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世间好物不坚牢(十)

请勿上升，圈地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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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来到了周九良父母的家，还不忘在楼下买点水果。周母一个人在家，把孟鹤堂热情地请进了屋里，还问他周九良怎么没回来呢。
孟鹤堂扯了个谎，说队里要给周九良的生日提前做准备，想要来周九良家录个视频，拍几张照片。
孟鹤堂环视了一圈屋子，“阿姨，家里有九良以前的照片吗”，
“有啊，他的照片我都留着呢”
孟鹤堂翻开了相册，有周九良15岁的，13岁的，10岁的，9岁，8岁，7岁，6岁半……看着照片里的人的五官逐渐和记忆里的人相像，还有小腿上逐渐清晰的胎记，再翻，却没有照片了。
“阿姨，怎么就只有6岁半以后的呀，百日照和周岁照呢？”
周母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啊，九良他小的时候总爱生病，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就没给他照相。”
孟鹤堂怕再问下去让周母起了疑心，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起身告辞了。
临出门的时候，孟鹤堂再次开口，“阿姨，我想再跟您确认一下，九良的生日是哪天啊？”
周母说了个日子，和周九良自己说的一样，孟鹤堂尴尬地笑了笑，“啊，我怕给他生日过错了日子。”
孟鹤堂连夜坐火车回到了北京，他的左手一直在抖。周九良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九良说他们应该是表兄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服周九良去和小姨做亲子鉴定。
孟鹤堂风尘仆仆回到家，什么都没和孟妈妈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直到窗外天空大亮，孟鹤堂拿出手机，拨通了周九良的电话，刚一接通，周九良就在那边喊上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意思啊？”
孟鹤堂叹了口气，“你在哪，我去找你…”
周九良给孟鹤堂开门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我不开心，我很生气！孟鹤堂看到周九良的那一瞬间，这一路上做的所有准备都塌陷了。
他抱着周九良，不停地说对不起，直到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周九良感受到孟鹤堂身上那种悲伤又压抑的情绪，这是他从来不曾看到过的孟鹤堂。
周九良试图挣脱开孟鹤堂的手，“你怎么了？你妈，还是你小姨和你说什么了？你说话呀！”
“我去了你的山东老家…”，孟鹤堂把手机里照片给周九良看，“这是你6岁半的照片，这……是我小弟4岁的照片”
周九良只看了一眼，就全明白了，他咬了咬嘴唇，“你也想说我就是你走失多年的小弟，是吗？”
孟鹤堂抓住周九良的肩膀，“九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做亲子鉴定……”
周九良打掉孟鹤堂的手，“你心里为什么只有你那个走失多年的小弟？我呢，孟鹤堂，你把我周九良放哪了？”
周九良又一次夺门而出，他逃了，他太难过了，难过到觉得和孟鹤堂在一起的空气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