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病 不死鸟》
Part 1“李东院！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大声吼道！声音里充满着气愤。
要受这份怨气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侧着脸，跷着二郎腿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像看一个玩具一样。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比他还要幼稚。
不过，被关在四面都是镜子的审讯室。也不太可能让自己的监护人不生气，何况犯罪的是自己。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讲道理，我的案子不应该是由你负责吧？”少年看着他问道，“叶江先生？”
叶江看着李东院，理了一下领带。尽量让自己不生气，但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安排一定是因为有人想要看戏。他坐在了少年对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盗窃！”李东院很干脆。
“盗窃？盗窃足够让你判死刑，你知道吗？”叶江其实有点不敢说出来，但他是警察，更是这个小屁孩的哥哥。他知道小鬼的性子，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我知道，在商都混了这么久，我不可能不知道。窃取金宫机密档案的人，都是死刑。”少年很不耐烦的回答。
Part 2叶江愣了一下，笑了笑，替李东院解开手铐：“小鬼，连死都不怕了？”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一个事情？”李东院揉了揉手腕上的伤，回答道。
叶江摊开手，表示自己很感兴趣。
李东院继续说道：“其实很容易猜到，无非还是困扰着人类几个世纪的问题，不老不死。”
李东院看到叶江有点疑惑，向他解释道：
“当然，阿斯嘉特的亚人是一个很成功的案例，他们可以掌握不老不死的技术，但这仍旧不能说明他们真正不死，技术也许会不断更新，亚人的身体会一代比一代更强大。但是，生物都需要肉体，一旦毁灭肉体，不死就不存在。
相同的道理对于人工智能AI，这些无机生命体，机体一旦受损也等同于没有生命，不存在不老不死。”
叶江觉得他其还是个小鬼：“我觉得你说的有问题，如果一定要将不老不死成立在是否存在载体上的话，不老不死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李东院用手托着下巴，无奈的表示：“你说的对，我们的确不应该这样将不死与生命捆绑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就像是情感一样，情感的产生一定是永远存在的，只是建立感情的人会死亡。但是有一点，拥有情感的人会清楚这种东西的存在方式。大概是这样解释吧，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东西。”
叶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听这个小鬼瞎说。
“可以，抛弃这个错误条件，我们聊点别的吧。聊一聊五十年前的“紫雾”吧？一场无法预知的灾难，改变了一整个世界的规律与法则，有的人变成了怪物，有的人变得畸形，而有些人从中获利。”
李东院眼神开始变得冰冷，这让叶江觉得，这个男孩在和他聊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东院，你听我说，科学研究院已经核实过了，那件事情确实只是一件意外，恐怖分子的袭击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异变，科学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东院轻声问道“我问你，这种代价到现在给人民再来了什么？”
“至少……没有人再会患上疾病，没有人再会轻易死去……”
“你说得对，没有人会轻易死去了。”李东院苦笑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声，像是在庆贺一位许久未到的朋友。
“有的人再也不会死了，被重度异变的人类与生物都变成了怪物，一个个行尸走肉，他们不用进食也可以生存，只要在紫雾的感染区，就有永恒的生命，紫雾吸食着元星的内能，拿来滋润着这群怪物，那群怪物可都是人类与动物，你告诉我他们这样是永生吗？是活着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让成百上千的人流离失所，让世间万物都变成怪物？！”
叶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世界确实很残酷，但他做不了什么。他完全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去改变这些。就像是他一生下来什么都不懂就去参军了。他不能决定这一切。
Part 3李东院看他沉默，接着又没好气的说：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这些异变带来的影响。禁止踏入紫雾区，驱逐变种人，这些解决方法是最愚蠢的。
紫雾区的生物不会减少只会不断扩张，最后吞并整个元星，让一个落魄文明变成一个虫族聚集地，你们真的认为这群死虫子只是一群低智商的异变？虫族的王后正在不断进化，短短五十年盖洛斯的种类就上升到了18种，优胜劣汰的道理，即便是生病的大自然，规则永远不会改变。你可以想象一下，十年内或者五年内，虫族的势力将覆盖整个元星。
不过，真正应该可怜的还是那群活着却又像死去的变种人，以现在元星的科技力量依旧无法完全掌握变种人的基因锁，所以，即便他们获得不死，超越常人的力量，仍然无法阻止他们的灭亡。大自然需要多样化的同时也需要不断地传承与更正，变种人的种类繁多，基因复杂，不存在稳定性。他们的生命看似强大，实际上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
这个大概就是你们驱逐和藐视的原因？还是从心底里就不认可这些与你们与众不同的人？叶先生？”
叶江欲言又止，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一个服从命令想要安稳生活的小警察，他也会担心盖洛斯的不断进化，也会怕哪天自己家里冲进来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形怪物。但他确认自己是善良的。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伤害到那些普通的变种人，小孩，妇女，老人。他还是个好警察，有着自己的底线。知道善恶。
“怎么了叶先生？发现自己还有良知了？”李东院一步步的逼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旁边有人陪同审讯的话，他一定也不敢相信这些大胆却又符合实际的猜测，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些话都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
Part 4“其实这么久，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也是变种人吧？”李东院又继续说道“其实，变种人的身体真的比常人强很多，虽然某些条件下会受到的影响很多，不过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很多事情。比如……”
李东院将手指向其中一面镜子，叶江进紧张的站了起来，李东院一步步靠向镜面，脚踝上的锁链沉重的让他有点吃力，他用手指在镜面上划动着，像是在画着什么，他看着像是一张人脸。他闭着眼睛，将手掌靠在上面，慢慢的被划过的地方变得越来越透明，幽幽的蓝色光芒在镜子上运动，直到镜子后的那张脸明显浮现出来。那是一张机器的脸，红色的眼睛就像是充满了血液一样，直勾勾地望向镜子的另一方。
“是不是很美丽，看起来像是古书上的‘萤’，也许变种人更像是这种古老生物吧？”李东院看着有点惊讶的叶江笑着说。“只是紫雾带她们回家了。”
叶江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他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
“东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东院听他这么一问，表情渐渐凝固了，又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三个月前金宫展览被攻击的事情吗？
一群自称黄昏的恐怖分子进行了袭击，虽然纳米尖兵很快就进行了救援活动，但是仍旧有很多人遇难，包括我……
所有人都就近接受了治疗，但是后来除了我和少数人存活下来，其他人都以‘抢救无效’对外宣布死亡。可是他们连尸体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萨”，这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亚人，拿着还可以抢救的生命去做科学实验，他们把变种人的身体进行编号，反复处理，拿来进行人体实验，只要还有用处，他们就不断发掘。你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的科学？这就是一场疯狂的谋杀！
你根本无法想像一具又一具的身体整齐摆放在那里，像尸体一样任人宰割有多恐怖，白色的灯光，幽暗又密闭的空间，那里充满的全都是血液，消毒水，药物，在那里工作的都是没有血肉的魔鬼。”
后来，因为我体内的实验液体完全无效，他们放我出来了。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我看到了，他们没有发现，我被强迫接受治疗了，但我还记得，甚至更加清楚。一直到一个月前，身体开始有了异样。
我开始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商都和阿斯嘉特的关系，不只是异能矿体采集带来的一种调侃，原来变种人的生命比我们更加珍贵，原来我们才是最脆弱的那群人，而金宫以及那些阿斯嘉特的亚人，一个比一个残忍血性。
所以，我决定追求真正的‘永生与不死’。”
Part 5说着，李东院又看向了那个机器面孔，直勾勾地说到：
“愿意花费大量的资金去模拟1000亿个神经元，攻克生物复杂性难关，重建个体心智，像这样的人，这个复制品真的会有意识吗？抑或它依然是只知道鼓捣数字却“没心没肺”的机器？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但实际上，这些人只是部分是。可惜普通人都不知道，意识依赖于能计算特定自我叙述模型的大脑，也就是说意识取决于计算和信息，包括人造大脑在内的任何硬件设备也能拥有意识。还有，当信息在大脑全域中结合并分享时，意识就被激发，且整个过程是完全可编程的。也就是说，模拟之物也终将拥有回忆、个性、感情和自己的智能。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迟早会被激发，成为一个拥有他人记忆的独立个体，我没记错的话，在金宫的机密档案里，这个计划叫做“人脑计划”吧？依靠自愿或强迫签订记忆转移达到控制并强化人体的武装计划。
其实，你们完全可以用大量的资金救助变种人，进行长期的观察与实验取材。毕竟，我应该是首个人类血液与变种人血液混合的成功实验品，可惜你们的优越感让你们抛弃了这个方案。要不然我也挺好奇这样的实验会是什么结果。
不过你们这个计划，表面上说着维护全体人类健康，背地里违反道德伦理，买卖卵子，进行大量的人体实验。仍旧让我不爽，难道这就是亚人的科学追求？”
叶江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可能在被袭击的那一瞬间就崩溃了，一直到现在他还在默默承受着很多事情，就像是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死亡。
Part 6“向他提问，他如何看待亚人以及“阿萨”的文明！”叶江的耳机里传来指令，叶江不确定可不可以提问，就现在李东院的情绪状态，生怕激怒他，也许是怕他变种人的力量，也许是怕他其他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男孩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还是他也已经变成了机器人，一个拥有他人记忆的机器人。
“你有问题吗？叶先生。”李东院敏锐的问道“变种人的身体可以明显感觉到电子信号的短暂传播。你的上司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你怎么看待亚人以及阿萨的精神？”叶江有点疲倦，但还是说到，他想尽快结束审讯。然后回去洗个澡，第二天重新工作，把所有事情忘个一干二净。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李东院冷冷的说道，又补充道“你并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你不疑惑为什么你作为监护人可以审讯我？”然后转过身去摸索着什么，像是和一个朋友或者更多的朋友进行交流。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李东院开口说道：
“听着，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可以选择听与不停，这两项选择对于你是绝对有效的，只要你的内心坚定那个选项。”
李东院的坚毅的目光看向叶江，从他的眼里发出了奇异的光芒像深渊一样，好像要将叶江拉入某个房间一样。叶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像是他一直也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是他呢？他不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确定是否是同盟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他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也太奇怪了。他要不要听呢？
“亚人，是元星的新人类，高端科技的掌握着，他的领袖帕克斯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领袖，对于他被暗杀的事情，有很多原因。亚人是人体实验的完美作品，但是他们好胜，骄傲，自大，极端，不是真正可以带领人类进行生命长征的候选人。
崇尚科学的他们同时也依赖科学，AI与至高智慧的权威性会不断控制他们的自主性，他们或许优秀，或许完美，但他们不是真正的领导者，只不过是群笼子里的鸟罢了。”
Part 7叶江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接收指令，问道：
“你认为什么才是不死？”
“很简单，一切的源头！生命与自然的创造者，遵循者——紫雾”
叶江感到脑子里面像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直到警报声突然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并且接到通知：大批“黄昏”的组织成员，正在以密集的军队势力集中到这里，审讯立即终止。全体警员进行撤离！
工作人员进来协助叶江，给李东院重新戴上手铐，并于电子环控制了他的异能，李东院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像是一个人经历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像是……老了，在要离开时，精神有点恍惚的李东院，开口说道：
“叶先生，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要受这份怨气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侧着脸，跷着二郎腿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像看一个玩具一样。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比他还要幼稚。
不过，被关在四面都是镜子的审讯室。也不太可能让自己的监护人不生气，何况犯罪的是自己。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讲道理，我的案子不应该是由你负责吧？”少年看着他问道，“叶江先生？”
叶江看着李东院，理了一下领带。尽量让自己不生气，但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安排一定是因为有人想要看戏。他坐在了少年对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盗窃！”李东院很干脆。
“盗窃？盗窃足够让你判死刑，你知道吗？”叶江其实有点不敢说出来，但他是警察，更是这个小屁孩的哥哥。他知道小鬼的性子，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我知道，在商都混了这么久，我不可能不知道。窃取金宫机密档案的人，都是死刑。”少年很不耐烦的回答。
Part 2叶江愣了一下，笑了笑，替李东院解开手铐：“小鬼，连死都不怕了？”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一个事情？”李东院揉了揉手腕上的伤，回答道。
叶江摊开手，表示自己很感兴趣。
李东院继续说道：“其实很容易猜到，无非还是困扰着人类几个世纪的问题，不老不死。”
李东院看到叶江有点疑惑，向他解释道：
“当然，阿斯嘉特的亚人是一个很成功的案例，他们可以掌握不老不死的技术，但这仍旧不能说明他们真正不死，技术也许会不断更新，亚人的身体会一代比一代更强大。但是，生物都需要肉体，一旦毁灭肉体，不死就不存在。
相同的道理对于人工智能AI，这些无机生命体，机体一旦受损也等同于没有生命，不存在不老不死。”
叶江觉得他其还是个小鬼：“我觉得你说的有问题，如果一定要将不老不死成立在是否存在载体上的话，不老不死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李东院用手托着下巴，无奈的表示：“你说的对，我们的确不应该这样将不死与生命捆绑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就像是情感一样，情感的产生一定是永远存在的，只是建立感情的人会死亡。但是有一点，拥有情感的人会清楚这种东西的存在方式。大概是这样解释吧，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东西。”
叶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听这个小鬼瞎说。
“可以，抛弃这个错误条件，我们聊点别的吧。聊一聊五十年前的“紫雾”吧？一场无法预知的灾难，改变了一整个世界的规律与法则，有的人变成了怪物，有的人变得畸形，而有些人从中获利。”
李东院眼神开始变得冰冷，这让叶江觉得，这个男孩在和他聊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东院，你听我说，科学研究院已经核实过了，那件事情确实只是一件意外，恐怖分子的袭击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异变，科学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东院轻声问道“我问你，这种代价到现在给人民再来了什么？”
“至少……没有人再会患上疾病，没有人再会轻易死去……”
“你说得对，没有人会轻易死去了。”李东院苦笑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声，像是在庆贺一位许久未到的朋友。
“有的人再也不会死了，被重度异变的人类与生物都变成了怪物，一个个行尸走肉，他们不用进食也可以生存，只要在紫雾的感染区，就有永恒的生命，紫雾吸食着元星的内能，拿来滋润着这群怪物，那群怪物可都是人类与动物，你告诉我他们这样是永生吗？是活着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让成百上千的人流离失所，让世间万物都变成怪物？！”
叶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世界确实很残酷，但他做不了什么。他完全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去改变这些。就像是他一生下来什么都不懂就去参军了。他不能决定这一切。
Part 3李东院看他沉默，接着又没好气的说：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这些异变带来的影响。禁止踏入紫雾区，驱逐变种人，这些解决方法是最愚蠢的。
紫雾区的生物不会减少只会不断扩张，最后吞并整个元星，让一个落魄文明变成一个虫族聚集地，你们真的认为这群死虫子只是一群低智商的异变？虫族的王后正在不断进化，短短五十年盖洛斯的种类就上升到了18种，优胜劣汰的道理，即便是生病的大自然，规则永远不会改变。你可以想象一下，十年内或者五年内，虫族的势力将覆盖整个元星。
不过，真正应该可怜的还是那群活着却又像死去的变种人，以现在元星的科技力量依旧无法完全掌握变种人的基因锁，所以，即便他们获得不死，超越常人的力量，仍然无法阻止他们的灭亡。大自然需要多样化的同时也需要不断地传承与更正，变种人的种类繁多，基因复杂，不存在稳定性。他们的生命看似强大，实际上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
这个大概就是你们驱逐和藐视的原因？还是从心底里就不认可这些与你们与众不同的人？叶先生？”
叶江欲言又止，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一个服从命令想要安稳生活的小警察，他也会担心盖洛斯的不断进化，也会怕哪天自己家里冲进来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形怪物。但他确认自己是善良的。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伤害到那些普通的变种人，小孩，妇女，老人。他还是个好警察，有着自己的底线。知道善恶。
“怎么了叶先生？发现自己还有良知了？”李东院一步步的逼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旁边有人陪同审讯的话，他一定也不敢相信这些大胆却又符合实际的猜测，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些话都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
Part 4“其实这么久，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也是变种人吧？”李东院又继续说道“其实，变种人的身体真的比常人强很多，虽然某些条件下会受到的影响很多，不过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很多事情。比如……”
李东院将手指向其中一面镜子，叶江进紧张的站了起来，李东院一步步靠向镜面，脚踝上的锁链沉重的让他有点吃力，他用手指在镜面上划动着，像是在画着什么，他看着像是一张人脸。他闭着眼睛，将手掌靠在上面，慢慢的被划过的地方变得越来越透明，幽幽的蓝色光芒在镜子上运动，直到镜子后的那张脸明显浮现出来。那是一张机器的脸，红色的眼睛就像是充满了血液一样，直勾勾地望向镜子的另一方。
“是不是很美丽，看起来像是古书上的‘萤’，也许变种人更像是这种古老生物吧？”李东院看着有点惊讶的叶江笑着说。“只是紫雾带她们回家了。”
叶江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他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
“东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东院听他这么一问，表情渐渐凝固了，又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三个月前金宫展览被攻击的事情吗？
一群自称黄昏的恐怖分子进行了袭击，虽然纳米尖兵很快就进行了救援活动，但是仍旧有很多人遇难，包括我……
所有人都就近接受了治疗，但是后来除了我和少数人存活下来，其他人都以‘抢救无效’对外宣布死亡。可是他们连尸体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萨”，这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亚人，拿着还可以抢救的生命去做科学实验，他们把变种人的身体进行编号，反复处理，拿来进行人体实验，只要还有用处，他们就不断发掘。你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的科学？这就是一场疯狂的谋杀！
你根本无法想像一具又一具的身体整齐摆放在那里，像尸体一样任人宰割有多恐怖，白色的灯光，幽暗又密闭的空间，那里充满的全都是血液，消毒水，药物，在那里工作的都是没有血肉的魔鬼。”
后来，因为我体内的实验液体完全无效，他们放我出来了。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我看到了，他们没有发现，我被强迫接受治疗了，但我还记得，甚至更加清楚。一直到一个月前，身体开始有了异样。
我开始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商都和阿斯嘉特的关系，不只是异能矿体采集带来的一种调侃，原来变种人的生命比我们更加珍贵，原来我们才是最脆弱的那群人，而金宫以及那些阿斯嘉特的亚人，一个比一个残忍血性。
所以，我决定追求真正的‘永生与不死’。”
Part 5说着，李东院又看向了那个机器面孔，直勾勾地说到：
“愿意花费大量的资金去模拟1000亿个神经元，攻克生物复杂性难关，重建个体心智，像这样的人，这个复制品真的会有意识吗？抑或它依然是只知道鼓捣数字却“没心没肺”的机器？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但实际上，这些人只是部分是。可惜普通人都不知道，意识依赖于能计算特定自我叙述模型的大脑，也就是说意识取决于计算和信息，包括人造大脑在内的任何硬件设备也能拥有意识。还有，当信息在大脑全域中结合并分享时，意识就被激发，且整个过程是完全可编程的。也就是说，模拟之物也终将拥有回忆、个性、感情和自己的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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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完全可以用大量的资金救助变种人，进行长期的观察与实验取材。毕竟，我应该是首个人类血液与变种人血液混合的成功实验品，可惜你们的优越感让你们抛弃了这个方案。要不然我也挺好奇这样的实验会是什么结果。
不过你们这个计划，表面上说着维护全体人类健康，背地里违反道德伦理，买卖卵子，进行大量的人体实验。仍旧让我不爽，难道这就是亚人的科学追求？”
叶江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可能在被袭击的那一瞬间就崩溃了，一直到现在他还在默默承受着很多事情，就像是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死亡。
Part 6“向他提问，他如何看待亚人以及“阿萨”的文明！”叶江的耳机里传来指令，叶江不确定可不可以提问，就现在李东院的情绪状态，生怕激怒他，也许是怕他变种人的力量，也许是怕他其他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男孩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还是他也已经变成了机器人，一个拥有他人记忆的机器人。
“你有问题吗？叶先生。”李东院敏锐的问道“变种人的身体可以明显感觉到电子信号的短暂传播。你的上司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你怎么看待亚人以及阿萨的精神？”叶江有点疲倦，但还是说到，他想尽快结束审讯。然后回去洗个澡，第二天重新工作，把所有事情忘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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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院的坚毅的目光看向叶江，从他的眼里发出了奇异的光芒像深渊一样，好像要将叶江拉入某个房间一样。叶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像是他一直也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是他呢？他不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确定是否是同盟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他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也太奇怪了。他要不要听呢？
“亚人，是元星的新人类，高端科技的掌握着，他的领袖帕克斯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领袖，对于他被暗杀的事情，有很多原因。亚人是人体实验的完美作品，但是他们好胜，骄傲，自大，极端，不是真正可以带领人类进行生命长征的候选人。
崇尚科学的他们同时也依赖科学，AI与至高智慧的权威性会不断控制他们的自主性，他们或许优秀，或许完美，但他们不是真正的领导者，只不过是群笼子里的鸟罢了。”
Part 7叶江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接收指令，问道：
“你认为什么才是不死？”
“很简单，一切的源头！生命与自然的创造者，遵循者——紫雾”
叶江感到脑子里面像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直到警报声突然响起，他才回过神来，并且接到通知：大批“黄昏”的组织成员，正在以密集的军队势力集中到这里，审讯立即终止。全体警员进行撤离！
工作人员进来协助叶江，给李东院重新戴上手铐，并于电子环控制了他的异能，李东院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像是一个人经历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像是……老了，在要离开时，精神有点恍惚的李东院，开口说道：
“叶先生，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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