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缥缈录｜同人】姬野x西门也静/校园/爱是永不止息（三）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KTV包间里disco球不断闪动，斑驳的暗光照得房间内光怪陆离。同是唱歌，羽然和姬野的表现截然相反：一个在椅子上晃动着身体，把声音放得软软的；一个窝在椅子上苦着脸勉强地哼哼。
上一首歌羽然独自对着屏幕唱《Almost lover》，垂着眼帘，背影萧索。饶是不通音律的姬野都被感染了情绪，他想起夏日的棕榈树，想起春风里的蒲公英，想起月夜下的拉手走过街头的男孩女孩，心里无端惆怅。结果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被羽然拉过来要跟他唱歌。姬野连连摆手拒绝说我不会唱歌，还是这么深情的歌。羽然把他按在椅子上，对他绽开一个微笑，耳边一缕金色碎发晃晃悠悠，姬野就没能挣脱她。第七十二次了，他就没有成功拒绝过羽然。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姬野对着这首网红歌曲欲哭无泪，回想羽然那个笑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小恶魔要坑人的邪恶。可惜他被坑了这么多次都没吸取经验教训。
更邪恶的是，羽然中途直接放下话筒，凑到他跟前给他比兔耳，旁边项空月还配合地拍照。
吕归尘和龙襄一边歪在沙发上笑，一边用手机斗沙雕的熊猫头表情包玩得不亦乐乎。不过很快，“乱世同盟”群聊组里就出现了姬野的表情包，力压他俩的熊猫头。
“哎呦，手速挺快的啊。”龙襄隔着吕归尘冲项空月扬扬下巴，语气满是揶揄。
那头姬野还在扭着头躲，失了耐性扔下话筒要逃。羽然抓住他不让走，借着他的手把话筒送到自己嘴边接着唱。从旁边看，两个身影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项空月意味深长地看了西门也静一眼，可惜西门正襟危坐，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伸手拿起桌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诶诶诶，那是我的杯子啊。”项空月徒然地拦。西门杯子里是单点的果汁，其他人都是酒。
西门喝完之后重重放下杯子，有点挑衅地睃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为自己的酒量还是气量。她今夜一直很安静，众人玩闹的时候她不拒绝也不过分热情。现在喝了酒，酡红逐渐爬上脸颊，藏在骨子里的锋锐也有点露出来了。
“看看，得分不错呢。”一曲结束，羽然看着80分的成绩满意地点点头。姬野趁机从旁边逃走，羽然伸手没拉住，恨恨地哼了一声，又去招呼吕归尘。
“可惜今天息辕不过来。”高二学期结束，大家都想在暑假里疯玩一把，但是息辕是有叔叔管教的乖宝宝，因此避免了被羽然欺压的命运。“人要是再多点我们就有得玩了。”羽然颇有些遗憾，自己准备的乐子还有好多没用上呢。
“西门呢？”姬野回到座位发现少了人。
“去洗手间了吧”。项空月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又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一句，“说起来去的也挺久了。
姬野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他对西门负有某种监护人的职责。他站起来往外走，吕归尘和羽然还在唱《达拉崩吧》。
外面的灯光明亮，让姬野有种回到人间的错觉。他在女洗手间外大喊西门的名字，他还没有喝酒，却好像醉了，否则过路的服务生怎么会紧张地拉着他说“先生，男厕在东边……”，一副生怕他发酒疯闯进女厕的模样。
姬野猛地回头抓住他的肩头，活像言情剧里求而不得的痴心男主。服务生感觉到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格外有力量，那只手的主人问：“有看见一个墨绿裙子白头发的女孩子吗？”
服务生来不及说话，只能以手指指门外，那个身影就撇下他追出去了。
往四周的街道扫视一圈，都没有西门的身影。姬野心里升腾起烦躁的情绪，他太莽撞了，也许服务生只是随手一指，也许西门已经回到了包间里。她只是去一趟洗手间，自己却紧张地追到门外。都怪项空月的那句话，他被蛊惑了。
姬野往回赶退了两步，他无意间扭头在死胡同看见西门。她就在角落的阴影里，在路灯擦着墙角打下来的界线后面，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
“西门……”姬野有点不敢相信，
听到姬野叫她，西门也静慢慢站起来，从明暗分割的界线走出来。灯光照在她迷蒙的眼里，照在她微红的脸上，随后照在她的墨绿色的裙摆上。
这时候的西门冷静自持，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下有种澄澈的美。姬野觉得四周都被拉远了，面前少女好像一阵温和的风，在高远的夜空和皓月繁星的背景下，他胸膛里的焦躁懊悔还有不知名的负面情绪都被吹散了。
她走向姬野，慢慢举起双手靠过来。姬野迎上前准备捞她入怀，却见她站定，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小狗伸过头顶，与他同样颜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像你。”
像。姬野缱绻的情绪生生刹住了车，只好发泄似的在心里吐槽。
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