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刃】第七章 切城事变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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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者第七章 切城事变篇（6） 速度的对决
夕阳下伫立着两道身影，这天地间也仿佛只剩这二人。
——他们是谁？
——嘘~小点声….不要打扰他们
——先生……我想提醒你….
——啊，我知道，我没有喝醉，你也别想找借口开溜。
——不，我想说的是现在不是我们的营业时间。
——哦，我猜到你要赶走我了，但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吧？
——是的，先生。但我们用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
——哦，不，先生你没有喝醉，因为我们已经死了啊。桀桀桀桀桀…….
充满阴霾的天空中飘来了亡灵的低语，诡异的笑声缭绕在破旧的酒吧里久久不肯消散。酒保和顾客的人头挂在了门梁上，顺着嘴角豁开的裂口勾勒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梢上挂满了他们的同类，相信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一路上都不会寂寞了。
破损的消防栓激射出了水流，它绕过了轮胎，漫过了台阶，跨过了沟渠，它小心翼翼地蹭到了红的脚边，抬起头似乎想要得到这匹“狼”的亲昵。然而，这个小小的愿望注定是无法满足的。因为它不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也没有毛茸茸的大尾巴。但这并不是它的错，因为它只是一滩水罢了。
可谁又不是呢？
真正的原因只有作者知晓：因为红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对手上。
“她很强”这是红对弑君者的第一映象，无数次的磨砺和生死之间的直觉告诉了她这点。因此，红也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只有红才拥有的直觉。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她已经玩了无数次了，任何一次狩猎她都会全力以赴。
所以，她，方能是红。
而弑君者这边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感受。
简单来说就是，“与她对决最先倒下的一定是我”这种念头如同令人厌烦的蚊子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嗡嗡作响。
弑君者有些“不耐烦”了，她将抗在肩上的砍刀放下，刀尖轻轻且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
但，红，依旧不为所动。
“她是想降低我的戒心？还是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红在默默地观察。
1分钟过去了…..
“不对！！！节奏不对，她在发送求援信号！！！”
（叮：这里解释一下，弑君者敲的节奏是摩尔斯电码，信号是SOS，还是比较简单的。）
红发现了问题，然而她依旧没有出手，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挺直了腰杆，将双手插进了上衣口袋中。
“哼，这是在挑衅我吗？待会就有你好果子吃”弑君者在心中想道。
3分钟过去了…….
5分钟过去了…….
弑君者的动作停止了，不一会儿，不知从何处钻出的整合运动人员将二人围的严严实实，甚至还带来了十几只恶犬。
猎犬们漏出锋利而又尖锐的利齿，不断有唾液从他们的牙缝中落下，低沉凶狠的声音不断从它们的胸腔中涌出，毫不怀疑它们下一秒就能将眼见的猎物撕成碎片。
“嘘~”弑君者伸出左手摸了摸脚边的狗头，凶狠的猎犬立马乖乖的蹲坐在了地上。
“红，你认为你还有胜算吗？”弑君者抬头望向了红。
“红，讨厌狼，但，不讨厌狗。因为，狗很可爱，也，不凶”眼前的杀手用她独有的方式发表了可爱的言论。
“呵。还真是完全被小瞧了呢。那就让我瞧瞧这些小可爱们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吧”弑君者发出了指令“猎犬，撕碎她！”
话音刚落，十几条恶犬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红。
红，终于动了。
她向前踏了一步。
一步对于弑君者而言是个十分失望的行动，但对付一些小狗确实绰绰有余了。
只见以红为中心，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但这种波动确实实实在在的，只要是属于生灵的范畴就能感受的到。
那就——杀意！
原本扑向她的猎犬如同断了的弦，四肢匍匐，不断颤抖的身躯还伴随着“呜呜”声。即便是“视死如归”的整合运动人员也都被惊得四散开来。不知是否是因为弑君者还在这儿，给他们还保留了一丝底气，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真正的离去。
突如其来的杀意对弑君者并非毫无影响，她的左脚下意识得退后了半步，当然低下头时才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气势上，她已经输了一筹，她部下的行动更是让她颜面尽失。
“好，很好，非常好！”不知是不是出于愤怒，弑君者对红做出了相当中肯的评价。
“你，很强。但是，还不够。”不知是不是出于礼貌，红也认真地做出了回应。
弑君者突然举刀指向了红：“你太自信了，你对我的能力一无所知，而我对你不是如此啊，红！”
“红，不喜欢说大话，杀你，只需一分钟”红依旧伫立在原地，双手甚至都没有离开上衣口袋。
“狂妄！！！”弑君者怒上心头，正欲提刀上前砍死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然而，猛然间的思绪拉扯住了她的行动。
“嗯？她发现了？”红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但念头并不会阻碍她的行动。
这一次，她真的动了！
“你！！！”弑君者在惊怒中弹开了飞向她的三把飞刀，来不及任何言语和行动，她就淹没在红的刀芒中。
眼睛，喉咙，大腿动脉，红精准且快速地在一秒内完成了三刀，这三刀分别是刺，抹，豁。没人能够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但弑君者却是个例外。
在整合运动内部，她被人称作“时间的宠儿”，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这一秒，她“加速了”，这是红最直观的感受。弑君者整合人如同与红配合演过几千遍一般，每一刀都差之毫厘的躲过去了。但她整个人的动作给红的感觉就如同电影中被快放的人一般。
这种强烈且奇妙的体验，让红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下一刻她立马甩出飞刀，旋即远离弑君者。
反观弑君者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差一点，差一点就没命了”，这是弑君者第一次交手后最深刻的感受。“她是怎么做到这种攻击的”
“那种程度的闪避是如何完成的，就连…..外婆…外婆也做不到，不对，外婆不会这样应对。她（弑君者）是个外行。”红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的交锋，弑君者的动作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她实在是难以忘怀。
二人苦思无果，不敢冒进，内心不约而同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局面似乎又回到刚开始的尴尬僵持阶段了…..这一次试探双方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好在弑君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意图，她刚刚张开口，气息还未从胸腔涌出，余光所见又是三把飞刀！其中一把更是直挺玉口！
眼，口，喉，三把飞刀真是快准狠！
违和感再一次出现了，红没有冒进近身，在没有了解敌人能力之前，她是绝对不会以身试险的，除非…….况且这一次她的任务并非是击杀弑君者，而是拖住她，从而掩护阿米娅，杜宾，ACE等人完成救援任务并安全撤离。
现在看来，整合运动似乎没有发现罗德岛的行动，而有所察觉的弑君者也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指令。况且，弑君者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罗德岛的人，这也多亏了“外婆”对她信息的掩盖，以及她之前有些令人骇然的履历也完全无法让人将她与罗德岛联系在一起。
凯尔希派红来执行这个任务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果不其然，弑君者将飞刀一一档开了。始料未及的是，在这短暂的瞬间，弑君者竟然放出了信号弹。
红心中大喊糟糕，也许过不了多久，聚集此处的整合运动将会展开搜索，届时，罗德岛等人的行踪也将被发现。
“现在也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了，如果能杀掉她也能转移整合运动的注意力”
念及此处，红的身躯微微下沉，重心向下，身体前倾。刹那间，红的身影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
与红一同行动的，还有她的飞刀以及手中的匕首。
“咦，这把飞刀的速度为何变慢了，而且她再往哪里瞄准呢”没有更多的瞬间让弑君者思考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让她应接不暇，弑君者还不能这么快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不单单是因为担心红的察觉，更是因为能力有限制。
弑君者很有耐心，此番进攻停息的间歇就是红的死期。然而，弑君者不知道的是，之前的两支信号弹已经暴露了她能力的部分信息。此番进攻依旧是试探。
终于，不知是30刀还是50刀之后，红的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就是现在！弑君者终于再次明显“延长”了自己的时间，在她的“时间”里，红的动作突然慢的可笑。她迅速档开红的双刃，从左上至右下斜劈向红的胸口。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红消失了。
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就在眼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弑君者愣住了，她的双手又紧紧捏了捏刀柄，刀刃上确实也留下了血迹“这个手感确实是砍中了，但是人呢？”
又一次，危险降临了。弑君者汗毛战栗，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袭来。她本能间地转身，下意识用刀挡住了要害。未能看清任何动作，只见双刃的刀芒闪过，刀身挡住了咽喉与胸口的两击，但另一把匕首却已经没入了她的腹部，还未来得及握住匕首柄部，红却率先松开手，扭身借力全力一脚踢在柄部末端，这股带有旋转力道的一击让匕首在内部更深入了几分。弑君者只觉得眼前一黑，飞向不远处的墙壁才停了下来。二次猛烈的冲击让她喉头一甜，连吐几口鲜血。
另一边的红也并不好受，虽说弑君者之前的一刀并未砍实，但右肩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意味着她并未讨到多少便宜。
“右臂是暂时无法使用了，要赶快止住伤口，处理掉敌人。”红从大衣内口袋中掏出喷雾剂迅速完成了最基本的止血处理。当她抬起头时，发现弑君者仍倚着墙低着头，瘫坐在地上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不顾伤口的果断出击为她带来了此番战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红缓缓且小心的靠近弑君者，在她以往的任务中不是没有人通过昏迷装死等行为而给她好好上一课，吃过亏的红自然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当距离弑君者只有不到10米时，红停下了脚步。
红，发现了疑点——并没有多少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比预期要少。
等到红定睛细看，发现血液只是在很缓慢的流出，这种“慢”，是慢得让人难以置信。我打赌，除非弑君者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树懒”的个性，否则你绝对没有见过这么慢得流血速度。
红不犹豫地掏出飞刀试探性地掷向了弑君者的双肩和眉心。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仅仅是刚接触到弑君者的皮肤，三把飞刀就如同被定格住了，红面对这诡异的情形没有做进一步的试探。
滴答，滴答，滴答，秒针在奔跑，时间在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少秒，三把飞刀微不可察地前进了1毫，这种程度的变化还不足以让红察觉。
3分钟过后，红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弑君者连同她所接触物体所在的时空规则受到了改变。简单的说，弑君者的时间变短了。现实中的一分钟，对她而言可能只是过了0.01秒。
红最终选择了放弃，冒然接近弑君者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指不定弑君者现在就等着她上钩呢。虽说红挺有兴致去了解弑君者重回现实时空后如何处理伤口和她的飞刀。但此刻继续拖延下去只会让她的伤情变得更糟。思前想后，红勾了勾手指，散落各处的飞刀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快速将飞刀回收至大衣内侧后，红望向天空，黑压压的云层被夕阳染成了暗红色，此时连风也停止了。默默确认了一下方位，天空划过一道刀芒，街道上再无红的身影。
未完待续......
后话：这章对我而言不是一般的难写，对于打斗的描写我实在是能力有限。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憋了出来。
另外，对于受伤的细节和表现我不能描写的过于详细，包括整合运动在切城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场面也不能相近描述，只能一笔带过。否则可能因“血腥暴力”等原因出现某种情况，这种情况也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Tip 1：同人文中泰拉世界的“人”皆为亚人，这点与原设一致。同时“人均身体素质”也是远超现实中的人类。至于超过多少，大家可以根据游戏中种族所对应的动物作为参考。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熊比鸟强，这种单一论调是不存在的。只能作为“平均值”参考。
Tip 2：同人文中的能力是涵盖了“源石技艺（法术）”和“天赋”。在能力者的对决中，如果不先去试探，不去了解敌方能力，贸然出手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就拿此篇，红与弑君者的对决来说。
弑君者和红全程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无论是红的快速突袭还是弑君者放狗咬人，都属于试探的范畴。弑君者和红再都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弑君者是完全处于下风的。因此，提前使用了部分能力的弑君者，在红眼中就是暴露了能力信息。红的第二次试探是完全有把握的试探，而弑君者却对红的能力一无所知。
当红故意卖个破绽时，弑君者是完全中套了，之所以红依旧受伤了，也是由于弑君者之前并未显露全部实力。
总的来说，红这次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弑君者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没有弑君者指挥的队伍，其工作效率将会变低很多。
如果继续打下去，就会变成真正的生死相搏，最后结果确实不好说。但就目前的交手而言，此战是红略胜一筹。然而，这次战斗二人依旧没有使用全力。
原因有两点：1.二人没有必须杀死对方的理由。2.在未能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贸然放大招，万一空大了怎么办？
此次红与弑君者的交手，就以我个人目前的水平而言（第一次写），我是较为满意的，当然还是有诸多不足。
二人的博弈不仅仅是表现在打斗方面，言语，动作，表情，都是交手的一部分。写完之后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希望有读者能在看完之后能多多提提意见，指出我不足的地方，我会万分感谢的！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在百忙之中或者空闲之余能阅读我的同人文，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