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Taboo》——第十一章（绒卷华须飒炸）
11
01
“我以为你小子上次被打过一次会知道厉害，怎么，狗改不了吃屎么。”
揪揪蹲下身，捧起鼻青脸肿被打倒在地上的人，还是一样求饶着向自己保证下不为例的嘴脸，这已经是这周第二次抓到这人在收保护费了，机会不过三。揪揪眼色投去了身边的几个人，下意动手。
-
“你的人打伤了我的人，懂？”
须须抓着单肩包，被迫让挡道的几个人遏制了脚步，以多欺少的局势明显的棘手，加上那一人一手优势的武器，须须先是隐隐后退了没半步，随即用书包当武器甩去了离最近的人脸上，下弯腰躲过飞来的一拳，逃向另一边，又很快被人拥围住，他立地叹了疲惫一声，知情势而表妥协，往后慢退。
而挥起球棒的动作迅猛地朝自己袭来，自己躲是躲过了，却也让身旁的人钻了空直接摁倒在地。
“放开！！”
“摁住他，摁住！”
小孩儿扑空的一脚没踹中人，倒是让几个人用蛮力按得紧紧，在地上努力地做着无谓挣扎。
“打伤我弟兄的，我今天就在你小子一人身上讨回来。”
须须的手臂被几个人钳着，正想着如何回应，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和跑步声。几个陌生人跑近挥拳和牵制自己的人手们打成一片，人群后是慢慢步近的揪揪。
是他。
“那你碰我的人，我也现在从你身上讨回来吧？”
前几秒还在张牙舞爪的头目一下子被揪揪身边的两个人勒倒在地。伸出单只手将地上的须须拉起身，揪揪拍去了他屁股后的尘土，像个关切弟弟的哥哥。但收到关心的小孩儿还没从困惑里挣脱，只是木讷地看着揪揪的所作所为，以及处理完了这里，带自己离开。
-
“我不太懂。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家人了？”
“嗯？”
“如果对我好，是你进华家的铺垫，那你不用白费苦....”
话未说完，须须的嘴里被人投去了一根烟。那人笑着扬脸点头，示意自己同他一起，点燃了那支烟。
“这是我比较常买的牌子，你可以试试合不合心意。”
“....”
“就当我归还你上次的烟了。”
“....”
小孩儿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一个对他好与不好的判断至少还是能分辨，但碍于别扭，碍于那人的身份，才没启齿那三个字，只是用嗯嗯声来代替。
“嗯嗯嗯...（谢谢你）...。”
“哈哈，不客气！”
意料之外的，那人读懂了小孩儿的别扭。侧颜的他朝着月光吐出一圈烟，便看向默默凝视的须须。
“其实进华家，不是我本意。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到时候婚约的事，可能会伤害到你哥哥，对不起啊...。”
短促时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揪揪说的话，最终得出的结果让须须有点难以置信，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开口去问清楚。
“你....（原来）不喜欢（他）阿....”
“对呀。”
...
“你好像很高兴？”
一眼看穿小孩儿闻声后嘴角的上扬，但下一秒又收敛了回去，只不过眼睛里的光，是藏不住了。
“哦！！！原来你喜欢你哥哥啊！”
“啊？不是，我我...”
“诶哟——”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了——！”
“....”（放弃挣扎）
“那太好啦，那我们一定可以称为好朋友！”
“....”
朋友。
好温暖的字眼。
一直以来都没真正拥有过朋友的我。
以往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同学，都只是带有交易性和目的性。但这个人，居然觉得会跟我成为朋友。
我觉得好笑。
可为什么，我确实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对我来说，比身边的同学，还要亲切。
这是自己十多年来并没有过的友情。
嗯。
我从没拥有过朋友。
所有童年的时光，都是依偎着哥哥去生长。
-
那年的操场堆满了落叶，须须背着背包一个劲儿地紧追前面的华少，树荫流溢的光碎淋在地面，烫得金黄，小孩儿不擅交友，唯一依赖的便是高自己几年级的哥哥。从自己刚到这个新家开始，父母的忙碌造就了两个孩子要慢慢陪伴长大的安排。
“哥哥，等等我阿”
奔跑声从小路响起，这是须须少数可以和哥哥同一时间出门的时候，能亲近的机会，小孩儿当然不会放过，只不过从小到大，哥哥都冷言又高冷。
“哥哥你看，今天天气真好哇。”
“哇你看，太阳好大好好看——”
总算是跟上了那人的步伐，小孩儿气喘吁吁地先找起了莫名其妙的话题，果然，那人投来的是一个‘跟你很熟么’的眼神。但很快却又停下了脚步，搞得小孩儿也不好意思自己前进，跟着怔在原地。
那人抬起手靠近自己，须须抓得衣角紧紧，不知不觉闭上了眼，自己也说不出个原因，只是觉得那人不爱讲话，但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来弥补。很是温柔的双眸，像春风沐雨，轻轻拂过脸边，华少把手抬了起来，慢慢靠近小孩儿的发梢。
然后拿走了小片挂在鬓角的树叶。
小孩儿慢慢悠悠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
“你在期待什么？”
“我.....”
“嗯？”
“天气真好哇哥哥！”
“这句你刚刚说过了。”
“哇你看，太阳好大好美好好看呐——！”
“这句你刚刚也说过了。”
小孩儿指着日光的来源处，手悬在半空发起了愣，呆呆望着那人。原来只是看起来不易亲近，其实自己说的每句话，他都听进去了。小孩儿突然笑出声，哈哈得对面那人也寻不着原因，只是拧着神情用手捏了小孩儿的脸。
“小鬼，劝你还是离我远点，我们只是重组家庭的兄家人，可不是什么亲兄弟。所以，识相的话，滚远一点，别指望我会和其他兄长一样护弟弟。”
“那我保护你吧！”
“你说什么？”
“我想保护哥哥！”
“....”
华少抿住了不知所措的下唇，有些躲闪地逃避小孩儿那双纯粹又无邪的眼睛，因为面前的人并不知道，自己那么干净无染的一束光，就这么撞进华少的心房，是多么要命的一件事。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小孩儿的每一句呼唤，都让华少霎时觉得，心里那份孤独感慢慢被人清理。是啊，有个弟弟，也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因为母亲的离开，小孩儿和华少住到了一个房间。那段时光，才是唤醒自己去守护这份童年的声音。
-
“喂，好朋友！”
揪揪朝着发呆的须须挥了挥手，这才把严重走神的人叫回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只是，想他了。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好朋友阿！你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刚刚你走神的时候呀！”
“.....你？”
02
他要结婚了。
炸炸翻开了书本却照不入视野里，脑海里尽是客厅碰上了面的那个家伙儿，自己慢悠悠摘下了脖上的方巾，点点红印，梅花斑斑。倒弄不清楚是假象还是思念过度，竟总在某一瞬间从自己身上嗅到了那人的古龙香水味。是过于敏感么，还是自己根本学不会忘记他。
他。
那天后来还好么。
为什么选择这次回来。
是为了结婚的计划，
还是为了折磨某个人。
炸炸不得而知，望着书本出了神。
-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天，他们说，飒杀了好几十个人。一开始我还全然不信，因为那是我跟他的约定，他不是坏人，他也答应过我，一定遵守这个约定。
可他。
那天确实违背了。
血迹斑斑的一身红白衬衣，他站在我面前，就连手上的痕迹都没来得及洗去。我没有多看，好像心上被订满了钢钉，他慢慢靠近我，亲手把那一根根疮痍赠我到最深。心凉如冰雕，一下坠入那片无人海。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最后一眼和相互纪念的机会，擦身而过，形同陌路，好像彼此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没了对方，自己便是孑然一身。
而我，也没力气去了解，他杀了谁。
-
盖上了书本。
炸炸回去了擂台附近那寸土地。
景色未有大变，只不过物是人非。
自作孽。
也许抱有最后一丝想法想去这个故事画上句号，既然他说我不了解他，不信任他，那我，便去得知一下，故事末段的内容吧。
那张被我亲手撕烂的最后一页。
但当破碎的纸张重新拼合，人们才会想方设法的弥补完整，填补遗憾。
当然，谁也不例外。
“.....他那天杀的，是些什么人....”
“那伙经常跟你讨债的。”
水杯砸落在地，响彻的却是耳鸣交响曲。
01
“我以为你小子上次被打过一次会知道厉害，怎么，狗改不了吃屎么。”
揪揪蹲下身，捧起鼻青脸肿被打倒在地上的人，还是一样求饶着向自己保证下不为例的嘴脸，这已经是这周第二次抓到这人在收保护费了，机会不过三。揪揪眼色投去了身边的几个人，下意动手。
-
“你的人打伤了我的人，懂？”
须须抓着单肩包，被迫让挡道的几个人遏制了脚步，以多欺少的局势明显的棘手，加上那一人一手优势的武器，须须先是隐隐后退了没半步，随即用书包当武器甩去了离最近的人脸上，下弯腰躲过飞来的一拳，逃向另一边，又很快被人拥围住，他立地叹了疲惫一声，知情势而表妥协，往后慢退。
而挥起球棒的动作迅猛地朝自己袭来，自己躲是躲过了，却也让身旁的人钻了空直接摁倒在地。
“放开！！”
“摁住他，摁住！”
小孩儿扑空的一脚没踹中人，倒是让几个人用蛮力按得紧紧，在地上努力地做着无谓挣扎。
“打伤我弟兄的，我今天就在你小子一人身上讨回来。”
须须的手臂被几个人钳着，正想着如何回应，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和跑步声。几个陌生人跑近挥拳和牵制自己的人手们打成一片，人群后是慢慢步近的揪揪。
是他。
“那你碰我的人，我也现在从你身上讨回来吧？”
前几秒还在张牙舞爪的头目一下子被揪揪身边的两个人勒倒在地。伸出单只手将地上的须须拉起身，揪揪拍去了他屁股后的尘土，像个关切弟弟的哥哥。但收到关心的小孩儿还没从困惑里挣脱，只是木讷地看着揪揪的所作所为，以及处理完了这里，带自己离开。
-
“我不太懂。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家人了？”
“嗯？”
“如果对我好，是你进华家的铺垫，那你不用白费苦....”
话未说完，须须的嘴里被人投去了一根烟。那人笑着扬脸点头，示意自己同他一起，点燃了那支烟。
“这是我比较常买的牌子，你可以试试合不合心意。”
“....”
“就当我归还你上次的烟了。”
“....”
小孩儿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一个对他好与不好的判断至少还是能分辨，但碍于别扭，碍于那人的身份，才没启齿那三个字，只是用嗯嗯声来代替。
“嗯嗯嗯...（谢谢你）...。”
“哈哈，不客气！”
意料之外的，那人读懂了小孩儿的别扭。侧颜的他朝着月光吐出一圈烟，便看向默默凝视的须须。
“其实进华家，不是我本意。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到时候婚约的事，可能会伤害到你哥哥，对不起啊...。”
短促时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揪揪说的话，最终得出的结果让须须有点难以置信，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开口去问清楚。
“你....（原来）不喜欢（他）阿....”
“对呀。”
...
“你好像很高兴？”
一眼看穿小孩儿闻声后嘴角的上扬，但下一秒又收敛了回去，只不过眼睛里的光，是藏不住了。
“哦！！！原来你喜欢你哥哥啊！”
“啊？不是，我我...”
“诶哟——”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了——！”
“....”（放弃挣扎）
“那太好啦，那我们一定可以称为好朋友！”
“....”
朋友。
好温暖的字眼。
一直以来都没真正拥有过朋友的我。
以往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同学，都只是带有交易性和目的性。但这个人，居然觉得会跟我成为朋友。
我觉得好笑。
可为什么，我确实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对我来说，比身边的同学，还要亲切。
这是自己十多年来并没有过的友情。
嗯。
我从没拥有过朋友。
所有童年的时光，都是依偎着哥哥去生长。
-
那年的操场堆满了落叶，须须背着背包一个劲儿地紧追前面的华少，树荫流溢的光碎淋在地面，烫得金黄，小孩儿不擅交友，唯一依赖的便是高自己几年级的哥哥。从自己刚到这个新家开始，父母的忙碌造就了两个孩子要慢慢陪伴长大的安排。
“哥哥，等等我阿”
奔跑声从小路响起，这是须须少数可以和哥哥同一时间出门的时候，能亲近的机会，小孩儿当然不会放过，只不过从小到大，哥哥都冷言又高冷。
“哥哥你看，今天天气真好哇。”
“哇你看，太阳好大好好看——”
总算是跟上了那人的步伐，小孩儿气喘吁吁地先找起了莫名其妙的话题，果然，那人投来的是一个‘跟你很熟么’的眼神。但很快却又停下了脚步，搞得小孩儿也不好意思自己前进，跟着怔在原地。
那人抬起手靠近自己，须须抓得衣角紧紧，不知不觉闭上了眼，自己也说不出个原因，只是觉得那人不爱讲话，但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来弥补。很是温柔的双眸，像春风沐雨，轻轻拂过脸边，华少把手抬了起来，慢慢靠近小孩儿的发梢。
然后拿走了小片挂在鬓角的树叶。
小孩儿慢慢悠悠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
“你在期待什么？”
“我.....”
“嗯？”
“天气真好哇哥哥！”
“这句你刚刚说过了。”
“哇你看，太阳好大好美好好看呐——！”
“这句你刚刚也说过了。”
小孩儿指着日光的来源处，手悬在半空发起了愣，呆呆望着那人。原来只是看起来不易亲近，其实自己说的每句话，他都听进去了。小孩儿突然笑出声，哈哈得对面那人也寻不着原因，只是拧着神情用手捏了小孩儿的脸。
“小鬼，劝你还是离我远点，我们只是重组家庭的兄家人，可不是什么亲兄弟。所以，识相的话，滚远一点，别指望我会和其他兄长一样护弟弟。”
“那我保护你吧！”
“你说什么？”
“我想保护哥哥！”
“....”
华少抿住了不知所措的下唇，有些躲闪地逃避小孩儿那双纯粹又无邪的眼睛，因为面前的人并不知道，自己那么干净无染的一束光，就这么撞进华少的心房，是多么要命的一件事。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小孩儿的每一句呼唤，都让华少霎时觉得，心里那份孤独感慢慢被人清理。是啊，有个弟弟，也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因为母亲的离开，小孩儿和华少住到了一个房间。那段时光，才是唤醒自己去守护这份童年的声音。
-
“喂，好朋友！”
揪揪朝着发呆的须须挥了挥手，这才把严重走神的人叫回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只是，想他了。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好朋友阿！你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刚刚你走神的时候呀！”
“.....你？”
02
他要结婚了。
炸炸翻开了书本却照不入视野里，脑海里尽是客厅碰上了面的那个家伙儿，自己慢悠悠摘下了脖上的方巾，点点红印，梅花斑斑。倒弄不清楚是假象还是思念过度，竟总在某一瞬间从自己身上嗅到了那人的古龙香水味。是过于敏感么，还是自己根本学不会忘记他。
他。
那天后来还好么。
为什么选择这次回来。
是为了结婚的计划，
还是为了折磨某个人。
炸炸不得而知，望着书本出了神。
-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天，他们说，飒杀了好几十个人。一开始我还全然不信，因为那是我跟他的约定，他不是坏人，他也答应过我，一定遵守这个约定。
可他。
那天确实违背了。
血迹斑斑的一身红白衬衣，他站在我面前，就连手上的痕迹都没来得及洗去。我没有多看，好像心上被订满了钢钉，他慢慢靠近我，亲手把那一根根疮痍赠我到最深。心凉如冰雕，一下坠入那片无人海。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最后一眼和相互纪念的机会，擦身而过，形同陌路，好像彼此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没了对方，自己便是孑然一身。
而我，也没力气去了解，他杀了谁。
-
盖上了书本。
炸炸回去了擂台附近那寸土地。
景色未有大变，只不过物是人非。
自作孽。
也许抱有最后一丝想法想去这个故事画上句号，既然他说我不了解他，不信任他，那我，便去得知一下，故事末段的内容吧。
那张被我亲手撕烂的最后一页。
但当破碎的纸张重新拼合，人们才会想方设法的弥补完整，填补遗憾。
当然，谁也不例外。
“.....他那天杀的，是些什么人....”
“那伙经常跟你讨债的。”
水杯砸落在地，响彻的却是耳鸣交响曲。
步重华吴雩肉在第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