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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Blood》第18、19章(啃须丸卷华绒)

18
01
水声哗啦,华少在淋浴间腾空着受伤打了绷带的一手,慢悠悠往身上淋湿,虽然说手上的伤痛对自己来说微不足道,但却是小孩儿精心包扎的,他不想去破坏这份礼物,又或者是,施舍。
可单手的劣势越发明显,男人也没多少耐性,在门上往外敲了几下示意人进来帮忙。客厅里忙着锤沙袋的小孩儿听着摇滚乐没去留意,迟迟没进去那人的视野范围,只得打开门去喊。
“我洗不了澡。”
“....”
“快点。”
“所以呢。”
“你说呢”
“....”
浴室里堆满着热气,水雾烘在脸上很快便化成了露珠,一颗一颗点缀在小孩儿身上,他没给谁洗过澡,这是第一次,笨拙地拿起浴球裹上由沐浴露打发的泡沫,眼神对上,那人反倒不害臊地盯着自己。
....
目光无意扫到了某个地点,阿绒不自然地眨眨眼清了清嗓子。
“转过去。”
那人乖乖照做了,看着那行动不便的伤势,阿绒也就没多加酸语。
傻子,多此一举。
我是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的。
02
天亮。须须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了,但清楚的是,自己身上已经让人抱去洗过了干净的澡,正抱着被子笑着,那人从浴室里也出来,看来是把自己也洗漱完毕。
“醒了?”
“嗯——”
须须点着头,在床上站起身,扑向那人身上,接的稳稳,挂在人腰间。只是这么一跳,带动着周身的空气流动,好像闻到了一阵清爽的茶香味。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闻到了,我抱着一只大茶包。”
“昂?”
顺着睡衣嗅去,那抹茶味竟是自己身上的,他一度怀疑只是衣服在茶水里泡过,可不全是,香味是由自己身上产生的。他有些错愕,但很快便懂了,这是完全初拥的标志。
“今天接你去上班。”
“那他们要是问起你是谁呢。”
“你男人。”
啃字正腔圆故意朝着三个字用力点了一遍,果然下一秒便跑小孩儿笑弯了眼睛,抱得更紧,夹在腰上的小细腿没什么力道,所以啃用手臂来托着。
03
“中午了,你今天是打算赖在我这儿不上班么。”
西兰花拉开了窗帘,让那刺眼的阳光洒到床上阿魔的身上,但睡意难耐,只是翻了个身,往身旁还留有温度的地方拥去,但扑空的落差感让阿魔睁开了睡眼。
“回床上。”
“不回。我要去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
拉开了被,阿魔忍不住看着人坏笑着,伸手拽住了西兰花,让他失了平衡跪回床上,也扑进了怀里。
“再让我逮到你这儿有鬼,下次直接逮捕你。”
“魔警官这么不讲道理阿。”
“只对你,直接用刑。”
-
“对不起,请假了那么多天。”
须须站在丸的桌前,茶味轻淡,一下便让人捕捉到了。
“请假的原因...”
“不用报备,我都知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魔哥交代吧。”
“他今天好像还没来。”
“....”
“不过,今天好像很多人没来,揪揪没来,炸炸没来”
-
阿魔是要下午才去上班,西兰花洗好了床单拉开了阳台的门准备晾起来,却差点踩在了阳台里坐在地上那人的手背。
“你怎么还在这里。”
壳抬眸看着他,像是一夜未眠,体温已经低回了原本范围甚至更低。
“你还没,帮我包扎....。”
04
花园里有个人蹑手蹑脚在便利店门口走出来,跟紧着某个行人,暗暗尾随,鼻间充斥着令自己喜悦的猎血之味,正要做什么,擦身而过一个戴着黑帽卫衣的男人,抓去了隔壁巷子,饮血身亡。
干净利落,不拖泥不带水,踢翻了身旁的垃圾桶,男人便从巷尾出去了。这是最近频繁出现感染者死亡的地带,而同一个凶手,是刚才的男人。
“据报道,近来已有不少感染者遇害,警方已经全力封锁该地带,却还是没能躲过那个神秘人的攻击。”
男人站在公交车站,抬眼看着闪动的屏幕,帽檐压得很低,只能隐约看见双目,困倦冷酷,叼起一根烟点燃,下一秒呼出闷烟,拢高了衣领遮挡脖间显现的血管。细数这段时间杀害的感染者们,炸炸沉着头,又狠狠吸起了烟。
我尽我所能,去消灭游散的你最害怕的感染者。
这些天没什么特别的,依然很想你。
你呢,最近有没有想起过我。
哪怕是噩梦。
-
高烧不断的揪揪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抓着被子,睡梦里他亲近的所有人变成了感染者,朝他慢慢走近,凶神恶煞,六亲不认。他无力挣扎,害怕且退缩,人群他看到了好久没见的那个人。
他便惊呼起了身,满额是汗,呼吸微张得有些不平衡,噩梦的余力还在身上盘旋,他颤抖着手在床头倒了一杯水来喝,可脑海里居然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一次生病。
-
“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看着开门的小孩儿眼里有些失落,炸炸知道,他等了丸等了好久。但隐忍着自己也一同失落的心情,他把手上的水果和零食提得高高。
“水果这两天你要多吃,零食呢,要等你痊愈了才可以吃。”
看着小孩儿不情不愿地爬回床,虽然不吭声,但炸炸看得出来,委屈卡在心头,眼眶也有些微润。
“其...其实,丸今天工作太多,所以才,托我过来看你的。”
“真的么!”
“...是啊。”
看着小孩儿满血复活的劲儿又回来,炸炸只是轻笑了一声,眉眼放得低柔且落寞,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热水,又帮忙削起了水果。
“所以啊,你要快点恢复健康,才可以去公司跟他见上面。”
“好!!”
-
揪揪喝完了水,却发现浇不去喉头突然的苦涩,直到眼角滴落到杯中水面溅起了小水花才让他回过神,放下了被子,躲进被子里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哭泣。
他开始有些知道了。
丸对自己从来都只是礼貌的问候,没有过一分一毫越界的想法和行为,一直长期出现在自己身边,鼓励和陪伴的,从来都是另有其人。生病照顾自己的人,加班后在路上相遇的人,为了安慰自己而请客的人,在自己喝醉之后拥抱过短暂几秒的人,为了得到肯定而被感染者打到重伤的人,却被变成感染者后被自己赶走的人....
被子里断断续续的哭声变得朦胧,逐渐沙哑,无声。而窗外的傍晚月光来得越发明亮。
05
“为什么搞出这个伤。”
“....”
西兰花按着之前为他上药的步骤,重新绑上了那个结。男人从无辜变得倔强。
“怎么,难道你会心疼么。”
“....”
“不会就别问了。”
这次的他没有带着太多明显的眷恋,站起了身,只在绷带上落下一烙印,便从阳台步出,坠下。
留下一片狼藉医药箱等着那人打理。
“这是什么奇怪的家伙。”
-
手上裹着纱布,像是心理作用,壳觉得手上有些回温,比起刚才自身的冰冷。前方的巷子仿佛起了打斗的争执,只见一副身影被托进无光的地方。
壳这才想起了最近传言的神秘感染者,朝着刚刚还有动静的地方走去看,但留下的只剩一具冰冷的躯壳。
而那神秘人已经远走。
“行动还挺快。”
06
“起床了,今天准备启程回去。”
“别烦我,我再睡会儿。”
看着沙发上起床气正在微燃的小子,华少叹了口气,停下了准备再晃人的手,目光落在大窗外的山边隐约到不明显的晨光。
我其实是想,跟你看一次日出。
-
“早点启程早点见你的卷儿。”
小孩儿似乎有了点动静,强忍着头痛也起了身,但疲惫沉重的身躯让他脸色没有一些愉悦,可行动和情绪却还是尽出于自愿。好像提起的那个人,永远会是他的第一之选。
两人终于是坐上了飞机。
但看着人就放在眼前的伤臂,原本打算回国后就恢复毫无关联的想法便有了不少犹豫。
“手。回去记得让专业医师给你换药。”
“难说,我记性不太好。”
“....”
-
“没跟你开玩笑,记得处理手,不然发炎了更麻烦。”
“.....”
“喂,我跟你说话呢”
那人枕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似乎很累,近乎睡着,只剩小声的鼻息带着频率呼出。阿绒看着,便没再出声呵责,只不过,这几天的晚上他都出去到很晚才回来,今天又好像特意早起来不知道做什么,终是把一身的精神头给耗尽,落得困倦麻木的下场。
阿绒嗤笑着,拿起了桌面上两人点的液体,却错拿成了那人叫的红酒。酒香充斥鼻喉,小孩儿后知后觉,放了回去,拿起了自己的雪碧。
别扭地转移了目光,看去窗外。
晨曦穿过云彩,原来在飞机上看到的景象,与平日是完全不同的。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带着明亮的一束橘光。小孩儿看到出神,正感叹着,想叫人一起来看,但还是没舍得吵醒那疲累的男人。
那抹日出,就距离在他们特别近的地方,照亮着,温暖着,好像意味着一种东西。
叫分离。
19
01
飞机一降落,阿绒便直接回到家,本准备打开门给卷儿个惊喜,却在门口插钥匙的时候听见了里头两个人的对话音。
“有没有办法,解了初拥。”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卷儿倒了杯白水,在递给丸的那一刻被抓近怀里。欢是欢着,但门口的人可不愿意去打扰。于是提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像带着一种稚气的倔强,一个人走在外头的小道上。无声无息,孤孤单单,倘若是之前,至少还有那只流浪的小东西陪着自己,可现在,自己真的是一个人了吧。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那人像是料到了什么一样,决绝地命令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伤口被扯伤了,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找医生。”
“嘶....”
正准备放下手机挂断,耳边便传来了对方吃痛的音节,想了一遍那人受伤的缘由和自己冷漠的态度。算了,还是去给他看看吧。
但。
去了才知道,开门的那人不仅动作还算连贯,肢体也没有特别笨拙。小孩儿提着行李箱像被哄骗上了门,于是准备转身直接走掉。但很快便被人抓住,那只伸出的手臂上,多了几道抓痕交错在原来的伤口上,渗血处被撕扯了一下,让人看着都发疼。啧,这家伙到底是太会忍痛,还是故作潇洒。
阿绒叹了口气,推开了人直接进去,行李箱搁置在外是华少慢悠悠提了进来。
“怎么弄的。”
“宠物抓的。”
“伤口还没好为什么要靠近宠物?”
气焰卡上心头,才说一半,书房里便窜出一抹影子,跑向阿绒腿边轻轻用脸蹭着,他低下头去看,是一只金毛犬,身形中大,盘在脚边迟迟不退下,直到华少训斥了一句。
“胡闹,过来。”
狗狗听话地从阿绒腿上跃下来,跑向华少的怀里,训练得很容易便听从指令去握手,去半起身。而阿绒清楚地看见,那根尾巴末梢有一团浅色近白的毛发。
“茸茸?”
像听得懂呼唤一般,金毛犬又掉头跑向刚才的方向,但这次阿绒蹲下了身,所以和狗狗扑了个满怀,卧倒在地,下一秒便被嬉闹出了笑声。
华少就这么看着两块宝物,轻笑,但又发觉过于明显,于是收敛为原本的高冷模样,自顾自倒了杯红酒佯装得漫不经心。
重新抱着狗狗坐起身,阿绒的目光自然砸去了那人身上。
“为什么抢我的狗狗”
“谁规定是你的”
“....”
-
“我可以带它走么”
“不太可以。”
“....”
-
“天色有点晚了,我懒得送你回去,在这儿过一夜,明天再回去。”
“哦。”
02
“我是来问你,关于我父母那件事的。”
“...” 合上了正在批阅的资料,丸也正准备和须须说清楚。
“先回答我,你怎么跟那个男人认识的,你知道他是个危险的家伙么?”
“对我来说不危险。”
养了几天身子今天来上班的揪揪在门口正准备进门,耳边便听到了须须说的七个字,他突然顿住了,握在门把上的手变得无力,他后退了几步背过门远去。
对我来说不危险。
那么坚定且信任的七个字,显得是如此的有力。而自己,却在恐惧的边缘越逃越远,甚至是朝着那人不断的扔石子。看着那个连续几周没来的空空岗位上,揪揪的自责感便一涌而上了。
他是变得很可怕,可他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变。
更不会,去伤害自己。
不是么。
从始至终,对自己最好最关怀的人。
他突然腿软得无力前进,在原地蹲下抱着自己哭了起来,旁人准备去安慰,他却又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
“他把你变成这样,这也叫不危险么。”
“你和卷警官,不危险么。”
“....”
一时语塞,丸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儿变得突然那么会顶嘴,但这些回嘴的语气,倒有点像....。
“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没有啊,我我自己说的。”
“....”
丸叹了口气,看来小孩儿身边那个人,应该是对他说过什么了,自己再瞒着,也只是弄巧成拙。
“你父母,和我母亲,和一位老友,创立另一个组织。原本只是普通的医药公司,但那位老友的妻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你父母是提供原料的负责人,我父母,是制药部的人,那位老友有财力和人脉,在一同创立下当上了老板。”
“但在为他妻子病情研究药的时候,药剂出现了问题。在实验后的几个周期才出现了这个副作用,但已经迟了,他妻子和实验小白鼠一样变得狂躁,嗜血。在第一阶段的时候,吸了不少组织里一些部下的血液,没造成死亡,只有间接感染。因为那是第一代的药剂。很快一大片的部下也染上了这种怪病,一传十,十传百,便造成了让人关注的动乱。”
“你父母是君子,他们觉得这个药剂不能继续研究下去,打算终止一切研究进度。而我母亲,想趁着动乱带走这次研究的一切资料包括配方。那位老友不甘心,想继续研究药剂,直到研究出解药治好他的妻子。”
“后来你父母应该也不小心染上了,是他们请求警方解决掉第一代的感染者。”
这位老友。
就是现在我们正在对付的那个组织,原来的领导者。
03
走到公寓的走廊,揪揪背着一袋东西,握着一根拖把,戴着渔夫帽来到了炸炸家门口。但门外没有开灯,灰蒙蒙没有温度,还褪去了人烟味。一想到这儿,心里又难受了几个度。
他害怕炸炸饿着肚子,所以带了东西来看他,就像当初他带着饭菜来看望生病的自己一样。只是心有余悸,带上了拖把当防身。说来也好笑,明明害怕对方却不舍得带过于锋利的武器,自己也是在千挑万选下才选择了拖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身装备是谁家雇佣来的钟点工。
但摁了门铃之后,没有反应。
揪揪也是从紧张,到焦急,再到不安,和害怕。
会不会那人已经饿晕在家里,无人问津,也无人知道。揪揪想去破门,正要拿起手上的武器去砸门把,楼梯间便上来了一个身影。
“你...”
四目相对,吓得揪揪扔掉了拖把。
“我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那...那...我,我先走了...”
“你是来看我的么。”
小孩儿准备撤离,却让人一句话拾回了坚定,捡起拖把的时候多了好几分犹豫。但在人一步两步慢慢靠近的时候还是腿软得坐到了地上,抱着拖把想威胁人却又摆不出恐吓的姿态。
直到炸炸走到面前,蹲下看着他。那因为摔倒而滑落的书包,倒出了不少血袋。小孩儿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想去捡回来,却让人抢先捧起来了几包。
“...给我的么。”
揪揪低下头,那人还没变身嗜血的模样便和之前一般,日常地跟自己对话。只是那份久违的熟悉感,在他温柔的言语里慢慢飘出。
“...我,我怕你饿了。”
有点无措的奶音别别扭扭地拧出了几个字眼,但很快便让炸炸顾不得别的,直接拥入怀。力度带着思念慢慢加深,很快也让揪揪卸下了不少防备。
“快,你饿不饿。我拆一包给你吃阿,这是我找法医哥哥拿的。”
一边说着,揪揪拿起一袋拆开了,还带上了自己的吸管,递到人嘴边。但那人的目光只眷恋在这个好久不见的小朋友身上,哪里对这血液有什么期待。手握上,但揪揪很快便抽离开,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什么,但炸炸只能理解为那份恐惧还没完全消失,便也听话地接下了血袋,乖乖喝了起来。
04
少年提着行李箱回了家,侥幸着屋子里的来客已经走了。正准备歇在沙发上喝口水,房里的卷儿便出来了。
“回来了阿。”
“不回来难道等着在国外被你通知有男朋友了么。”
“...”
那人身上的烟味越发浓烈,阿绒只走近几步便能轻易捕捉到。卷儿想转身,但一下子被抓住了手腕拉了回来,堵去墙边。小孩儿有好些时日没见了,身上的酒味像混合了更浓郁的度数,一时呛得卷儿难以呼吸。
“我分明跟你说过,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捧起了那只漫着烟草香的手腕,阿绒凑近,眼波微蒙,霎时联想起某个人身上的专属气味。
“跟他待了挺久吧。”
少年攒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掀开了卷儿的衣物,像在寻找什么,但很快便被反抗的手打开了。
“干什么。”
“找回你原来的气味。”
“...放手”
进攻的小狼埋去了颈上,挑衅着卷儿的一切警惕神经范围里,他不敢重力呼吸,也不敢轻举妄动。似乎脑后卷打起的花蕾让人伸手去解开了,他推去少年的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头发被解下披在肩边,触觉通过神经很快传递了过来。
想推开,却不得不被人用蛮力揽得更深。小孩儿的忍耐限度也有了底线,推三阻四的疏远让他也恼怒了不少,将人抱着拥去了沙发上。
“...不许碰我。”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就随便在我心上插刀子。对么?”
两人靠在一起,几乎是用极低的气说出口的对话,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但小孩儿委屈到了极点也仍然为他保留着最后一分理智。他害怕失去卷儿,对于他而言,长远的陪伴已经无可替代,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这份感情,没有过期的那一天。
“手好点了没有。”
“不知道。”
“起来。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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