
*轰出only
*不良少年轰x老师久

轰焦冻和绿谷出久的重逢,着实不太美好。
轰还记得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清晨,他从课桌上转醒,第一眼望见的是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轰焦冻不去想轰炎司因他夜不归宿而气歪了的嘴脸,享受了一会儿洁净的空气,由心而发地认为天气很好,适合逃课。
向来是个行动派的轰焦冻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拐出教室,从容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轰焦冻远远地望见教学楼前零零散散的人,心下了然纪检的干部应该已经像小学生一样站在校门口等待登记迟到的可怜人了。他在心底暗暗“啧”了一声,熟稔地避开人群穿过一条条小道,摸到学校后门的围墙。正在轰焦冻蓄力准备**的重要关头,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地从他身旁传来,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要考牛津!”
轰焦冻在摔倒的最后关头稳住了身形,随后有些愠怒地偏头寻找发声的人。他摸着墙根往声源处移动,心想大清早的是有学霸来兴致了在后门这里自我激励吗??正在他望见对方背影的时候,他听见那人压着声音又说了一句:“再加两串大腰子!”
轰焦冻:“……”
那个探头探脑显得警惕万分的人听见了轰焦冻踩过枯树枝的“嘎吱”声,立刻有些慌张地回了头,显出一张清秀的面容。面前的少年比他稍矮一些,湖绿色的眼睛,娃娃脸,没有穿校服,看上去像是个新入学的高一的小鬼。
“啊……”扒拉着墙的绿谷出久愣愣地盯了他半晌,像是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轰、轰君?”
绿谷出久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是他到雄英实习的第一天。重回阔别已久的母校,绿谷格外怀念在这里度过的那段时间,连带着怀念校门口烤串的大叔。抱着“偶尔吃一次不会出问题吧”的侥幸心理,他起了个大早遛到学生时代唯一一个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地方,心痒难耐地点了几份烤串解解馋。
然后他就遇到了这几年来一直躲着的,完全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那个染了一头酷炫红白发的不良少年。
绿谷出久和轰焦冻的渊源,还得追溯到几年前。那时候绿谷方才大一,受到同学的怂恿一起找了份兼职——做家教。本以为投出去的简历会石沉大海,没想到隔天就有一个男人给他打电话,命令式地告诉了他地址和约定的时间,于是绿谷出久第二天便浑浑噩噩地摸去了兼职的地点。
他还记得轰焦冻第一眼带给他的惊艳。那时候绿谷出久有些无所适从地跟在轰炎司的身后走进轰宅,他听见那个男人放柔语气喊了一声:“焦冻,下来见见你的新老师。”
绿谷出久顺着轰炎司的目光看去,仰头便望见一个男孩站在二楼楼梯的扶手旁看着他。正是夕阳西沉,少年抬眼看向他,睫毛的尖端沾染上扑闪扑闪的日光,眼中像是涌动着暮色。
长得还真是好看……就算染了杀马特的红白色头发也好看,绿谷出久这样想。
“轰焦冻……是吗?”绿谷出久朝他友好地笑了笑。“我叫绿谷出久,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家教老师了。”
轰焦冻站在楼梯上,半晌没有说话。但绿谷出久好像那一瞬间望见了少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你好,绿谷老师,”绿谷出久听见他说话,处在变声期低沉而嘶哑的嗓音意外的好听。“我喜欢你。”
“嗯——啊????”
绿谷出久觉得轰焦冻似乎有什么疾病。
“——老师?”轰焦冻不知何时凑近了绿谷出久,望着他。绿谷出久这才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暗暗叫苦。
身为老师带头违反学校规定还被学生撞见什么的,绿谷出久心想,没有脸了,太尴尬了。
他望着轰焦冻随年龄增长愈发深邃的眉眼,几乎无法停止地想起家教那会儿这孩子做的荒唐事。他会在绿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时俯下身亲吻对方的睫毛,会在拒人千里的冷漠之外唯独向绿谷出久展露出仿佛冰消雪释的笑容,会在提起前些年东京的落雪时挑起绿谷的下巴,覆唇,许后者一片雪景。绿谷出久这种纯情少年哪儿招架得住啊,最终还不是刀枪剑戟,统统缴械。
所以当绿谷出久离去的那天被告知一切都是轰焦冻与朋友的“赌约”,是为了让他像前五十个家教老师一样自觉离开所设计的环节时,一颗真心被砸碎在地上的感觉才会尤为强烈。
“……好久不见,轰君。”绿谷出久想到这儿,退后了一步,脸色一白,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我有事就先走了。”
他转身离去,走了很远,轰焦冻没有追上来。绿谷出久回头,看见一个身影从围墙那儿一跃而过,是轰**出了校园。
绿谷出久叹了口气。
……你妈的,腰子忘记拿了。

绿谷出久并没有把与轰焦冻重逢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他想,反正日后也没有交集。绿谷在雄英实习的第一堂课在下午三点,他低头理了理手上的教案,略有些紧张地走进了教室。
轰焦冻闯进教室的时候,绿谷出久正按照教案的流程从保护环境的角度引入课题,说道:“我们也可以从身边的小事做起,比如……”
听见轰焦冻闹出的声响,绿谷出久偏头望向他,瞪大眼睛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接下来自己应该说的话,在几十位同学和教室后面一排的听课老师面前干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灯走人灭。”
在全班的哄笑声中,绿谷出久尴尬得无以复加,脑中莫名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腰子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看了看气到脸涨成猪肝色的轰炎司,绿谷出久连忙笑着打圆场:“下次迟到记得要喊‘报告’,先回座位吧,轰同学。”
绿谷出久完全不记得那节课自己是怎么上完的。他只对于轰焦冻的目光格外印象深刻——仿佛第一次给初三时的轰进行家教辅导时那样,轰焦冻一直温柔地注视着他,盯得绿谷出久如芒在背,下课铃声响起时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他跑到半路,手机便响了,是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你在哪儿子?”
绿谷出久:????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爸爸。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打错了。你在哪儿?”
绿谷出久觉得不妙,问道:“你是谁?”
那头半晌没有回复。绿谷出久站在教学楼前的草坪上,站在形形色色的行人中,突然被一只手揽过。绿谷吓了一跳,偏头看过去,嘴唇堪堪擦过凑近的那人的脸颊。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的脸极速升温,连耳尖都滚烫。
“好久不见,老师。”轰焦冻扯起嘴角笑了笑,还是当年那副冷淡的模样。“不和我叙叙旧吗?”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叙,滚。
爱过。
别爱我,没结果。
绿谷出久在以上四个答案中徘徊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很怂地点了点头:“行啊……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轰焦冻于是带着绿谷出久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那家餐馆以猪排饭最为闻名。绿谷出久跟在轰焦冻身后一个手臂的距离,看树叶缝隙间洒下的光斑在轰焦冻的身上有规则的摇曳,一时有些摸不透轰焦冻想要干什么。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又怎么样呢?想要表达什么吗,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而轰焦冻全然没有叙旧的意思,从始至终只是安静地品尝自己点的那碗荞麦面。绿谷出久吃了几口猪排饭,终于忍受不住诡异的气氛,刚想开口说话,又因为紧张和一时情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于是轰焦冻在琢磨了很久的措辞,刚准备开口时,便听见绿谷出久小小的“啊”了一声。
轰立刻直起身越过桌子靠近绿谷,看见对方痛苦地拧紧了眉头。绿谷出久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接着往地上吐了口血。
轰焦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绿谷出久觉得好受了些,方才抬头便望见轰一副要杀人的神情,还没来得及追问便看见轰焦冻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激动而愤怒:“这菜里有毒。”
????别啊大兄弟我只是咬到了舌头????
绿谷出久含糊不清地想要辩解,轰焦冻却不给他机会,一个打横将绿谷抱了起来,冲出餐馆的同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来察看情况的老板。
绿谷出久猛然被抱起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意识地环住了轰焦冻的脖颈。轰在冲往医院的同时低下头,将嘴唇贴在怀中人的耳旁,柔声安慰:“没事的,就快到了,别担心。”
轰焦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方才说话时话语间的颤抖。
绿谷出久愣了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尽量捋直舌头,含糊道:“还真像个小孩子呢,轰君。”
这一路上,绿谷出久想起了很多东西。他想到多少年前他有失眠的坏毛病,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轰焦冻睡眠很浅,时常被他吵醒,但又不能说是吵醒。轰只是会凭着本能把他捞过来“吧唧”亲一口,像是安抚,然后接着睡。这个吻仿佛有奇妙的魔力,那之后绿谷出久总是睡得很好。
只是轰焦冻却养成了这个习惯。于是在绿谷出久好不容易治好了失眠的毛病以后,他常常半夜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就被轰焦冻拉起来亲一口,然后才放开继续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彻夜写教案的缘故,绿谷出久倚在轰焦冻的怀里,突然感到十分困倦。他堪堪要跌入梦乡,已经不太分得清梦境与现实,也许是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时光,绿谷出久睡着前含糊道:“你亲一亲我吧,shoto。”
轰焦冻愣了愣,将唇印在绿谷出久的额上时,望见了怀中人嘴角熟悉而又无忧无虑的笑容。

绿谷出久睁开眼,看见四周洁白的墙壁,低下头,又望见自己正在输液的左手。
他有点神智不清:这哪我谁?
这时趴在他右手手臂处的人醒了。绿谷出久茫然地看着那位红白头发的不良少年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又自然而然地捧起了绿谷的手,将脸埋在绿谷出久的手心处蹭了蹭。
像一只慵懒的猫,轰焦冻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又懒洋洋地说:“早上好。”
……阿伟乱葬岗。绿谷出久心想,我好了。
轰焦冻蹭了半天才发觉不对,堪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摆出平日里惯有的一派冷漠的表情来,转移话题道:“你昨天低血糖晕倒了,我已经给你请好假,好好休息。”
轰焦冻直起身子走到门口,像是觉得还不够,憋了半天,堪堪加了一句:“……多喝热水。”
绿谷出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在当天下午赶回学校上课,到了教室却没有见到轰焦冻。绿谷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却还是同往常一样认真地开始上课。课程已经进行到一半,绿谷出久指到化学书上的黑体字,让学生朗读,他得以偷闲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
这时绿谷出久听见了一阵很清浅的呼吸声,有时轻得近乎没有,有时又清晰可闻。他瞥了眼正在读书的学生们,装作弯下身子捡粉笔,就这样望见了那个蜷缩在讲台下熟睡着的少年。
绿谷出久记得,初三时的轰焦冻,在特定的某几天情绪会出现强烈的波动,喜欢把自己藏在很小很小的空间里。这似乎和轰炎司有关,但绿谷出久并不清楚内情。他只是望着那个卸下防备袒露出脆弱的少年,像是隔着长远的时光望见了那个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温柔而善良的男孩。
绿谷出久笑了笑,站起身,决定不打扰轰焦冻。他又讲了一会课,忽然感觉有什么拉了拉自己的裤腿。绿谷出久面不改色地挑了一大段文字让同学们朗诵,而他故技重施蹲下了身子,正对上那双漂亮的眼。
轰焦冻说:“老师,再过来一点。”
绿谷出久凑过去,忽然被轰焦冻扯过领带,他吻上了对方的唇。
此时前来查岗的教务处主任欧尔迈特在窗户那儿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心想绿谷出久不太行啊,先不说随地吐痰这个素质问题,他究竟身体又多弱才要把头伸到讲台底下去吐痰啊?
绿谷出久并不知道此时自己被欧尔迈特延长了实习观察期的时间。他听到轰焦冻气息不稳地轻笑一声。
“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绿谷。”
轰焦冻好像隔着遥远的时光看见了校园走廊转角的风铃,看见了铺满落叶的公园的长椅,看见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那个对他展露笑颜的绿发少年。
“那个‘赌约’,是真的。”
“一开始想要气走你,是真的。”
七月的风已经南下了,在少年与少年青涩的吻之间淌过,在姑娘的唇齿间淌过,在清越的歌声中淌过。
 “今天就要重新启程
我的世界坠入爱河,
就像是光化成的箭
刺中了心脏,
希望你能了解这全部的全部。”
轰焦冻动了动嘴唇。
“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好想了解你的全部啊
我才注意到这就是恋爱
请一定回头看看我
 虽然有些迟了,但是我不想放弃
因为——”
我喜欢你。
“嘘。”绿谷出久描摹过那个镌刻在他记忆中的眉眼,探身轻触对方的唇。
他说:“我知道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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