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尊/沈巍】饿 05
灯红酒绿，推杯换盏。
沈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夜尊早已被热情的女孩子们拉进了舞池，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的白色西装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不羁。他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很难形容出那笑容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情绪，轻飘飘的，像是飞鸟身上最轻最软最细小的绒毛，随意的一缕清风都能将其吹散，又那样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夜尊身上总有一种外放的坦然，能让他淡定地对待陌生的一切，哪怕那一切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哪怕是他自己闹出笑话的窘态。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坦然的淡定，让他轻而易举吸引着周围总是活的不够坦然的人飞蛾扑火般的前赴后继。
此刻，他微微垂下头同身边的女孩子说着些什么，绯色嘴唇一张一合。女孩子似乎听不清，踮起脚尖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两人之间应当还有些距离，那动作却暧昧的好似亲吻。他的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冰冷的叫人害怕。偏生女孩子一个脚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夜尊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腰，笑了笑，他礼貌地将人推开。
冰凉的眼神不经意地划过沈巍的脸，他们之间明明隔着一个舞池里那么多的人，那眼神在灯光的闪烁下如此迷离不清，可沈巍就是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一杯鸡尾酒被推到了面前，沈巍转过头，见是同来的学生，便笑道：“安萌同学，我不喝酒。”
“沈老师，你不用这么严肃吧？现在是在酒吧，不是在学校。”安萌，人如其名的安静可爱，哪怕此时在嘈杂的酒吧，她身上还是散发着那股静谧的温柔。那不是所谓的黑发白裙的修饰，亦或是伪装素颜的清纯，哪怕此刻她是在对沈巍劝酒，依旧不改她那股独特的气质。
沈巍不好意思道：“我是出了名的一杯倒，真的不能喝酒。”
安萌没有继续劝说，重新招呼了服务生送来一杯橙汁，而那杯鸡尾酒被她端到了手中。沈巍留意到，那只手的手指匀称修长，指甲却不似她们那个年纪的女孩子留的过长，或是诸多修饰。
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安萌注意到沈巍的目光，腼腆地笑笑。
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我没想过你也会来酒吧。”沈巍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是否太过以貌取人，他总觉得像安萌这样的女孩子该是捧着书本品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端着酒杯，毫无局促地坐在酒吧里。
安萌放下了酒杯，笑道：“沈老师平时不也总是很严肃，现在一样在这里啊。”
“我很严肃吗？”沈巍不自在地摸了摸下颌角，他自以为算是个平易近人的和蔼老师了。
“不是说表面，而是生活方式。沈老师总是一板一眼的，连那股和蔼的劲头都是。明明没比我们大几岁，却总是让我想起我爸。平时也总是独来独往，没见您和学校里的哪位老师交往紧密。”安萌想起这半年多的改变，又改口道：“啊，我忘记了，自从您弟弟来了以后，您倒是变得······怎么说呢，更像个活人了。上了您的课快三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您有那个良师益友模板以外的情绪反应。”
沈巍的心里颤了颤，面上却浮起了惯常的笑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架好精心修饰的面具，“看不出来，你观察还挺敏锐的。”
“安静的人总会比其他人多些思考的时间。”安萌端起桌上的被子一饮而尽，她自然看出沈巍的回避，装作被呛到的样子，她指了指舞池。
沈巍随着她的手势转头，攒动的人群中少了某个鲜明的身影。
“果果和夜尊应该是单独走了。”安萌放下了杯子，指了指她们宿舍的其他人，还在舞池当中，“我刚注意到她们没在一起。”
沈巍噌地站了起来，转而安抚地对安萌笑道：“我···我先去找找夜尊。”
他没找什么多余的借口，反正就算说了，这个聪明的学生也不会信。
安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看着沈巍步履匆匆地绕过舞池，应当是特意避开了她和同学的视线，然后就看不到了。
这对奇怪的兄弟，究竟有什么秘密呢？本以为应当是生活很单纯的老干部，却在今天发现了浑身都是秘密可能性，突然觉得不喜欢了怎么办？她只想找个志同道合不至于太过浅薄的单纯知识分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舞池中，玫果大声朝着夜尊喊道：“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夜尊笑着回应了一句，玫果没听清，踮起脚尖靠近了他，就听夜尊道：“你猜？”
玫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踉跄着被夜尊扶起，玫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可是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这人可能是默许的想法。
夜尊放开了搀扶她的手，眼神却不自觉飘向沈巍，见有人和沈巍搭话，他拉着玫果向舞池外走去。
穿过人群，他们一路走到外面的走廊才停下，音乐声隐隐从里面传出，人声却被他们关在身后。并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玫果侧头看向身边的夜尊，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零星的灯光散发出如绒毛般暖黄的光晕，夜尊的脸孔背离了灯光，剥离出模糊却锋利的俊美，如同蛊惑，吸引她逐渐靠近。精致的唇角微微上翘，分明该是似笑非笑的虚假，她也许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以至于她只能看着那嘴唇呼吸急促，心口发慌，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阴影覆盖在夜尊的脸上，他大概知道这女孩想要干什么了。他的心底突然滑过一丝厌恶。
“你们在干什么！”
眼看就要亲到夜尊的女孩被扯开，险些被甩到另一边的墙壁上，好在震怒的沈巍还记得控制力道，饶是如此，玫果还是闷哼了一声。但是看着生气的沈教授，总算回过神的女孩子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跑掉了。
沈巍看着女孩子跑远，这才掉转头，看向仍旧靠墙而战的夜尊。
“这就是你想要的？”
夜尊斜靠着墙，食指蜷曲着擦过刚才险些被触碰的嘴唇，直起身来想要离开，却被沈巍握住了手腕。
“我真的受够了，夜尊。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夜尊被他猛地推回去，后背撞上了墙壁，单薄的肩胛骨传来疼痛，这疼痛却依旧叫夜尊觉得恍惚。
他闭着眼，任由自己的每一条神经清晰地感受这痛楚，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每天夜里辗转反侧，看着身边的人，自怨自艾地卑微到尘埃里。
沈巍的眼睛冒着火，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却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在意，全心全意的，哪怕只有憎恶。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沈巍的脸。你看，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五官，这人依旧是庄重的文雅，而他只是浸染着邪气的——啪，他的手被打落。
夜尊突然笑了，笑得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就断气。
“你看，你看，你每次都是这样。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直视着沈巍的眼，却未发觉自己的双目已经泛起了泪。
“你厌恶我，恨不得让我去死，却为了那帮海星人还有你那假惺惺的道德观，硬生生把我锁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你这张伪善的脸，就恨不得撕烂它！”
沈巍站在那里，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手脚冰凉，“我是你哥哥。”
“对，你是我哥哥，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那么多遍了，谁都知道你是我哥哥。可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哥哥，或许这万年来我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煎熬！”夜尊边说边逼近了沈巍，看着他一步步后退，“我宁愿你不是我哥哥，我宁愿你杀了我，你知不知道每天这样被迫跟你待在一起，我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死！”
“你恨我。”说出这句话的沈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像是心突然空洞了一块，罡风呼呼地吹过，冻住了所有的痛楚。
“我不恨你，我凭什么恨你呢？”夜尊踉跄地后退，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毕竟你没抛弃我，不是吗？只是我早就没有家了而已。”
曾经，这人牵着他的手，说要带他回家，说到底，也不过是虚无的梦境而已。
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呢？家人？仇人？亦或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杀了我吧，哥哥。”
夜尊张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戮。
杀了我，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再痛苦。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轻地。
夜尊诧异地睁开了眼，手臂犹豫着，环住了这个人的身体，继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热烈地回吻着，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凶狠。
沈巍摘下了眼镜，两双如此相似的眼睛对视着。
“你赢了。”他轻声道。
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如此相似，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欲望，连怯懦也如此相似。
不是为了所谓的地星海星，不是所谓的监视仇恨，只是离不开自己所爱的人，却又怯懦地不肯承认。
“别离开我，弟弟。”
“好。”
----------------------THE END---------------------
啊，感觉身体被掏空，写的什么鬼东西。
好在写完了，躺平。
沈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夜尊早已被热情的女孩子们拉进了舞池，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的白色西装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不羁。他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很难形容出那笑容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情绪，轻飘飘的，像是飞鸟身上最轻最软最细小的绒毛，随意的一缕清风都能将其吹散，又那样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夜尊身上总有一种外放的坦然，能让他淡定地对待陌生的一切，哪怕那一切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哪怕是他自己闹出笑话的窘态。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坦然的淡定，让他轻而易举吸引着周围总是活的不够坦然的人飞蛾扑火般的前赴后继。
此刻，他微微垂下头同身边的女孩子说着些什么，绯色嘴唇一张一合。女孩子似乎听不清，踮起脚尖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两人之间应当还有些距离，那动作却暧昧的好似亲吻。他的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冰冷的叫人害怕。偏生女孩子一个脚下不稳，扑进了他的怀里，夜尊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腰，笑了笑，他礼貌地将人推开。
冰凉的眼神不经意地划过沈巍的脸，他们之间明明隔着一个舞池里那么多的人，那眼神在灯光的闪烁下如此迷离不清，可沈巍就是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一杯鸡尾酒被推到了面前，沈巍转过头，见是同来的学生，便笑道：“安萌同学，我不喝酒。”
“沈老师，你不用这么严肃吧？现在是在酒吧，不是在学校。”安萌，人如其名的安静可爱，哪怕此时在嘈杂的酒吧，她身上还是散发着那股静谧的温柔。那不是所谓的黑发白裙的修饰，亦或是伪装素颜的清纯，哪怕此刻她是在对沈巍劝酒，依旧不改她那股独特的气质。
沈巍不好意思道：“我是出了名的一杯倒，真的不能喝酒。”
安萌没有继续劝说，重新招呼了服务生送来一杯橙汁，而那杯鸡尾酒被她端到了手中。沈巍留意到，那只手的手指匀称修长，指甲却不似她们那个年纪的女孩子留的过长，或是诸多修饰。
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安萌注意到沈巍的目光，腼腆地笑笑。
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我没想过你也会来酒吧。”沈巍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是否太过以貌取人，他总觉得像安萌这样的女孩子该是捧着书本品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端着酒杯，毫无局促地坐在酒吧里。
安萌放下了酒杯，笑道：“沈老师平时不也总是很严肃，现在一样在这里啊。”
“我很严肃吗？”沈巍不自在地摸了摸下颌角，他自以为算是个平易近人的和蔼老师了。
“不是说表面，而是生活方式。沈老师总是一板一眼的，连那股和蔼的劲头都是。明明没比我们大几岁，却总是让我想起我爸。平时也总是独来独往，没见您和学校里的哪位老师交往紧密。”安萌想起这半年多的改变，又改口道：“啊，我忘记了，自从您弟弟来了以后，您倒是变得······怎么说呢，更像个活人了。上了您的课快三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您有那个良师益友模板以外的情绪反应。”
沈巍的心里颤了颤，面上却浮起了惯常的笑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架好精心修饰的面具，“看不出来，你观察还挺敏锐的。”
“安静的人总会比其他人多些思考的时间。”安萌端起桌上的被子一饮而尽，她自然看出沈巍的回避，装作被呛到的样子，她指了指舞池。
沈巍随着她的手势转头，攒动的人群中少了某个鲜明的身影。
“果果和夜尊应该是单独走了。”安萌放下了杯子，指了指她们宿舍的其他人，还在舞池当中，“我刚注意到她们没在一起。”
沈巍噌地站了起来，转而安抚地对安萌笑道：“我···我先去找找夜尊。”
他没找什么多余的借口，反正就算说了，这个聪明的学生也不会信。
安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看着沈巍步履匆匆地绕过舞池，应当是特意避开了她和同学的视线，然后就看不到了。
这对奇怪的兄弟，究竟有什么秘密呢？本以为应当是生活很单纯的老干部，却在今天发现了浑身都是秘密可能性，突然觉得不喜欢了怎么办？她只想找个志同道合不至于太过浅薄的单纯知识分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舞池中，玫果大声朝着夜尊喊道：“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夜尊笑着回应了一句，玫果没听清，踮起脚尖靠近了他，就听夜尊道：“你猜？”
玫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踉跄着被夜尊扶起，玫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可是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这人可能是默许的想法。
夜尊放开了搀扶她的手，眼神却不自觉飘向沈巍，见有人和沈巍搭话，他拉着玫果向舞池外走去。
穿过人群，他们一路走到外面的走廊才停下，音乐声隐隐从里面传出，人声却被他们关在身后。并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玫果侧头看向身边的夜尊，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零星的灯光散发出如绒毛般暖黄的光晕，夜尊的脸孔背离了灯光，剥离出模糊却锋利的俊美，如同蛊惑，吸引她逐渐靠近。精致的唇角微微上翘，分明该是似笑非笑的虚假，她也许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以至于她只能看着那嘴唇呼吸急促，心口发慌，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阴影覆盖在夜尊的脸上，他大概知道这女孩想要干什么了。他的心底突然滑过一丝厌恶。
“你们在干什么！”
眼看就要亲到夜尊的女孩被扯开，险些被甩到另一边的墙壁上，好在震怒的沈巍还记得控制力道，饶是如此，玫果还是闷哼了一声。但是看着生气的沈教授，总算回过神的女孩子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跑掉了。
沈巍看着女孩子跑远，这才掉转头，看向仍旧靠墙而战的夜尊。
“这就是你想要的？”
夜尊斜靠着墙，食指蜷曲着擦过刚才险些被触碰的嘴唇，直起身来想要离开，却被沈巍握住了手腕。
“我真的受够了，夜尊。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夜尊被他猛地推回去，后背撞上了墙壁，单薄的肩胛骨传来疼痛，这疼痛却依旧叫夜尊觉得恍惚。
他闭着眼，任由自己的每一条神经清晰地感受这痛楚，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每天夜里辗转反侧，看着身边的人，自怨自艾地卑微到尘埃里。
沈巍的眼睛冒着火，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却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在意，全心全意的，哪怕只有憎恶。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沈巍的脸。你看，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五官，这人依旧是庄重的文雅，而他只是浸染着邪气的——啪，他的手被打落。
夜尊突然笑了，笑得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就断气。
“你看，你看，你每次都是这样。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直视着沈巍的眼，却未发觉自己的双目已经泛起了泪。
“你厌恶我，恨不得让我去死，却为了那帮海星人还有你那假惺惺的道德观，硬生生把我锁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你这张伪善的脸，就恨不得撕烂它！”
沈巍站在那里，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手脚冰凉，“我是你哥哥。”
“对，你是我哥哥，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那么多遍了，谁都知道你是我哥哥。可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哥哥，或许这万年来我就不用承受这么多的煎熬！”夜尊边说边逼近了沈巍，看着他一步步后退，“我宁愿你不是我哥哥，我宁愿你杀了我，你知不知道每天这样被迫跟你待在一起，我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去死！”
“你恨我。”说出这句话的沈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像是心突然空洞了一块，罡风呼呼地吹过，冻住了所有的痛楚。
“我不恨你，我凭什么恨你呢？”夜尊踉跄地后退，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毕竟你没抛弃我，不是吗？只是我早就没有家了而已。”
曾经，这人牵着他的手，说要带他回家，说到底，也不过是虚无的梦境而已。
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呢？家人？仇人？亦或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杀了我吧，哥哥。”
夜尊张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戮。
杀了我，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再痛苦。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轻轻地。
夜尊诧异地睁开了眼，手臂犹豫着，环住了这个人的身体，继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热烈地回吻着，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凶狠。
沈巍摘下了眼镜，两双如此相似的眼睛对视着。
“你赢了。”他轻声道。
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如此相似，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欲望，连怯懦也如此相似。
不是为了所谓的地星海星，不是所谓的监视仇恨，只是离不开自己所爱的人，却又怯懦地不肯承认。
“别离开我，弟弟。”
“好。”
----------------------THE END---------------------
啊，感觉身体被掏空，写的什么鬼东西。
好在写完了，躺平。
沈巍苏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