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五）

“周艺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汶翰问道，
周艺轩抿着嘴，他突然有点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问那一句话。
他有点害怕，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那个答案。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李汶翰竟然会是下面这个反应。
只见李汶翰竟然暴怒起来，揍了他一拳。
力气很大，脸颊上的疼说明李汶翰并没有因为是他而手下留情。
玩玩没有想到他会动手的周艺轩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李汶翰，就连还手也忘了。
李汶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的受伤第一次那么明显，明显到周艺轩觉得害怕。
“汶翰，不是……”他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李汶翰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的放在身边，他从来没有想过周艺轩会有这么让他生气的一天，在他的认知里面，周艺轩永远是那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大哥，虽然他嘴上总是说着他的不好，但是有多喜欢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现在，周艺轩竟然这样比他做选择，他竟然这么残忍的逼他做一个他不愿意做的选择。
好像他的温柔都是假的，都是幻觉，都是他的臆想。
“你说，你解释。”李汶翰看着他，只要他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没有。
周艺轩只是看着他，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能说什么呢？刚才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
可是现在他依旧想要那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艺轩问道。
“你的选择呢？”
他甚至心虚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李汶翰。
李汶翰生气极了，反而不知道要怎么生气，笑了出来。
“我的回答？”李汶翰咬着牙。
“我谁都不要！”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艺轩停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昏暗的灯光打在地上，他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原本以为今天李汶翰不会回来了，却没有想到睡到一半的时候李汶翰竟然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看上去还十分生气。
其他人睡着了，只有管栎睡眠浅，所以在李汶翰回来的时候就醒了。
李汶翰回来之后也没有开灯，只是呆呆的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管栎什么时候起身也不知道。
管栎看他还穿着单薄的一件衣服，微微皱眉，给他拿上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肩膀上。
李汶翰这才发现他一起来了，小声说道：“吵到你了吗？”
管栎浅笑着摇头，“不是，我本来也没有睡着。”
李汶翰看着他，他的桌子上开了一盏小灯，所以他可以看到管栎脸上甜甜的微笑，永远那么治愈人心，让他心中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今天开心吗？”管栎问他。
李汶翰抿了抿嘴，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以为管栎接下来要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却没有想到管栎并没有问，只是温柔的看着他，说道：“有开心的时候就好了。”
虽然在李汶翰的想法中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管栎即使不问，只要看着李汶翰，大概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毕竟面前的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要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
明明在镜头前面将表情管理做到了完美，却在台下天真单纯的像个小孩。
管栎似乎没有注意到，在李汶翰听完他说话之后露出的恍惚的神情。
“那，是不是人都是会变得？”
管栎点了点头，“嗯……对啊，没有人会一直不变的吧。”
原来人都是会变得，那是不是他变了，也事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应该接受？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脏一阵阵的疼。
“那感情也会跟着人一起变吗？”李汶翰眼睛看着管栎，里面闪烁的光芒好像在对他诉说他的痛苦。
管栎甚至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他又立马点了点头，露出有点朦胧的表情：“应该是吧。”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些余地，“或许，也有不变的？”
“比如呢？”李汶翰希冀的盯着他看。
可是他这样看着，管栎却也拿不出一个例子来。
直到他眼中的光芒就要熄灭，管栎才突然一笑，格外灿烂：“我对你的好就一直不会变啊！”
“你……”李汶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