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无言——卡卡西传（第五章）

第五章 鲜血下的成长
冷静，冷静！肯定有办法的，虽然对方给自己的压迫起码是上忍以上级别，杀了我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是轻而易举。但是，他一直都没表现出要用高级忍术，而且，他为什么仍要用小鬼的身体。
难不成……我冲了上去，猛的一下将他撞开，琳摔在了地上，“千鸟”直接刺入他的身体。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这应该不是本尊才对。
他没有一点惊讶，真像是逗弄一个小孩子般，还笑了出来。“小卡卡西，果然是天才啊。不过，凭现在的你是杀不了我的，变的强大起来吧，我对你的身体可是很感兴趣呢。可惜了，这副身体被你弄坏了。下次见面，要变得更加强大啊。”他说着，本来无神的眼睛却像是恢复了神采。
“啊！疼！你……”面前的小鬼尖叫了起来。
我却呆住了，他的血顺着我的手喷涌出来，怎么会，“他”去哪了，面前的小鬼究竟是谁！我感觉到他生命力的流失，他的眼睛又失去了焦距，可，怎么会，怎么会！
“啊！！！”我的冷静，我的自恃，全部失控，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把手抽了出来，血啊，全是血……
我的世界瞬间被那红色覆盖，耳边盘桓着的凄厉尖叫，像是纠缠不放的怨灵，一直忘不掉，亦摆脱不了，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一次，我觉得害怕，那孩子的血像是一种洗不掉的痕迹刺痛着我的眼睛，像是诅咒，像是警示，我——是个罪人。
“卡卡西？”一阵嘶哑的声音，将我从失神中唤回。
我抬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蛇一般的眼睛，“大蛇丸……前辈……”
“刚听到你的声音，我正好做完任务经过这，便过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用沉默作了回答。
大蛇丸皱着眉头，检查那孩子的身体，若有所思，“不错的忍术啊，夺取身体吗？呵呵。”他竟轻笑出声。
“我带你们回去吧。”大蛇丸说道，将带土背起来，并抱起了琳。
我没有反对，跟着他一路无言回了木叶，那时的我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逃出，也没有注意到大蛇丸的变化。
我只知道，三代将我们这次的任务完全保密，谁都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连外出任务的我的父亲大人都不会知道，而且规定以后下忍出任务，必须要有上忍老师全程陪同，还要写任务报告。
回到木叶，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哪都没去，没有再接任何任务，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我拒绝了所有的访客，包括三代、水门、玖辛奈……同时我也拒绝了太阳和温暖，我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我想说服我自己。
我是忍者，这几天我一直跟自己说——我是忍者。
直到我自己走出家门，我的心变得更加寒冷，我只是个忍者。
这次的事件，似乎谁都不会知道了，可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昏迷的带土和琳在医院里呆了几天，醒来时，对这次的任务一点映象都没有的了，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记忆便等同于痛苦。
此次的事件也只可能出现在这一次，因为之后，或者说，在中忍考试之前，我们再也没有接触过C级任务，所有的任务都是在木叶内完成的D级任务。而我们接的所有的任务，我都做得十分果决，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机器。
而大蛇丸，听说他最近出任务都少了，似乎在研究什么，这倒成了我最担心的事。若是因为此次的事令他悟出了什么，那之后他的叛逃跟我亦脱不了干系了。难不成真是因为本不该存在的我的出现，才让忍界变得更加混乱吗。我还是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番，让自己打消这个念头，自己哪有那种能力，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木叶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村里仍然是那般有条不紊，火影、上忍、中忍、下忍依旧各司其职，街上的小孩嬉闹着，妇女们在街上或买东西，或谈着八卦。我，只是小小的我，我存在，什么都不会改变，我消失，什么亦不会改变。或许，有人会为我的死亡而伤心，但那也只是一阵，之后，他们仍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活着，或许便真是为了那一阵的伤心。
之后的日子变相对平淡多了，简单的任务，送份无足轻重的文件，帮助工匠大叔背东西，送份无足轻重的文件，帮大名妻子找丢失的宠物……我只当是任务，带土倒是对这些小任务十分上心，笑呵呵的，也没有怨言，还挺有干劲。
琳一向是安静的，微笑着，很符合医疗忍者的身份。不过，我们这个小队亦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虽然我仍不想要太靠近他们。这样我便不会被情感所困扰，也不会因为什么事而伤害到他们，我是真的想保护他们。
所以，我习惯了，任务之后，疯狂训练的黄昏，感到查克拉的操控更加精细，体味查克拉的形态变化。我的这副身体，明明有着诸多限制，所谓的天才更是可笑，查克拉不足，这将是我未来很大的阻碍。
平淡的日子也有打破的一天，任谁都可以感受到整个村子紧张的气氛，整个木叶在低气压中沉默着，但各国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式有所缓和，村子也可以偶尔看见其他国的忍者出现。
每个下忍都变得格外认真起来，广范接取任务，以及高强度地训练，每一个人都希望能获得一张入场券。
那是因为所有下忍都期待的——中忍选拔考试，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