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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春,以相加》

假设,四季是四道谜题,春表示一道加法,偶尔会在患得患失之间徘徊。流浪的心,去往何方,又在泪花的腐蚀下流血结痂,却无法遗忘那穷尽一生都在做的加法……
——题记
你曾经和我说过很多话,我都深有感触,然而埋葬在记忆最深处的,仍是那“梨花树下,如约苏醒。”
你曾让我守候在原地,望着树上的花开花祭,留意其随四季的变迁。
但是,花开了,你却没回来。
或许,我该做一个沉寂于岁月的人,失了活力,放下感情。
那些穷极一生而追寻不到的爱,永远只是天上一颗璀璨的星。
它不及月的光华,不及日的夺目,但它永远在那里,如同明珠一般向我的方向招手。
就那样,闪烁,飘忽,成了在春之等式中,不可或缺的第一个加数。
七年风雨,七年忆,两颗原本温润的心,浏览了多少风雨,终于在大西洋与太平洋的交界处停靠,怎的,却永不相容。便祈祷,这是自己选择的人,自己开始热衷的生活。
只是那些曾经立下永不分离的誓言,却在无力的绵绵春雨中分崩离析。
时常会想,在将来的某个春,又是一个春,在细雨降下的午后,你会再次归来,若你肯认错,我决既往不咎。
年少轻狂也好,利欲熏心也罢,在这春天,万物复苏的春季,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次拥抱,也足以将我泣血的心或多或少地修葺。
一如,那时在梨花树下,你对我说过的情话。
然而,你没有回来,没有我想象中的狂风骤雨,更甚,连三月春雨,也被你所抹除。
或许,我该做一个善忘的人,将过去的一切如凛冬霜雪一般掩埋,再将有关于你的所有画面,通通撕碎,掷地,厚葬。
每一次逃亡,在那个土堆之中,看到你与那人厮混的点点滴滴,听到了你久违的欢笑与柔语,一切与你苍蓝色眸子有关的情节,都普通春雨一般划伤大地,将惊蛰探头的小虫悉数杀死,化作灵魂钻入头脑,将不时梦到你的面孔也啃噬得只剩下骷髅。
血色纷飞的刹那,我也会流泪。
你曾临幸天依的地方,有一条通向冥河的长路,那张惊恐到扭曲的面庞,就连天依,都不敢相认。
却记得,你屏幕上那些故作温柔的话语,恶心而扎心的录像视频,谁曾想过,那些亮堂而纯净的日子,少年你曾经再三强调的誓言,竟然是那般腌臜!
春雨模糊了奔跑少女的视线,泪花模糊了前来寻你,却看到的缠缠绵绵的躯体,一切的希望,一瞬间只剩下一句话:
后会无期。
惨痛的记忆,梦魇爬起,昏暗的房间,依稀听到的呻吟与话语,成为这春中又一个不可或缺的加数。
命运使然也好,个人缺乏也罢,有些事,那个人,注定无法追回。
终究,是睡过去了,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中,被掩埋在了被春雨浸润的土壤之中。
回暖的春季,渐凉的芳心本以为读过冬,就可以把握春的自己,终究是错了。看着恬静却可怖的少年,泪流,如雨落。再见面,或许是几十年后,坐在梨花树下的无疾而终。
倘若在那时再遇见,我们能否约定,重新开始,不再不辞而别?
如此想一想,春天,的确是让人春心萌动的季节,一切不切实际的奢望,都成了对于生命的愿望。
加法中,会有得数,是所有加数相加,得到的结果。
有人把握了春天,就以为可以掌控四季,又有人失去了春天,就以为失去了生命,而天依,顽强地落泪,想把这个得数,随他一起,深埋在缄口不提的余生之中。
重新品味春天,一首歌,在此生不必唱上许多年,与春天阴雨交往的过程中,往往伴随着和解与新生。
痛苦相加,千百种痛苦,随着雨随着他落入苍茫大地,偶然一阵春风,心灵碎在回忆的眸中。
并非不舍,只是万般放下,又有什么不能放下?
春风拂过的岁月,是代表着新生,代表着重生,而新生与重生,不约而同将人推向了一个地步。
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每个人也都有这种权利,在春天中,唯有将一切都相加,度过春雨,吞下得数,而后背上行囊负重前行,才可以蹒跚下去,期许那也许会得到的微弱胜利,与可望不可及的重头来过。
但有的人,随风而去,风雨飘摇的春天,却成了一场告别世界的晚宴。
从此,这个季节,那个等式,成了女孩为之发狂的桎梏。
光阴流转,细雨朦胧,一些事,一个人,凡是遭遇,命中注定,绝非偶然。
一柄刀,一行血,终结的不仅仅是梦魇,还有对爱情的渴望,与对生命的怜惜。
如若不然,完全可以选择理智,而非弃置理性,抛弃一切。
岁月静好,春也静好,雨冲刷了脸庞,冲刷了不住落下的泪水。握不住的眷恋,与面前墓碑一样坍塌在脚下,随颈上鲜血令尘埃飘洒。
再见,再也不见。
挥别一个永远是正正得负的加法,此生一别,来世终会相见。天依此生无悔,但有一事相求:
来生,请与我再做这道加法,来生,请不要让正正得负的荒诞结局,再次在这春雨中,酿成一次落血的画面。
落笔时 2018.3.3
执笔人 欧阳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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