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短篇］［2019耀诞］他们

王耀觉得最近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得糟糕，因为他知道一个很特殊的日子就要来了——他的生日。
这日子是后人为他定下的，他真正的生日，真正的年龄，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出生的时候哪有什么生日的概念。”一个声音响起。
“也是，”王耀苦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年龄有点大了啊。”
“有点儿？你也不抬头看看世界上有几个跟你年龄差不多……”
“闭嘴。”
说话的人是王黯，算是王耀的另一个人格，在国/家里叫“异色”，总之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使本体是王耀这样好脾气的人也不例外，在王耀看来这个王黯是个整天自称为“小爷”目中无人毫无礼数的家伙。
“啧。”随着一声咂舌，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看着红色城墙下忙碌的人们，王耀很想去跟他们说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谢谢”也好。但他的身份让这些普通人看不到自己，哪怕王耀从未曾把他们当做普通人。
“谢谢你们，家人们。”王耀微启唇，做出口型。
一个清脆的女声闯入耳朵：“辛苦了。”
王耀吃了一惊，扭头见是王春燕，松了口气。这个外表少女的“女孩”是这个国家的女体，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王耀半开玩笑地问：“在和谁说话？”
“所有人。你，不亮，还有他们。”王春燕的眼看向城墙那边，眸中盈满红色。
“叫谁不亮呢？！”恼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耀笑出了声，“要不然呢？叫你什么？王跳闸？王停电？王不交电……”
“是黯爷！！！你个电灯泡！手电筒！小彩灯！还有什么能发光的东西来着……”
王春燕已经习惯了王耀自言自语的样子，嘴上粲然着，眼里却蒙了雾。“真快啊，已经过了七十年了呢。按人类的年龄算，我们也算是老头儿老太太了。”
“咱们算不算老头儿老太太我不知道，但七十年前见证过那一切的人一定都不年轻了。”七十年太短了，至少对王耀来说，七十年连沙漏里的半粒沙都算不上。他不像阿尔弗雷德他们一样把时间看的那么重要，在沙漠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他根本看不上区区一个沙漏。
王耀抿去了王春燕眼角的泪，笑道：“你还是这么爱哭啊。”抬头望着城墙上的画像，坚定地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声音：“这盛世，如你们所愿。”
……
王耀一夜没睡着，但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精神过了。天还没亮就到了城门底下，静静地看着忙里忙外的人们。
十点很快就到了，偌大的广场挤满了人，新式武器、坦克、飞机，还有数不清的扛着摄像机的人，这是王耀曾在梦中见过的景象。
王耀笑着对一架摄影机招了招手，不知道屏幕那边的人能不能看到呢招待完宾客们匆匆赶来的王春燕弹了下王耀的额头，叹了声“幼稚”。“老人家幼稚一下有什么不好？”面前人笑着说。
随着熟悉音乐的奏响，红旗映着蓝天升起，他的脸上终也有泪滑落——
“你也很爱哭呢。”