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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吧歌姬同人 《旅行》 前传·清歌篇 上海遗梦(前)

2023-03-26清歌战斗吧歌姬 来源:百合文库
《旅行》 作者:瞳
前传3 上海遗梦(前)
我们常自以为清醒理智,却不知自己身陷困梦;我们常于梦中张皇惊惧,却不知自己早已醒来。
梅兰芳先生的歌悠悠地从楼底飘浮上来,这让李清歌意识到是时候起晨了。
拉开窗帘,淡淡的晖光拂上她的双颊,显得她如此可人。
“天气不错。”她向着晴空仰起脸颊,露出一个乖俏的微笑。
李清歌在妆奁前坐正,仔细地挑选起首饰与脂粉。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碌,作为李家的大小姐是一定不能失了面子的。尽管她尚且年未及笄,但将自己修饰得内敛而华美是每一位名媛的必修课,她早已研习得极好了。将青莲七褶裙用绣玉珠宝带系紧贴身,显出她的身姿格外高挑标致,自然地渗出与色欲无关的少女清丽和性感。百花钗轻轻刺入盘好的头发,再施上大景常的粉底腮红,李小姐已经完成了她的整备。
她摇了摇床头铃,不一会儿便有敲门声响起。“小姐,您已整装了吗?”“已经好了。”她的声音温柔亲切,糯糯的有几分甜米的味道。“那么请问您是打算现在出发吗?”她沉吟了片刻,向门口的男人问道:“父亲和母亲已经出门了吗?”“老爷已经出门了,他说如果您要出门会客,就不必先走刘家了,从名单的末尾倒序着来即可。夫人还在歇息,她昨晚清算了账目,现在还没起呢。”
她左右侧了侧脸颊,在镜中确认了妆容无瑕,便站起身来。“那便不打扰母亲了。麻烦帮我吩咐一下,我要出门,先走孔家。”
“小姐您客气了,我这就去安排,委屈您稍等片刻。”
她一面应声一面在房间中寻找着她的小提琴。她的房间一向是不由她打理的,姜妈会把她所有的物品都放在便手的地方。但昨夜大家都忙得太晚,她便没忍心让姜妈再来收拾屋子,孰料这会儿就找不着了。
一直到管家来请她也没能寻到,但时间上已不容许了。也罢,其实也没有什么能用得着的地方。她再次理了理裙裾,然后打开房门。
李清歌很劳累。
一上午访完了四个家族,这等行程使她颇有些喘不过气。其实这种邀请早在一个月前就应该发出的,但奈何此次实在太仓促了,所有的家族与势力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
冯敬尧被驱逐出了上海。
简直就像是说罗斯福命令希特勒离开德国那样不靠谱。她是这么觉得的。
但事情确实发生了,于是她与父亲紧急地联络着盟族们,希望能在瓜分遗产的屠宰中占据一些上风。
“小姐,能恕我僭越地问一句吗?”副驾驶的座位上,管家的声音里满是小心。“你问吧。”她轻轻地打着呵欠。
“感谢。”管家说完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词句,“您觉得今晚的事情,我们能全身而退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
管家有些尴尬,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过于敏感了。但不待他向自己的主子道歉,她却先一步回了话:“我们尽量不要招惹到谁就好。他们怎么打抢发疯,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明白。”
见管家没了后话,李清歌便将自己整个埋进了座椅里。后座很宽大,可以把她整个的容纳进去。她就像一只猫儿蜷缩进了被窝眯上了眼,一呼一吸都是那么惹人怜爱。
“走吧,叔,下一家是墨家。”她刚阖上的双眼猛地张开,里头的疲惫被掩藏而下,所剩的唯有机敏与果决。
说是宴会,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要切割食取的,可不仅仅是牛排这般简单。
在各方势力奔走联盟的狭隙间,钟点悄然地走到了六时。
宴会开始了。
没有舞蹈助兴,亦无歌曲与鉴,菜肴热了又冷冷了又热,诸君的筷子却仍未挪动分毫。李清歌淡然地坐在父亲身旁,看着人群为了几户商家的归属争吵到几乎拔枪。但李家全然没有加入的意思。不仅他们,李家的盟族也没有,而他们的死对头,也没有。
其实正在抢夺的势力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故而打算趁着大能们还未出手的空隙拼命地刮取着这块蛋糕的奶油雕花。但这种想法太浅薄了,李清歌这么想,巢但覆,卵何存?现在拿到手的再多,少顷都是要悉数交代的,既然已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退出才是真正理智的做法。
“清歌,墨家还没有到吗?”李弋殊忽地悄悄地对着她低声问道。“没有。今天去访墨家时恰巧他们大小姐不在,不管我怎么劝说他们也不肯答应,说是一定要等墨大小姐回来夺舍,故而没能当面议定。”李弋殊的心往下沉了沉,但仍向着女儿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也无妨,一个新兴家族,决定不了大局,你也无需自责,专心接下来的事吧。”
李清歌轻颔臻首。
“太吵闹了!”在父女二人对话间,蓄着山羊胡子的男子突然一掌砸在桌上,瓷器摔落破碎的巨大噪声使所有人都停止了争执。“各位,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多么野蛮!多么不堪!你们就打算用这般强取豪夺的方式分配冯敬尧的遗产吗!”他站起身来,振臂高呼,颇有一种领头人的做派。
“那按你的意思,我们又得把这块蛋糕交给你来切吗?”陈家家主嗤笑道,“杨子楼,做人要知道见好就收,吃得太多,总是容易撑死的。”
“陈先生说的是啊。”宋家的主事发话了,“前几次划地,我们念在你们杨家被法国人欺压得紧,不愿与你计较,可你却得寸进尺以礼为惧,怕是过分了吧。”
“我杨家为何会被法国人欺压,二位还不清楚么。”杨子楼脸上是和煦的笑容,话语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至于什么体谅,我们就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幼稚谎话了。要是当时你们已经抱上了李家的大腿,哪里还有我杨家?”
二人脸色一变,却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我好像听说过这件事。”对面一个人接过了话头,李清歌记得这是王家大少爷王槛。几年前李家与王家因为地租问题发生冲突时他就已在掌事人中,没想到现在已是能代表家族了。
王槛也站起身来,绕着餐桌缓缓地踱着步子:“杨陈宋三家,早些时候其实都瞒着法国人干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可谁知道走漏了风声,引得法国人大肆清查。这陈宋二家一合计,就把证据全部栽赃给了杨家。诶哟,这陈宋二家可是太平了,可这杨家嘛......”
他好像颇有些沉痛地摇了摇头:“啧啧,当真是惨啊。”
四座的人都意识到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陈宋二家显然是没有脸面上台争抢地盘了。尽管他们实力未损,但已失了先机。各个势力当下有些坐不太住,谁手上没有别人的把柄?谁又没有把柄在别人手上?与其等着别人来撕破自己的脸,不如先发制人,给待会儿的谈判搏得一分话语权。
一时间人群的眸子像是被什么点燃了,里面缭绕升腾着熊熊的欲火。这不同于之前的混乱,倘若说方才的争抢只不过是孩童间的玩闹,那么此刻的静寂就是群狼狩猎前的匍匐,危险,致命。
这要是疯起来,可就真的拦不住了。李清歌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场的可都是各方势力权力层的塔顶,一旦打起来,死伤一半那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那样,上海滩的中国力量将会被极大地削弱,法国人对这里的掌控也就会更牢固。
她不着痕迹地瞥过全场的人。她明白,现在的诸座都已经濒临克制的极限,只需要有人扔下一枚石子,这绷紧的湖面就会立刻破碎成无底的漩涡,将此处的一切都搅杀进去。届时,他们在溺亡前的最后一望,也只能看见投石人嘲弄的讥笑。
他们两个现在就这么笑着。
她看见父亲握紧了扶手,用力之大,以至于指节都不见了血色。她明白父亲为何纠结,作为现在唯一有这个分量震慑全场的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但只要这么做,杨子楼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李家拉到切糕人的位子上,接下来无论怎么分配都必定引仇致恨,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敌人。原来是径直向李家来的么,李清歌在心中叹了口气,杨子楼想必是冲着父亲不会坐视中国势力自相残杀这点刻意下的套吧。但父亲,却不得不踩。
做好人就是这样,顾虑的太多,供人攫取利用的,也就太多太多。
他在一触即发的狼群中孤独地站起。
“诸位!”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外露,只是纯粹的坚定,“你们在这里剑拔弩张,拼个你死我活,又有什么好处?须知鹬蚌相争,终是渔翁得利,我们在此处互损元气,便宜的可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不待人们细思他的话,杨子楼便鼓起了掌:“好!李先生果然不愧上海滩一豪杰,我也正是此意。杨家深知彼此算计之害,实在不愿此类情形再生,这才想主动担灾消祸。但既然陈宋二家不服,那么这切糕之任,不如就交由李家这般大族,这样一来,诸位也信得过,如何?”
李弋殊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李清歌的手心也凝出了点点汗滴。无法,这是逃不掉的。各方都巴不得甩脱这块烫手山芋,反正倘若分得不称心,闹将起来便是。饶是李家也断然不敢得罪大半个上海的黑帮,所有人都明白。
现在,就看李家主的决断了。
大门被突然撞开,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跌跌撞撞地滚爬进来,没前进多少便一头栽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惊了一惊,来人是熊头帮的一个堂主,也算得上是有牌面有辈分的人,怎地竟讨来如此惨状。
熊头帮帮主一拳砸在桌上,厚实的木板都好像生生凹下去一块。他飞也似地起身来到那人身旁,眼里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老六,谁干的!”
那人原本快要消灭的呼吸因这一句话猛地急促了起来,他不顾口中一直向外溢出的鲜血,艰难地嘶吼了出来。
“是......是......是李家!”
说完,他的瞳孔便彻底涣散了,那么亮的千晶吊灯都无法在他眸子中映出倒影来。
不过其余的目光已经全数汇集在李家二人身上了。
李清歌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撞得她胸口直发疼。他看向父亲,发现他也是隐隐露出惊疑的神情。
不可能,李家一向纪律严明,没有家主的命令谁也没有胆子私自行动。这是一场构陷!她瞬间意识到这点。他们低估了杨子楼和王槛的野心,他们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什么从长计议缓缓蚕食,他们今天就要李家一蹶不振!
不待他们作出反应,又是一道满身鲜血的人性冲了进来。这位梅帮的管事也只剩下了一口气,支撑着他说出了那个名字。
李家。
然后是周家的卫队长。
华洋门的大弟子。
靴典门的副掌门。
郭家的大秘书。
各个势力的骨干们接连出现而后倒下。他们的职务来历各不相同,值守区域也不尽相似,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带着一路鲜血强撑着赶来,只为用性命传达到这个名字。
李家。
浓重的血腥味使得许多人的呼吸粗重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将手按上了腰间。愤怒与暴躁的火向着李弋殊燃烧而去,使得他脚下的薄冰越发难以履践。“怎么会这样!”杨子楼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向李弋殊怒目望去,一言一语间皆是义正辞严:“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穿得如此体面,势头如此之大的李家,也会用这种肮脏下作的手段!你们的颜面何在!”
李弋殊意识到必须要说些什么稳定住场面。他面沉如水,语气凝重:“诸位,这是个阴谋!这不过是小人的离间,我李家一向以礼待人,怎么会干出如此卑劣的勾当!而且诸位难道没有发现吗,这里的信使,都是我李家的仇敌,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大家应该明白这是他们的苦肉计,为的便是引火于我李家,乱这上海格局,他们才好浑水摸鱼,得此渔翁厚利!”
“那可说不准,你李家家大业大的,说没个粗胳膊壮腿的拿来使,谁信啊?”王槛放肆地将身子后仰,眯起的眼缝中闪过一丝精光,“况且还有件事啊,这上海滩一半儿的酒楼可都是你李家的,但上次法国人大搜查,各家势力都有伤损,唯独你李家分毫不失,诶哟哟,杨子楼我可真心疼你啊,你说你杨家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王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这是命,还是什么勾结呢?”杨子楼毫不留情地补上一句。不论他这话真实与否可信与否,单单就只这个时机,便是很夺人心的。
情势貌似对李弋殊十分不利,所有人都渐渐远离了他,甚至连白日里联系好的盟家都面露退意。李弋殊露出一丝狠辣的表情,目光死死地咬在二人身上。那两个也丝毫不惧,双方对峙着,将争执再次向上拔高。
此刻站起来的是出乎诸座意料之外的人。
青莲一般的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心跳。李清歌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搞不好还会葬送掉整个李家。但是她一直谨记着父亲的训诫,束手就擒终究抱憾一生,飞蛾扑火亦是不虚此行。比起坐以待毙,她的选择是。
放手一搏。
“一派胡言!”她开口就是如此直截了当的驳斥,配着那份特殊的领袖气场,竟在片刻间震得这一众人说不出话,“王家,杨家,你们当真以为自己翻了天不成。不过是有了日本人撑腰,可别以为就能目中无人了!”
她脸上没有丝毫悲喜,冷漠的颜神几乎可以冻住空气。“我不会说什么与你们清算一类的话,我知道你们在等着我说。现在我李家的确无据可依,是我们处了下风,方才任由你二人乱吠一通。但明日,我与父亲便会亲自去青帮走一趟,我想,杜先生对你们的生意,会很感兴趣的。”
不止在座的首脑们,连李弋殊都惊讶地望向了自己的女儿。这种话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要是与杜月笙扯上关系,给李家带来的麻烦将不可估量。想来李清歌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才行了这一步险招,以她的身份在此刻漠然地说出这个谎言,的确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
效果也是显著的,各方势力尽管仍有不甘,但还是悻悻地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架势。毕竟,李杜联手,无论作为昔日不杀的证明亦或今日当场的威胁,都是极为有力的。
感受着逐渐柔软下去的僵硬空气,李清歌也终于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危局,总算是解了。
她垂下的臻首猛然抬起。
她看见了,王杨二人不合道理的神情。
没有失落,没有忌惮,更没有挫败,甚至连一丝丝惊讶都没有。那隐秘而恣肆的笑容,一直都在他们脸上。
糟了。
又一道人影擦出血红的行径摔进了大厅里。
按理来说,李家已经把话都说开了,也拿出了足够分量的筹码,他们本不该再对来者有丝毫关注才是。
但当这人是陈家的主管时,就容不得他们不怀疑了。
陈家家主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他竭力克制着自己那被背叛的怒火,抓着最后一点理性问道:“明主管,是谁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了过来,空气的僵硬甚至远胜方才,让人感觉吸进肺里的全是橡胶与沙石。他们在等那个答案,那个,所有人都已猜到的答案。
“李......家,......为......什......么......”
杨子楼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王槛将双眼阖上,笑意森然。
“李弋殊,你们父女二人,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她不知道是谁开的第一枪。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在人群刚刚发起动作的一刹,父亲一个俯身将她抱住,随后是一阵密集得令人牙酸的枪声,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她身上,散发着与那些不速之客相同的味道。
“清歌,快跑!到家之后,告诉妈妈离开上海!”
然后她被一股大力推出了侧门。看来父亲早有准备,这个位子用来逃跑是再合适不过了。
恍惚间她看见父亲手中枪焰喷吐,人影应声倒地;但他身上却亦是血花百绽,殷痕肆张,摇晃间已然撑持不住生命的残息。
趁着其他人的保镖还没进到大厅,这是唯一逃走的机会。
但她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体逐渐支离破碎,漫天腥红的碎片消散了那位至亲之人最后的温度,除了任由眼泪汹涌而下,她竟是一步也迈不出。
“爸爸......爸爸......”她哭泣着,她咆哮着。她
感觉心脏被整个地挖走了,留下这一具空空如也的尸体,苍白,干枯,毫无生机。她的脑中什么也不清了,尖锐的枪声与杂乱的步伐也逐渐离她远去,她能听见的,唯有寂静。
杀了我吧。她破碎的灵魂如此尖叫。
她好像真的死了,轻飘飘的有什么离开了她。她看着她笑了,她看着她哭了,她向着自己上演着众生的浮绘,她与她的眼中,只剩下深邃幽远的黑。
黑色消失的刹那,她向下失坠。
我们常自以为清醒理智,却不知自己身陷困梦;我们常于梦中张皇惊惧,却不知自己早已醒来。
梅兰芳先生的歌悠悠地从楼底飘浮上来,这让李清歌意识到是时候起晨了。
拉开窗帘,淡淡的晖光拂上她的双颊,显得她如此可人。
“天气不错。”她向着晴空仰起脸颊,露出一个乖俏的微笑。
巨大的黑色球体在空中不断扩张着,缓慢,迟钝,却无法阻挡。
整个上海城已经空了,曾经繁华的都市现在却听不见些许活物的声音。
除了她。
一位衣着鲜丽的少女站在大楼顶端向黑球中心眺望着。从衣服上来看她显然走错了地方,比起拍摄末日电影,她更应该去偶像选拔的现场。
但她丝毫没有走错的自觉。
“欣怡呼叫小妹,欣怡呼叫小妹,已经到达指定地点,需要穹顶资料,负极情绪等级判定,完毕。”
“小妹呼叫欣怡,小妹呼叫欣怡,已确认为自成长型穹顶,初步判定其捕捉人数达到20万人,其中存在时间与空间上的认知扭曲,需要注意。该穹顶负极情绪等级已判明,稳定阶段等级判定为λ级,扩张阶段需要进一步判明。建议三名及以上swan进入,重复,建议......”
随意地将耳麦关闭,不去想控制始终小妹抓狂的吐槽,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挣扎了,各位。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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