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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水仙 · 璧衡】在一起的这些年-手帕篇

2023-03-26朱一龙连城璧齐衡朱一龙水仙璧衡 来源:百合文库
齐衡不知道怎么自己在书塾丢失的手帕会出现在连城璧的手中,也不知道这人为何晚上拿着他的贴身手帕呆坐着思考什么。
他只知道心中像是渗着糖一样,丝丝的甜,他想原来平日里躲他躲得紧的连城璧心中不是没有他的。
连城璧不知为何自己要悄悄跟着齐衡来到书塾,他看见齐衡在找手帕,一块贴身藏着的手帕,他便也跟着找。
只是在寻得那块洁白的手帕时却迟疑地没交还回它的主人。
于是那块手帕就那样藏于连城璧的胸前,时不时被拿出来看着、握着,甚至于闻了几下。
那一日连城璧在追赶一贼匪时,被人无意中掠走了胸前的手帕。他未有察觉,但当那个老乞丐晃悠着那块手帕时,连城璧只觉心中一紧,拔出腰后的剑便迎了上去。
那老乞丐最后颇有些狼狈地将手帕抛还于他,恨恨道,为了条破手帕要人命了!
连城璧捡起地上的手帕,紧握于手中,默默地又安放于胸前,也未去理会同行几人的诧异。
连城璧原本想着改日寻了时间就将手帕还给齐衡,还给那个少年。只是一想到这是他贴身之物,又忍不住就这样还给他。于是一日过一日,直到齐衡自己找上来。
“你这个大骗子”
连城璧不期间看到齐衡踏着窗外的漏光而来,少年脸上有懊恼也有遮不住的欣喜。
“小公爷有事找连某吗”
连城璧站起身来,右手微微在胸口处按了按,感知到手帕还在又放下手来。
“城璧,你……是否记得应我的事”
连城璧想起那时在郊外答应齐衡的事,那时的他问少年,你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完成。
“自然不会忘”
“那你……可愿意与我一起……”
少年的声音一颤一颤,话未说完,心却能从脸上窥见。
齐衡未尽之意,连城璧还是听得出来的。他心中说不欢喜才是假的,但到底没敢表露出来。
“小公爷,你我都为男子,且我不过一江湖人,又怎能与你一起……”
-你值得更好的,你应娶一世家小姐,夫妻恩爱,膝下育有儿女。你应无忧无虑……
连城璧将未说完的话吞进肚中。
“那你为何偷偷藏着我的手帕”
齐衡有些急,转头质疑。
连城璧不知道齐衡怎么会知道手帕在自己这,他抬眸望了少年一眼,复又低头,不断摩挲杯口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思。
齐衡见他沉默,又道“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心里没我”
年少的情感大多直白浓烈,齐衡亦是如此。
他那日在城门口见连城璧踏马而来,觉得那人又好看又有趣。
而后与他结交,知他自小就母亲严厉管束,肩上担着整个无垢山庄的荣誉,更是心疼他。
再后来他眼见着连城璧屡次避开自己,他才知心中难受是什么原因。
“我那日见你寻帕子,我便想也帮你寻一寻,只是我后来未找到机会归还与你”
连城璧说着要将怀中手帕拿出,齐衡却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话。
“你心里有我的,你只是不敢承认,大骗子”
“走,我们到樊楼吃酒去”
不为看自家公子气鼓鼓地上马车,气鼓鼓地要吃酒去,便知连庄主又拒绝了自家公子。
“公子那么好的人,连庄主怎么舍得拒绝您”
齐衡在马车内坐定,气道:他就是不敢承认,他心中有我。
不为见自家公子说完这话又可见的开心起来,连忙道:公子,郡主娘娘还在家里等您呢,我们回家吧!
齐衡却还有些懊恼,仍是要去樊楼。
连城璧才回到无垢山庄便被母亲叫了去,他心中沉重,但是他轻按了按胸前,想起少年又低头笑了笑。
连夫人一看连城璧来就要他跪在连家众多先人的牌位前,正中的牌位就是连城璧父亲的牌位。
“你方才去哪了”
“你说你要退掉与沈璧君的婚事,娘不管,左右娘也不愿意与沈飞云成为亲家”
“但是你说什么,不愿再与其他女子成亲”
“你说说看,到底是为何”
连城璧沉默不语,连夫人气极,拿起桌上的戒鞭,便那样抽在连城璧身上,一下又一下,偏连城璧什么也不愿意说,只是目中带着倔强与执着。
“从小就是这样,你不想说便怎么也不肯说。这次你不说,我便不同意你退亲!”连夫人气极又无奈,只能这样说。
连城璧终于迟迟开口,“孩儿心中有了人,那人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
“你说什么?”
连夫人内心震惊,恨恨地丢下戒鞭便气急走了。只留连城璧对着满堂的先人牌位若有所思。
饶是连夫人怎么不同意,连城璧还是强硬地退掉了与沈璧君的婚事。
那日沈璧君请他到沈家庄,两人面对面而坐,各有各的心思。
沈璧君问他,为何那么执着退掉婚事。
连城璧沉默,站起身,只留一个背影对着沈璧君。似是斟酌许久,连城璧才缓缓说道,我心中有个少年,他那样好,却朝我伸出了手,所以我也想朝他走一步。
沈璧君看着连城璧提及那人时鲜活的模样,就知自己多说也是白做功夫。
齐衡自从那日与连城璧分别之后就再没见过他,除了懊恼于他的缘故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母亲的生辰要到了。他忙着给母亲准备贺礼,也就没有时间再去寻连城璧。
不为取回自家公子的衣衫,见齐衡在桌前描画着什么,一边自己收拾着一边念叨道,今日去那家裁缝铺取了公子的衣衫,没想到途中遇到了连庄主。
齐衡回头看他,不为又道,连庄主递给我一对护膝,让我转交给公子呢。
齐衡这才赶忙起身,拿过那对护膝,细细地看,细细地摩挲。突然他发现护膝一角下绣着的元宝二字,他呢喃念道:元若……元宝……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齐衡唯恐自己猜错连城璧的心思,但心中的喜悦又忍不住,于是只能低头浅笑。
“他没有让你转交什么话吗”
“连庄主只说将护膝交给公子,公子自会明白。”
齐衡是在漫天萤光中看到连城璧的。
连城璧注视着他将布袋打开,星星点点的萤光就飞了出来,萤光映衬着连城璧的脸庞,显得他比往日里更加温柔了些,他也的确比往日里温柔许多,脸上和眼中都有掩不住的开心。
连城璧垂眸拿起手中的箫,一阵悦耳的箫声就传了出来。箫声入耳、入心,好似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齐衡看着他,只觉那人此刻好似不再是使剑的江湖人,也不再是以往虽温和有礼却让人看不透的连城璧。
而好似一名翩翩世家公子,一名为了心上人而费劲心思的普通人。
思及此,齐衡又笑了起来,笑容明亮皎洁。
在星空与萤光交集闪烁中,连城璧对着齐衡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骑着马与人打马球,笑得很是开心,那时我就在想你会是什么样的人。
后来我了解你越多,我就越被你吸引。我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就是爱情。
齐衡,我拿走了你的帕子,你愿意收下那对护膝吗?
-那对绣着元宝二字的护膝
-那对藏着连城璧全部心思的护膝
年少的情感最是诚挚,最是浓烈,却也最是脆弱,但若两人都愿为之付诸一切,又怎会守不住呢……
(元宝=元若你就是我的至宝)
(与称呼篇是一起的,之后还会更新其他篇章)
2019.04.30
小埜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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