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必须死3/隼黑】捕蛇者说

大家好这里小恶（躺倒）。大概是微古风玄幻？两三周前突然的脑洞，趁着期末之前赶紧发出来不然，不然会不想写……咳咳
HE？BE？……emmm大概是开放结局？
都说小黑是蛇精。
嗯，是蛇精，不是蛇精病。
但是按照他本人义正言辞的说法，他可是蛇仙，不是什么小妖啊精怪啊能比的。 
好吧，蛇仙就蛇仙，好歹也是比妖精等级要高的仙。 
但是谁家的蛇仙会整天无所事事地抱着酒坛子躺在百年古树上抓小鸟睡大觉啊？
算了算了，藩王都随他去了，而且他也只是待在王府，从不出来吓人。知情人对藩王表达了同情之后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小黑的“饲主”，即藩王隼白，对这位蛇大仙的态度很明确：随波逐流，任其自然，他开心就好。
‘哼，既然这么没礼貌地把别人抓过来，那就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吧。’小黑又从桌上抱起一壶酒，咂吧了下嘴跳到房顶上看风景去了。 
隼白扶额无语。两个月前他去林中打猎，他的部下在小溪边遇到一条黑底赤纹的蛇。他们看它那懒懒的像是还没从冬眠中苏醒的样子，就直接把它丢进了药酒缸里。第二天隼白一睁眼，就发现昨天带去的药酒缸里，酒一滴没剩，反而多了一个下半身蜷缩在酒缸里，趴在缸边睡得正香的……黑发少年。
场景过于震惊，导致隼白都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醒的。但少年醒来时只是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跟他打声招呼后说了句‘这药酒味道太浓了，下次加点人参和鹿茸效果会更好一点。’ 
‘你是……那条蛇？’这不科学，蛇沾酒就会醉，雄黄酒可是能将蛇精的原型逼出来的，这药酒……起反效果了？ 
少年傲娇地点点头表示正确。
‘遇酒不醉……你是蛇妖？还是蛇精？’ 
少年猛地从酒缸子里跳出来，‘蛇妖蛇精他们也怕酒！我可是不怕药啊酒啊的……蛇仙！蛇仙！’
‘……’
行吧，蛇仙就蛇仙。飞升成仙了，药酒之类的俗物伤不了他。 
但谁家的蛇仙是半死不活毫无形象地躺在溪边结果被人丢去泡酒还心大到把酒都喝了？ 
四个字，隼白家的。
众人对所谓的‘一条蛇仙降临藩王府邸’这个小道消息并未有过多惊讶之情。毕竟现在传说神话什么的很流行，而且至今为止，只有藩王见到过这位蛇仙的人型。更何况，如今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人们的小日子滋润得很，而现在只不过来了一位蛇变的仙而已，又不是龙，用不着大惊小怪。 
所以小黑就心安理得地赖在隼白的王府里不走了。隼白看他没有捣乱或伤人的意思，也就让他住下了。
而小黑也不麻烦隼白。他经常去山林里抓一些小动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厨房，在隼白用膳时才会溜过来抢肉。他几乎不在除隼白以外的人面前出现。有宾客来时他溜去山林水畔或藏到隼白房间睡觉；隼白处理事务时他顶多在附近窗台上坐一坐或在房梁上休息。不参与不打扰，将一位不入凡尘的大仙样子完美演绎。
当然，如果忽视掉他对酒的垂涎的话……如果哪天自己珍藏的酒少了一半，想都不用想，肯定，绝对是小黑偷偷喝的。
‘这叫补偿！而且我可是帮你试毒了！’一天晚上，隼白和小黑在亭中对斟时，小黑放下酒盏，很认真地说道。 
隼白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
像是养宠物一样，这样也不错。 
惊风飒飒，林叶窸窣。
小黑靠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面色严肃。一条黑色的蛇缠在枝上，急切地吐着信子。
过了一会，小黑点了点头。黑蛇挺起前身又俯低了头，之后唰地窜走，消失无踪。
小黑支起额头，眉头渐渐拧起。许久之后，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和灰尘，跳下树离开。
今天的小黑有点奇怪。
隼白回到王府时，小黑没有像以往一样坐在后庭院的古树上跟他打招呼，或是躲在房间里想要吓他一跳（隼白从来没被吓到过，小黑却乐此不疲），甚至没有理会隼白带来的飘香十里的美酒。
变成原型的小黑，躲在水池中浮萍下，安静得不正常。
要不是看到这片水面无风起波，隼白差点就下池捞他了。 
“唔，你先转过身去，我上岸了。”小黑从水中探出头。
隼白背过身去。他听到了小小的水花翻腾声，以及轻轻的落地声。 
隼白回过头。小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要捕蛇吗？”静默了半晌，小黑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隼白没有吭声。 
“我听说了，你们的王都传来新令，要在国境范围内捕一种黑质赤章的异蛇……”
“你也要下令，让他们去捕蛇吗？”
隼白向小黑走近了一步。少年眸子亮亮的，仿若阳光的碎屑浮于金色清泉。 
“你们的王都已经败絮其中，天子不理朝政，官员压榨百姓……你们还要听从天子的命令吗？” 
“忍之国不会做这种事。”
忽然一阵风起，卷起隼白的长发和小黑颈间的红色绸带。
小黑沉默着。隼白将酒放到池边的石桌上，轻轻揉了揉他黑色的头发。软软的，很顺滑。
“天子捕这种蛇，说是它的毒入药能治风疾。实际上，这种毒的功效可以用几种药草替代，王都太医不可能不知，”隼白拔下池边的一棵小草，“捕蛇制药，无非是天子对儿时被这种蛇咬的事情怀恨在心，想杀蛇泄愤。” 
“为这种事情而杀害生灵，破坏自然的秩序，这种命令不从也罢。” 
“而我，也不会让百姓们承担捕蛇的风险。” 
小黑静默了几秒，突然紧紧抱住了隼白。
“自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跟对人了。”
小黑往隼白怀里蹭了蹭，然后又嘟囔了两句：“早知道当时就多咬几口了……但是对于你！我是不会忘记你把我扔进酒缸里泡酒的事的！”
隼白苦笑着将小黑抱紧了些。
“小黑，以后要成为我的同伴吗？”隼白捏了捏小黑的脸，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一起去创造一个新时代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啦。”
小黑灵巧地从隼白的双臂里溜出。他抬起头，直直地对上隼白的眼睛，眸光坚定。
“那么，本……蛇仙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武名108年，君暗臣蔽，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因不满君王暴虐，朝廷苛政，忍之国藩王隼白集结众藩国之力，发动起义。一呼百应，星火燎原。武名111年，隼白生擒武王并登基，上尊号曰忍帝，立国号为焦，改元忍昭。 
据野史记载，决战之时武王军队占据天堑上游，又遇风雷肆虐，天时地利。而忍帝地处下游，强攻不得。僵持不下之时，倏忽云销雨霁，江水逆流；群鱼蜂拥，千鸟振翅；似有龙影游于江底，龙啸鸣于天际。奇观既出，众人惊异，皆以隼白为新王。一时间，士气高涨，彼竭我盈。隼白当机下令顺流火攻，武军人心涣散，不战而溃。 
‘唔……’黑发少年躺在窗台上，手持竹简，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个还靠点谱，不像上次那个版本，连凤凰都出来了，还说什么在战船上绕了几圈，召唤群鸟攻击武王的军队……’ 
黄袍的男子闻言，从奏章中抬起头，笑道：‘野史之言，别太当真。’ 
‘但是这个！除了江水西流风雨骤停之外，其他全是胡说！什么龙影，表兄他只是把云赶走了而已，我都没看到他的影子！还有，为什么只提到龙不提我啊！？明明我才是主角好吗？’小黑别扭地拿起酒壶，‘哼，一群只知道龙和凤凰的人！’ 
隼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那天，这个少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自己不是蛇精也不是蛇仙，是蛟。 
害怕他不信，当即化为原型。独角，双爪，无鳞。黑质赤纹，真火双睛。 
自以为看起来霸气外露的黑蛟，无不得意地说，很威风吧？而且我可是蛟王！长江那块是我管的！哼哼，本王跟着你，可是你的荣幸！然后洋洋自得地甩了甩尾巴缠到隼白肩上。
隼白对着这三米长的条状生物沉默半天，吐出几个字，浓缩版的蛟王？ 
然后英明的天堑蛟王成功地暴走了，很生气地把水池里长势正好的……莲蓬全拔了，变回人型跑到阴凉处剥莲子去了。
蛟主江河，能入水，但不能像龙一样飞天。在决战中，小黑潜入江中，令江水倒流，从低势冲涌向高处。而暴雨雷云霎时消逝，则是小黑拜托他的表兄——真龙苍牙过来帮忙的。
‘表兄当时忙着躲一个叫血影的白痴冥将呢，不然你们就有机会一睹真龙之貌了，’夜色渐浓，小黑坐在凉亭中，支颐道，‘不过想让他来辅佐是不可能的啦，在这方面他比我还懒，一点都不关心人间事。’ 
‘但是你放心好了，再过几个月会有别的龙来的，’小黑打开隼白推过来的酒坛，清新的桂香扑了满面，‘自古以来，长命的王朝全都有真龙庇佑。在一定程度上说，是龙选择了天子。’
隼白举盏递到唇边，轻抿一口后说道：‘ 或许我可以创建第一个由蛟来辅佐的百年王朝。’
小黑愣了愣，有些讶异地看着面露温和微笑的隼白。过了一会，他冁然一笑：‘人间的百年未免太过短暂，千年以上才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待在你身边哦。’ 
忍帝执政期间，国力强盛，经济繁荣，政治清明，人民安乐，史称“忍昭盛世”。 
忍昭25年，忍帝因染不治之疾，鼎成龙升。噩耗既出，八方举哀，缟素遍地，四海皆悲。
焦朝传奇话本记载，有一千年黑蛟，遇忍帝隼白，自称为蛇仙，助其渡天堑，败武王，登庸纳揆。而后，黑蛟沿江入海，三月化龙，以赤须黑金真龙之貌现于忍帝身旁，登时皇宫煜煜生辉，如沐神光。而后，黑金真龙游飞于王都四方，众人见之，皆奉为神迹。
传言道，忍帝驾崩当夜，有身形仿若忍帝之人与一黑衣少年腾云而去。翌日，龙棺之内，忍帝遗体不知所踪。 
而后，黑金真龙销声匿迹。焦在三百年之后，江山易主，王朝覆灭。
唯有黑蛟和忍帝的故事，而今依旧被人津津乐道，在不同的戏剧话本里，演绎着只属于他们的纷呈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