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莉妄想文 “你眼里的身影也许不再是我” （Chapter 7 下）

“叮。”西野七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南宫吗？”
“是的呢。唉，他今天又要加班，估计要11点才会回来。”
11点？天知道是真加班还是，罢，不能现在说，好菜要压轴上才好吃。
“那就一会我在餐厅门口等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坐电车回去吧。”
“刚才说过的嘛，南宫不来的话，我就负责带您回去。再说，万一被厄介认出来就不好了。”
“行吧，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毕竟是我老婆的前辈和朋友嘛。”
S社办公地距离六本木不远，不一会儿，目的地就到了。送走西野七濑，看着她进入餐厅，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也是在这里的一家法国西餐厅里，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的猴莉和我第一次デート。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在含羞地微笑，挂着浅蓝丝带的白色贝雷帽向下垂了垂，那是她吃吃地笑了。现在呢，现在的猴莉还是那么好看，而且已经是了我的妻子，可能还有了我的孩子。明明我的愿望已经实现，なぜまだ心は悲しい，也许我其实本就不是猴莉心里真正的爱人吧。车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下雨了嘛。”说下雨就下雨，看来夏天就要到了。打开收音机，同步巧合地在播放majiko的AM。记得在地球那端另一个岛国上，那些阴雨绵绵考试essay不断还要忍受孤独的夜晚, majiko的嗓音让我的痛苦得以释放，而乃木坂那一首首歌则安抚我入睡，尤其是......哦，我为什么又想到她们想到她们中的那个岐阜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她，为什么她会出轨。我想不通，何で！何で！等等，这是，泪水？哦，我为什么又会堀了。
罢，擦干眼角的泪水，平静下来思考一下下一步吧，从六本木回川崎不算太远，30分钟左右就到了，西野七濑估计得和她们吃上一两个小时，回去歇一会吧，为了一会儿的大菜。雨夜里，伴着majiko十年前的歌声，我沉默着开着车往曾经温馨的家跑去。
路上不算堵，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路面上的车没有往日的繁多拥挤。漆黑的房子在安安静静的夜里被融为一体，像黑色的深渊一样把我吞噬，而我感觉这条路正在引着我向那深沉的黑开去，也许是我心就是这沉郁的黑色了吧。推开门，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外面的月光投在沙发上。实话说，沙发是我们俩自己做的，木头架构是爸爸从北京的家里弄过来的，是家里的老沙发。而填充和面料则是我和猴莉一点点买来，自己缝缝补补搞定的。我喜欢简约一点，带一点华风和和风，猴莉想用西洋纹路。不如找找18 19世纪的西方人画中国和日本的油画，还有画西方人的中国水墨画？猴莉表示赞同，其实不过是我想装一下博学并且顺便带她去美术馆约会罢了。然而最后还是没想出好的意见，于是两个人坐了很长时间的木头架子。装弄这个沙发的同时，俱乐部派我去陪着高层去荷兰选帅，借此机会我顺便去了一趟法国卢浮宫，终于相中了安格尔的大宫女右角的深蓝底色蔷薇丝巾，这个颜色和花纹间或黑白，最后成了我们沙发的配色。
来自大宫女的图样那个时候也许是最幸福的时候吧，和猴莉一起为我们的家和未来深思熟虑，一起营建。唉，怎么又想到了这个女人，去床上躺一会吧。就这样摸着黑来到卧室，一个人沉重地往床上一瘫，也许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我旁边的女人只是一个幻想，In short word，并没有人愿意爱我。
就这样脑子放空了好一会，看了一眼手机，果然，2分钟前西野七濑告诉我她们快结束了，该回去接七濑了。临走前整理了要用的照片，无言无语，我只想尽快复仇。沉默的半个多小时路程，沉默的夜晚，雨已经停了，车停在餐厅门口，静静等待她的出现。
“辛苦你了，这么晚，麻烦你。”
“哪里哪里，快上车吧，西野小姐。”
如果说之前西野七濑还有一点戒心的话，现在她的戒心已经放下了，上车不久就在我的轻音乐的衬托下睡着了。这个意外是我没想到的，“能多几成胜算吧。”我想。这一路并没有我想的漫长，当人真正面对一个策划很久的任务时，时间空间距离都会混成一条线，拉着你一路小跑，很顺利，10点15分，我的车停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到了，西野小姐。”
“emm，嗯，谢谢。”
迷迷糊糊的七濑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推开车门，缓缓走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抓住的肩膀往已经打开的家门里一推，然后自己飞速跟了进去。说实话，应该有更绅士的方法，但当时我已经顾虑不了这么细节的事情了。
“啊呀，你干嘛！？” 西野七濑叫了出来。“诶，我这是，我不是在我家？！”
“对不起，西野小姐。这是我家。”
“你家，你，不，你等等，我，你要干什么。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我知道猴莉不在你想她，但是忍一忍就好了，求求你，不要，明天她......”
“不要提猴莉，呜。”我居然堀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不对你做什么，对不起，把你弄到家里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办法好好跟你说这件事。”
“ええ，什么，什么事。”
“你老公，我老婆，我。”我想说得更清楚，但我说不下去了。所有没想到的情感都爆发了出来。
“南宫怎么了？你老婆？他和猴莉怎么了？”西野七濑给我递上纸巾，“来坐下说。”
这剧情发展的很流畅啊，甚至有点过于流畅了。我坐了下来，摸到了黑桃木餐椅里的录音器开关，缓缓从纸巾盒旁边的纸袋里拿出来那张照片。
“我的朋友拍的，你老公出轨了我老婆。自分で見てください。”
“ええ、ウソ！そんなことじゃないよ。信じられない。”
“でも、この人はあなたの旦那さんです。”
照片中抱着我的猴莉的南宫笑得那么真实，而西野七濑此时颤抖的身体更加真实。
“でも，我不相信！他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说一直说努力养家，好好爱我。不，不可能。” 泪流了下来，西野哭了。
“我也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emm，ごめんなさい。”
“嗯？”
“实际上，我朋友拍到了不止这张。”
说完我站起来，从纸袋里又拿出四张，递给西野七濑。
“白石麻衣“
“什么？！不可能！白石不会的。”
西野捏着照片，叫喊哭嚷着。照片上被南宫搂着麻一羊裸背有些变形。
“次，还有。” 我又拿出三张。“秋元真夏” 说完交给开始全身颤抖的她。
“もう、何で！何で！何で！”西野哭嚷着。
我又拿出两张，丢给已经往桌上趴的她。
“齋藤飛鳥”
“飛鳥？！飛鳥！？あすか！！何で！！！”　西野丢掉白石麻衣的照片，扯着齋藤飛鳥和南宫在酒店房间的照片，哭成泪人。
“松村沙友理”
又是三张。
“生田絵梨花”
西野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可后面还有更多。我感觉我好残忍，但我还是拿出那些照片，散下来丢在桌上，叫出那些名字。也许这就是复仇吧，比出轨你老婆更刺激的复仇。
“井上小百合”
“衛藤美彩“
“与田祐希”
最后，是之前没给她看的两张猴莉的。
“求求你，不要再给我看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呜呜呜，你了，我，呜呜呜，不，呜呜呜，想看了，呜呜！呜呜呜...” 她呜咽着抬头，流着泪望向我。 我想怜悯她，但看了看手里最后的照片，是那个名字。我抿了抿嘴，忍住眼泪，甩手把照片丢到了她的面前。
 “堀未央奈”
空气凝固，只剩下西野的呜咽，很轻很温柔的呜咽，但却饱含着长久的委屈和突然爆发的压抑。
“对不起，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谢谢让我知道他的事情。”西野七濑低着头，带着哭腔小声地说。
“诶，这个。”
“其实，我知道他会这样的，一直都知道。表面上我们很恩爱，但其实，”西野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但其实，我能感觉到他只是愿意和我生活。从我告诉他我婚后又想继续出来工作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满。我明白，他喜欢的是那个婚后永远乖乖在家带着孩子等他回来的我。从那天起我就感觉到他眼里的影子已经不是我，而后他有别的女人我其实也早已注意到，只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还都是我认识的人。”西野苦笑了一下。“但这一切我却假装不知道，因为我相信，也许有天他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的，因为我爱他，我不忍心说破。”
“那你，还愿意和他一起吗？”
“嗯。我，我没有办法。我爱他，很爱的那种” 西野七濑顿顿地说，眼角带泪。
“为什么？”我有点难以置信，但又有隐隐约约觉得我能理解。
“没有为什么，也许在就是喜欢追求得不到却又奋力追赶的痛苦吧。嗯，谢谢你今天让我看这些照片，辛苦了你了，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唉，我还得想想该怎么和猴莉说这件事呢。”
“嗯，那，我先告辞了。”
“嗯，我送您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来吧。今天已经太耽误您了。”
送走了西野七濑，宛如被抽走了气的气球，我一下瘫坐在地板上。衣帽间的昏黄色灯光让一切都蒙上一层阴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西野七濑几乎每一步的反应都在我的算计之中，只是最后这几句话太超乎我的预料。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爱一个直如镔铁的渣男。我不得不说，飞行员出身的南宫师父很有才华，也很会左右逢源，不然也不会和这几个乃木坂一期头牌私底下关系这么好这么密切。但或许大师都是渣男吧，狄更斯可以为了一个小演员把成就自己的富家千金妻子送到精神病医生那里去做假检查而方便离婚，南宫或许也是如此吧。现在的他已经站在人生顶峰上，彻底和原先的妄想少年说了再见，于是就不可避免的变了心。再加上刚直的性格，这场悲剧本就如此吧。
想着想着，我慢慢在地板上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响起DAOKO的声音。“6点多了吗，看来我睡了一会。”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拿起手机，是猴莉。
“求会社订了最早的飞机，等你醒了就能见到我了。爱你的猴莉。”
“爱我的猴莉。”我又看了看散落在一摊照片上的猴莉照片，我摇摇头。爬起来把它们收敛起来放进袋子中，叹口气。放进公文包中。顺手给猴莉写到“不必这么辛苦了，亲爱的。我已经起床了，今天俱乐部U15晨训我要看一下.”
简单擦去西野七濑留在桌上的泪痕，简单梳洗了一番。“7点30，我这么早去俱乐部干嘛啊。”小声嘟囔着，我回头看见衣帽间台子上的插花已经枯枝残败了，这几天我和猴莉都忙着自己的事，很久没关注过曾经所谓的生活情趣了。“算了，先去花店，看看花调整一下心情。”
附近的花店就在街道尽头。停好车的我像一头故作沉默的困兽一样低着头推开了花店的门。
“诶！你是，你是猴莉的旦那？！”
嗯？我抬起头，灵动的眼眉，不亚于猴莉的大眼睛和右边脸上的一颗美人痣。这是，桜井玲香吗？
“嗯，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了吧。”
“这样啊，嗯，诶，应该不会错的啊，我记得猴莉提起过你，你应该认识我的吧。”
“你是队长？”
“是的，我是！桜井玲香。”
“哦，这样啊。果然如此。我是她老公，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今天。”
“今天我小学的先生过生日，我趁着早上买一束花，一会去看看他。”
小学的先生？仔细想想，桜井玲香的小学还真是在川崎上的。
“啊，这样啊。你现在也还在S社？”
“差不多吧，我更偏向于舞台剧一些其实。猴莉怎样，好久没见到她了。”
“她忙着呢最近，今天刚回国。不过你下午要是愿意找她，我家就在那里，拐过去就是。”
“诶，你们住在川崎吗？”蛇蛇的表情一下兴奋了起来。
“是吧，我在川崎フロンターレ上班，所以就在这附近住。”
“我的先生也在附近住。那我一会等猴莉回家了我去试试找一下她。多谢了哦。继续带领川崎赢下去啊，加油。”
“谢谢，谢谢，那，先告辞。”
蛇蛇温暖一笑，走出了店门。
猴莉好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笑过了。
奇怪，我为什么对这微笑这么着迷，莫非？不可能吧。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刚写完essay的那天，窗外的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忧郁的英格兰更加忧郁。我泡着柠檬水和南宫师父聊妄想文的构思，正好YouTube轮到了majiko的这首AM，我的暗黑妄想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于是构思完了这篇的初稿。这里把原曲放上，结合majiko的歌声阅读本章可能更有感觉。另外，下一章的内容参考了西野七濑最近出演的あなたの番です的情节，会引起一些不适。特此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