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特工：8123》第98话 黑暗侵蚀

来到莱耶斯的办公室，莱耶斯正在和杰哈翻看着情报，莱耶斯看到我过来了，立刻热情的招呼了我：“快过来伙计，看看这些。”
我翻着桌子上杂乱的情报，杰哈拿起一张对我说：“还是由我来再说一遍吧，目标名为贝塔，是瑞典有名的腕表生产商董事长，曾经频繁的出席各种慈善活动，最近在商界非常活跃，宣传反对关闭智械中枢的言论，造成了不少不良影响，干扰了联合国分配给我们与各国合作关闭中枢的进程，而且据我调查，目标在私下也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行业里的对头也不少，但是好像没人敢动他，你这次就以雇佣兵的身份去刺杀他，目标将在后天前往罗马以投资者身份参加校园自己教子的春游。但据我调查，他此次目的并不单纯，如果你能问出有价值的线索最好……”
莱耶斯抢过话头：“如果不能的话也不要浪费时间。源氏已经在秘密处理一部分激进分子了，很隐秘，我是因为这次任务对你有特殊意义才交给你的，别搞砸了。不然你就真的变成孤魂野鬼了。”
杰哈想要制止莱耶斯伤人的话语，却发现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我冷静的回复道：了解。
接着我就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不介意杀人，或许就是此刻吧，为了见到自己的孩子，我放弃了我的原则底线。
打点好装备我准备出发，没有人送行，没有人结伴。路过器械仓库的时候，我听到仓库里莱因哈特讲着自己离奇的冒险故事。还有一个小女孩清脆的笑声，听别人说那是托比昂的女儿，名字叫布里吉塔。如果是过去我一定也是莱因哈特的听众之一，但是现在，这份快乐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听得到的只有任务，我执行着莱耶斯指派的任务，却不能佩戴守望先锋的徽章，连个狗牌都没有，就像莱耶斯说的，我一旦失手就真的会变成孤魂野鬼。
但是我别无选择。
来到罗马我按照计划找到了另一半装备，一把老旧的脉冲沙鹰，一根绞绳。在智械和军队面前，这东西就像橡皮泥一样无用，然而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它依然是一件恐怖的杀器，可以轻松的夺走他人的性命。
杰哈的线人把我从员工通道带进罗马竞技场。
线人饶有兴致的搭讪：“你一直都带着这个面罩吗？”
我回答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问这种问题，女士。”
线人耸了耸肩，塞给我一张纸条：“大家同事一场，干嘛搞得那么尴尬呢。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线人神气的离开了竞技场，距离刺杀行动还有1个小时。我躺在长椅上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
“雅典娜，刚才那人什么来头。”
“杰哈在罗马的线人，是罗马高级将领举荐到守望先锋的，长官。”
“她有些不对劲。”
“检测到您精神压力偏高，个人建议，对自己的同事要充分信任。”
“嗯……可能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我要面对不敢面对的人了吧。报告总部，我已就位。”
“收到，正在上传讯息。”
外面熙熙攘攘，孩子们进入到了竞技场的内部，一个瘦弱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和孩子们有说有笑，这些孩子中就有我的儿子——志胤。而这个瘦弱的男人就是我的目标，贝塔。
年轻的女老师喊道：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二十分钟后我们要在这里集合，大家注意安全，那么现在，有谁想吃我做的苹果派？
孩子们围在老师身边分享着苹果派，贝塔在竞技场内巡视着四周，志胤和两三个男孩跟在他的后面。
贝塔：“不用跟着我，来到这里就好好放松吧，我和志胤有些话要说。”
男孩们点点头：“我们明白了，教父。”
男孩们离去，贝塔和志胤来到一个角落对话。贝塔抚摸着志胤的项链。我藏在墙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贝塔：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志胤。我同情你的遭遇，你的父母都为这场战争做出了牺牲。但好在你的母亲是个善良的智械，我们还有补救的方法。
志胤兴奋地问：补救方法？是什么方法？
贝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孩子，你知道我是做手表生意的，涉及的都是精密仪器。我的朋友最近在搞一个修复智械的项目，他想挑战一下用残破的核心重新复活智械。他听说了你的故事，想让你参与进来。他会帮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方便于你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
志胤深深的鞠躬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教父。
贝塔拍拍志胤的肩膀：谈不上感谢我，孩子。这是互帮互助，你以后的人生中也会遇到各式各样的请求，它们还给你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一定要与人为善才行。
志胤：我明白了教父。
志胤欢欣鼓舞的去和老师说自己退学的事情了。我来到了贝塔的身后熟练的用绳索套住了贝塔的脖子，麻利的把他拖入了阴暗的角落。
我开始提问：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留你一条生路。
贝塔挣扎着：你是什么人？
我双手微微发力：你没必要知道，你这次来罗马的目的是什么？是那个孩子吗？
贝塔：兄弟你要冷静，我知道你也是受雇于人，我出双倍的价钱。你放开我，我要和你聊聊。
我并没有松手：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看诚意。
贝塔：好吧，是的兄弟，你说的没错。你知道吗？如果你放了我，你以后就知道你的决策有多么正确？我在执行一项伟大的项目，复活智械。仅凭核心就可以复原智械，智械已经不单单是工具那么简单了，他产生了情感和人类有了羁绊。如果能像抢救手术一样复活他们，那些情感就会得到延续，这才是现在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向那些混蛋一样去关闭中枢，把智械赶尽杀绝。怎么样，兄弟，放了我，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嗯？
我叹了口气双手继续用力：“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动听，你不该对那个孩子说那些，就像，你不该……诋毁我们。”
贝塔几乎发不出声音：“你是……那个组织的……”
“啪！”一块苹果派精准的打在我的面罩上。
志胤：“住手！”
贝塔双脚不断地蹬着地面：“快走……孩子……去威尼斯！去里阿尔托桥！找安东……呃……”
贝塔痛苦万分，志胤冲了上来，我侧身一脚踹到他的胸口，把他踹在墙上，心痛万分。
志胤趴在地上，上不来气。此时我的义肢里的核心起了反应，志胤胸前的项链也闪闪发光。
志胤惊讶的看着胸前闪光的项链：“一定是妈妈在看着我，我不要在失去家人，我要打到你。”
我双手发力勒死了贝塔，一拳挥到志胤脸上，手轻捻着他的项链上的狗牌，那狗牌上还有我的名字，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志胤，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无名小卒，想做英雄吗？你什么也保护不了，就像你死去的父亲一样。”
志胤夺过项链：不许你侮辱他！他是英雄！
我大笑着取出佛罗伦丝的另一半核心说道：英雄？在我杀死你母亲死去的时候他在哪？在我杀死贝塔的时候他又在哪？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傻瓜，到现在还对这个蠢蛋的理念抱有希望！
愤怒充满了志胤的双眼：是你……杀了我的妈妈！把它给我。
我收起核心，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举过头顶，不以为然的嘲笑道：我不会给你的，这都是我的收藏品，我杀了你的母亲，那你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哦，对了，你可以像个懦夫一样去外面哭着求助，而我会凭一己之力把你们全部击倒。
志胤挣扎着说：我会凭自己的力量打到你。让你知道，我是英雄。
我把他丢在地上说道：那我就留着你吧，到时候，你可要陪我，好好玩玩。
我把志胤击晕，迅速离开了现场。
“雅典娜，向总部汇报情况，任务完成。”
莱耶斯直接开启了语音通讯：干的很好，李，希望你和你儿子的见面还算愉快，我们已经打点好关系了，警察会快速结案，不会殃及到你我和组织。……你在听么？
我木讷的回复道：在
莱耶斯叹息道：看来，你的这次探亲并不顺利嘛，麦克雷去弄点酒来，我们等李箴回来。
回到基地，莱耶斯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和麦克雷饶有兴致的玩着飞镖。
莱耶斯：看看是谁回来了。我们开动吧，源氏去接人了，一会才能到，今天的感觉如何？
我饮尽杯中烈酒，指了指脏兮兮的面具：还不错，我儿子看到我要杀他义父，请我吃了一块苹果派。我也没想到他会看到我杀人。
莱耶斯把鸡腿分给我和麦克雷：不用担心，我已经料到了，我们已经打点好了，警察会选择性的收录那个孩子的笔录。你有问出贝塔去罗马的目的吗？
我展示出佛罗伦丝的核心：他是为了这个去的，他让志胤去威尼斯，用这个核心复活我的妻子。
莱耶斯眉头紧皱：听起来，有些玄幻，你是专业人士，从技术层面来讲，这有可能么？
我摇摇头：不可能，仅凭半个核心是无法复原智械的，我估计他是想要骗志胤把核心给他，他好从中卖掉盈利。毕竟初代智械的核心用的是金刚石，原材料造价昂贵。还有，以后，我们不用再派人去学校了，志胤已经退学了。
麦克雷：早晚的事，希望那小子别犯傻。
我给莱耶斯和麦克雷倒满酒说：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了志胤手上，请你们替我把戏演下去。
我向他们讲述了我如何隐藏身份对待自己的儿子。
莱耶斯说：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你想要赎罪唯一的方式，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最近有了新的计划。
门外传来敲门声，源氏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女人。我和这个女人四目相对，女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我们对见到彼此都很意外。
麦克雷惊讶的说：“你们认识？
莱耶斯：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爱尔兰的科学家莫伊拉·奥德莱恩。这位是我的徒弟杰西·麦克雷。想必你已经和源氏认识过了，李箴的话就不用我再多介绍了。
莫伊拉与莱耶斯和麦克雷握手：见到你们很高兴。
麦克雷：你就是那个报纸上说的怪女人？名声可不怎么好。
莫伊拉不以为然地说：相比于死局帮来讲，我还不至于让人恨之入骨。 
莱耶斯说：“好了好了，我叫你们来，不是来听你们拌嘴的，听着。莫伊拉女士这次加入仅限于我们自己人知道。我们暗影守望要有自己的科研部门，总是循规蹈矩的研发武器进度太慢，而且好像安吉拉博士不是很乐意帮忙。”
源氏立刻解释道：她有她的原则。
莱耶斯说：不用你提醒我，忍者。所以我请来了基因方面的专家，正好我们还有智谢学的专业人士，今后的研发实验还要多仰仗你们了。你们是守望秘密部队的秘密部队。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提
莫伊拉看着我说：很好，我喜欢低调行事，特别是和老朋友一起。
莱耶斯看着我：那你呢，李箴。
我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没意见。大家开吃。
我喝了很多酒，享受着这仅有的热闹生活，我看着莫伊拉的眼睛，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也是这样注视着她的眼睛，想起了那时候的我，想起了我回不去的过去，失散的老友，先烈的嘱托，家人的期盼。我想着想着眼眶发热。
莫伊拉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可是很不礼貌的，小处男。
麦克雷：我看他是荷尔蒙开始分泌了。要不我带你今晚出去开心一下。
莫伊拉嫌弃的说：没有修养。
我站起身说：我吃饱了，我去准备实验用品。
说完我离开了座位走了出去，莫伊拉看了一眼莱耶斯，莱耶斯点点头。
莫伊拉跟我来到了户外：我知道你的心事。
我苦笑着说：别假装了解别人。
莫伊拉摇摇头说：你在担心你的儿子会不会因为贝塔的死做蠢事？又或者你在担心被他的那个计划，会不会是真的？
我紧张起来：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事？
莫伊拉看着我神秘地说：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守望先锋已经保护不了你儿子，但是我可以，所以我们要好好合作，如果你不乐意，也没有关系，我也很好奇，一个孩子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杀死自己的母亲和干爹是什么反应。
我愤怒地说：你在要挟我。
莫伊拉笑着说：别傻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是我的作品，我怎么会要挟你呢，我只希望我们可以愉快地相处，所以和你坦诚相见罢了。不过这个暗影守望倒是真的藏着不少有趣的故事呢……好了，说实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合作愉快。
我没有听莫伊拉再说什么，我回到了室内，这个女人来者不善，我似乎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但我却无路可走。
深夜，阿坎收到了莫伊拉的讯息：树已生根，请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