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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伪娘(一)

我的名字是犬山姬,Hime Inuyama,今年7岁。
“姬”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对吧?我家里的人,名字里用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我爸爸叫“犬山玉姬”,我妈妈叫“犬山(本姓:织田)信姬”,我大伯叫“有川姬”,就连我奶奶养的狗都叫“姬”,可见“姬”这个名字在我家被使用得有多频繁。
换句话来说,就是丫们根本就不会起名字。
说句老实话,你跟自家大伯一个名字倒也罢了,但你跟自家狗一个名字,这就很有问题了。据说我的名字是奶奶起的,爸爸抱着刚出生的我去和奶奶商量起名的事,那时奶奶正在逗狗玩,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狗食盆子高高飞起扣在了奶奶脸上,于是我就有了现在的名字。
……这bba实属人间之屑。
关于这一点,我爸爸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可爱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可爱。
我爸爸是所谓的“伪娘”,简单来说,他除了是个男孩子,简直就是个女孩子。我奶奶给了他一张女孩子的脸蛋,他就像女孩子一样化妆,穿女孩子的衣服,把房间装饰得像个女孩子的闺房,就连心都有半颗染成了女孩子的颜色。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特别自豪于自己雄伟的男性一面,据说那是整个东京湾唯一一件绑定名字的神器,以至于在很多女孩子中形成了一种崇拜。我一直怀疑,他没有下决心把自己变成女孩子,就是因为那件神器过于伟大的缘故。
所以,当爸爸还是个花季少女(?)的年代,他就一面仗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四处卖萌,一面在“女孩的裙下有什么”的BGM中,和很多少女有一些不清不白的往事,其中还包括隔壁神乐家的凑阿姨。为此,凑阿姨的老公,从小和爸爸就是哥们兼闺蜜的神乐阿姨还差点跟他闹掰了。
爸爸当时就一直过着这种刺激的生活,直到他遇见了我妈。
相识的那年,爸爸17岁,妈妈15岁。对于他俩的爱情,我爸爸将其形容为“24小时无间断的爱意释放”和“全身心的忘我投入”,到了我妈妈那儿,这两句话被换成了两个词:跟踪狂和⚪骚扰。
总之,在爸爸娇滴滴的“信tama贴贴”的欢呼声,和妈妈“我本来希望能有个眉眼含春的帅哥永相随,谁知道老天爷给我整了个伪娘”的哀叹声中,两人相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第二年就有了我。不过,据当时参加过他们的婚礼的亲朋好友们说,婚礼上表现得最开心的就是妈妈,爸爸倒是一脸“啧”的神情。
反正世事如何,已经无从查证。到了现在,即使我已经7岁了,爸爸也还未满25岁,还在上学。
妈妈年轻时倒是个女强人,听说手底下聚集了十几万信众,准备搞什么“天下布武”。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改掉那时的暴脾气,经常对爸爸施以家暴。每次家暴完,爸爸就会跑去打开电脑,对着屏幕里面哭哭啼啼。很奇怪的一点是,每次他哭完,银行账户里都会多出好多钱,这时奶奶就会跑来,在我家沙发上舒服地一躺,打开存折美滋滋地数里面的余额,还不时催促爸爸“会哭就多哭点”。
……屑!
这种场面,在我家已经成了常态,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妈妈真的很爱很爱爸爸,尽管她嘴上从来不说。如果她不是真的爱他,又怎会有我的存在,对不对?
说到我了。我自己颇为自豪的两点是:能够继承到爸爸和妈妈双方的美貌这件事,以及没有继承妈妈的大头这件事。这使我从小就活在众星捧月之中,也没遇到过什么值得沮丧的事。嗯?谁在提我的名字?哦,原来是奶奶在遛狗。
……S⚪IT!
因为我从小长得可爱,到了现在,给我梳妆打扮穿女装,已经成了爸爸的爱好和泄压方式,他说这样看见我,就仿佛看见小时候无忧无虑的他自己,那个可爱的女装男孩子。嗯,没错,有件事我好像一直没提:我也是个男孩子。也就是说,和爸爸一样,是个伪娘。
虽然如此,我却和爸爸有本质上的不同,我的心没有染上一点女孩子的粉色,是个身心健康的男子汉,而且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发誓保护她一辈子的那种。每次看见那个女孩子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白色的长发,尖尖的兽耳,我就不自觉地有一种特别想要亲近的冲动,而她对我也是一样。
神乐夸,隔壁神乐家的女儿,神乐mea阿姨和凑阿库娅阿姨的掌上明珠,她的名字也是那两人是文盲的有力证据。
据说神乐夸姐姐不是神乐阿姨和凑阿姨的亲闺女,而是她们不知从哪抱养回来的。饶是如此,她们对神乐夸姐姐也是好得没话说,完全就是在当亲闺女养着。我想,既然神乐阿姨对夸姐姐那么好,都不是她的亲爹的话,那么我的奶奶,也一定不是我的亲奶奶。
……想到她我就来气。
我喜欢夸姐姐,夸姐姐也喜欢我,而两个阿姨对我也是从小喜欢得要命,尤其是凑阿姨,每次见到我就一把搂到怀里,一个劲地喊我“二闺女”(?)。不过我对此倒是并不稀罕,因为我去她家玩总能发现,她搂着电脑和ps4时,也是这么喊的。
于是顺理成章地,有一天,她们郑重地请了爸爸妈妈和我,还请了一大堆朋友闺蜜去了她们家,说她们有重要事要和我们商量。确切的说,是神乐阿姨和我们商量,因为我们刚进她家门,就听见凑阿姨在亲亲热热地喊着“心酱”。我寻思,赤井阿姨不是去留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后来才发现,她喊的竟然是屏幕里一个拿手枪的老头!
当时我就觉得,这人只怕是没救了。
商量的事情吓了我们一跳:原来神乐家看我和夸姐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想让我俩定个娃娃亲。
这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而夸姐姐当时就羞红了脸,躲在了神乐阿姨的身后,还不时地偷偷瞄我一眼。嗯,就冲这份害羞劲,她跟神乐阿姨果然是没血缘关系!
妈妈当时就表示同意。她跟神乐阿姨也是从小相识,据说两人还曾有过一段情缘,再加上爸爸也和凑阿姨有过一段那么不太清楚的关系,所以当时来神乐家的朋友们,也大都觉得这事儿,合适!在现场一片乱糟糟的掌声和议论声中,我看见不远处的白上阿姨脸都绿了。
……这又关她什么事儿了?
这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脸蛋之可爱,身材之窈窕,足够让在场大多数女性闭嘴。这人是……我爸。
出乎意料的是,爸爸对这事儿是极力的反对,甚至不惜胡搅蛮缠,和在场的大多数人开骂,而现场也只有白上阿姨表示理解并支持爸爸,我始终不知道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最后,聚会闹得不欢而散,娃娃亲也没定成。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凑阿姨还在和屏幕里叫“心酱”的老头激情对削。
妈妈气得要命,回到家就把爸爸赶下了床,叫他滚去睡沙发,爸爸却偷偷地钻进了我的被窝。嗯,一张大床一张被,两个美人伪娘父子,各位是不是应该浮想联翩了呢?
你禽兽吗?
我觉得很委屈,就问他为什么要反对我和夸姐姐的事。爸爸却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夸姐姐和你并不合适,你应该把她当亲姐姐去看待,而不是恋人。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就去把爸爸的话告诉了妈妈。
当天晚上东京湾枪炮声大作,整整三千织田火枪兵,在妈妈的带领下,全城搜捕,高喊势要将负心汉伪娘立毙于阵前!这倒让我真正见识到了爸爸可怕的战斗力,只见他左冲右突,杀了个七进七出,不一会儿就再寻不着身影。三千人足足找了一夜,愣是没找着!
后来这事儿平息了之后,我方才知道,原来当天晚上爸爸是躲进了老情人宇森阿姨的家里,安睡整晚。没过多久,宇森阿姨还去了一次医院,不知道是检查什么。
尽管娃娃亲没定成,我和夸姐姐还是每天腻在一起,嘻嘻哈哈,放了学就去离家不远的律阿姨的水果摊上蹭水果吃。每次看见我们来玩,律阿姨都非常高兴,把我们一左一右地抱到膝盖上做好,还拿大芒果给我们吃。
律阿姨家的水果总是有一股榴莲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新的嫁接品种。
律阿姨是我爸爸的闺蜜,她老公悠叔叔是爸爸的铁哥们。悠叔叔不但长得帅,还是个大音乐家,他最喜欢做的,就是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欧柏芒果金果”地弹唱叫卖,弹得很好听,唱的也很棒,所以他家的水果摊生意总是很火爆。有个叫由香里的阿姨,就很喜欢他家的水果,经常来照顾他们的生意。
每次由香里阿姨来,律阿姨就会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总是很快赶过来,然后三个人一起亲切地请由香里阿姨进屋子里品尝鲜榨果汁。我不知道这个由香里阿姨是不是得了帕金森,因为每次她从律阿姨家出来,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总是洒满了金果汁,人也显得恍恍惚惚,就像是喝高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发生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
(次回预告:妈妈的老情人陆大小姐登场;白雪、爱宫两位姑姑的回归;夏色阿姨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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