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与咖喱 第一卷 此时此刻的她们（4.5）

“咖啡还是绿茶？”爱因老师转过头来问。
因为最近很困，在不可抗力的因素下睡得比较少，所以……
“我要可乐！”
“好好好，客官你点的绿茶，请慢用。”爱因老师将一杯热腾腾的绿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哎～完全没有选择好不好……”我立刻马上发出抱怨，企图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爱因老师突然转动了一下茶杯，似乎将什么对准了我。
这就是那个吧，古时候宣战时的什么仪式……
我估量了一下敌我战力差距，果断将话语脱口而出：“老师我错了！！！”
爱因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茶杯又转了回去。我顿时压力一减。
爱因老师一屁股坐进背后的沙发里，“所以呢，最近发生了什么？”
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嗯嗯嗯嗯？？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最近我在与luoli同居？！难道是九霄她暴露了？！还是杨暴露了？！不不不他们不可能背叛我的……难道是我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了？！身上带有luoli的体香？！爱因老师鼻子有那么灵吗？还是说我会时不时念叨luoliluoli顺我心意快快脱衣……
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我明明控御姐啊啊啊啊啊啊！！luoli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有……
啊啊啊啊停下我危险的思维！！！
等一下，我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不就帮忙照顾一下邻居家的小孩吗？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啊……
“没……没什么……”我下意识做出了这样毫无说服力的回答。
其实只要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但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想让爱因老师知道……
“九霄什么都招了哦。你还准备闭口不谈吗？”爱因老师用她那懒惰的目光平静地望着我。我完全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姑且问一问，你对九霄干了什么啊……”
“什么都没干。”
“哎？！”是被利诱了吗……九霄，你必须请我和空灵吃大餐！
“九霄她很担心你哦，还有杨”爱因老师突然如此说到。
“是担心我的学业吗？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心中浮现的些许黑暗让我做出了这样略带讽刺的回答。
“不是的哦，”爱因老师摇了摇头，“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但九霄是不会作这么多余的事了，你毕竟都是一个大学生了，应该走的是自己选择的路，而不是别人告诉你的所谓正确。”
对不起，九霄……
“那……那她实在担心些什么啊，最近我过的超开心的哦，饭都多吃了好多。”
“哎，我是想让她自己给你说的，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这种事似乎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我吞了一口唾沫，祈祷着不是那个我一直避免着不去思考的问题。
“你和空灵，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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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办公室出来后，杨就迎了上来，“怎么样？说了些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后，看向了杨身后的九霄。后者正一脸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对不起，九霄，让你这么操心……
我走上去拍了拍她头，轻轻对她说了声“谢谢。”
“哎，哎，但是……”
但是什么呢，难道我会觉得你多管闲事吗？
我没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说出了另一句话：“你们，要跟我一起去接空灵吗？”
“啊，可以哟。”
“哎，可……可以吗……呜呵呵，正好，让我再见见新的眷族，新眷族就应该多多给予恩惠啊。”
“那正好，我们带空灵去吃甜品吧，”我露出了我自认为最贱的笑容，说道：“九霄请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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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小姐，我们来了喽～”杨推开店门轻快地喊道。
“果然是这里啊。虽然这里的点心确实很好吃……”九霄嘀嘀咕咕。
“啊啊～又是你们几位啊，哦？还带了小朋友呢～是来向我展示你们的相亲相爱吗？我们店不允许秀恩爱哦～”拥有米黄色柔顺短发的年轻女性丽塔就这样面带微笑向着她客人打的招呼。
“哎？为什么？”空灵不解地问道。
“因为狗粮与甜点不能共存呀～小妹妹～”丽塔笑容可掬，九霄冷汗直冒。
“但是狗粮难道不是秀恩爱的客人发的吗？这并不会影响到秀恩爱的客人本身啊。”笕章理直气壮地说。
“嗯嗯，就是就是。大姐姐不是女仆吗？女仆可是一个为主人奉献一切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传奇职业哦。”芽衣双手抱拳与胸口，“我一直都想见一见呢～”
“啊啦啊啦，大姐姐什么的，感觉好害羞……”
我惊讶地看着她们，这逻辑清晰的为我主义论证，完美地进行着跨服聊天。现在的小孩可真不得了。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些什么？”琪安娜在旁边蹦跳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啊，原来你才是智商最正常的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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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几个小孩是......。”丽塔小姐一边熟练地操作着烤箱一边问向坐在柜台边的我们一行。
在她们从进行女仆讨论到人性又即将进展到人类存亡时，我阻止了她们。现在我们正等着各自的甜点。
“啊啊，还得给你介绍呢，这是空灵，邻居家的孩子，因为她的家长有点忙，暂时被托付给我。”
“你......你好，大姐姐。”
丽塔脸上依然是那完美的微笑，“能叫姐姐吗？”
“姐......姐姐。”
“嗯，真乖。给你多加点果酱好了。”
“哇好棒~”
“姐姐我也要！”
“姐姐我也要！”
“阿姨我也要！”
笕章，芽衣和琪安娜异口同声地喊道。
......
寂静，是此时的唯一；仿佛把分子动能也全部抽取干净的绝对的严寒，充斥着店内，
“哦吼吼~刚刚似乎有对世界不和谐的因素呢，得找出来排除掉才行。”
“丽丽丽塔......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店客人这么少吗？”我在心底为那个说阿姨的人偷偷点了个赞，为了不让丽塔吓到孩子们而向她发问。
“嗯？！”丽塔狠狠地瞪了过来。
我下意识缩了一下，但我并不畏惧，“看来你没发现呢。那就是因为......”
“你的店名实在是太沙雕啦啊啊啊啊！！！”九霄突然抢了我的台词叫了起来。
“唉唉唉～”丽塔吓了一跳。
“冰箱的领域是什么玩意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器商店呢！领域又是什么？难道你想说你是冰箱的主人吗？”
丽塔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接下来，九霄就《论中二病的自我修养》这本教材对丽塔进行了一波教育。
“呜……呜……好想死……把店名换掉好了……不……干脆不开店了……”丽塔正泪眼汪汪地蹲在墙角自言自语。
“完全没关系哦，丽塔小姐。”杨走到她身旁蹲下，露出了阳光爽朗帅哥的标准笑容。“丽塔小姐今天的黑丝也是，”
“最棒的！”我不由得和他异口同声。
没错，即使丽塔小姐始终保持着面具般的微笑，即使她的中二非常的残念，但是，她依然是我所见过的最棒的黑丝！！
唉唉唉空灵你揪我干嘛……
“啊啊啊都这个时间了吗！”芽衣慌张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嗯？下午五点应该不算晚吧。是和家人约好的时间到了吗？
“嗯？芽衣这就回去了吗？明明前不久都是和我一起的。”琪安娜不解地问。
“啊啊对不起，今天真的有急事。”芽衣跳下椅子跑到门口对我们挥了挥手，“掰掰！”
“掰掰，跑慢点哦。”我向她喊道。她招了招手就跑远了。
琪安娜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什么嘛，竟然连最喜欢的烤薄饼都不吃了。”
哎对呀，这丫头连甜点都没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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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空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是新闻吗。
我自己是没有看新闻的习惯，甚至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电视对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拿来玩ps5。但空灵似乎有着收集身边环境情报的习惯。
我在空灵身旁坐下，“有什么发生吗？”
“又有公司被抢劫了。”空灵头也不回地说。电视的光芒由她的眼睛反射出迷幻的色彩。
“哦，这样啊。”
“地点又是在附近。”
“那可不好，这段时间得注意点。”
“但是，没人受伤。”
“那真是太好了。”
我们静静地坐了会儿。
“萧韩。”
“怎么了？”
“人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上来就是这么难的问题啊。但我作为代理监护人，必须给出最好的解答。
但，什么是正解呢？
“因为没有办法吧。”
“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有他们所要守护的东西，想要守护，就不得不斗争，斗争，就不得不伤害别人。”我看着空灵的眼睛，“就比如说，如果有人要欺负空灵，我就会把他胖揍一顿。”
“无论他是谁？”
“无论他是谁。”
“就算他是总统？”
“就算他是总统。”
“嘿嘿。”空灵突然笑了起来，扑到了我的怀中。
“萧韩，今晚一起睡觉嘛。”
“好呀。不过我的身体可是硬硬的哦。”
“没关系，因为很暖和。”
在这个时代，仅仅告诉她这些，就足够了吧。人类，似乎就在十几年前那场名为崩坏的瘟疫中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