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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儿】梨园旧事(3)

这出《霸王别姬》落幕时,杨九郎竟看痴了,久久不曾回过神来,好一个北平名角,出神入化的虞姬啊,放下手里凉透的茶水,起身去后台寻张云雷。
“张老板,这出戏唱得可过瘾?”杨九郎揽住张云雷的肩膀。
“算是满意吧。”张云雷像是卸了重负一般,舒了口气,开始卸了脸上的油彩。抬头看见镜子里的杨九郎注视着自己,张云雷笑了笑。
三年后
“九郎,今儿太阳真好,你别睡了,”张云雷刚练完功进了屋里,爬在炕上把头上的汗都往杨九郎身上抹,“赶紧起来。”“起来给我做桃花糕,”张云雷枕在杨九郎身上,两条腿还在炕沿不老实的晃荡,“我不吃小莲做的,她做的没你好吃。”“祖宗,昨儿大半夜你不让睡,非要让我听你唱戏,今儿早上又把人折腾醒了。”杨九郎睡眼惺忪,一脸无奈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张云雷。“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快饿死了。”张云雷在炕上撒泼打滚的模样逗笑了杨九郎。“角儿,唱个《锁麟囊》,我听高兴了就起来。”杨九郎顺着张云雷的头发,享受着晨间的惬意。“好,给你唱。”张云雷这三年唱的最多的就是《锁麟囊》,因为杨九郎最喜欢听这出。杨九郎听着《锁麟囊》,忽然之间,脑海里涌上许多情境,一眨眼,便是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就这样一晃而过,最近,这北平多的是他和张云雷的流言,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张云雷还是照旧活得潇洒,无忧无虑倒是痛快。张云雷唱完一小段《锁麟囊》,杨九郎也拉回了思绪。
关于杨九郎和张云雷的流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堪入耳,杨府的下人开始议论纷纷,终是传到了杨夫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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