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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和珍】试问卷帘人番外二 白首不离


官家见齐衡这次病了,才发觉自己将爱卿用的太狠,特地准了他病休几日。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齐衡也不推辞,只默默拿出了当初在簪中爷爷留下的地图。
这地方齐衡有所耳闻,是离京城不远一座极其秀丽的山峦,前有白水涛涛,后是婀娜青山,齐衡曾派人私下去探访过爷爷的标记所在,竟是一座辟暑山庄,风景瑰丽极了。
如何安排,确是需要细细思量的,齐衡私下里找三哥哥畅谈一番,听三哥又讲了和珍小时候不少趣事,笑得腹部疼痛,才堪堪停下,不过到底心里有了些盘算。
和珍这几日奇怪的很,好不容易休息几日的齐衡却依旧是早出晚归,不知做了些什么,她再三询问却也没有个所以然,索性便不计较了,由着齐衡胡闹去。
三哥成婚时和珍正和齐衡一处不敢回家,直错过了三哥的喜宴,等事情了节了,三哥却调去了外地放外任,顺带也没见到三嫂,刚巧三哥这几日才回,却又被事务日日缠着,三嫂无事,这天便邀和珍去家中小坐。
这三嫂不是旁人,正是当年和珍的手帕交苏姝巧,论起来,苏姝巧称的上是和珍与齐衡的红娘。
刚一到申府,苏姝巧便从门外迎了出来,和珍也是欣喜万分,只一把拉住苏姝巧的手,打趣道:
“苏姐姐!多年未见,你倒是不如当年英雄,本说看我三哥哥都看得腻了,却还舍得嫁到我家来啊。”
苏姝巧被她说的面色一红,啐到:
“小妮子惯会损人,瞧我不罚你!”
说着便去搔和珍的痒痒,两人也不顾这些仆妇女使,只是多年不见,亲热不已。
两人闹了半晌才停了下来,直行至一处,坐下来叙谈。
“听说你一气给我那妹夫齐小公爷生了对双胎,还是一龙一凤,今日怎不见你带来给我瞧瞧。”
和珍闻言苦笑一声,“那两个小冤家,皮的很,我家官人这几日休病在家,闲不住便带他们出去了。到是你,怎么也不见动静。”
苏姝巧闻言脸色又一红,“谁说没有动静,这不就有了。”
和珍惊讶不已,只压低声音问道“三哥哥知道吗?”
“还没与他说。”
“三哥哥若是知道,一定要高兴疯了,真想不到,三哥哥做爹,是什么样的场景。”
和珍与苏姝巧说到这里却是感叹不已,不由得又回忆起在学堂读书时候,三哥哥做的那些鸡飞狗跳的笑话事来,即便现在为了官,三哥哥依旧在私下里是个潇洒畅快的人儿,身上的侠气半分不减,依旧似少年般跳脱。
两人从小时候的光景谈到儿女,不经意间便已经日薄西山了,和珍本想留下来住一日,却被苏姝巧赶出了门,和珍觉得奇怪,却也不知是何缘由,只好登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走的不慢,却半天不至国公府,和珍这才奇怪了起来,她掀开帘子,只见窗外就着夜色也瞧的出是一派山野景色,这显然是出了汴京城了。
“李冲,为何出城来。”
“夫人不必惊慌,是公子的安排,再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李冲是齐衡的随侍小厮,他的媳妇又是和珍的女使知画,他对齐家忠心耿耿,和珍并不担心,只是心里实在是奇怪的紧。
“夫人,请下车吧。”
和珍听见车外李冲说了一句,便揭开帘幕走出车来,之间车外是一片竹林,中间有曲径通幽,路旁两派灯笼隐隐发光,就着月色曼丽极了。
李冲已然不在此处,和珍好只沿着竹间小路行走,这才见到小路两旁挂着一些小像,均是一个女子,从牙牙学语的年纪,到长到垂髫年华,再到簪了头发,神态明媚,眉目温柔,和珍见着女孩子熟悉的面孔,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不都是她吗?
路的尽头,齐衡正站在一处溪前等她,他着着白色的锦袍,眉间恬静而凝白,褪去了大红色的官服与杀伐,还是那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嘴角的笑生动了他的眉眼,和珍又想起初遇时对齐衡印象的那四个字,名花倾城。
他缓缓走过来,“喜欢吗?”
“喜欢。”
和珍几乎溺在了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说出了话来,不对,和珍强迫自己回过神,这场景怎么眼熟的紧。
她突然回想起来,郡主娘娘曾与她讲过,齐衡当初为了求娶明兰,曾在她生日那日,摆过一次宴。
和珍突然有些警备,忍不住瞧着齐衡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官人,你是不是有求与我?”
齐衡脸色一僵,顿时觉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我,谁与你说我有求与你,娘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当年给婆婆做宴。。。。。。”
齐衡脸色一黑,“我给母亲做宴本来就是诚心实意,那,那桩事情不过是顺势而为。”
和珍不敢再问,也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知眼色,将这动人的氛围破坏个干净。
她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齐衡暗叹了口气,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却还是一把牵起和珍的手,拉着她往溪边去,小溪并不深,却清澈见底,溪水清凉,齐衡领着和珍在溪边的一块木台上坐下,上面一块檀板,摆着酒盅。
“让夫人如此多想,看来是齐某的疏失,平日里,当多做些雅事才对。”
和珍脸色一红,“官人这话确是羞臊我了,官人一不学那些大人留些风流韵事,二不爱在家中横流祸水,要是再让官人辛苦终日再来哄我,我这悍妇的名声,怕是要传遍汴京城了。”
齐衡笑了一下,将酒盏斟满,“怎么,那些大人寻些名妓在风雅之地寻欢作乐,便是一桩美事,我的夫人替我生儿育女,添衣研墨,我请夫人一览清风霁月,便是悍妇善妒,这到是何缘由,夫人何必随那浊流呢。”
和珍帮他将酒盏举起来,一边说到,“官人说的是,苏大人曾语,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不知道我家小齐大人,是不是如此啊。”
齐衡被她逗的忍不住发笑,“真不知你这是骂我还是骂你自己。”
和珍也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杯中的梨花醉,“夫妻本是同气连枝,损我便是损官人你,官人觉得呢?”
自和珍诞下双生子以来日日亲自照顾,很久不见她如此调笑使娇了,齐衡却还很是想念,也不反驳她,只顺着打趣她说,“原来如此,可惜我在外却从未听见有人说夫人性子娇蛮,反而说夫人知书达礼,贤惠温柔,既然像夫人这样说,那也便是双倍夸赞我齐衡咯。”
和珍说不过他,只嗔了一句,“小气的紧。”便不在说话了。
齐衡得了意,便将和珍拉近,指向身前不远的一处庭院,“你瞧,这是爷爷留于我的一处庭院,是当做我成婚的贺礼,他将这礼物藏在竹节簪里,许是当年,他老人家便将你我的姻缘定了下来。”
和珍闻言惊讶不已,急着要进去瞧瞧这院子里布置如何,便拉起齐衡朝院中走去,一进门便觉香气扑鼻,抬头一望,竟是几棵极高大的槐树将院落围住,白色,紫色的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着,送来阵阵清香。
夜里的山涧空气潮湿,带着令人触肤生凉的夜温,槐香清新而娉婷,温柔而氤氲的令人沉醉。
和珍被这香味沉静了心思,又去打量那院子,院子被开着鲜红花朵的爬藤覆盖,地上也生着丛丛的芳草与野花,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齐衡虽提前见过这美景,却也不免被其所震撼,两人一路无言,只缓缓顺着石道向前走去,进入屋内,屋内灯火明晦变幻,入眼便是雕刻极精致的牙床小橱,且皆是用红纱铺就的,齐衡命人先行打扫过,所以还整洁的紧。
和珍见灯火不稳,便去剪那灯花,齐衡也拾起剪子与她一并,灯火幽微之间,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情愫便慢慢生了出来,齐衡从背后拥住和珍,在她耳后轻轻说到,
“若是我现在有一件事求娘子,娘子肯答应吗?”
和珍红着脸色,“你,什么事情。。。”
齐衡的喘息声和着气音从和珍耳边传来,和珍几乎分辨不出他的词句,心里却明白的知道了他的意思,齐衡刚刚在说,
“玉明和瀚明都已经这般大了,娘子却还不肯给他们添一个弟妹吗?”
“我,啊!”
和珍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一室旖旎,图图展开。
——五年之后——
“哲明你且慢些,瀚明你拉着些弟妹们。”
齐衡从朝上回来,便见和珍带着一群孩子玩的正酣,他一来,几个孩子便围了上来,“爹爹案牍辛苦,给爹爹请安。”
齐衡摸摸孩子们的头,将手里的盒子放下,孩子们挣着去拆盒子里的小玩意儿,将齐衡落在了一旁,齐衡渐渐走进和珍身边,捋捋她的碎发,两人相视一笑,
“官人今日下朝却早。”
“是啊,今日早些,还邀娘子一同饮茶赏花,娘子可应允吗?”
——end——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再见,索性不做回答,也是一种回答,答案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这章可以说是最终章了,至少6.9号之前是没有了,陪伴了一段时间,现在也是做到了尘埃落定,祝大家五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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