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带来，带走
第二章 秘书舰哈曼——如果一只船失去了锚
因为之前收到了港区姐妹发来的电报，也从其他港区的舰娘口中听说了不少相关情况。哈曼从冰岛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远远看到港区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我回来了，大家，哈曼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昔日热闹的海军食堂，温馨的指挥官后宅，学习气氛浓郁的战争学院和大讲堂……都变了。千疮百孔。是的，这是哈曼看到这一幕幕时脑海中闪过的词汇，除此之外，再无具体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切。只是心痛，真真切切地疼痛感。
刚去一角的山丘上，现在开满了鲜花——那并不是真正的鲜花，而是为了悼念在珍珠港事件中离开这个世界的舰娘而在她们墓碑周围摆放的鲜花。在那花海之间的一座座墓碑，不必走近，哈曼也仿佛看到了她们生前的样子。哈曼后悔了，哈曼不该回来的，这是一个必然伤心的地方啊。
指挥官呢？他答应好哈曼会在今天站在港口迎接哈曼。可是现在都走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门。
“咚咚咚，咚咚咚。”
依旧那么安静。指挥官呢？哈曼感觉自己的心悬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眩晕……难道一直在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是哈曼吗？”有人叫我。回头，是约克城。
“约克城姐姐，指挥官呢？”
“空袭之后第二天就接到了总部的电报，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走廊里有些暗，看不清约克城的表情，我想我也不需要看到，因为我们此刻一定有着一样的表情。
“到现在也没回来吗？”指挥官被总部召回，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次空袭损失惨重，指挥官难脱干系。我知道他平时懒散的恶习，这下子真的要付出代价了！只会还会回来吗？指挥官会不会像之前答应好的带哈曼去海滩边上玩，举办港区沙滩排球大会呢？我越想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终于……
“指挥官就是个大笨蛋！都嘱咐过他不可以放松警惕，要抓紧训练，严格遵守安排！哈曼这么费心，他还是不放在心上！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换一个会听哈曼话，明白哈曼心思的指挥官来好了！”一直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世界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感到约克城的手臂揽住了我，把我拉进她的怀里。
“哈曼不要担心，指挥官会没事的。我们都知道，他会没事的，他那么舍不得大家，临走前竟然哭了呢。”
“谁……谁会担心那种笨蛋指挥官！他不可以回来！爱哭鬼！哇哇……约克城姐姐……”在约克城温暖的怀抱里，一切伤痛和思念化作泪水。终于，这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感情喷涌而出。
约克城也哭了起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她还在努力扮演那个坚强的大姐姐。
“喂，你们两个，要哭也换个地方啊，人家还要工作呢！”走廊里打开了一扇门，萨拉托加伸出了头。她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嗔怪的意味。
“萨拉……”约克城揩了揩眼泪，“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我们只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想念那个每天就会看着人家奇怪地方的却不会看着萨拉眼睛说话的变态指挥官。”萨拉托加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模仿我的语气说了“变态”这个词汇。我在约克城怀里听见了，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一笑，结果却是新的眼泪夺眶而出。指挥官……那个笨蛋，变态，情商智商都不及格的指挥官，我怎么就会这么想念他！他有什么值得我为他伤心流泪的呢？
这个倔强的自问，勾起了更多的回忆。每次哈曼回了后宅，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哈曼最爱的咖喱饭还有天妇罗，还有每次新装备到达时“哈曼任选时间”，还有作战之后让人心烦的摸头捏脸，还有……哈曼，果然还是喜欢着指挥官的吗？毕竟他也有认真工作的时候，傻乎乎的样子偶尔也不会那么让哈曼讨厌，圣诞节的时候还送给了哈曼一条新衣服，虽然还是女仆装，而且裙子更短了，不过尺寸倒是令人惊讶的合适……
“这个港区没了指挥官果然不行，这几天萨拉和好多妹妹一起工作也没做到指挥官在的时候他一个人所能做到的那样。还是让他早点回来吧，懂事一点更好，就像之前那么无可救药的幼稚也罢，他早就和这个港区还有我们所有人合而为一，再也分不开了。”萨拉托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哈曼你回来了更好，毕竟你对港区的工作比我们所有人都熟悉，接下来的还请你来负责吧。”
我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把头从约克城怀里抬起来：“我明白了，萨拉姐姐。”
“那么，加油吧，各位。”萨拉托加笑了笑，把门打开的大一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进屋。
“那约克城姐姐，哈曼先走了，晚上去找你吧。”
“嗯，要努力工作啊！”
我用力点了点头，走进了那间屋子。门在身后关上了。
屋子里面，除了我和萨拉托加，还有宾夕法尼亚，企业，大黄蜂。令我好奇的是，宾夕法尼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即参与指挥所工作。
“哈曼，以后我也要叫你一声前辈了，我决定长期在指挥所工作了。”宾夕法尼亚走过来，先是鞠了一躬，接着还很客气地说。我一下子愣住了。
“为什么？”我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残存着方才的哭腔。
“亚利桑那离开以后，我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回到战场上了，所以决定换一换工作，在这里长期任职。“宾夕法尼亚的表情传递出的信息我解读的不甚清楚，只是觉得她心里藏了太多事情。难免的事情。
“总之你以后也不是孤军奋战了。“企业看着我，温暖地笑了笑。真的以为哈曼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吗？
“即便是秘书舰，也需要按时参加港区和总部组织的演习，还有一些大规模战斗。秘书舰以及其他在指挥所从事相关工作的舰娘并非远离战争，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其中。“出于反驳企业”哈曼小朋友需要帮助“观点并且说明我自己能力很强的目的，加之对宾夕法尼亚略显仓促地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得不好好地说明一下在指挥官身边的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哈曼，没用的，大家把这些都告诉他了，宾西是真的决心要来这里。“
“唉，也好，多一个严谨认真的帮我看着指挥官，免得悲剧重演。“叹了一口气，我自言自语一般把心里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
“还是哈曼懂我。“宾西法尼亚有些苦涩地笑了。看着她相比往日憔悴了不少的脸庞，我感到一种愧疚感和负罪感。如果哈曼一直严格管教指挥官，保证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也许这次的悲剧就可以避免——至少，损失不会如此惨重。现在，也只是亡羊补牢了。虽说之前听说了不少类似的例子，但是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哈曼还是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周围的空气，宛如大洋深处的海水，暗流涌动，冲击着我。我头晕目眩，越是努力思考，保持清醒，越发现这一些努力不过是徒劳。
命运大人，我们真的无法违抗您的旨意吗？
“企业姐姐，大黄蜂姐姐，在吗？“门外响起了西姆斯的声音。
“在哦，稍等一下！“企业说着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妥当，又和宾夕法尼亚交代了几句便和大黄蜂出去了。
“哈曼！“西姆斯把头伸进屋子里，望着我。
“有何贵干？“我白了她一眼，假装冷漠。
“记得晚上找我玩哦，嘿嘿。“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哦，对了，温泉的事情……“
“啊呀！你好烦啊！快走！要不然哈曼要你好看。“因为回来的着急，一门副炮忘了摘下来，我便把炮口朝向西姆斯。
“哦哦，平胸哈曼生气咯！我好害怕，先走了！“西姆斯坏笑着关上了门。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甘心，一定会追出去和她”理论“一番。可是今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我想她是希望你可以和她打打闹闹改善心情呢。记得晚上回去好好陪她玩啊！“宾夕法尼亚说话时仍然把头埋在文件里。她的声音穿过一堆一堆的文件传进我耳朵听上去怪怪的。
“是那样子吗？宾西姐姐？“
“总之以前亚利桑那就是那样的呢，看我不开心，就故意像是要惹我生气一样和我开玩笑，有时候还很过分。所以对于她的行为，我也只是一笑而过或是亦真亦假地发一顿火。不管怎样，结果总是我忘记了一天的疲惫还有数不清的烦心事，把不好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看来情商智商不及格的不只是指挥官，还有哈曼我这个秘书舰。
“有这样的朋友很不容易哦，是值得珍惜的人呢！千万别错过了，不然你就要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了。“宾夕法尼亚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透出了阵阵战争所带来的特有的沧桑和苦涩。
“宾西姐姐，让你想起这些事情……“我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表示歉意？还是某种遗憾呢？
“没关系的，有些事情就是应该经常回忆，否则记忆的拼图会越来越不完整。只要是美好的记忆，哪怕回忆起来夹杂了痛苦，只要不断地回忆，将自己置身于记忆之海中，痛苦的感觉终究会被记忆本身的温暖所融化。”宾夕法尼亚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她身后的窗户把阳光投进屋子里，金色的光晕衬托着美丽的宾夕法尼亚。那一刻，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至美之物，只是我还说不清那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件坏事吧？不过哈曼担心宾西姐姐这么做会留在记忆里面出不来的。”
“哈曼，记住，记忆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是存在于我们心底，让我们勇敢前行的力量。善用记忆，才能成为强者。”宾夕法尼亚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力量。我不是很明白她所讲的道理，但是我记下来了，既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明白，又担心会像宾夕法尼亚一样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明白。
那天晚上，我以之前从未有过的认真做了祷告：
上帝，请赐予我平静，
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
给予我勇气，
去改变我能改变的，
赐我智慧，
分辨这两者的区别。
过好我的每一天，
享受你所赐每一刻，
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的道路，
像主耶稣那样，接受这罪恶的世界，
按其现实本相，而非如我所愿；
相信他会使一切变得美好，
只要我顺服他的旨意；
我可以在此生有合宜的欢乐，
并在永生里，与他永享至福。
阿门。
（祷告词原文系美国神学家尼布尔于1934年所撰写，在二战期间广为流传：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the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Living one day at a time；
Enjoying one moment at a time；
Accepting hardships as the pathway to peace.
Taking as He did， this sinful world as it is， not as I would have it；
Trusting that He will make all things right if I surrender to His Will；
That I may be reasonably happy in this life， and
supremely happy with Him forever in the next.
Amen）
因为之前收到了港区姐妹发来的电报，也从其他港区的舰娘口中听说了不少相关情况。哈曼从冰岛回来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远远看到港区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我回来了，大家，哈曼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昔日热闹的海军食堂，温馨的指挥官后宅，学习气氛浓郁的战争学院和大讲堂……都变了。千疮百孔。是的，这是哈曼看到这一幕幕时脑海中闪过的词汇，除此之外，再无具体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切。只是心痛，真真切切地疼痛感。
刚去一角的山丘上，现在开满了鲜花——那并不是真正的鲜花，而是为了悼念在珍珠港事件中离开这个世界的舰娘而在她们墓碑周围摆放的鲜花。在那花海之间的一座座墓碑，不必走近，哈曼也仿佛看到了她们生前的样子。哈曼后悔了，哈曼不该回来的，这是一个必然伤心的地方啊。
指挥官呢？他答应好哈曼会在今天站在港口迎接哈曼。可是现在都走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门。
“咚咚咚，咚咚咚。”
依旧那么安静。指挥官呢？哈曼感觉自己的心悬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眩晕……难道一直在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是哈曼吗？”有人叫我。回头，是约克城。
“约克城姐姐，指挥官呢？”
“空袭之后第二天就接到了总部的电报，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走廊里有些暗，看不清约克城的表情，我想我也不需要看到，因为我们此刻一定有着一样的表情。
“到现在也没回来吗？”指挥官被总部召回，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次空袭损失惨重，指挥官难脱干系。我知道他平时懒散的恶习，这下子真的要付出代价了！只会还会回来吗？指挥官会不会像之前答应好的带哈曼去海滩边上玩，举办港区沙滩排球大会呢？我越想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终于……
“指挥官就是个大笨蛋！都嘱咐过他不可以放松警惕，要抓紧训练，严格遵守安排！哈曼这么费心，他还是不放在心上！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换一个会听哈曼话，明白哈曼心思的指挥官来好了！”一直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世界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感到约克城的手臂揽住了我，把我拉进她的怀里。
“哈曼不要担心，指挥官会没事的。我们都知道，他会没事的，他那么舍不得大家，临走前竟然哭了呢。”
“谁……谁会担心那种笨蛋指挥官！他不可以回来！爱哭鬼！哇哇……约克城姐姐……”在约克城温暖的怀抱里，一切伤痛和思念化作泪水。终于，这种语言无法表达的感情喷涌而出。
约克城也哭了起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她还在努力扮演那个坚强的大姐姐。
“喂，你们两个，要哭也换个地方啊，人家还要工作呢！”走廊里打开了一扇门，萨拉托加伸出了头。她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嗔怪的意味。
“萨拉……”约克城揩了揩眼泪，“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我们只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想念那个每天就会看着人家奇怪地方的却不会看着萨拉眼睛说话的变态指挥官。”萨拉托加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模仿我的语气说了“变态”这个词汇。我在约克城怀里听见了，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一笑，结果却是新的眼泪夺眶而出。指挥官……那个笨蛋，变态，情商智商都不及格的指挥官，我怎么就会这么想念他！他有什么值得我为他伤心流泪的呢？
这个倔强的自问，勾起了更多的回忆。每次哈曼回了后宅，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哈曼最爱的咖喱饭还有天妇罗，还有每次新装备到达时“哈曼任选时间”，还有作战之后让人心烦的摸头捏脸，还有……哈曼，果然还是喜欢着指挥官的吗？毕竟他也有认真工作的时候，傻乎乎的样子偶尔也不会那么让哈曼讨厌，圣诞节的时候还送给了哈曼一条新衣服，虽然还是女仆装，而且裙子更短了，不过尺寸倒是令人惊讶的合适……
“这个港区没了指挥官果然不行，这几天萨拉和好多妹妹一起工作也没做到指挥官在的时候他一个人所能做到的那样。还是让他早点回来吧，懂事一点更好，就像之前那么无可救药的幼稚也罢，他早就和这个港区还有我们所有人合而为一，再也分不开了。”萨拉托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哈曼你回来了更好，毕竟你对港区的工作比我们所有人都熟悉，接下来的还请你来负责吧。”
我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把头从约克城怀里抬起来：“我明白了，萨拉姐姐。”
“那么，加油吧，各位。”萨拉托加笑了笑，把门打开的大一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进屋。
“那约克城姐姐，哈曼先走了，晚上去找你吧。”
“嗯，要努力工作啊！”
我用力点了点头，走进了那间屋子。门在身后关上了。
屋子里面，除了我和萨拉托加，还有宾夕法尼亚，企业，大黄蜂。令我好奇的是，宾夕法尼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即参与指挥所工作。
“哈曼，以后我也要叫你一声前辈了，我决定长期在指挥所工作了。”宾夕法尼亚走过来，先是鞠了一躬，接着还很客气地说。我一下子愣住了。
“为什么？”我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残存着方才的哭腔。
“亚利桑那离开以后，我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回到战场上了，所以决定换一换工作，在这里长期任职。“宾夕法尼亚的表情传递出的信息我解读的不甚清楚，只是觉得她心里藏了太多事情。难免的事情。
“总之你以后也不是孤军奋战了。“企业看着我，温暖地笑了笑。真的以为哈曼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吗？
“即便是秘书舰，也需要按时参加港区和总部组织的演习，还有一些大规模战斗。秘书舰以及其他在指挥所从事相关工作的舰娘并非远离战争，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其中。“出于反驳企业”哈曼小朋友需要帮助“观点并且说明我自己能力很强的目的，加之对宾夕法尼亚略显仓促地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得不好好地说明一下在指挥官身边的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哈曼，没用的，大家把这些都告诉他了，宾西是真的决心要来这里。“
“唉，也好，多一个严谨认真的帮我看着指挥官，免得悲剧重演。“叹了一口气，我自言自语一般把心里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
“还是哈曼懂我。“宾西法尼亚有些苦涩地笑了。看着她相比往日憔悴了不少的脸庞，我感到一种愧疚感和负罪感。如果哈曼一直严格管教指挥官，保证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也许这次的悲剧就可以避免——至少，损失不会如此惨重。现在，也只是亡羊补牢了。虽说之前听说了不少类似的例子，但是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哈曼还是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周围的空气，宛如大洋深处的海水，暗流涌动，冲击着我。我头晕目眩，越是努力思考，保持清醒，越发现这一些努力不过是徒劳。
命运大人，我们真的无法违抗您的旨意吗？
“企业姐姐，大黄蜂姐姐，在吗？“门外响起了西姆斯的声音。
“在哦，稍等一下！“企业说着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妥当，又和宾夕法尼亚交代了几句便和大黄蜂出去了。
“哈曼！“西姆斯把头伸进屋子里，望着我。
“有何贵干？“我白了她一眼，假装冷漠。
“记得晚上找我玩哦，嘿嘿。“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哦，对了，温泉的事情……“
“啊呀！你好烦啊！快走！要不然哈曼要你好看。“因为回来的着急，一门副炮忘了摘下来，我便把炮口朝向西姆斯。
“哦哦，平胸哈曼生气咯！我好害怕，先走了！“西姆斯坏笑着关上了门。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甘心，一定会追出去和她”理论“一番。可是今天，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我想她是希望你可以和她打打闹闹改善心情呢。记得晚上回去好好陪她玩啊！“宾夕法尼亚说话时仍然把头埋在文件里。她的声音穿过一堆一堆的文件传进我耳朵听上去怪怪的。
“是那样子吗？宾西姐姐？“
“总之以前亚利桑那就是那样的呢，看我不开心，就故意像是要惹我生气一样和我开玩笑，有时候还很过分。所以对于她的行为，我也只是一笑而过或是亦真亦假地发一顿火。不管怎样，结果总是我忘记了一天的疲惫还有数不清的烦心事，把不好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看来情商智商不及格的不只是指挥官，还有哈曼我这个秘书舰。
“有这样的朋友很不容易哦，是值得珍惜的人呢！千万别错过了，不然你就要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了。“宾夕法尼亚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透出了阵阵战争所带来的特有的沧桑和苦涩。
“宾西姐姐，让你想起这些事情……“我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表示歉意？还是某种遗憾呢？
“没关系的，有些事情就是应该经常回忆，否则记忆的拼图会越来越不完整。只要是美好的记忆，哪怕回忆起来夹杂了痛苦，只要不断地回忆，将自己置身于记忆之海中，痛苦的感觉终究会被记忆本身的温暖所融化。”宾夕法尼亚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她身后的窗户把阳光投进屋子里，金色的光晕衬托着美丽的宾夕法尼亚。那一刻，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至美之物，只是我还说不清那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件坏事吧？不过哈曼担心宾西姐姐这么做会留在记忆里面出不来的。”
“哈曼，记住，记忆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是存在于我们心底，让我们勇敢前行的力量。善用记忆，才能成为强者。”宾夕法尼亚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力量。我不是很明白她所讲的道理，但是我记下来了，既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明白，又担心会像宾夕法尼亚一样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明白。
那天晚上，我以之前从未有过的认真做了祷告：
上帝，请赐予我平静，
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
给予我勇气，
去改变我能改变的，
赐我智慧，
分辨这两者的区别。
过好我的每一天，
享受你所赐每一刻，
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的道路，
像主耶稣那样，接受这罪恶的世界，
按其现实本相，而非如我所愿；
相信他会使一切变得美好，
只要我顺服他的旨意；
我可以在此生有合宜的欢乐，
并在永生里，与他永享至福。
阿门。
（祷告词原文系美国神学家尼布尔于1934年所撰写，在二战期间广为流传：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the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Living one day at a time；
Enjoying one moment at a time；
Accepting hardships as the pathway to peace.
Taking as He did， this sinful world as it is， not as I would have it；
Trusting that He will make all things right if I surrender to His Will；
That I may be reasonably happy in this life， and
supremely happy with Him forever in the next.
Amen）
带土哭着求卡卡西拔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