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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外

*很平淡 
*应该会ooc 
*私设八年后,郑棋元四十六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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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有些狭窄的走廊,郑棋元拿出钥匙将其插进锁孔,打开门依旧是扑面而来的温馨。 
“……均朔,我回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了,语气轻松却又伴着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茫然与哀伤。 他眼神温柔,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容,等待着他的小狼崽子在某一个角落里蹦出来与他撒娇谈笑,和曾经无二。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郑棋元突然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 
他瘫倒在沙发上,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八年前他参加《声入人心》,第一期录制的时候那一曲《让她降落》令他的内心跌宕,也就是那时他自己便不知不觉地降落在了对方的怀中。 
小孩儿握着机会出来未带一丝犹豫,干净的声音串联成句:“我要请教郑棋元老师。” 
记得当时我还挺开心的,郑棋元想。就是上面太冷了,冻得膝盖直发酸,还是年纪大了吧。 
“我真的是请教,棋元哥!”年轻人紧紧抱了郑棋元一下,多一分逾矩,少一分客套,嘴里不断强调重复着只是请教。
 他刚出来的时候,徐均朔轻轻拍了前辈一下,脸上写满了仰慕和所谓实至名归,带着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似是迷恋的笑。 
“我给大家看看结果吧,好吧。”郑棋元先偷偷地给旁边的年轻人看了一眼。
他想过无数种对方的表现,可能惊讶,可能兴奋,事实证明他想的都错了,徐均朔只看了一眼就完全懵掉了,呆呆的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光,嘴里捣鼓着“怎么会这样子”。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郑棋元听见了。 年轻人挠着头,好像一瞬间什么也接收不到了,郑棋元跟他说话他也跟没听见似的。 
当然他听见了,郑棋元知道。 
后来徐均朔漫不经心地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也漫不经心地答:“我就是知道!”其实他也想不明白。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给徐均朔鼓励。看对方还是一副没醒过神儿的样子,郑棋元拍了拍他的胳膊,指着上面首席的位子,柔声道:“去吧,快去,啊。” 
小孩儿脸上慌得一批,趁郑棋元的手臂还没有落下,向前滑了半步把要离开的前辈抱住,像是在安抚对方,又像是在安抚自己似的轻拍着对方后背。对方也回抱过来,像哄小孩入睡那样拍着他。
分开后,徐均朔有些害怕地下意识后退,郑棋元当时心里被小孩弄得有些无奈,主动拉着对方的手臂往首席引。
年轻人一步三回头,上个首席愣是走出了悲壮感,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孩子害怕。
 其实谁都明白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只是看着那个年轻人的神情,郑棋元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因为徐均朔椅子烫屁股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任谁看了,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当天晚上徐均朔就去找了郑棋元,慌里慌张地解释他对剧本的不满和对前辈的仰慕。那眼神,一分慌乱,两分紧张,剩下七分,全是爱慕,只是似乎他自己还不知道。
在昏暗的灯光下,郑棋元突然认出了对方,他们曾在六年前见过。正巧徐均朔也说到了这,话赶话地,也不知怎么就顺出了一句:“你就是当年那个黑黑的小土豆啊!”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看着对面那张纠结的脸,他又忍不住笑了,倒是活跃了气氛,两边都笑了笑,一句“哥你原来还记得我呀!”就带了过去。
想到这,郑棋元笑了,是那种真正放松的笑。
“均朔,我今天给你买了排骨,晚饭吃糖醋排骨怎么样?”虽是疑问句,却也没什么疑问的语气,好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也肯定那个爱撒娇的孩子同意。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四六二十四二四得八四舍五入未成年的郑大爷有点气徐均朔不理自己,也赌气似的不说话。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只剩下菜刀接触案板的声音。
安静的环境总是能使人认真起来,一认真,干活效率就高了。没过多久,一荤一素便端上了桌。
熟悉的两套餐具,习惯性地拉开椅子,抽过一个软垫,走到对面,正对着空荡荡的椅子坐下。
拿起筷子戳了戳,伸出的那一刻猛然想起自己的前三十八年,好像是没有这样的动作的,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又觉得这个动作眼熟,本能地看向了对面,愣了一下,微微勾起嘴角,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
“我今天状态不错,你尝尝。”郑棋元笑得温柔,眼里只有一片茫然,黯淡无光,上扬的嘴角却勾着期待。
期待归期待,郑棋元倒也没有为了对方的一个评价就等在那里什么也不干,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指望某位徐姓音乐剧演员能给他评价,自顾自地吃起了饭,时不时地给徐均朔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均朔你多吃点,不许挑食……”,一边讲着白天排练的事。
一顿饭下来,对面的碗里满满当当的,自己倒是没见吃多少。
收拾完了碗筷也懒得刷,郑棋元盖着条小毯子窝在沙发上,就着旁边的一盏小台灯的灯光读剧本,背谱子,看到一处突然定住了目光。
“均朔你看这里,”郑棋元把谱子偏了偏指着一句话,“这句话你会怎么翻?”
话音未落,这声音的主人明亮的眼睛便黯淡了,突然想到了他的小孩为他准备的十多份译配方案,第一次说的时候期待的眼神,两人一拍即合之后明晃晃的笑容……
郑棋元揉了揉眉心,放下剧本简单洗漱一下就上了床。
那盏台灯晚上从来不关,他怕小孩回来看不见磕着。
入夜,一切都那么静。郑棋元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他不敢睡,闭上眼睛之后,全都是那炫目的灯光、救护车的鸣笛、眼神一如当年的小孩看着自己,嘴唇蠕动吐出气若悬丝的一曲天边外和渐渐冷去的,鲜红的身体。郑棋元翻身起来,在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之后,一切归为了寂静。
卧室内,一个人跪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两只素圈戒指和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搂在一起,穿着休闲的白色情侣衫,同款的裤子一样的鞋,对着镜头笑的冒傻气。
眼泪悄悄地滚了出来,嘴角却挂着笑
“他轻轻唱起来
宛如天籁
我的心汹涌澎湃心似海
“让我的梦似翅膀心似海
心似海
心似海
身如尘埃
身如尘埃
我还在
梦醒来
请他别走开”
我要你还在”
你爱了我六年,守了我六年,最终你和我在一起了;如今我也爱了你六年,等了你六年,你愿意不愿意回来,就和我唱最后一曲《天边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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